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鐵面人消失不見,六位男子相顧愕然,心中極是郁悶,無色忍不住笑道:“傳話人,真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傳話人!
“哈哈,傳話人……”
“下次見了一定要扒下他的面具來,讓他再也做不成傳話人,嘿嘿!
正當(dāng)大家覺著好笑時全中海望著山頭微微皺眉道:“我怎么覺得鐵面人不是一個人來的!
“不是一個人?”眾人均是大驚。
無色掃眼四周狐疑的道:“全兄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全中海道:“剛才好像有一個身影隨著傳話人下山了。”
眾人彼此對望一眼,都是無所覺,胡白光道:“我怎么沒注意到?”
曹云大一邊將雙斧插入腰間,一邊道:“我也沒注意到!
“是鬼吧?”耿千雄一笑輕輕搖了搖折扇,滿是自信的道:“我們這里有這么多高手在,即便這附近有人躲藏其中我們一時發(fā)現(xiàn)不了可是一旦他動身我們又有那個察覺不來,輕功再高他總有一星半點的異響的。”
司馬不空道:“這方圓幾里都了無人煙,若有人能出現(xiàn)這里恐怕只有流浪的乞丐了,要是乞丐我們不會發(fā)現(xiàn)不了,除此之外就是我們這些有心人,當(dāng)然鐵面人帶沒帶下手我們可就不敢保證了。”
冬蓉道:“我和司馬大哥之前檢查過周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大家不用疑神疑鬼。”
全中?粗蠹覔狭藫项^道:“我在昆侖山時常常一個人靜坐修煉,若是安靜中有鳥獸異動我能第一時間感覺到,不過完全是一種感覺,也許是在下在昆侖山呆的久了,突然下山入了這繁囂的城市感覺遭受了諸多沖擊不太靈驗了吧!”
玫瑰道:“也許是鐵面使者帶來的人,大家不用費那么多心思,還是想想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吧!
杜峰到山頭時鐵面人的身影已接近了山底,當(dāng)下他將功力提升至極限風(fēng)一般掠向山下,山頭并不高大,杜峰幾個瞬息間就到了山底,可是當(dāng)他下得山來再也看不到鐵面人的影子。
冷冷夜風(fēng)吹在身上杜峰忍不住打了寒噤,山下一片寥落,雜草樹木雖然稀疏但一下山視線總還是受到了草木的干擾,不能一眼望平川,杜峰站定腳步,心道:這么短距離不應(yīng)該這么快就消失的。
他和鐵面人的距離頂多有個百米,剛才下山杜峰又是發(fā)了全力他自信輕功上的造詣不比鐵面人差,原地左右瞧瞧,杜峰低聲道:“出來吧,別再躲藏了,你逃不掉的!
沒人應(yīng)聲杜峰向前邁步,剛走出幾步他突覺腳下地面松軟,心下狐疑低頭一看見那土層似有開裂,驀然間杜峰覺得不妙,想也不想的彈腿拔身。
凌空而起杜峰斜目,只見自己剛才落腳的地方突兀的冒出一個銀色的手掌,手掌銀白如刀橫切而過,杜峰暗自打了個寒顫,要是剛才自己不拔地而起這一橫切定將斬中自己的腿。
“遁地,真夠陰險的!倍欧宸砺湓谝徽砷_外冷冷道。
地面上塵土一揚鐵面人驀地從地面上站起身來,兀自抖抖身軀土星一陣飛揚,他看著杜峰冷笑道:“你好警覺,剛才真是可惜了。”
杜峰看眼山頂怕節(jié)外生枝,緩緩抽出背部大刀,嚴(yán)肅的道:“配合還是做刀下囚?”
鐵面人一愣,搖頭笑道:“神捕,嘿嘿,真是年輕氣盛口氣不!
“居然認(rèn)識我,真是個意外。”杜峰不再跟他廢話,驀地抬刀一式龍?zhí)ь^直逼向鐵面人。
刀起寒光閃,來勢洶涌,鐵面人一聲冷哼不躲不移揮手只抓向杜峰的刀鋒,杜峰先前見過鐵面人手抓曹云大斧刃知他手上戴的東西特別,當(dāng)下哪敢怠慢,一刀既出就用了全力。
叮的一聲鐵面人的手掌剛剛觸及刀鋒手掌中立刻火星四濺,刀鋒還未落實鐵面人手臂就是一沉,如此刀勁讓他著實吃了一驚,比起曹云大的斧頭這一刀強了何止十倍,只是他不知道曹云大那一斧頭只用了點滴力量,此刻他不信邪,扎馬開步穩(wěn)住下沉的臂腕,隨即握手企圖利用自己手套的特別抓住杜峰的刀鋒。
可他哪想到還沒等自己抓實,杜峰刀鋒突然一滯,龍?zhí)ь^式巧妙地銜接上了龍出海式,瞬間上撩的刀勢轉(zhuǎn)為直刺,刀尖如箭快到了不可思議。
鐵面人這一驚非同可,哪還有心思近身戀戰(zhàn),心念電閃間腳下一蹬后掠丈余,人還未站定杜峰又是一刀橫切,逼的鐵面人只退,杜峰銀牙緊咬,眸光銳利,一刀一刀頻頻而出根本不給鐵面人有絲毫喘息的機會,鐵面人礙于兵器限制杜峰出刀又是極為刁鉆,他一時之間還真是無法應(yīng)付杜峰的長刀,只氣得眼睛瞪圓,暗罵一聲:“這家伙瘋了!
當(dāng)下他也不跟杜峰接戰(zhàn),閃躲間尋個空隙拔腿就跑,杜峰一愣還真出乎他的意料,當(dāng)即提了長刀直追不舍。
“似乎又有動靜!鄙缴媳娙藙傔M入廟里全中海就是回望一眼山頭低聲道。
耿千雄立馬沉下臉道:“全兄弟你這個樣子讓我們怎么安心下來談事嗎?”
司馬不空皺眉道:“我剛才也聽到了金屬交際的聲音!
無色道:“應(yīng)該在山下!
耿千雄臉上一陣難看,道:“你們對這次任務(wù)就是心虛,疑神疑鬼的,大家山頭看看走。”著他當(dāng)先出了廟門走向山頭。
眾人到了山頭,山下萬籟俱寂,幽暗的夜色如他們來時那般,一座座高高矮矮的山頭矗立,大地上連只鳥獸都看不到。
“真是奇怪了!比泻`止玖艘痪。
耿千雄一邊搖動著折扇一邊笑道:“大家還有什么要的?”
幾位男子不言,玫瑰就道:“好了好了,今夜的確有太多的突然,大家也別多心,即便有他人在這里聽到了什么也沒什么的,你們?nèi)ラL安要做什么就是我們自己也不知道,旁人聽見了又能怎樣?”
幾位男子臉上一僵,全中海知道玫瑰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干笑道:“是在下的不是了,不好意思了。”
春靈笑笑道:“沒什么的,海哥不用自責(zé)!
全中海看了眼春靈勉強一笑,心里卻有了那么一絲失落,他很希望聽到春靈對他一句我相信你的判斷,而不是一句安慰。
眾人又是回到廟里面對佛像都是無言,片刻安靜后耿千雄搖動著折扇道:“我們?nèi)ラL安城沒什么的,但不知道姑娘們可陪我們一同去否?”
玫瑰還沒開口秋惠就道:“秦淮河可是我們姐妹的家,我們自幼就呆在這里不易離開,再這一次姐妹選中你們都是有原因的,這個各位來之前應(yīng)該意識到了!
耿千雄詫異的看了眼玫瑰,回頭問秋惠道:“意識到了?意識到什么?”
秋惠直言道:“做出此等選擇姐妹們心下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因為若是你們能夠完成這次任務(wù)那么姐妹們也就有可能解脫羈絆,這個你們明白么?”
解脫羈絆,的簡單直白,但對于幾位名妓來卻是格外的沉重,彼此相視均是臉上一陣黯然,心頭事重重,六人中秋惠雖然打扮的妖艷,但她卻是最乖的,雖不常言語但往往她一句卻總是能到實處,也能讓人死心塌地。
玫瑰、清荷、夏秀較為放蕩不羈,冬蓉和春靈本是知書達(dá)禮,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秦淮河待的久了性子中也就有了幾分不羈,不過她們又有哪一個不想脫離這個紅塵是非之地。
秋惠坦然相告耿千雄等人心中完全明白過來,但他們也猜不透到底是何人將他們困在了秦淮河畔,早來耿千雄就想贖去玫瑰身子讓她跟自己走,玫瑰的回答很簡單,當(dāng)時只:“你贖不起我的,即是我愿意跟你離去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逃得了秦淮河卻躲不了殺手的劍,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我是無法走出這里的!
耿千雄雖然家世顯赫面對如此回答還真不敢作保證,畢竟玫瑰是紅塵中的女子,蘇杭耿家又不是耿千雄了算,耿家不可能因為一個紅塵中的女子招惹上不必要的敵人,對于一個大世家來這是沒有絲毫回旋余地的。
片刻沉默后,玫瑰笑道:“今夜是姐妹們送各位英雄,但是少帶了酒水,也無其他法子表達(dá)我們心中的感激,不如大家這就各回各處,明日一早幾位英雄就在此處會合然后一同前往長安!
清荷等相互看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對于她們來今夜是一次安撫,但對于幾位男子來今夜就是一次承諾,耿千雄等人各懷絕技那個又是愿意聽別人指揮的主兒,若要讓他們?nèi)ラL安城聽陌生人的指揮心底里肯定都有著不情愿的,即便她們發(fā)了誓也成不了束縛。
姑娘們心里清楚,回去要怎樣解決這之間的一些矛盾就看各自本事了,當(dāng)下眾人也不多什么相互告辭就此出了廟門一對對分頭離開了。
冬蓉和司馬不空第一個來這里卻也是最后一個走的,當(dāng)玫瑰等人消失不見,司馬不空拉起冬蓉的手,冬蓉認(rèn)真的道:“此次去了千萬記住要保護好自己,即便任務(wù)不成你也不能有閃失!
司馬不空道:“我自會主意,你不用擔(dān)心的,只是我怕這次離開很難再回來。”
冬蓉嘆口氣道:“是啊,有利就有弊,此去雖然有可能讓我獲得自由但也可能讓你落了把柄,更何況即便你們完成任務(wù)也不一定就能解脫我們姐妹,只是此去任務(wù)成功我們就有了理由,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這些年我們姐妹為他們做了太多,如今牡丹姐姐的離去給了我們動力,讓我們有了方向,對此我們絕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司馬不空仰頭看著空中的明月長長嘆息了一聲,道:“如今下太平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搞陰謀,他們到底是何居心呢?”
冬蓉微微皺眉,輕喚了聲:“司馬大哥。”
司馬不空回頭笑道:“不了,不了!毖粤T他大步向前,明顯心中有事。
冬蓉與他相處久了自然明白,司馬不空身為七尺男兒自有大報復(fù),只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若要愛情事業(yè)雙豐收現(xiàn)下是不可能了,冬蓉注定會成為他的羈絆,冬蓉看著司馬不空的背影心中有些許失落,兀自嘆息一聲悄聲跟上了司馬不空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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