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口妖族圣劍已經(jīng)并不抗拒他的意志,但距離完全掌控,卻還有著很遠的距離,就在這口神劍飛起的剎那,陳霆的身軀便猛的一震,一道道鋒利的劍氣在他體內(nèi)炸開,強烈的劍意更是滲透到他的神魂之中,一口鮮血噴出,已受到了不輕的反噬,這便是強行催動神器的代價。
但陳霆卻是并不在乎,比起劍氣反噬,沈貴妃顯然要更為可怕。
血氣伴隨著劍光升起,驟然一亮,劍鳴響徹虛空,仿佛無數(shù)妖獸在怒吼,又如諸神魔在嗚咽,在遠古時代,裁決之劍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強大的存在,雖然現(xiàn)在早已沒有了昔日之神威,但爆發(fā)出來的力量仍是足以將虛空撕裂。
無數(shù)道細密的劍痕迸射,又重新聚在一起,狂風席卷,驚的劍意驟然爆發(fā),陳霆直接動用了七殺劍訣中的殺招,滾滾殺意包裹著裁決之劍,難以想象的劍勢向外斬出。
感覺到這一劍的威力,緊追在后的沈貴妃的臉色都變的有些凝重,身形竟然略有停頓,似乎也不敢試其劍鋒。
一劍斬出,地色變。
然而,這一劍卻沒有斬向沈貴妃,而是向著前方那片虛無劃去,只聽嗤的一聲輕響,時空已經(jīng)被劍光斬斷,凌冽的狂風中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極為清晰的裂痕,仿佛黑暗的峽谷,又如無盡的深淵,傳遞出無數(shù)時空亂流沖擊的呼嘯,竟然在虛空斬出一道劍道。
不知道這條劍道通向何方,但陳霆卻是沒有絲毫遲疑,只要能夠逃離沈貴妃,就算刀山地獄也要闖一闖,身形躍起,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化為一道流光,掠進空中的那道裂痕中。
砰!
空中的劍痕只持續(xù)了剎那,隨即間已炸裂開來,整個空間仿佛鏡子般碎裂,化為無數(shù)碎片,氣息更是變的無比混亂,卻哪里還找的到陳霆的蹤跡。
狂風漸緩,到處都殘留著破碎的痕跡,隨即間,一股更為強烈的風暴降臨下來,風暴中央顯現(xiàn)出沈貴妃的身影。
看著空,沈貴妃沉默了很長時間,臉色越來越難看,眉宇間的怒意更是越來越重,但眼中之中卻是露出了一絲震驚和凝重。
以陳霆的境界和實力,無論如何也發(fā)不出這樣一劍,只有借助外物,才有可能斬裂空間,一劍萬里,在他的身上,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法器,不,應該是神器,一口神劍。
“好深厚的氣運,竟然能夠得到兩件神器……”沈貴妃的聲音冷漠而冰冷,殺意卻是越來越重,不過,縱然她的神念再強大,也找不到陳霆消失的軌跡。
……
一劍萬里自然是不可能,但能夠在沈貴妃的追殺中,斬出一條數(shù)百里的劍道,裁決之劍的強大,也超出了陳霆的想象。
幸好李思思無法將此劍的全部力量發(fā)揮出來,否則的話,青丘山上恐怕已是另一個局面。不過,陳霆也很清楚,剛剛這一劍能夠?qū)⑺闹氐膹娬邤赜趧ο拢瑓s是奈何不得五重的人物,更何況是沈貴妃這樣的領(lǐng)域境強者,境界的差別太大,再如何拼命都沒有用。
能夠逃脫出來,也有很大一部分運氣的成分,而且強行催動神劍的力量,陳霆的消耗也是極大,更是受到了劍意反噬,不僅元氣大傷,連身軀都處于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這兩個月來不斷以星光淬體,連續(xù)不斷的以星辰煉寶訣淬煉裁決之劍,使得陳霆與裁決之劍間有了隱約的聯(lián)系,就算再如何燃燒氣血,恐怕也發(fā)揮不出這樣一劍。
無數(shù)時空之力沖刷,強烈的撕扯之力來的快去的也快,數(shù)息間,便從劍道中穿梭出來。
劍道的另一頭竟然是在一座城池的上方,空嗡鳴震蕩,昏暗陰沉,暴雨傾盆,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之后,陳霆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至少沒有被空間亂流甩到另外的時空裂縫之中。
不過,他現(xiàn)在的情況也很糟糕,沈貴妃恐怕沒那么容易放棄追殺,在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不可能再次催動裁決之劍。
“不能降落到城池之中,也不能露出行蹤。”
陳霆再度噴出一口鮮血,竭力穩(wěn)定氣息,不等身形墜落,法衣便再次震蕩起來,借著瓢潑大雨的掩飾,電閃云穿,向遠處的山林飛掠。
在山林中,找到了一處腥臭刺鼻的沼澤,將一切蹤跡抹去之后,陳霆毫不猶豫的鉆了進去,匿息歸藏心法運轉(zhuǎn),封印結(jié)界撐開,沉入到了沼澤深處。
雖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是能夠從沈貴妃這樣的強者手中逃脫,足以震驚整個大陸,也明陳霆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勉強參與到這些大人物之間的角逐。
封印結(jié)界之中,陳霆閉目調(diào)息,一面恢復傷勢,一面著手炮制飛翼王。
飛翼王被他鎮(zhèn)壓之后,卻是沒有立即死亡,陳霆早已看中了他的六翼翅膀,已開始按照星辰煉寶訣上記載的法門,嘗試著將其煉制成一件法器,一件專門用來飛遁的法器,那六翼翅膀與飛幻影遁的身法都極為玄妙,相互配合之下,速度快的驚人,若是能夠祭煉成功,遠遠超越了法衣,就算是再遇到沈貴妃的追殺,也不會如此狼狽。
足足過去了三,陳霆才從沼澤中飛出,他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殘留在體內(nèi)的劍意也已化解大半,而且透過這些殘留的劍意,對裁決之劍的掌控似乎又多了一些,但強行催動之下,恐怕還是要遭遇反噬。
而飛翼王的身軀已被徹底粉碎,只留下了六支翅膀,血脈之力澆灌,融合了無數(shù)材地寶,刻劃出一道道陣法符箓,已將其煉制成法器雛形,龐大的力量奔流涌動,隨意扇動,便有一種跳躍不定,不可捉摸的味道,無數(shù)符紋閃爍間,仿佛成為了風之精靈。
陳霆將其命名為飛神翼,至于飛翼王的神魂,也被煉化到翅膀之中,成為了器靈。
雖然還有許多地方并不完善,但時間緊迫,也只能先煉制成這樣,而且還缺少一些關(guān)鍵材料,只能等以后再慢慢完善。
如果不是道閣的召集令,陳霆倒是還可以再潛修一段時間,不知道宗門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故,陳霆也不敢怠慢。
“不管了,先回宗門看看再,有易連冊坐鎮(zhèn),應該不會有生死存亡的大事。”陳霆輕輕吐了口氣,縱身一躍,朝著東華山的方向飛去。
這一路上,倒是沒有再遇到什么人阻攔,數(shù)個時辰之后,東華群山便已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這是他晉升先境之后,第一次回到山門,神念勾通地元氣,意志貫穿蒼穹大地,隨著境界的提升,道閣在他的眼中又有些不同,東華群山?jīng)]什么變化,但宗門的許多東西對陳霆來已經(jīng)不再神秘。
群山之上,蒼穹之下,蛋殼般的幕包裹,護山大陣勾通地,雖然并沒有完全開啟,但那種凌厲的威懾力,卻是讓陳霆都感到有些忌憚。
一座座山峰上,精芒貫穿,不僅能夠感受到大部分太上長老的氣息,連他們的修為也都能判斷出個大概,以陳霆現(xiàn)在的實力,也足已成為宗門高層。
穿過護山大陣,陳霆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往日在東華群山之中,無論是騎乘鐵羽飛鷹穿梭,還是駕馭法衣飛遁的弟子和長老都不在少數(shù),而進入山門以來,卻是沒有看到一道遁光,顯得十分冷清,似乎所有的弟子長老都在閉關(guān)修煉。
莫非自己回來晚了?
陳霆微微一怔,算算時間,剛好在三日期限前返回了山門,并沒有耽誤時辰,但群山之間,只有自己一人飛遁,卻是顯得有些突兀,各個山峰之間,一道道意識掃過,似乎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好奇和興奮,似乎還有些期待著什么。
陳霆心中暗暗嘀咕,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雖然沒有爆發(fā)出全部修為,但也沒有刻意掩蓋,仙霞山上的賭斗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定然有消息傳回了道閣,就算楊開泰或血舞陽等人在暗中布下了什么手段,也定然會收斂許多,而且以陳霆現(xiàn)在的修為,已經(jīng)不再將這兩人視為對手。
“來人止步,道閣山門所在,禁止飛遁,善闖者死。”
就在陳霆向著自己的山峰飛遁的時候,突然間,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下方山林山傳出,隨即便有兩道人影飛起,法衣飄動,一左一右,堵住了陳霆的去路。
這兩人態(tài)度倨傲,容貌十分年輕,修為更是已經(jīng)達到了破武境巔峰,應該是真?zhèn)鞯茏樱愽獏s是一個都不認識,或許是剛剛晉升上來的,不過,讓陳霆有些奇怪的是,這兩人不僅身上有法衣,背后更是負著一口品質(zhì)不低的法器長劍,就連腳上踏著的一雙云履,手腕上的一對手環(huán),連系頭發(fā)的束帶都散發(fā)出寶光,竟然都是法器,而且是成套的法器,就算是真?zhèn)鞯茏樱绱素S厚的身家也是罕見。
“你們是什么人,莫非不認識我?”陳霆心中微沉,就算是剛剛晉升的真?zhèn)鞯茏樱膊粦撊绱藝虖垼退憧床怀鲎约旱男逓椋谝徽鎮(zhèn)鞯茏拥拿栆膊皇前捉械模疫@段時間風頭正盛,整個宗門之中,不認識自己的人恐怕不多。
這兩個弟子對視一眼,亮出了腰間的一塊玉牌,倨傲之色卻是絲毫不減:“無論你是什么人,道閣近日有大事要辦,謝絕一切賓客,閣下速速退出去,否則的話,便休要怪我們手下無情。”
“執(zhí)法弟子!”
看到這玉腰,陳霆微微一怔,玉牌上碩大的一個“法”字透露出無上權(quán)威,縱然是陳霆都感到一股無上權(quán)威迎面逼迫過來,甚至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陳霆倒是曾經(jīng)聽冷月宮主提起過,宗門組織一支執(zhí)法隊,但統(tǒng)領(lǐng)執(zhí)法隊的卻并非執(zhí)法長老,而是另一位神秘的太上長老,執(zhí)法隊的權(quán)利也遠遠超越了執(zhí)法長老,甚至對真?zhèn)鞯茏雍痛箝L老都有懲戒之權(quán),這兩個恐怕便是執(zhí)法弟子。
“什么大事?我是真?zhèn)鞯茏雨愽 标愽抗庖粰M,就算是執(zhí)法弟子,他也用不著客氣。
“你便是陳霆?”這兩個執(zhí)法弟子一聽,卻是大吃一驚,臉上卻顯現(xiàn)出警惕的神色來,目光對視之后,卻是再次恢復了那種高人一等的藐視姿態(tài)。
“山門之內(nèi)禁止弟子飛遁,你既然是真?zhèn)鞯茏樱怀龅茏恿钆疲S我到執(zhí)法殿接受懲罰。”
“宗門規(guī)定所有弟子和長老回山的期限已過,你已經(jīng)晚了半個時辰,乖乖的束手就擒,代掌教或許會開一面,不將你驅(qū)逐出去。”
“嗯?”
陳霆看到這兩個弟子的反應,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就算這兩人不認識自己,但聽到自己報上名號,也應該是納頭就拜,大拍馬屁才是,怎么會直呼其名,甚至敢出言威脅。
“山門內(nèi)禁止飛遁,何時有過這么一個禁令?”陳霆的聲音中已經(jīng)有了一絲不善。
“這是代掌教定下的規(guī)矩,無論內(nèi)門外門,真?zhèn)鞯諅鳎械茏娱L老都要受到執(zhí)法隊的節(jié)制,再一遍,交出弟子今牌,隨我到執(zhí)法殿接受懲罰。”另一名執(zhí)法弟子明顯有些不耐煩,厲聲喝道。
“執(zhí)法弟子竟然管到我的頭上,找死不成?”
陳霆心頭怒火漸起,他修為已達先,早已不是什么人物,縱然不是副掌門,也是太上長老級別,豈能容這兩個破武境弟子在自己面前放肆。
陳霆不再隱忍,雙目一瞪,一股威壓已壓了過去,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壓制這兩人綽綽有余,只是因為不明白情況,并沒有下重手,只是想將兩人逼開。
威壓一起,這兩名執(zhí)法弟子立時如中雷擊,只感覺眼前一暗,內(nèi)息不暢,身形就要下墜。
啪啪啪啪!
數(shù)件法器自動護主,驀然間炸開,竟然助兩人抗衡住了陳霆的威壓,但臉色已變的蒼白如紙,穩(wěn)定住了身形之后,兩道劍光驀然刺出,光華閃動,劍是三品法器玄光劍,招數(shù)則是道閣上乘劍法回光舞柳劍,劍意如雨,化劍為絲,在磅礴內(nèi)息的卷動下,連綿而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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