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白雙煞折身回去,兩批健馬閑悠悠的在道旁啃草,杜峰和方云靜早已不知去向,白煞看著空空馬背這才醒悟過來,自語道:“調虎離山,原來這龜孫子的目的是在這里。”
黑煞牽過馬猛然一抖韁繩,驚得馬兒一聲嘶鳴,黑煞喝道:“畜生給老子安分點,不然割了你的舌頭。”
白煞道:“哥哥不要動怒,來日方長,這次事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到時候讓那龜孫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黑煞此時完全冷靜了下來,他瞪眼白煞道:“龜孫子不止一人,他們有心設計我二人栽個跟頭就只能認了,這事情就這樣了了,今日之辱暫且記在心里日后若是有機會再報此仇,若是沒有我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事情。”
白煞沉眉一臉的不高興,黑煞嘆道:“這幾年可不是太平日子,你我還得謹慎些不可因一時之氣斷送了未來的活路。”言罷他翻身上馬駕的一聲催馬奔出。
白煞想起這幾年茍且偷生的日子心中就是難受,可是也無辦法,上得馬身緊跟上黑煞卻不敢和他一起并駕,他自知今日是自己失了威風怕被哥哥痛罵,一前一后,都不作語,只催馬奔向清苑縣城。
秋風瑟瑟吹落片片黃葉,風漸漸加大了,烏云遮住了空,秋的第一場雨悄然到來了,雨滴落下滴滴答答的敲打著窗戶,安靜的房間中杜峰沉沉的躺在一張大床上。
牡丹坐在床邊微微仰著頭聽著窗外的雨聲,片刻她低聲道:“糟糕的氣。”轉過身眸光仔細的打量杜峰。
靜靜安睡中的杜峰一臉嚴肅,拳頭也緊緊握著,昏迷中的他仍然牽掛著方云靜以至于身體到現在也不能完全放松下來,牡丹搖搖頭伸手按住杜峰的脈搏兀自感覺了一會自語道:“短短幾個時辰毒氣怎么就入了臟腑,這可如何是好呢?”
牡丹沉眉心里亂糟糟的,她有些不明白杜峰和方云靜同時中毒可為什么唯獨杜峰中毒這么深。【】看著杜峰嚴肅的面龐牡丹陷入了沉思,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秦淮河畔可以呼風喚雨的頭牌歌妓,辦起事情來有太多的不方便。
過了片刻牡丹輕輕伸出手搭上杜峰的脈搏再一次仔細判斷,纖細而美麗的眉頭一沉再沉,片刻她長出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你為什么要這般固執呢?”素手輕撫杜峰額前一絲亂發,呆呆出了神。
“離開了,為什么還要回來?”不知何時房間中多了一位藍衣男子,他看著牡丹低聲問她道。
牡丹回頭勉強一笑道:“謝謝你,歐陽大哥。”
若是杜峰此刻醒轉一定會認出藍衣男子,他正是曾與蕭勇斗過刀法的歐陽文。
“在我面前你還是這么客氣,”歐陽文無奈的一笑,瞥了眼昏迷的杜峰,再次問道:“已經離開了你為什么還要回來?”
牡丹聽得出歐陽文很在乎這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她很難給歐陽文解釋,片刻沉吟牡丹嘆了口氣道:“為什么我認識的人都有問不完的問題,難道我身上有很多讓你們期待的秘密嗎?”
歐陽文臉上一僵,尷尬的道:“牡丹妹妹誤會了,做哥哥的只是希望你能活的開心自在些,你既然離開了就別再卷入這些是非中。”
牡丹幽幽的道:“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我的命運由他改變但最終還是由我來主宰,曾經放不下的都放下了,可是放下了一樣又多一樣,這個或許歐陽大哥你不會懂的。”
“你的好拗口,”歐陽文笑了笑道:“在我看來世間沒有放不下的東西,只看你放或者不放。”
“你錯了,放不下的一旦萌生根植在心底就永遠也不會放下,即便所謂的放下怕也只是換了一種埋藏的方式罷了。”牡丹微微抬目眸光直視歐陽文認真的問道:“你又何曾放下過和蕭勇大哥的較量,你們之間是上一輩仇恨的根植還是你內心中不服輸的要強?”
歐陽文當即愣住,他和蕭勇之間的較量除了仇恨自然有要強的心理因素,這兩方面孰重孰輕若換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答出,但自從和蕭勇較量過后他的思想變了,到現在他還真不清楚,不過對于他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能夠刀法大成,到時候一切的糾結自會迎刃而解。
“重在一口氣,只要我心中壓抑多年的氣出了,就不會存在這樣的問題了。”良久歐陽文這樣答道。
牡丹搖搖頭,微微轉頭看眼躺在床上的杜峰道:“我心中所有的氣早就被一種東西替代了,這東西歐陽大哥日后一定能夠體會到,我想那個時候你終會明白的。”
歐陽文將牡丹的舉動盡收眼底,一想便即明白,不由的長嘆聲道:“這個東西我也有的,對你,一直以來都沒有改變過。”言罷他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菊梅一直守在門口,牡丹和歐陽文的談話她們聽的清楚,眼見歐陽文跨出門口菊和梅忙躬身行禮,歐陽文擺手道:“以后見了我不用這般客氣。”
走出幾步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大聲道:“這件事我只能幫到這里,此事之外若還有他事我倒可以出手相助,不過你們記住我幫到的事情只能是與你們主子有關系的事情,他人之事休來找我。”
隨后他飛身而起閃電般掠過下方的桌椅輕飄飄的落到了客棧門口,他不打雨傘邁步走出任由雨滴落在身上,打點的二看到如此姿態的歐陽文可嚇了一跳,只看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跑進了后堂。
牡丹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暗自一聲苦笑,心道:歐陽大哥,做妹妹的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好哥哥,可是我們這輩子只能做兄妹。
歐陽文一走菊梅急忙轉身進了屋中,二人進來行了禮數,菊就心的道:“歐陽公子好像走的很匆忙,似乎是真的要離開了。”
牡丹擺擺手道:“隨他去了,不用擔心他。”
菊張了張口還想什么但見牡丹臉色不太好又生生閉上了口,兀自輕點了點頭看眼躺在床上的杜峰,問道:“杜神捕身體沒大礙了吧?”
牡丹低聲道:“性命無憂。”
“一點毒都防不了真是沒用。”梅目光盯著床上的杜峰心中來氣,暗自腹誹了一句,她咬了咬牙不合時宜的道:“歐陽公子真心一片,姐姐就這樣讓他走了嗎?”
牡丹驀地抬頭目光銳利這可把梅嚇了一跳,趕忙低下頭去,牡丹看著梅終是沒有發作,她知道這個丫鬟妹妹口快心直,并非有心,只道:“我和他不合適。”
梅很是想不通,歐陽文不合適那么杜峰就合適了?不就是杜峰的出現逼得她們放棄哪里的美好生活遠走秦淮河嗎?她心中不忍牡丹為此受苦受累,當下又大著膽子道:“姐姐何必為了一個捕快毀了自己的大好光景呢,去什么雪山受苦受累這真的值嗎?”
菊早就對此有了成見,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適的機會出來,梅這一出口她再也不顧,趕忙附和道:“是啊姐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委屈自己呢?”
牡丹兀自俏媚微蹙,離開秦淮河時她對兩位丫鬟可是的很清楚了,眼下二人恰在杜峰昏迷不醒的時候出這種話讓她心里有些不高興,牡丹回過身重新審視菊和梅,片刻她道:“兩位妹妹跟了我有兩年時間了吧?”
菊心思熟慮,自知牡丹這話必有它意,心答道:“是啊,這兩年姐姐待我二人就像親姐妹,完全沒當我們是下人,要不是能來姐姐這里恐怕我姐妹二人還在那福海山莊做婢女,受他人呼來喝去,我姐妹這一生跟定姐姐你了。”
牡丹搖頭道:“那哪成?兩位妹妹也是大美人兒,正是花樣年華,豈能因姐姐毀了你們的幸福,兩位妹妹還是應該多為自己想想,如今你們沒了福海山莊的束縛也能找個好人把自己嫁了,往后好好生活相夫教子比跟著姐姐強的多了。”
梅‘啊’的一聲吃驚的道:“姐姐,你,你怎會有這樣的想法?這,這不是趕我們走嗎?我可不干,姐姐,平時我什么都聽你的,可是唯獨這一件事我不依你。”
菊看眼牡丹古井無波的臉面心中一時忐忑,知道她們這次話的多了惹怒了牡丹,她仔細斟酌詞句,道:“姐姐如今一人,身子又是不好,我姐妹什么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你,我們要看到姐姐幸福,這一生只希望做姐姐的丫鬟,再無它念。”
牡丹驀地臉色一寒,厲聲道:“你二人存的什么心當我真不知道么?你們就是南宮風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保護我雖是真但最終目的就是要控制住我,是也不是?”
菊梅登時愣住,片刻兩人撲跪在地,滿眼淚花,菊哭道:“姐姐對了一半,原本我二人就是被派來監視和保護姐姐的,可我二人在秦淮河畔和姐姐獨處兩年有余,早已對姐姐別無二心,姐姐怪罪我二人我們也是無任何怨言。”
梅向前跪了幾步道:“姐姐這次出逃我二人可有做過什么通風報信的事?沒有,我們已是姐姐的人聽姐姐指揮,憑姐姐這兩年對我二人的照顧我們深深記在心里,就算你要我們去死,我二人也心甘情愿。”
菊抹了把眼淚抬起頭來正色道:“若是姐姐有疑心我二人寧愿一死表清白。”著右手掌起直往自己的靈蓋上劈去。
“一死表清白。”為表決心梅也是決然,毫不拉后菊一步,右手同起揮掌也劈向了自己的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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