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兆宇拋開一切開始講述那段過去,原來冷遠山知道這件事后便要殺了孫成,孫兆宇的母親便哭訴著阻攔冷遠山道:“哥哥,我和孫哥情投意合,你就繞過他我們在老家做一對莊稼人就行了,并不會對哥哥有冤念之意的。”
孫成仰長嘆,可他已是個廢人做不了什么,他不愿妻兒受苦,便是道:“你我三兄弟情同手足,要是不同意將錢財施舍直便是,我自不會為了這事和兩位兄弟翻臉,你們卻這般待我,哈哈,錢財身外物世人有誰能不被它迷惑,到現在你還不想放過我么?”
冷遠山聽了這番話心中沉痛,在邊關經歷了生死搏殺他也看的開了,對當年只是也有悔恨,隨道:“大哥,我和三弟是對你不起,眼下這也是報應,你們要怎樣便怎樣吧。”
冷遠山最后離開了,而孫成至此之后郁郁寡歡,終究是抑郁而死了,當時孫兆宇才三四歲,事后冷遠山要將孫兆宇和他母親接去,可是孫兆宇的母親沒同意,直到孫兆宇十歲那年他母親也是去了,但在他母親臨走時冷遠山總算來看了她最后一眼,孫兆宇的母親當時哀求:“宇兒這孩子還,希望哥哥將他帶大,并能將令愛許配與宇兒,妹妹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他的母親這番話自然是想保護孫兆宇不在冷俯受冷落。
冷遠山心中有愧也就沒猶豫,直接答道:“宇兒就由我帶大,他與愛女年紀相仿,這娃娃親哥哥答應,妹妹盡可放心。”至此孫兆宇便在冷遠山家生活,冷遠山也是履行了諾言。
杜峰和趙恒都沒想到這之間居然有這么一段感傷的故事,杜鋒心有感觸對孫兆宇的身世有了惻隱之心,但也覺得這些話未必可以全信,隨想了一想道:“你也是不容易,但你從來沒有恨過他們么?”
問此話自然是想知道孫兆宇是不是有加害冷遠山一家之意了,若有,他的話就只能信一半,另一半就得自己揣摩。
“母親走的時候告訴我許多,最后她:‘這事怪不得別人,宇兒長大了也不要怪任何人,你要是氣憤惱恨,那這都是母親的錯,你切不可誤入歧途。’這句話我一直記著,所以我從來不怪別人,只是沒想到舅舅的心機越來越深。”孫兆宇到這里望著空一輪明月呆呆出神起來,好似心中再:明月如此明亮,可我的心明亮么?
趙恒隱約感到了其中的內情,心中急切,問道:“冷遠山如何城府深了?”
“哎。”孫兆宇嘆口氣道:“舅舅和程宏兩人都是心中各有顧忌,所以才彼此聯姻的,但是二表兄生性風流好色,娶了程表嫂一直被她控制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是他忍了兩年程表嫂不生男兒,他便借此找了借口娶了自己師傅的女兒潘花,誰知娶進門后潘表嫂就生了一個男娃,之后家里人都是待她甚好,而二表哥早就垂涎師傅之女,自是格外疼惜她,這樣一來那這位潘表嫂就不把程表嫂放在眼里了,兩人因此常常勾心斗角,二表哥也不管,她見程表嫂的士氣已被潘表嫂給磨去大半,也不再忌憚,便在外面開始風流快活,那知他看上了縣里綢緞莊的女兒想娶她,給舅舅一,沒想到舅舅答應了。”
孫兆宇娓娓道來越越是心情沉重,“當時舅舅落腳青沙鎮剛站穩腳跟,想把生意做大這就要把鎮上的富戶都拉攏在自己的旗下,但當時就這家綢緞莊不買舅舅的賬,舅舅此舉是想雙喜臨門的,可是錢家卻看不上二表哥。”
“二表哥不甘心一直騷擾可也無濟于事,但是不辛的是那綢緞莊就在那個時候突然失火燒的一無所有錢家只留下了一個女兒錢雅,二表哥出錢葬了她家人,順理成章的錢雅就委身于二表哥了,也就是現在二表哥的三夫人……”
兩人對孫兆宇所言將信將疑,聽來這之間也有諸多問題,但眼下他講的正是出神也不便打攪,只好忍住發問繼續靜聽。
“……這件事官府插手調查到了二表哥頭上,最后因為沒有證據就此罷休,不了了之了,但舅舅因為這事將二表哥痛罵一頓關了一個月禁閉讓他反省,自此之后二表哥一改常態,不敢在胡作非為了。”
道這里孫兆宇停了下來,拿眼看了眼二人,問道:“你們可猜的二表哥為什么不敢在胡作非為了?”
趙恒眉頭皺起尋思著答案,杜鋒理了理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到:孫兆宇自然起陳年舊事,那么這事就和陳年舊事有關了,跟漢王府有關系嗎?瞬間他思路清晰,朗然道:“多半是冷遠山了他發家之事。”
趙恒不解其意,心中雖然好奇想知道最終答案卻不想拉下臉問杜峰,只是眉頭帶著疑問瞅了眼杜鋒。
孫兆宇微微一笑,道:“杜神捕接著。”
“漢王造反聽當年樂王府的人皆盡處死,朝廷還派人馬追繳逃犯,想必趙名捕也參加了。”杜鋒著看了眼趙恒。
趙恒點了點頭瞬間恍然大悟,淡淡的道:“當年確實逃了許多人,但是十大名捕當時全部出動了,十之八九都是被抓或是當場被處死,余者寥寥無幾。”
聞言杜鋒卻是一驚,十大名捕全部出動那可是多威風的事啊,不由的他興奮的又看了一眼趙恒,趙恒卻是面色冰冷,好似追捕行動很是平淡,很輕松一般,但是這里的兩人都知道一定是大戰了許多場,很是殘酷,要知道漢王招納的多有江湖高人,他們可都有手藝,強拿自然要動武,想必場面是相當慘烈了。
“冷遠山跟隨過漢王,終歸是漢王府的人,他雖曾離去但事情發展的比較嚴重,與漢王有關聯的人包括早前的都在抓捕名單中,是要經過審問排查的,這樣冷遠山算是逃犯了,他是怕官府查上自己將他的舊事翻出,這樣一來將會滿門抄斬。”趙恒總算想通了這一節。
杜峰聽了這幾句心中極為震動,但一想到早年前幾件轟動全國的大案無不經歷腥風血雨,牽連也是極廣,心下也就默然了。
孫兆宇心里贊道:兩位名捕果然厲害,看出了事情的緣由。
“我是在二表哥被處罰又知道舅舅的過去猜想的,讓我確定的是我在舅舅家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條密道。”
杜、趙同時驚詫,杜峰問道:“密道?難道他是早已做了準備,以便事情被揭發他就逃之夭夭?”
趙恒哈哈笑道:“果然看的長遠,這冷遠山當真不可覷啊!”
孫兆宇深吸口氣,面色陰沉的道:“的確是這樣,后來舅舅叫去了大表哥和二表哥,將這事了我無意中在密道中聽到了,所以這一次他們眼見兩位名捕前來阻止不得,事情要是深查或許可把他的往事揭發出來,所以他一手策劃了這次案件。”
趙恒嘆道:“我怎會如此順利,盡是被這老兒算計了。”趙恒此刻還是不承認自己太過自大,認為這是一件案子,之前自是有意要讓杜峰看的,沒想到卻是過于自負弄的一塌糊涂。
杜峰長嘆一聲道:“冷遠山故意讓路管家在我們面前些大夫人和二夫人不和露出她的家底,暗示她會武功,還有姐放蕩大夫人也是看不慣之事這些都是引誘我二人,而且在大廳上時,沒人出來話,而大夫人當先話是鬼魂所為,冷遠山卻也表現的對她有所忌憚,讓我二人更是深信大夫人有這個膽子殺人了。”
孫兆宇道:“舅舅其實早就看不慣程表嫂了,因為他爹爹的緣故一直忍著,沒想到今卻是發作了。”
“一箭三雕啊,支開了我們捕快免除前事被揭發還除了自己的眼中釘,而且讓程宏無法找他發難,程宏只能忍氣吞聲了。”杜峰心里由衷佩服冷遠山此招之高,眼下想來那日他覺著總有不通的地方,就是因為這案子過于順利了,從之前冷家上下不愿多到后面路管家極力配合這都是套子,再者衙門之前無計可施也因神機府提供了一點消息冷遠山和衙門的人關系不一般更是誤導了他們,衙門破案遠不如他和趙恒來破開案子,因為這樣更容易服眾人,趙恒是十大名捕出手破案神速人們也就不會產生諸多懷疑,衙門哪里也會信服的。
趙恒嘆道:“冷遠山心機深沉啊!”
“哎,我受師傅諄諄教導要以博大的胸懷對事,習武者要有俠義心腸,舅舅這么做我到今日是再也忍不住了,爹爹當年因為他們而死,誰知他們到頭來還不知悔改,又各自暗算起來。”孫兆宇的頗為傷感。
杜峰心想:他將這一切告訴我們,是心理面對舅舅也有怨意嗎?他心底那深藏已久的苦楚此刻還是忍不住要吐露出來,要讓孫兆宇一輩子這樣埋藏下去,除非他已經真的看破世俗,就是他的母親也是到最后將這一切告訴他,那不也是不忍自己這多年來的酸痛,要是她什么也不兒子不就什么怨言也沒有了,但她心底多少還是期盼兒子出頭,雖然一面是哥哥,一面是丈夫,她的感情更是側重于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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