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船艙靜默,船外傳來聲聲買冰糖葫蘆的聲音,杜峰被這喊聲觸及,憶起往昔,的時候爹爹幫他買過冰糖葫蘆,那個時候無憂無慮過的很是開心,從不會想到未來將會是什么樣子,父母老去自己又將何去何從。
如今的牡丹何嘗沒有自己過去的影子在里面?杜峰也和她一樣不愿提起過去,那是一個人心中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記,觸及甜蜜卻有無限的傷感參雜。
沉默持續(xù),牡丹輕輕咬著紅唇,面色沉重,杜峰瞧見覺的自己剛才真的過了,心中有些自責(zé),那買冰糖葫蘆的聲音聲聲入耳,杜峰一股憐惜之感格外強(qiáng)烈了。
沉吟片刻,他安慰著道:“牡丹姑娘可以做到的,忘記以前的一切,不在牽絆你,和自己心愛的人遠(yuǎn)離塵世,恩恩愛愛白頭到老。”
牡丹苦笑一聲,仰起頭來正好對上杜峰清亮的眼神,腦中頓時空明,她好想放棄一切遠(yuǎn)離世俗,可她甩不開自己的包袱,杜峰的出現(xiàn)給她帶來了希望,有希望就有可能,突然牡丹含情脈脈的問杜峰道:“你愿意帶我離開這個世俗之地么?”
聞言杜峰渾身一震,不知如何回答,他知道自己未來可能要面對一個無法想象的對手,若是自己牽連的人多了他就有了顧忌,無法放開手腳殊死一搏,所以兒女情長他不曾奢想,對牡丹也無非分之念,可心底里到是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牡丹見杜峰良久無言只覺心中空落落的,勉強(qiáng)笑道:“是我癡心了,若是下少了神捕就會多出許多惡人,就算神捕愿意離開,百姓們也是不允許的,我可不愿成為百姓們的罪人。”
杜峰聞言暗自一陣糾結(jié),他來是想勸牡丹將她知道的一切對自己全盤托出,卻沒料到牡丹會對他提出如此問題,這讓杜峰始料未及,也無從來回答牡丹,想了一想杜峰沉聲道:“牡丹姑娘多想了,下少了我沒有什么,百姓們遲早會淡忘的,過去的只會是牽絆,只有未來才是美好的。”他想要開導(dǎo)牡丹,卻不知怎么開導(dǎo),心中擔(dān)心沈朝卓與李浚的案子將牡丹牽連進(jìn)去,這個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很高興我能認(rèn)識你,只是有些晚,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牡丹后很是瀟灑的笑了一笑,抬手斟滿酒杯兀自端起一杯道:“為我們的相識先干一杯吧!”
“為我們的相識。”杜峰端酒和牡丹真心一碰,一口干了,認(rèn)真的道:“我希望牡丹姑娘能放下一切,現(xiàn)在還不晚。”
牡丹發(fā)自肺腑的道:“我會記住你的話。”著又斟了杯酒自個兒一飲而盡,隨即長長的出了口氣,心道:也許我真的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可我又怎能放的下心中的仇恨更要怎么擺脫這無形的控制呢?
交談不是很愉快,彼此之間都有了隔膜,杜峰雖然很想知道牡丹背后的勢力鏈,但照目前的情況看他是無法從牡丹口中知道這些了,隨道:“在下還有要事也不多打擾牡丹姑娘了,告辭。”后站起身邁步走向二層的樓梯口。
牡丹扭頭輕聲問道:“你還會再來么?”
“會的。”杜峰沒有回頭已經(jīng)下了二樓。
在杜峰離開的剎那,牡丹心傷再也壓制不住淚水?dāng)嗔讼遥贸鼋z帕無聲的哭泣,心中糊里糊涂的想到:要是他早點認(rèn)識我,我也許就能早些放下包袱,現(xiàn)在或許已為人妻,快快樂樂的生活了。
杜峰一溜煙的走了,一層的菊和梅連聲招呼都沒有打上,二人頗為詫異,望了一眼二樓,心想:“怎么來去這般匆忙。”
離開后杜峰再次來到衙門見了程英,一見面杜峰就問道:“程捕快,你了解李大人的過去嗎?”
程英一愣,思索著道:“知道一點點吧!”
杜峰道:“來聽聽。”
程英點頭,道:“我聽他的部下李大人祖籍就是這里,他的曾祖官居渤海,所以舉家北遷,但后來因元末之亂,他家便隱居與樂安州西南的遂家村,當(dāng)時他是四川道監(jiān)察御史。”
杜峰瞄了一眼程英,沉吟著道:“昔日漢王造反的時候李大人是不是也在山東一帶?”
程英一怔,機(jī)械的點了點頭,心想:他怎么知道?沒見過他問過誰啊?而我是問過他的部下才知道的。又想:他是神捕,自然厲害了。其實這只是杜峰推斷出來的。
“他的部下當(dāng)時漢王造反到處拉攏人才,而李大人恰逢父喪守孝不滿三年,所以就在遂家村守孝,漢王知李大人頗有才能便派部下王斌前去做工作,李大人當(dāng)時被逼無奈只好佯裝答應(yīng),但是當(dāng)王斌一走,李大人就讓哥哥帶著母親和妻子遠(yuǎn)走避難,而他將兩個兒子寄予濟(jì)南布政司哪里,隨趕往京城告發(fā),漢王知道后派人追殺,但李大人早有準(zhǔn)備,避官道抄路星夜急行,漢王派人追殺落了一個空,李大人也安全抵京告知了圣上,他因此有功被封賞。”
杜峰聽后心中完全明白,長嘆一聲道:“你好好保護(hù)好李大人,切不可馬虎。”
程英心中糊涂,但見杜峰臉色不好也不敢多問,徑自退了下去。
杜峰獨坐,心中有著一股淡淡的痛,事已至此他已完全明了,這一次刺殺李大人多半是為了報仇,報當(dāng)年李浚告發(fā)漢王之仇,那么牡丹也有可能牽連其中,沈朝卓酒后要阻止的,可能就是這件事,兩件案子就有了一定的聯(lián)系。
這樣一來牡丹的身份又是什么呢?早年漢王府牽連的人已經(jīng)被全部處決,沒有一個活口,那牡丹與漢王又有何種關(guān)系呢?兩個絕頂殺手又是誰,他們都是為了牡丹嗎?還是他們也是當(dāng)年造反之人幸免的后代?想來想去也不得要領(lǐng),杜峰便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走在街中,行人絡(luò)繹不絕,商販們還在不停吆喝叫賣,杜峰也不去回頭瞧上一眼,只顧一人獨行,心中思如泉涌,煩亂不堪,想起那晚牡丹吟詩,不自覺的將那把酒問月輕輕吟了一遍,卻也揣摩不透牡丹的心思,長嘆一聲,忽聞一陣食香,才覺肚中饑餓,抬頭向西邊瞧去太陽已快落山,尋的一家客店,要了酒肉,填飽肚子,杜峰再次走向大街,此時行人依稀,多數(shù)都回家歇息了。
明月初升,不知覺間杜峰走了一圈又回到了牡丹船房周遭,杜峰站在街道一頭遠(yuǎn)遠(yuǎn)望向牡丹船房,岸邊柳樹搖曳,牡丹的大船燈火全無,黑漆漆一片,往日的喧嘩全然無存,只剩下孤寂的大船悠悠輕蕩。
杜峰移目,居然發(fā)現(xiàn)牡丹船房四周一里方圓居然也是無任何燈火,不由的他皺起眉頭,卻也不知這是在弄什么玄虛。
今夜空沒有云彩遮擋月光,明亮的光芒照向牡丹船房卻是顯的有些凋零凄涼,二層也看不到一絲燈火,也不知牡丹在不在船中。杜峰踟躕要不要上去一探,不經(jīng)意間瞥見東首的一個巷子口探出了兩個圓圓的腦袋,當(dāng)下心念一動他閃電般的上了房頂,輕飄過去隱身巷子口的房頂,探頭看向下面,兀自心中一陣意外,下面兩人正是名劍門的弟子,其中一個便是郝能。
“名劍門居然盯上牡丹了,他們怕也是無計可施只有牡丹這一條線索了吧。”杜峰心道,一邊縮回身子看著二人來這里要干些什么。
剛趴定就聽郝能道:“監(jiān)視幾日也全無動靜,除了杜捕快來過外也再沒見到其他人來,今晚怎地也是打了楊,真是奇怪的緊。”
另一弟子道:“四師哥,這幾日杜捕快進(jìn)進(jìn)出出頗為奇怪,我看咱們沒有冤枉他,八成他是因情生恨,與三師哥爭不過牡丹,便起了歹心。”
杜峰聽此言心中大為惱怒,暗道:“這弟子怎么信口胡,真是有損名劍門聲譽(yù)。”
郝能心道:“郭師弟不得亂,心給外人聽見。”
這郭師弟冷哼了一聲道:“不知那牡丹生的怎么樣,但她一定是個禍水,古人紅顏禍水真的是不假。”
‘啪’的一聲響,就聽那姓郭的‘啊’的叫了一聲,怒道:“是誰?”
杜峰更是一怔,忙探頭去看就見兩人面前一丈的距離處不知何時多出一位二十出頭的男子,他一身灰布長衫,背上一個長盒,人生的俊朗,嘴角斜挑瞪視著二人,剛才他也是沒有感覺到有人到來,不自暗自驚異,這個人著實不簡單。
郝能兩人瞧著眼前的男子心中驚駭,這人何時出現(xiàn)他們居然全無察覺,而且剛才這人還出手打了郭師弟一個耳光,此時他的郭師弟左頰紅腫,怒目而視忍不住提起長劍就要上前叫罵,郝能打了個激靈一把拉住郭師弟搖了搖頭,兀自向前一步挺起腰板道:“在下名劍門郝能,還有師弟郭強(qiáng),不知閣下是誰,為何一上來就動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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