() 本來暮西七月瘋狂的聲音引來了很多人,但是都被暮西三言兩語的就打發了,所以現在院子里光明正大的站著的只有他和即玉兩人,其余的人即使好奇,也駭于暮西的手段。 “叫人來將屋子收拾了。”七月緩慢的打開門,看見即玉就吩咐,除了一雙像桃兒一樣的眼睛,其余的地方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美得光鮮亮麗、壓迫人心。 完她徑直的去了隔壁的屋子里,楓院里麻雀雖,五臟俱全,是整個清月臺最雅致的院子,有那么幾間房屋,七月的屋子旁就是房間,所以七月直接去了那里。 “是,奴婢親自去。”即使七月的步伐快的如燕子,即玉回話的時候連她的影子就已經看不見了,即玉依舊恭恭敬敬的回答著七月的話,還朝她的方向行了一禮。 即玉進屋,看見滿足的碎片、粉碎的字畫、只剩一條腿兒的桌椅即玉有些目瞪口呆,以前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沒想到自家公主的殺傷力可是真大,這些東西算不上貴重,可隨便拿出去一樣就是平常人家一輩子的舒心日子了,竟這樣被毀掉了,即玉心中還是有過那么一絲心疼的,雖然見過太多的好東西,可是這么多的被損的古董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以前宮中那些寵妃生氣也不敢這樣造作啊。 約莫一個時辰,即玉就帶著樰靈等人將屋子收拾干凈了,干干凈凈的、一覽無余,看得即玉連連搖頭,這樣的屋子還要怎么住啊,要是被那些人抓住了把柄,恐怕有得鬧上一場了,原以為離開唐暮,也許就漸漸的輕松了,沒想到還是有太多的煩心事。 估摸著收拾額額差不多了,收拾了自己的衣裳,先用帕子將自己眼角和臉上的淚痕擦拭了一番,再用溫熱的帕子敷了敷自己腫了起來的眼睛,并不是害怕別人笑話自己,而是她向來是愛美的,從來不愿意看見自己的臉上有任何的瑕疵。 痛哭一場,發泄一會,她的那些戾氣全都隨著眼淚的消散了,心里的仇恨也摔沒了,都隨著瓷器“嘩啦”的聲音,隨著那些古董在這個世界上的消亡而煙消云散了。 她終于感覺到了久違的輕松,十幾年了,她再次感受到了屬于她的幸福,她看開了,愛過了就好,何必為了這些不實際的東西去糾結過去,又何必去懷念‘渣男’,看來是這腐朽的社會思想已經慢慢的侵蝕了只屬于她的東西,這是絕對不能屈服的。 七月收拾好了一切,笑意盈盈的推開了屋子的問,看著依舊規矩的站在門外擔憂著的暮西和即玉:“擺飯吧,梔靈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耽擱了一些時間,不過我的心里好多了,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不是自己的無論如何也得不到,是自己的怎么也跑不了,一切隨緣吧。” 暮西看著自信的七月,心中高興極了,她終于是恢復了,以后也不會為了那個不值得的人而悲秋傷春了。 “想著公主也快出來了,我已經安排好了,樰靈和梔靈應該已經擺好午膳了,今兒可是做了你最愛的魚羹!”即玉跟在七月的身后著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也有哪些菜。 一聽是魚羹,七月咽了一口口水:“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時間不夠了,梔靈沒時間做呢,竟然還給我做了,待會你們每人也嘗一嘗吧。” 七月話已經沒有了往日里帶在骨子里的惆悵,讓人聽起來也格外的舒服。 由于她的屋子里連一張桌子都沒有,還有害怕將膳食擺在那里七月又會想起傷心事,即玉便做主將午膳擺在了膳廳,伺候著七月就座后,跪坐在矮桌邊為七月布菜,七月也不向以前一樣打發她去吃飯了。 梔靈做的菜最是合七月的胃口,聽見七月哭了一場,梔靈立馬急沖沖的回了廚房迅速的整治出了七月平日里最愛吃的水煮魚,七月愛吃魚,所以梔靈做魚的手藝更是一絕。 “梔靈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這魚做的真是爽口,就飯吃倒是最好,連我都多吃了兩碗飯。”七月吃著即玉為自己布好的水煮魚片,麻辣鮮香的味道讓七月停不下嘴,更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家鄉,雖然已經回不去了還是可以憑著這些飯食來緬懷一下的,這些菜譜都是七月交給梔靈,梔靈自己一人慢慢的琢磨的。 即玉笑笑,見七月喜歡,就給她繼續夾了幾片魚肉,熟練的挑去魚刺放著,秋意已深,綠葉菜已經難得了,即玉又揀了一些蔬菜放在七月的面前:“梔靈最喜歡的就是琢磨這些吃食,見兒的待在廚房不愿出來,要是想找她,去廚房一找一個準。” 七月連著吃了好幾碗飯,顯然是被餓壞了,連梔靈做的魚羹都吃了兩碗,胃口好極了,剩下的都賞給伺候的人下去吃了。 七月用膳的時候暮西也抓緊時間去吃了飯,他知道七月用完膳可能會第一時間有事情吩咐他,他吃完飯趕緊的就到了膳廳外候著,就等著七月叫他進去。 “暮叔,進來吧。”七月和暮西一起待了這么多年,她知道暮西會怎么做,她的一個眼神,暮西就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做什么,所以也知道他肯定已經在屋外等著自己叫他了。 暮西進屋跪坐在七月的左側:“之前吩咐的事情已經交代下去了,一月讓四月去跟著郭然了,以四月的身手肯定不會出事的,還有就是啼血的事情已經慢慢的步入正軌了,找了一些骨子好的孤兒養著,另外從唐暮悄悄的潛了一些人進來。” 七月看著著話的暮西陷入了沉思,郭然這個人決不能出事,不僅是因為她的欣賞,而且她看上了郭然的才華,如果能收為己用,以后一定會是不可視的助力,所以七月才回不計后果的要保住他。 “郭然那邊不出事就行,一月那邊讓他自己心中有數就行,我舅舅的消息有嗎?”郭然的事情安排好了,七月就只擔心她舅舅寧墨和舅母明玫了,到了靳國這么久,她的消息肯定已經傳了出去,可是他們還沒有來找她、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七月擔心極了,這可是最關心她的親人了,決不能出事了。 暮西知道七月心中的心思,七月是一個極重親情的人,對愛護她的人都護短,現在寧墨失聯了,她是十分著急的。 “紅月那邊走了三爺的消息,三爺曾經在楚州出現過,而且靳北一帶默默的涌現出一些新興的產業,這些產業無一不成了行業最強,掌控靳北的經濟是指日可待的。”紅月剛剛傳來的消息暮西正好告訴七月,據紅月所分析,這些產業背后的人正是寧家三爺。 七月一聽也深覺這些產業是自家舅舅經營出來的,一看就是他的風格,看來他是想占據靳北的經濟了,聽靳北都是一些異族或蠻子,想在那里站穩腳跟應該很難吧。 “是我舅舅?確定了嗎?”七月想要的是準確的答案,而不是像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如果不是,那又該怎么辦,難不成就這樣不去找了,認定了就是。 暮西心中暗道,怪不得紅月推脫有要事,將消息給了自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他也有些無奈的將紅月交給他的錦囊遞給七月:“屬下不知,紅月告訴的只有這些了。” 七月認真的看了紅月的手書,心里才安定下來,果然是舅舅,看來他不來找自己是不想在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暴露他和自己的關系吧,一旦暴露,就肯定會被扼殺,一個和親公主瘋狂的斂財是很可怕的事情,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的。 “沒事了,我舅舅那邊沒事,近來也不會有什么大事了,既然冷王爺提醒了別往大長公主府和臨江王府那邊查,我們就心謹慎些吧,以后辦事都繞過,從別的地方慢慢的查起,我就不相信沒有不透風的墻,還有寧景妃那邊給我盯緊了,她往唐暮去的信都要在第一時間送到我的面前,還有唐暮那邊該出現什么樣的信,你自己看著辦吧!” 七月知道冷楓是在掩飾一些什么,不過這未必不是一件壞事,至少自己知道了大長公主府和臨江王府是有問題的,至于什么問題,那就要自己慢慢的將它揭開了。 從冷楓的話里她能猜到大長公主府和臨江王府的毗鄰是為了牽制的,就不知是誰牽制誰,還是互相牽制著,不過從表面看倒是臨江王府牽制大長公主府。 現在的她還沒有能力和資格對上大長公主府和臨江王府中的任何一個,所以碰到和他們相關的地方,七月只能退一步,絕不和他們有對上的機會,等到她羽翼豐滿的時候,她想做什么就不會有這么多的制約了,也沒有多少人能擋了她。 “還有忠義伯府那邊也盯著,郭安倒是不必讓人給我盯著郭容濤和郭術,查一查這個郭術究竟是怎樣的人,他的弱點是什么,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要給我挖出來,明出現在我的手里。”即玉得罪了一個人就要將他整死了,不讓咸魚翻身,害的可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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