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鐵面人飛奔一路杜峰始終在后緊追不舍,隱隱有迫近他的可能,鐵面人心里又是意外又是著惱,當下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杜峰就此近前,鐵面人抬手指著杜峰道:“你這朝廷犬牙閑的無聊啊,不追那些朝廷逃犯追我一個無相干的人干什么?”
杜峰呆了一呆,道:“你這幅打扮太可疑了。”
鐵面人哼了聲道:“我又沒犯王法,打扮特別又怎么了,這下的王法還管得著個人的裝束了?”
杜峰握刀在手,冷道:“你剛才想廢我。”
鐵面人眼睛轉了轉,自是想到先前在破廟時杜峰一定是躲在附近知道了他傳話的一點事情,不過他暗自慶幸自己并沒有多什么,僅憑破廟中他的那些話不足以讓杜峰這么針對自己,隨道:“你究竟要怎樣?”
杜峰也不想跟他多廢話,直言道:“你自是知道我的名字那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追你這一路只為牡丹。”
鐵面人一愣,眸光變了又變,片刻他一聲冷笑道:“聽她已經離開了,既然離開了還能有什么事情呢,一切都過去了。”
杜峰道:“秦淮河畔的歌妓是你們一手掌控的吧?”
鐵面人笑道:“春風樓的歌妓們不也是一樣,那里的老鴇可不簡單的,掌控的歌妓可比我們多得多了,你怎么不去查她們?”
但聽鐵面人沒有否定于是杜峰心中更加的堅定,強調道:“我只為牡丹。”
“牡丹,嘿……”鐵面人仰面一笑,知道躲不過杜峰的追拿再也不打迷糊,道:“果然你們的關系非同一般,可惜你一個的犬捕又能做的了什么,就是神機府的十大名捕來了又能怎樣?”
杜峰道:“牡丹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對吧?”
“她的身份?”鐵面人微微皺眉,沉吟著道:“名動全國的歌妓,彈得一手好琴,長得也是美若仙,除此她還能有什么了?”
杜峰冷冷的盯著鐵面人嚴肅的道:“牡丹是漢王的養女,你們在背后支持他這之間的種種干系恐怕非一個滅門能了事的。”
鐵面人聞言眼中殺機隱現,他盯著杜峰看了半晌方道:“是神機府設點的人告訴你的?嘿,你的手段不簡單啊,居然讓她們開口了,這些家伙們是閑活的時間長了吧。”
杜峰心中一陣驚疑,尋思:那日我去春風樓,里面的老鴇可是沒給我透露什么,難道當日那老鴇是有心隱瞞,牡丹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啊,是有人讓她們守口不對外泄露嗎?難道神機府都在他們控制之中了?
他心中滿腹疑竇,神機府的暗設點神通廣大,下間一些隱秘的事情他們可是了如指掌,牡丹來秦淮河畔不到一年時間就名動全國要神機府什么也不知道真還有些不過去,可是當時他去詢問春風樓的老鴇含糊了過去,可見這件事情并非這么簡單,玉面名捕董方不也去找過牡丹嗎?
思索再三,杜峰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是自己知道的太少以至于把事情看的簡單了,他看了眼鐵面人忽而來了一計,道:“你以為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就能堵住悠悠眾口,神機府那么多暗設點就能全在你們的收買之下嗎?”
“收買?”鐵面人哈哈大笑了幾聲,道:“你也想的太簡單了,不過你能得到這個消息的確有些能耐,恩,也對,那些老家伙們對你稱神機府的神捕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你還是有些與眾不同的,不過還是那些老家伙們真的老了膽子變的了。【】”
杜峰聽的有些糊涂,心中卻有著驚訝,他遲疑著道:“閣下知道的還真不少,神機府也被你們滲透的確是在下想的簡單了。”
“滲透?”鐵面人嗤笑一聲道:“冰山一角是翻不起大浪的,真是可惜了,如此年輕,哎,若你不為牡丹的事情如此執著或許在神機府中當有你一席之地。”
杜峰抬刀橫指鐵面人,淡道:“我真的不能放你走了。”
“最近也聽了一些你的事情,對你印象不錯,在下就勸你一句,若你不想早點死還是乖乖做好你的捕快,這件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更不會是這么簡單直白的,”鐵面人笑了笑,略帶嘲弄的道:“即便牡丹是漢王的養女又能明什么了?難不成你還想抓她回去來個問斬?”
杜峰當即一怔,鐵面人幾句話把他的心中一亂,他的確十分的驚訝鐵面人會給自己這些,然而這還沒有結束,鐵面人看眼他繼續道:“恐怕對于牡丹的這個特殊身份神機府中其他的名捕早有知道的,他們都沒有動身來捉拿你這剛入神機府的獵犬就按耐不住了?也不動腦子想想,他們為什么不動身來捉拿牡丹,這可是個漏之魚啊,以牡丹如今的身份捅上去定然是一件大功的。”
聽了這幾句杜峰心中猶如驚濤駭浪,若真如鐵面人的這樣自己真就是有些真了,現在想來當時董方也監視過牡丹,但最后他還是不聲不響的離開了,難道神機府也有動不了的人?還是神機府缺少足夠的證據?
一切都不在杜峰理解的范圍,他很快讓自己平靜下來,正色道:“我做的就是捕快該做的,倒是你遮遮掩掩讓人懷疑,所以……”
“抓我嗎?”鐵面人接上了杜峰的話頭,笑道:“為的什么?”
杜峰道:“因為我還想知道更多。【】”
“愚蠢。”鐵面人有些生氣了,罵道:“黃毛兒,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一個人?一只的神機府犬王?董方都不敢深入調查你還真是不知死活。”
杜峰聞言心頭大震,果然如他所想,但不知道怎地杜峰此刻心中卻是暗自有了一絲高興,心道:“抓到了他收獲可就大了吧!”
“你的話的太多了,讓我放過你絕對不可能了。”杜峰一聲笑,猛然踏步起式龍抬頭,閃電般逼向鐵面人。
鐵面人啊的一聲氣的渾身發抖,叫道:“了這么多你還不知進退,真是孺子不可教,他娘的白癡一個,白癡一個。”著踏步起身凌空一爪抓向杜峰面門。
杜峰揚手橫空一掃,刀光霍霍只罩住眼前大半空間,鐵面人絲毫不懼,反而雙掌前探抓向了橫掃的刀鋒,吱溜一聲響杜峰刀鋒橫掃而過鐵面人猶感手掌灼心凌空翻身一腳又是踏向杜峰的肩頭。
“來得好。”杜峰戰的興起,抖手翻腕轉瞬一招舉火燎原,變招之妙讓鐵面人驚了一跳,他喝一聲猛地凌空拔身,短短一瞬他的身子就是拔高尺余堪堪躲過杜峰的一刀,隨即他凌空翻身又是一掌擊向杜峰的腦門。
“梯云縱,武當門人。”杜峰再一次被鐵面人超凡的技藝驚到,一句罷就見鐵面人拔身而起后巧妙的又是一個倒轉腳上頭下一掌擊向自己的腦門。
這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議,杜峰一刀剛好泄勢鐵面人乘機就壓下一掌,來勢兇猛,杜峰心中一橫,叫道:“我就不信抓你不到。”腳下一跺渾身勁氣再起,杜峰一式龍出海巧妙的銜接上,刀尖指只錯開了鐵面人下落的一掌。
這一舉動大出鐵面人的意料,若是他掌勢不變定是可以一掌擊中杜峰的腦門但那樣自己下落的身子也恰好撞在杜峰上舉的刀尖上,到時候杜峰被自己一掌擊中,然自己也會被杜峰一刀破胸,最后落個兩敗俱傷,甚至是雙雙斃命,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著實讓鐵面人氣憤,不及多想他強行凌空移身。
這等手段放眼下也沒幾人能夠做到,凌空無借力點倒是上下起伏若會武當梯云縱倒是可能,但左右移身則是難上加難了,杜峰要的就是這個凌空移身的機會,眼見鐵面人強行移身,杜峰一聲笑道:“你太沒膽了。”
鐵面人哼了一聲驀地點了一指杜峰的刀身借此一點力量身子橫移向杜峰的后身,他本想移到杜峰身后這樣落下不至于杜峰第一時間襲擊自己,但他想不到的是杜峰抓住了這個機會長刀圈轉,人身子未轉刀身卻是由上而下劃出一道美麗的半圓形弧跡橫切向了鐵面人。
龍擺尾式,龍行地中最讓人難以防備的一式,屠方當年用此式戰勝了不少高手,如今杜峰在刀法上的造詣可不比當年的屠方差,一式既出刀風隆隆,鐵面人眼中滿是驚恐,慌忙的抬手。
叮的一聲脆響,杜峰一刀橫切在了鐵面人的銀絲手套上,但這一次鐵面人凌空下落來不及發力整個人就猶如一片落葉被杜峰一刀震得后飛出去,聽得砰地一聲鐵面人砸在了地面上,不等他翻起身來杜峰一個箭步上去橫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鐵面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片刻他冷靜下來,道:“你的刀法不錯,變位銜接堪稱絕妙,是在下瞧你了,不過你還是拿不下我的。”
杜峰好笑道:“我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鐵面人道:“今日的恥辱我會記住,但你想從我口中知道更多絕對不可能,除非你陪我一起去陰曹地府,在閻王那里我全都告訴你,嘿嘿。”
杜峰一愣,感覺不妙但還未等他有所覺察,突然間鐵面人撐在地上的手悄然一翻雙指間就射出一枚銀針只取杜峰左眼,這一下來的突然杜峰本能的側頭,鐵面人借此機會就地一滾揚手打出兩把塵土。
塵土飛揚彌漫眼前,杜峰大惱抬刀一招橫掃千軍,只聽啊的一聲大叫,就此沒了聲音,杜峰不顧危險猛地沖出飛揚的塵土中,只見鐵面人已繞過前方一座山腰就此不見,而地面上留下了一條手臂鮮血淋淋,杜峰來不及多想提刀追出,剛轉過山腰就聽到一聲馬嘶,鐵面人此刻已經上了一匹馬背回頭惡狠狠的盯著杜峰道:“你會為此付出沉重代價的。”言罷他雙腿一夾馬肚揚長而去了。
“狡猾的家伙。”杜峰緊緊握著刀柄,暗道:“總有一我會捉到你。”
良久后杜峰不甘的收刀回背,轉身奔出,不一會他就到了破廟的山下,心翼翼的從山的一側上去,夜色下破廟安安靜靜,哪還有玫瑰等人的影子。
“都走了嗎?”他走進廟堂抬起頭看向面前的佛像呆呆出神。
鐵面人的話觸動了杜峰,他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推斷,牡丹是漢王的養女不假,但她逗留秦淮河畔真是為了昔日的仇恨嗎?可見牡丹背后的勢力之龐大事情就絕不會這么簡單,連神機府也被他們滲透了,春風樓的媽媽知道牡丹的事情卻不給他言明,是自己身份不夠還是真如鐵面人所是有人有意堵了神機府暗設點的悠悠眾口。
手伸到了神機府,杜峰越想越覺得沉重和可怕,普之下誰有這么大的能耐?
據林嘉玉神機府最大的似乎是鷹王,但神機府有幾個鷹王呢?林嘉玉并沒有告訴他,是朝中的權力之爭,還是其他的什么?又或者是林嘉玉也對他有所隱瞞,并沒有給他把事情透,當時他剛入神機府林嘉玉對他有所隱瞞也在情理之中。
“一個的犬王在神機府中還真不算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呢,鐵面使者的話的不錯啊!”杜峰感慨著,兀自嘆息一聲自語道:“牡丹,你究竟去了哪里呢?”
此刻他多么的希望能夠見到牡丹,哪怕話也好,突然間杜峰覺得有些孤獨,他一個人能夠面對諸多的挑戰嗎?一想起牡丹杜峰心中就又是堅定了信念,不管怎樣這件事情他要一查到底。
盤坐的佛像慈愛的笑著,杜峰看著看著也笑了,暗道:這是上的安排吧!
心知感恩,杜峰便跪在佛像前磕了三個響頭,言道:“佛爺啊,佛爺,要不是你老人家騰出個肚子來今我也聽不到這些人的不軌之事了。”
起身走到窗戶邊,探頭望了望外面,山風徐徐冷清夜,杜峰便即出了廟門,左右看看也不知道坐下的馬兒哪去了,眼下又是沒有點滴睡意他只好四下去尋找。
只找了半個時辰杜峰才在一處草木茂密的山坳找到他的坐騎,這一批馬兒是他最好的腳程,一直以來都是它陪伴著自己,牽上它杜峰就不覺的那么孤獨了。
馬兒是杜峰出雪山的時候屠方特意送給他的,據是一批千里馬,當時見到它膘肥體悍,全身鬃毛整齊光亮杜峰非常的喜歡,自從離開雪山后杜峰就給它取名黑烈風,黑烈風也成了他行走江湖的唯一朋友,能簡單的聽懂杜峰話中的意思。
牽上黑烈風杜峰心中一陣可惜,剛才雖然見到了幾位秦淮河的歌妓但她們沒有透露所要做的事情,鐵面人又是逃了,眼下也只有去逍遙城走一趟了。
就在這個夜晚,遠在千里之外的逍遙城迎來了一位客人,城主府大廳中一位花甲老人端坐正堂,廳上一位黑袍人靜靜站著,他帶著一副鐵面具看不清容貌神情,但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傲然之氣,面具下的一雙眼睛直視花甲老人,花甲老人昂頭迎視彼此都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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