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顯然黝黑侍衛的擔心是多余的,杜峰并沒有想問他們的罪,程英也聳了聳肩表示不會追究什么,薛三平‘哦’了一聲,不屑的道:“回頭你們看到什么了?”
黝黑侍衛道:“我們回頭就見一棵樹梢頂上落下一人,猶如一支羽毛,輕輕的落到了轎頂,這人也是頭戴斗笠,身穿著青衣,手中提劍,不過劍鞘同樣被黑布包裹著……”
杜峰聽到這里心道:“此二人是有意隱蔽了兵器不讓別人認出他們,還是有防備的。”
“……這時我隱約聽那青衣男子夸贊道:“乘什么果然厲害,什么開了眼界,佩服佩服。”之類的話。”
薛三平冷然道:“你清楚一點好不好,乘什么果然厲害,什么開了眼界?”
黝黑侍衛臉上一紅,聲道:“他們太厲害了,我兩怕被發現躲的遠了些,所以沒太聽清楚。”
杜峰道:“沒關系,你接著。”
黝黑侍衛點點頭道:“又聽紫衣男子道:“兄弟,讓我見識見識七什么的什么吧。”他還沒完那青衣男子已掠起,在空中一個優美的弧線劍已出鞘,一道亮光過后轎子就被劈為兩半,紫衣男子夸道:“果然厲害,劍如風凌厲比比什么的。”我當時嚇的呆了,心想完了完了,大人這次完了,卻聽到一聲驚語:“咦,怎么是空的?”我當時就是大喜,忙心看去,見他們憤憤的哼了一聲就離開了,之后我和這位兄弟就一直守在這里了。”
杜峰道:“戴了斗笠,那你們是沒看清他們的樣貌了?”
黝黑侍衛點頭道:“的確沒看清。”
杜峰道:“你的很好,先下去吧。”
幾名侍衛聞言心中一松,那黝黑男子走出兩步突然回頭道:“哦,對了,還有一點,這里早上的時候來了一位五十來歲的書生。”
聞言眾人都是愕然一怔,薛三平更是笑道:“你沒看錯吧?五十歲的書生?那不是傻子才這樣打扮么?”
黝黑侍衛道:“沒看錯,他比程捕頭先來一步,當時還在現場走了一圈,而且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我不知他是何人但他能發現我們藏身遠處定是不簡單了,所以我也如實告訴了他這里發生的事情。”
杜峰心中驚訝,忙問道:“他何時來的?”
黝黑侍衛道:“大概是那兩個殺手走了半個時辰后,他剛走程捕快也就來了。”
程英面色一寒,怒道:“這個你怎么沒對我?”
黝黑侍衛一個哆嗦,忙道:“他不讓我對別人,這對我有好處。”
程英惱道:“眼下為何又?不怕他來將你這不守信之人給殺了嗎?”
黝黑侍衛打了個寒戰,諾諾的道:“不會吧?我是見杜神捕到來,所以,所以覺著該一,那他,他……”頓時黝黑侍衛嚇的臉色有些發紫,嘴唇抖的竟然不出話來。
杜峰看到他害怕的樣子知道這是被嚇的,隨道:“他既然當時沒取你倆性命,那么以后也就不會再取了。”
黝黑侍衛咽了口唾沫,惶惶的道:“真的么?”
杜峰肯定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對那書生打扮的人來殺個不守信的侍衛意義不大,也沒必要。
黝黑侍衛見杜峰點頭這才稍微寬心,深深一揖后就退了下去。
薛三平瞪視著離開的幾個侍衛,板起臉道:“重點都沒講清楚,我看還不如不講呢!”
杜峰道:“總算還有膽子大的聽了些,要是都逃了那什么也聽不到。”言罷昂頭嘀咕道:“那是乘什么?七什么呢?”
薛三平白了杜峰一眼,道:“杜神捕聽了這許多可聽出什么端倪來?”
杜峰看了眼薛三平微一沉吟道:“這一次隨行之人有十人之多,而殺手們卻沒有殺害其他人,只是殺死了李大人的親信還有破了他的轎子,明殺手是針對李大人的,他們隱藏了兵器,這一點最重要,要是高手,刀劍一般都是利器,自會和普通刀劍有區別,所以這二人仍舊在南京城里。”
薛三平點了點頭,遲疑著問:“那后來的書生又會是誰?”
杜峰凝眉,想到了今早在牡丹船房附近看到的那只船,若是他猜的不錯兩個人應該是一人才對,這樣一來他心中就有了幾分把握,當下淡淡一笑,反問薛三平道:“薛大哥沒有猜出來么?”
薛三平思索著道:“不掩飾面目,那這人來到這里多半是與查案有關,要是查案子那自然是朝廷的捕快了。”
程英這么一聽也是恍然,怔怔的道:“莫非他就是,他就是十大名捕中的玉面名捕董方?”
杜峰和薛三平相視一笑,杜峰道:“正是,十大名捕外出辦案大都是便衣的,而做書生打扮的只有董方一人,那么今早出現這里的書生自然就只有他了。”
程英大喜道:“真是太好了,杜神捕和董名捕珠聯璧合破案自是易如反掌了。”
杜峰笑而不語,心下卻也覺的這案子棘手,凡是有十大名捕參與的案子都不會是案子,玉面名捕出面怕是這件案子會很復雜,牽連也會多,他有心聯合董方可董方未必會和他聯合,十大名捕辦案很多都是獨來獨往的,從董方的行動上就可以看出來。
薛三平對程英之言不以為然,道:“破案子有咱們的杜神捕,想那青劍名捕趙恒還不是敗在咱們杜神捕的手里,董方怕也不過如此。”
程英一呆,卻不附和,杜峰勉強一笑不去辯駁,知道越描越黑,還是少為妙,反正自己只為查案,別的又怎會去理會,不過這功勞他還是很想拿到的。
薛三平見杜峰不語,問道:“吧,神捕接下來要這些捕快們做什么?”
杜峰瞥了一眼薛三平,想了一想道:“現在要保護好李大人了,程捕快,你帶一隊人馬,多帶弓箭手前去接應李大人,薛大哥就在暗中保護,你們先將李大人接回南京城,我回來再向他了解情況,眼下我要去找沈朝陽,問一問沈朝卓的事情,這兩件案子或許有聯系。”
薛三平大是意外,看著杜峰半晌不語,杜峰自是看出了薛三平的一些心思,薛三平向來不接近官府保護李大人肯定是難為他了,但是眼下李大人安危又怕程捕快一個人保護不了,杜峰再沒有好的幫手是不得已才將他安排在暗中保護,這是以防萬一。
跟薛三平相處了一段時間杜峰早就熟悉了他,他這人重情重義從來不會對不起朋友,眼下杜峰再無他策,心里一想只能用激將法了,隨故作歉意的道:“薛老哥,兄弟真是急躁了,保護李大人就由程捕快去辦吧。”
果然被杜峰這話一激薛三平就冷哼了一聲,道:“怎么,怕我保護不了李大人么?”
杜峰心中暗喜,但是臉上絲毫不露痕跡,有他保護李浚自己就放心了,隨道:“做兄弟的依老哥之言便是。”
薛三平嘿嘿一笑怎能看不出杜峰的一點把戲,道:“神捕妙算我薛三平就只能認了,保護就保護,不過我言先在明,以后不準這樣捉弄我。”
杜峰尷尬一笑,知道薛三平也是明白人,只好道:“我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再李大人聽是一位好官,保護他的安危就是保護眾多百姓。”
薛三平哈哈笑道:“這話中聽,得了,以后有這差事我全攬了,你也甭用激將法,省的還要費腦子,不過事后需要付我酬勞。”
杜峰大喜過望,沒想到薛三平居然這般爽快,他話可是一言九鼎,既然這么了,那就一定會做到,當下認真道:“只要老哥一句話,酬勞方面自不會虧待了老哥。”
薛三平瞪眼杜峰,略有疑惑的道:“你剛才要去找名劍門的人,這事行的通?”
杜峰笑道:“一周之內自然沒事,可一周之后就難了。”
薛三平道:“沈朝陽這人你不了解就這么肯定他的為人,你不怕去了他給你閉門羹吃,又或是再大打出手?”
杜峰道:“沈朝陽是個粗人,沒那么多花花腸子,況且我這一去也是為了查出殺他三師弟的兇手,是幫他們,而且他定了一周時間自己怎會敗壞自己的聲譽,于情于理他都不該在這個時候對我發難的。”
薛三平攤攤手道:“的頭頭是道,老哥也不想跟你理論,只能祝你好運了。”言罷掃一眼看中了不遠處一匹棗紅駿馬,身形一動就上了馬背,笑道:“這匹馬歸我了。”
杜峰一愕,程英卻是爽然一笑,他雖為捕快但對薛三平的事跡了解不少,也不想招惹上這么一個神偷惹來一身騷,隨即殷勤的道:“薛大哥要是喜歡這批駿馬盡管拿去。”
“時間緊迫,大家上馬趕快去接應李大人。”薛三平也不多廢話,拍馬就奔了出去。
程英點頭令人留下一匹快馬給杜峰后手一揮眾多手下集合跟他急急奔出,片刻間就消失在了槐樹林。
離開槐樹林杜峰直奔南京城,名劍門樹大招風,杜峰到得南京城中一打聽就知道了名劍門的落腳處,他們住在南京城中最大的客棧朋聚樓。
進入朋聚樓,客人出乎尋常的多,偌大的空間人滿為患,此刻竟然沒有一個空位子,在那二樓的高臺上還有一買唱的歌女,攬著一只琵琶熟練的彈奏,旁側站著一侍女心伺候著她,這歌女年歲不過二十穿一身藍裙,上披輕紗,模樣俊俏,客人中多有貪婪目光的,到了曲調高潮處眾人更是垂涎,但卻沒人有過激的舉動,眾人聽曲飲酒到是樂在其中。
杜峰見了頗為感慨,心想:這南京城中的歌女地位還真不能和其它地方相比,怪不得有那么多歌女都愿來這里謀生。
南京城中歌女地位能高出其他地方一籌,更多原因是這里有秦淮八大名歌妓的存在,正是因為她們的影響讓南京城中的許多歌妓得到了眾人的尊重,更有別于其它地方謀生的歌妓,甚至曾有很多南京城的姑娘羨慕她們,效仿一時,看似在客棧酒樓賣唱的普通歌女孤身無助可實際上不定她就是那門的大家閨秀呢!
杜峰走進店里,二上前招呼道:“客官好,想用餐請上二樓,要是住店這邊請。”
“我是來找人的。”杜峰直言。
二一愣,隨即笑道:“找人,那可不好,不過是熟悉的朋友的可帶客官。”
杜峰道:“我找名劍門的人。”
二皺眉,再看杜峰打扮,身負大刀神情瀟灑,顯然不是個一般人物,二在這里可是見的江湖好漢多了,能找上名劍門那在江湖上就有一定的地位,可杜峰年輕,名劍門又是江湖大派,反倒讓他一時間猶豫起來。
杜峰見狀從懷中摸出碎銀,伸手塞給二,二見了心中大喜,忙道:“客官這邊走,的這就帶你過去。”
進了內院,寬敞非常,二領著杜峰上了一層樓梯,道:“名劍門的俠客們都住在字號客房,今早上聽又來了位名劍門的大人物,現在晌午怕是這會他們正在用餐呢!”
杜峰聽了,暗自想了一想,道:“路不用帶了,還是我自個兒去找他們吧。”
二停步,覺著有些不對,回過頭來詫異的看向杜峰,生怕杜峰是來找事的,這在朋聚樓可是禁忌,再厲害的人物也不能亂了朋聚樓的規矩擾了這里的清凈,朋聚朋聚就是要以朋會客的。
“放心,在下與他們相識,不會亂了這里的規矩。”杜峰對朋聚樓也有所了解,眼見二不太相信伸手又遞上一抹碎銀,二這才收了不悅之色,笑道:“那的也不打擾客官了,客官你請。”
杜峰上樓,心想:朋聚樓似乎很有底氣嗎,福海莊的莊主聽多有投入在這行生意上,難不成朋聚樓是他的產業?牡丹的丫鬟是他送的,福海莊莊主到底與牡丹有什么關系呢?
“大師哥,那個神捕杜峰的刀法確實厲害,我這又不是沒有半點根據才去殺他的,再他敗了沈振風,打壓了咱名劍門的威風,我是咽不下這口氣才去找他的。”粗重的嗓門,極是憤懣的言語打斷了杜峰的思索,杜峰仰頭借著聲音來處已確定了房間,心下道:“如此大聲一點也不怕別人聽到,名劍門還真是高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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