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云峰,清靈洞,看似肅靜,卻暗藏著隱晦的禁制,竟然連陳霆都沒有察覺,還沒見到葉瑤光,便顯現(xiàn)出行蹤,更是被數(shù)十道銀龍般的劍光團團圍住。 “敢擅闖圣云峰,找死!” 清嘯聲中,十余道曼妙的身影穿梭而出,身上穿著法衣,手執(zhí)明晃晃的法器長劍,向著陳霆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 幽暗冥宮消失之后,天道閣的所有弟子都投入到了各峰太上長老門下,因為葉瑤光是女子的緣故,圣云峰上倒是匯聚了不少女弟子。 這些穿梭而出的身影全都是真?zhèn)鞯茏樱枷碌膭﹃嚫怯辛私g殺一重天強者的威力,剎那間,陳霆便已陷入到了圍殺之中。 陳霆目光微沉,他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劍陣擊潰,但如此一來,卻是勢必會暴露出真正的實力,更是會引來更多強者的注意。 突然間,陳霆腦海中靈光一閃,在劍光及體的剎那,腳下一滑,看似笨拙的閃避,卻是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劍鋒的斬殺,身形轉(zhuǎn)動間,已凌空點出一指。 陳霆沒有動用真元,肉身的力量也壓制在了破武境,但指法卻是玄奧靈動,指力與空氣產(chǎn)生劇烈的摩擦,似乎形成一個漩渦,周圍的元氣猛烈的崩塌著,似乎被指力吞噬進去。 天地歸元,萬物歸一,正是葉瑤光最為強大的絕學歸元一擊。 當年兩人切磋之后,葉瑤光便將歸元一擊的的奧秘傳給了他,而陳霆的破滅一指,也是從歸元一擊中演化出來的。 勁氣高度凝聚,洞穿虛無,乃是越境挑戰(zhàn)的殺招,縱然陳霆將境界壓制在了破武境,但一指點出,仍是將所有的劍氣盡數(shù)擊潰,在一片驚呼聲中,十余道身影向后連退,有幾品法器長劍更是直接斷裂,劍陣也隨之瓦解。 陳霆一招逼退眾人,卻是不再出手,而且退后了幾步,神色恭敬的叫道:“幾位師姐,在下有要事求見副掌門,還請通傳一聲。” “好賊子!” 眾女弟子臉上怒意更盛,卻是不由分說,身形交錯間,劍陣又成,再次將陳霆籠罩住。 只是擅闖圣云峰,應(yīng)該罪不致死吧,這些女弟子怎么出手如此陰狠,簡直是要將他大卸八塊,陳霆眉頭暗皺,隱隱間也有了怒意。 就在他正要取出幾張符箓來抵擋的時候,突然間清靈洞中傳遞出了葉瑤光的聲音。 “住手!” 聲音清冷,寒意席卷,葉瑤光的面容沒有太多的變化,但周身氣息卻變的更為厚重,行走之間,仿佛有層層水霧寒氣散開,衍生出種種玄奧,清冷的目光落在陳霆身上,神色已有些凝重。 “師姐,這個登徒子多次調(diào)戲我們姐妹,現(xiàn)在更是大膽,竟然踏上圣云峰,必須要重重懲罰,至少也要廢掉他的修為。”一個女弟子氣哼哼的叫道。 陳霆微微一怔,卻是不由得露出苦笑,他倒是差點忘了,圣云峰上全都是女弟子,自然也就招來了不少欽慕之人,葉瑤光便定下了規(guī)矩,圣云峰上禁止男弟子踏入,更為重要的是,他冒名頂替的孫飛白,本就是個油嘴滑舌、惹人討厭的家伙,這幾個女弟子,倒是有一半被孫飛白調(diào)戲輕薄過,難怪會招來這這么大的恨意,再加上擅闖圣云峰,就算葉瑤光一怒之下把他殺了,恐怕也是白死。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們都散了吧。”葉瑤光卻是擺了擺手,似乎并沒有看出什么,但歸元一擊,乃是她參悟自遠古殘卷中的絕學,卻是有必要問一問。 揮退了眾弟子之后,葉瑤光冷冷的對陳霆說道:“既然有要事稟告,那便進來吧。” 一團寒氣席卷,陳霆自然不會反抗,眼前景物變化,已來到了清靈洞深處。 一連數(shù)道禁制發(fā)動,無數(shù)光圈籠罩,漫天大雪飛舞,冰天雪地,寒霧彌漫,似乎來到了極北冰原,葉瑤光衣袖拂動,仿佛在水云間起舞,手掌翻動間,手指凌空點出,強烈的力量在指尖高度凝聚,元氣崩塌,時空破滅,纖纖玉指,卻蘊含著毀滅萬物的可怕氣息。 葉瑤光的歸元一擊中蘊含了圣祭之法,比起數(shù)年之前,威力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就算是四重天的強者,恐怕也能一下子洞穿。 “哈哈,葉師姐莫非又想切磋切磋!” 陳霆哈哈一笑,層層禁制防護之下,也不必再擔心暴露身份,突然之間,也是一指點出,指尖符紋跳躍,與歸元一擊有些相似,但力量卻是更為凝聚,時間和空間似乎都陷入了剎那間的停頓,卻是陳霆參悟出來的永恒之道,破滅一指。 陳霆將境界壓制在了三重天,力量也與葉瑤光相差不多,只聽砰的一聲輕響,兩股指力在空中交錯,卻是同時消散于無形。 “陳霆,果然是你,怎么樣,在忘川河中收獲不少吧,現(xiàn)在到了什么境界,三重天還是四重天?”葉瑤光輕輕吐了一口氣,目光不斷打量著陳霆,驚喜之余卻也是有些駭然,縱然交手試探了一招,卻仍是看不出陳霆的真正修為。 陳霆與執(zhí)法長老一戰(zhàn),讓整個天道閣都知道了他的強大,從忘川河中出來,實力自然是又有提升,恐怕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前面,不過,若是讓葉瑤光知道陳霆的境界已經(jīng)達到了七重天,只怕更是會大驚失色。 真?zhèn)鞯茏訒x升先天,便值得大擺宴席,召開晉升大典,而領(lǐng)域境的強者,足以成為門派的中流砥柱,真正的基石,也是宗門長盛不衰的保證,以陳霆現(xiàn)在的境界,再加上昊天塔的存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敢輕視。 “確實有不少收獲……”陳霆點了點頭,與葉瑤光寒暄了幾句,便將自己在忘川河和金鰲島上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些,至于昊天塔的存在自然要隱瞞下去,也沒有透露自己現(xiàn)在真正的修為。 “你這次回來,恐怕也是為了打探一下情況吧,幸好沒有暴露身份,否則的話,只怕立時便會被抓捕到圣華天宮中。”葉瑤光說道。 “圣華天宮,莫非是宗門中的一處秘地?”陳霆目光微沉,立時想起了風笑曉的警告。 “或許吧,我也是剛剛得知圣華天宮的存在。”葉瑤光手掌一劃,云霧繚繞間,已顯現(xiàn)出一座巨大的宮殿虛影。 這座宮殿似乎沉于地下深處,沒有殺戮圣殿的森然殺氣,沒有煉妖塔的古樸蒼勁,圣華天宮顯得低沉而內(nèi)斂,但僅僅是一個虛影,卻給陳霆帶來一種危險的感覺。 “聽說這座天宮是君上留下來的,龍幽谷耗費了不少精力和時間來祭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天道閣最為神秘的地方,很多先天境的太上長老都進入到了天宮中修煉。”葉瑤光說道。 “你可曾見過君上?”陳霆眉頭一皺,相比起龍幽谷,他對這神秘的君上顯然更忌憚。 “我只是曾感到過他的氣息……”葉瑤光臉色微變,縱然隔著極遠的距離,仍是給了她極大的震撼,威嚴、尊貴、神圣、卻又蘊含著毀滅性的意志,至今想起來,仍是有些心悸。 從葉瑤光口中,陳霆得到了更多的消息,自從龍幽谷掌握了天道閣的大權(quán)之后,整個宗門上下變動極大,幾乎所有的太上長老都倒向了龍幽谷,而且不知道從哪里招攬了三尊領(lǐng)域境強者,坐鎮(zhèn)東華山,不僅沒有削弱宗門實力,反而更為強大。 掌教易連山一直沒有消息傳出,至于冷月宮主一脈,勢力則是不斷被削弱,甚至已經(jīng)被排除在權(quán)利之外,幾乎被邊緣化。 楊開泰、血舞陽等副掌教早已轉(zhuǎn)任太上長老,向龍幽谷效忠,只有葉瑤光仍保持著沉默,雖然沒有遭到龍幽谷的清洗,但地位也顯得極為尷尬。 “魏天涯呢?莫非也倒向了龍幽谷?”陳霆突然問道,倒是沒有忘記了他的這個便宜師傅。 “那倒沒有,魏天涯雖然亦正亦邪,但也算是頂天立地的人物,”葉瑤光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冷月宮主與魏天涯曾經(jīng)差點結(jié)為道侶。” “什么……”陳霆吃了一驚,差點被口水嗆著。 “先不說這些,以你的實力,應(yīng)該能夠助宮主一臂之力。”葉瑤光壓低了聲音:“數(shù)日之前,宗門中流傳出一個消息,掌教至尊被龍幽谷囚禁在圣華天宮之中,冷月宮主等幾位太上長老趁著龍幽谷外出之際,暗中潛入天宮之中,只要能夠救掌教脫困,便能改變宗門的局勢。” “還有這種事?”陳霆又是大吃一驚,腦海中念頭急轉(zhuǎn),易連山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被龍幽谷囚禁,恐怕背后多半有神秘君上的影子,而這個消息的來源,也值得懷疑,莫非是龍幽谷故意放出風聲,卻暗中布下了陷阱。 “雖然有很多疑點,但圣華天宮中確實傳遞出了掌教至尊的氣息,而且據(jù)冷月宮主等人的推算,這座天宮之中隱藏著龍幽谷最大的秘密,就算有些風險,也值得闖一闖。”葉瑤光說道。 “怎么,你也打算進入圣華天宮?”陳霆沉聲說道。 “不錯,以我的身份,也有資格進入圣華天宮,不知道陳兄有沒有興趣同行?”葉瑤光點了點頭。 陳霆沉吟了片刻,卻是沒有反對,他對圣華天宮也有一些好奇,如果真的能夠困住易連山,只怕也是一件極為厲害的神器,但就算再強大,也不會超越昊天塔,自然困不住他。 “好,我就隨師姐去看看這座圣華天宮。”陳霆笑了笑。 兩道人影從圣云峰上飛起,不長時間,便來到了一處湖泊上,湖面平滑如鏡,水光瀲滟,泛起淡淡的鱗光,與洗仙池有些相似,但卻更為幽靜,清澈的湖水之中看不到魚蝦游動,感覺不到禁制的痕跡,也沒有濃霧掩蓋,但神念卻是滲透到湖水中,卻是如墨汁般散開,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僅有數(shù)里方圓的無名湖泊,卻是東華山脈中少有的幾處連滅世妖瞳都無法看透的禁地。 “葉瑤光,你來這里做什么?” 兩人剛剛降落下來,便有一個聲音響起,湖水散開,冒起了一連串的氣泡,一個白衣人從湖水中緩緩走出。 龍行虎步,氣沉如山,面孔棱角分明,英武之中更帶著傲然之氣,竟然是楊開泰。 目光一掃,陳霆便已經(jīng)看出來,楊開泰的境界已經(jīng)達到了四重天,實力更是遠在葉瑤光之上,想想就在不久之前,陳霆還曾將楊開泰視為自己最大的對手,但自從仙霞山上,楊開泰對自己的挑戰(zhàn)選擇回避的時候,此人已經(jīng)不被他放在眼中,甚至連報仇的念頭都沒有了。 “我要做什么,用不著你過問。”葉瑤光冷然說道。 “如果你想進入圣華天宮修行,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圣華天宮中的元氣雖然充沛,但吸收的太多,卻并不一定是好事。”楊開泰眉頭微皺,倒是沒有動怒,似乎是不希望葉瑤光進去。 “哦?你知道些什么?”葉瑤光倒是有些奇怪,她對楊開泰自然極為熟悉,此人心高氣傲,而且一直將她視為對手,兩人之間的交談也并不多。 “言盡于此,好自為之吧。”楊開泰搖了搖頭,卻是不再多言,遁光閃爍,已破空而走,但在臨走之前卻是狐疑的看了陳霆一眼。 莫非楊開泰轉(zhuǎn)了性子?陳霆也是暗暗稱奇。 “走吧!”兩人自然不會因為楊開泰的三言兩語便退走,真元席卷,已將湖水分開。 湖面之下,仿佛是另一個世界,濃郁的水氣涌動間,撐起了一道拱形光幕,而光幕中央,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光影繚繞、巍峨浩瀚,明明近在咫尺,但看上云卻是極為模糊,不僅神念滲透不進云,連目光都有些扭曲,仿佛虛幻的存在。 穿過光幕,來到近前,對圣華天宮的宏偉氣勢感應(yīng)的更為清晰,甚至有一種渺小的感覺,整座宮殿中更是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沒有達到神器的級別,也沒有歷史的厚重和滄桑,但給陳霆帶來的壓力甚至超越了殺戮圣殿和煉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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