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樓是個住的地方,進(jìn)門就是一個傭人房,擺著一張床,上面是藏青色的被褥,不像是現(xiàn)代的工藝。 再往里走是一個書房,一張書桌上還掛著一幅“書山有路勤為徑,學(xué)海無涯苦作舟”的字畫,桌案上攤開了一張紙,一個字寫了一半,墨汁暈染了一大片,毛筆無力的躺在一旁,硯臺中滿滿的墨汁,看來這是什么人剛要寫字,還沒寫完就生了變故。 “看來這應(yīng)該是這家公子老爺讀書識字的地方了,卻是不知道已經(jīng)過了多久了。” 黑牙從書架上費(fèi)力的破開一個冰疙瘩,我湊上前看了看,書面上是傷寒論三個字。 書架上的除了四書五經(jīng),其他的都是大量的醫(yī)書。只是我估摸著,這些書就算是破開了冰塊,也只是一攤漿糊一般的東西。 “你們過來看看看。” 花蕊破開了一扇窗戶,趕緊招呼我們。 這個窗戶的角度很好,從這里往下看,我們可以看到那幫黑衣制服的家伙跟那兩個瘦竹竿正在繞著圈子,而那旱魃走到鎮(zhèn)子入口處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怒吼連連。 這家伙差不多有三米左右的身高,那身高都超過了這邊的一般建筑。 渾身上下肌膚皸裂,猶如干涸的大地。頭頂一頭白發(fā),胡亂的散落下來。 五官因?yàn)槊撍缇鸵呀?jīng)走樣變形,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斷陰陽看到這一幕,有些走神,過了一會,才開口問道:“咱們之前遇到藤甲兵的方位是哪邊?” 我們都是一怔,這個還真沒想過。 寒若雪不確定的道:“應(yīng)該是在東邊吧?畢竟咱們之前一路向西來著。” 斷陰陽拿出羅盤念叨了幾句什么東西,那羅盤指針到處亂竄,反正我是沒看明白,不羅盤上的指針表示什么意思。 過了一會斷陰陽臉色一遍,有確認(rèn)道:“藤甲兵是在東邊,昨晚咱們所在的那個地方,如果依照現(xiàn)在的方位確定,那就是在南邊,這個地方屬于北邊。 東方出現(xiàn)了藤甲兵,南方出現(xiàn)了旱魃,而如今這北邊出現(xiàn)了這么寒冷的地方,到處都是冰,你們覺不覺得這很像一個東西?” 花蕊沒好氣的道:“你要是有發(fā)現(xiàn)就直,賣什么關(guān)子?” 斷陰陽不理會她,當(dāng)然還是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一個大型的四象封魔陣法。 東方青龍屬木,南方朱雀屬火,北方玄武屬水,若是西邊還有這么一個鎮(zhèn)子的話,那就沒跑了,四象封魔陣。 這大陣的中心位置,我想,就應(yīng)該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斷陰陽苦笑一聲,可絲毫沒有任何得知好消息的表情。 黑牙揪了揪自己的頭發(fā),捋下一絲冰渣:“按照你的法,那這里應(yīng)該還藏著厲害的東西才對。 藤甲兵,旱魃咱們見識過了,你別告訴我,這里的就是那幫猴子?”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從隔壁傳來,那聲音充斥著驚恐與痛苦,聽得我們一陣牙酸。 我趕忙探出腦袋看了一眼,頓時被驚呆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艱難的道:“那些東西,可能不是猴子。” 聽到我這么,剛剛聚在一起話的幾個人頓時擠到了窗戶邊,把我扒拉到一邊去了。 我就聽到斷陰陽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這是!冰犼!” 這話就好像是一個引子,下一刻慘叫聲四起,猶如人間煉獄。 一股子濃重的腥氣飄了上來,這厚重的寒氣也掩蓋不了。 外面的地面上,從土里鉆出來一個個大蟲子,看起來很像是蜈蚣,肚子上長滿了腳,當(dāng)然這么似乎有些不恰當(dāng),他們更像是加強(qiáng)版的皮皮蝦,站立了起來。 肚子上每一只腳上都有一個巨大的鉗子,在陽光下锃锃發(fā)亮。 腦袋卻長的猶如猴子一般,脖子以下還長著兩條胳膊,但下身就連接在這個長長的身子上,就好像是嫁接了一般。 如今這幫猴子腦袋一個個變的青面獠牙,嘴中的牙齒已經(jīng)撐破了嘴巴,密密麻麻的好像鋸子一般。 每一只冰犼最靠近猴子身體的大鉗子里,都夾著一個人,而那猴子腦袋則用兩只手直接挖開了人的靈蓋,大口的吞吃著人類的腦子。 吃完的尸體,則被下面數(shù)不清的鉗子撕成了粉碎,尚未落地,便已經(jīng)化為冰塊。 慘叫聲漸漸停止,空氣中似乎只有那幫冰犼啃噬的聲音。 我們幾個齊齊打了個哆嗦,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寒若雪捂著嘴巴跑到墻角,劇烈的干嘔起來。 我走過去輕輕拍著她背,我能感覺她渾身都在顫抖著,似乎很是驚懼。 “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別怕。” 我把她摟在懷里,輕輕安慰著她。她雖然也經(jīng)歷過不少事情,但是這種血腥的場面,還是讓她感覺到了不適。 “十八,我們也會這樣被它們吃掉嗎?” 我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如今一片冰冷。 “不會的,放心,有我在。” 聽著我堅定的語氣,寒若雪平靜了許多,趴在我懷里一動不動。 “啊!” 花蕊突然驚叫了一聲,嚇得寒若雪一個激靈,抬頭看了看我,我輕輕搖了搖頭。 “萬事有我,別忘了,我可是玄武真身,這里算起來可是我的地盤。” 寒若雪咬了咬嘴唇,再次把腦袋埋在了我的懷里,甕聲甕氣道:“不管,反正要死,就死在一起,也挺好。” 花蕊驚叫了一聲,似乎也意識到了在的失態(tài),外面那么多冰犼存在,她這么叫難保不會把它們吸引過來。 她跟黑牙還有斷陰陽三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窗戶,如今正蹲在窗沿下,似乎怕被發(fā)現(xiàn)一樣。 “你們兩個,都什么時候了,還卿卿我我。你們過來看看,那兩個瘦竹竿不簡單。” 聽到花蕊的召喚,我知道外面形勢一定發(fā)生了變化,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這么驚訝。 我拉著寒若雪的手走了過去,而斷陰陽則伸出手把寒若雪拉著蹲了下去,就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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