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出現了一聲琴音,這對三位比試者來是很糟糕的,沈朝陽早已緊皺起了眉頭,他剛才最后那一瞬間的確受到干擾分了神,這使他不能完全確定答案,他不住的在桌面上敲著手指,同桌上他的兩個同門師兄弟焦急的注視著他,卻也不敢去打擾。
杜峰沉眉回想著剛才聽到的整個過程,此刻他真是沒有把握,暗自搖了搖頭拿眼看向船尾,那男子卻是面不改色,如來時般眼望窗外顯的極為平靜,他似乎勝券在握,由不得杜峰不懷疑他和梅之前的那一瞬目光交接有隱情。
“這件案子怕是和牡丹有很大的內在聯系了。”杜峰收回目光看向金不換。
金不換好像也受到了影響,此刻他摸著下巴似在猶豫,感覺到了杜峰目光金不換抬起了頭,低聲道:“要不是老子久經沙場,怕是今夜也要丟臉了,真是賭場上的好對手啊。”
杜峰和程英對望一眼兀自笑了一笑,聽這話金不換是早就確定答案了,金不換也不再賣關子手指蘸了酒在桌上寫了一個十九。
程英一愣,杜峰也是詫異的看向金不換,金不換輕點了點頭,杜峰莫名心想:骰子最大是十八點怎么會有十九點?轉念又想:賭王金不換的名頭可不是吹的,他的賭技在當今下可是數一數二的,何況他也沒必要騙我,折他威名。
在這節骨眼上杜峰沒有把握,遲疑間多看了幾眼金不換但見他端起酒杯兀自喝了一口頗有自信的樣子,心下便相信了他,抬手在紙上寫上了十九點。
丫鬟將杜峰答案呈上去的時候船尾的那男子早就遞交了答案,而其他人抓耳撓腮都不能下定論,沈朝陽同樣決定艱難,他遲遲不曾寫下答案。
梅見此笑道:“這位公子,再不寫出心中答案,可就沒時間了。”
沈朝陽冷冷的看了眼梅,一咬牙在紙上寫上了十五點。
“這一次怕是要分出勝負了。”
“三場的最后一次了,也該到時候了。”
三人的紙條送到了梅手里,梅一一看過答案面色微微一怔,兀自瞥了一眼坐在船頭的杜峰,暗吸一口冷氣有些不敢相信,手中的筒子也遲遲沒有揭開。
答案全部遞交船艙其他的人已是等不及了,這一刻太重要了,都想迫不及待的知道答案,于是有人開始鼓噪:“快開啊,怎么還不開?”
“開啊,等什么呢?”
“再等樓上的黃花菜都涼了。”
“哈哈……”
眾人忍不住哄笑。
在眾人的催促聲中梅拭了拭額頭的冷汗,最終咬了咬牙慢慢揭開了筒子。
眾人探頭去看,忍不住都是一聲嘆,桌上躺著三個六外加一個一,共是十九點,其中有一個骰子從中間破了開來分為一點和六點。
“好手段那。”
“一個的丫鬟也如此厲害,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梅長嘆一聲,道:“答案揭曉,兩人猜中了,普通客區的這位公子寫了十五點,其他兩位正確。”
“吆喝,還真給猜中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除了杜峰自然還有一位是船尾的那男子,這男子看到答案并無多大驚訝,但聽到杜峰也猜對了他驀然間投來目光,銳利無比如一道無形的厲光似要刺破杜峰的咽喉般。
杜峰回眸目光交接,船尾的男子哼了一聲終是移目看向窗外,恢復如常。
三局已過,方到此時杜峰心中才是一松,他收回目光心中十分佩服金不換了,暗道:“果然是賭王,他的賭技稱下第二,絕沒有人敢稱第一,今晚帶他來是對了。”
沈朝陽卻是傻了眼,怔在桌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柔了柔眼窩再看還是一樣,心道:剛才我聽的真切,兩個六點,一個三點,落桌時兩個一點在下,一個四點也在下,一對應六,四對應三,怎么會錯?
他心中惱怒,暗罵:這破琴聲干擾了我讓我沒有聽到落桌時三點被震裂開從而變為一點和六點。看著桌子上的點數,沈朝陽咬牙切齒,憤怒不已,心想:我今前來就是要一見牡丹向她詢問師弟的事情,昨夜師弟是在她的船上飲酒明就死了,今夜必須一見牡丹。
想到此,一股怒氣就沖向頭頂,霍地沈朝陽站起身來,大聲道:“這次比試怎么能算的準,分明是在耍詐。”
頓時船艙一片嘩然,梅本為最后一次搖骰子讓杜峰猜到而感到失敗,心里很是氣惱不過,此刻聽到沈朝陽的話著實不滿,隨冷聲質問道:“這位公子,既然參與就要服輸,是誰定的規矩骰子裂開就算作弊了?沒本事可就別出來跟人爭,免得輸不起。”
“你……你……”沈朝陽氣的臉色鐵青卻是一句話也不上來。
船艙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繁,有人:“這在賭場中應該不算作弊。”
也有人:“這一次應該不算,該重新再來一次。”
不過他們來去都是沒有決定權的,反正沒自己什么事,就是看好戲了。
沈朝陽平時也不賭,對于賭場的規矩完全不知,被梅這么一,啞口無言,只氣的他整個人呼呼作響,拳頭一握再握忍不住就要發作,他旁邊一位面色青秀的男子知道沈朝陽脾氣暴躁,怕他惹下大事回去不好交代,忙勸阻道:“二師哥不可動怒,這里藏龍臥虎,我們也不知深淺,你切忍一忍等門主來了再做打算吧!”
沈朝陽也是明事理之人,兀自悶哼了一聲只能忍住一時之氣,生生坐回了位子,暗自嘀咕道:今見不到牡丹師弟的死因是查不到了,但大仇不能不報,牡丹我沈朝陽還會來找你算賬的,看你還能快活幾日。
杜峰對金不換伸了伸大拇指,隨即和金不換程英對飲一杯,但心中還是疑問重重,想到:剛才梅擲骰子看得出她的內力不弱,一個菊,一個梅兩個都是丫鬟卻有這般能耐,不得不讓我另眼相看。
瞥了一眼船尾的男子,又想:這人也不簡單,要不是金不換幫忙我這一關也輸了,這梅剛才對他暗示了什么?今這場比試似乎是有意安排的,牡丹她這么做要逃避什么?想的幾想也只有見到牡丹方能明白。
這時菊開口道:“現在兩人勝出,但是牡丹姐姐只見一人,所以還要比試,必須分出勝負來,那么接著要比什么?之前還沒定好,所以我們要請示牡丹姐姐去,請大家不要急躁。”后丫鬟們都上了二樓去請示牡丹要怎么決定下一場比試。
眾人見丫鬟進入二樓開始大聲討論起來。
過不多時菊,梅等丫鬟下了二層,登時大伙露出了期待之色,船艙再一次靜悄下來,菊站到中間給大家行了一禮,面色帶笑的道:“兩位公子都是人中龍鳳,牡丹姐姐了必須分出勝負來,所以接下來一關二位公子可要施展真本事了。”
金不換冷哼了一聲,心中大為不悅,高聲道:“這位姑娘,前面的比試難道施展的不是真本事了?”
菊皺眉掃了一眼金不換,行上禮數,道:“是不是真本事大家都瞧在眼里,各自心中有數,菊有錯的地方,望大家海涵。”
這句話模棱兩可,似乎是承認自己錯了,又似乎是沒有承認,言外之意是:本領底的就只能當這些是真本事,本領高的卻不把這些放在眼里,無意中抬高了牡丹的眼光,鄙視了金不換的低微,意思是你本領底就只能當這些是本事了。
金不換是聽的朦朦朧朧,不大懂這句話的深意,只是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程英也是聽的不爽,但也覺慶幸,暗道:“早就聽這船房上都不是省油的燈,果然如此,這幾年幸好老子沒有沖動。”
杜峰看了眼菊她剛才的話杜峰可是聽明白了的,兀自挑了挑嘴角,心道:這丫鬟口齒可是厲害,那么她的主人牡丹定是更厲害了,這樣的對手不好對付啊!
眾人對菊所言根本不與理睬,管她什么,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一場比試什么,這才是他們關注的焦點。
“毛丫頭,別賣關子了,還是快接下來要比試什么吧,好讓大家再開開眼。”
菊掃了一眼眾人,道:“接下來牡丹姐姐定出了比試內容,在一條繩索上穿入二十二枚銅錢,中間相隔,總長有三尺的距離,起末兩點兩枚銅錢是緊密的粘在一起的,要求是必須破了中間二十枚銅錢,首尾兩處的兩個銅錢不能破,若是能做到,就算贏,若是做不到誰也不算贏,牡丹姐姐還是不見客。”
眾人愕然,程英和金不換瞪眼,金不換更是氣惱,低聲道:“見牡丹也太難了吧,她的要求到底是多高,難道神才配見她么?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貨色能配的起么?”
“這場比試恐怕都難過,看來牡丹姑娘今晚要獨坐空樓了。”
“靜則生慧動則生昏,今晚這牌子掛的好,掛的好啊!”
客人們到此時都來了興致,彼此笑談暢飲船艙立刻熱鬧起來,但卻并不喧鬧。
程英遲疑片刻道:“杜神捕,要是今晚不行,我想回去我們商量一下可以強來。”
杜峰笑道:“怎么,程捕快這么不相信我的實力?”
程英臉上一僵,忙道:“卑職不是這個意思了……”
“不用了,我理解,”杜峰打斷了程英的話,“我們同為捕快,在我面前不用這么客氣的,嚴格來在捕快這一行你還是我的師兄呢!”
程英勉強呵呵一笑,金不換瞪眼杜峰道:“你倒是挺有心情嗎!”
杜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看我表現吧!”他雖的輕松但從一開始心里就覺著這一次比試條件著實很難,不過這更加肯定沈朝卓與牡丹有著很深的內在關系,杜峰想今晚不管怎樣必須見一見牡丹,接下來的比試他要盡最大的努力,爭取笑道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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