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楊榮周曉曉顯得有些緊張,他不知道這個人究竟能幫到自己什么,心中還有著抵觸,杜峰讓她緣由她卻一雙手緊緊抱著盒子不話,只是一雙眼睛時不時地偷瞄楊榮,就像做錯事的孩子見到大人時不敢正面面對一般。
杜峰看到周曉曉的舉動,很是無奈,和聲道:“周姑娘不用害怕的,這位楊伯伯是可以幫到我們的人。”
周曉曉似乎不怎么信任杜峰,轉目看向林嘉玉,林嘉玉含笑著道:“放開了吧,楊大人會還你寒劍池一個公道的。”
楊榮聽了這話微微皺了一下眉,心想:這是有冤情了啊!當下和藹的道:“有什么就出來吧,老夫別的不敢主持公道自會悉心竭慮。”
周曉曉這才站起身,看了眼楊榮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伯伯,求你一定要為我寒劍池報仇雪恨啊!”
楊榮面上不由的一僵,旋即笑道:“伯伯只能答應你主持公道,至于報仇雪恨嗎……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年紀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知道嗎?”
周曉曉低下頭不吱聲了,心里卻有一絲失望,杜峰嘆口氣道:“寒劍池前些日子被人血洗了,周姑娘親眼目睹,也是心中有諸多苦楚,一時之間忘不了當時的悲慘場景才有如此心思,還望楊伯伯理解。”
楊榮心頭一驚,問道:“寒劍池被血洗了?什么人干的?”
杜峰道:“目前還不清楚,周姑娘是寒劍池唯一的幸存者。”
“屹立百年而不倒,如今卻被血洗,真是想不到啊,”楊榮感嘆了幾句,若有所思的道:“寒劍池是江湖門派,打打殺殺在所難免,但是被血洗這就是大事了,既然到了老夫這里老夫是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
周曉曉聽了這話心中又是一喜,忙拜首道:“謝謝伯伯。”
楊榮虛抬一下手道:“起來話吧。”
周曉曉起身將長盒給了杜峰,杜峰接在手中準備打開盒子,楊榮卻是擺了擺手示意杜峰不急,轉而問他道:“寒劍池被血洗是不是和這把赤霄劍有關系?”
“是和赤霄劍有關系,但目前知道有兩把赤霄劍存在的應該沒有幾個人,至于最開始挑起赤霄劍出世的人知道多少誰也不知,我們目前也還沒有足夠的線索追到源頭查出挑事者,不過……”杜峰頓了頓,遲疑著道:“不過神機府在這件事上有諸多的參與,有牽頭的嫌疑,但我地位低內部情況并不十分清楚。”
“噢?”楊榮道:“你是從何判斷神機府有牽頭嫌疑的?”
杜峰道:“接鏢的時候神機府參與了,而且貌似是最終的接鏢者,但是中途東廠插了一手讓這事情又變的復雜了,也是我沒能最終得到足夠的證據。”
楊榮眉頭一沉,想了想道:“神機府的幾位名捕以及東廠那邊有參與保鏢這個老夫知道,但是神機府居然是接鏢者這就真有些問題了,他們到底參合多深老夫卻也難知,神機府向來都是比較獨立的。”
杜峰道:“這就是難的地方,我們不能深入神機府的核心。”
楊榮笑道:“你不也是神機府的,還有這位林捕頭,難道你們也被排斥在邊緣?”
“我只是一名犬捕,”杜峰苦笑著道。
林嘉玉道:“神機府核心什么情況其實名捕中了解的不多,畢竟好多的信息是不會經過我們名捕的手,我們更多的是聽命辦事,不過近來神機府也沒有什么大的動作,就是前段時間有捕頭調動過,不知道做了什么。”
“八成是沒干好事了,”楊榮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逝,尋思道:“目前就是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也只有皇上能夠左右神機府,我想我們進宮問問皇上就知道了。”
杜峰道:“這還得靠楊伯伯鼎力相助。”
楊榮看眼門外,當即起身道:“時間要緊,我這就帶你進宮一趟。”
杜峰看了眼旁側的周曉曉道:“需不需要周姑娘也進宮一趟?”
楊榮反問道:“她知道的都告訴你沒有?”
杜峰還未開口周曉曉就弱弱的道:“我知道的這位杜大哥和玉姐姐都知道。”
楊榮道:“既然杜捕頭知道你的秘密那周姑娘就沒必要進宮了,畢竟也不是誰都能見皇上,但最重要的是避免周姑娘入了旁人的眼。”
杜峰聞聽此言但覺楊榮還真是謹慎,若是周曉曉一露面定會被許多人盯上,到時候還真會惹來麻煩,當下心有佩服的道:“還是楊伯伯看得遠。”
“嗯,周姑娘的安全很重要,我看要是可以就讓她住在老夫的府上,”楊榮轉目看了眼周曉曉又看了眼林嘉玉,想了想續道:“周姑娘一人住在府上怕是人生地不熟的會有所不適應,林捕頭要是沒重要的事可以陪她,權當做保護周姑娘。”
杜峰心想:楊伯伯還真是心細,只這一會功夫就看出了他們幾人之間的些許信息,眼下周曉曉貌似只信任林嘉玉一人,楊榮這樣做自然能避免周曉曉的反對,也能保證周曉曉的安全。
“頭兒,有沒有問題?”杜峰問道。
林嘉玉道:“沒問題,不過我也不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大理寺那邊我也不能一直不露面,若是可以或許可以讓丁強和一山大哥來這里,這樣周姑娘就不會有不適應了。”
楊榮道:“府上空房間多得是,只要他們愿意這里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杜峰道:“那這件事情就勞煩頭兒去辦了。”
楊榮道:“老夫會讓龍彪配合你,放心去辦吧。”
當下杜峰拿了赤霄劍和楊榮匆匆離府前往皇宮,林嘉玉和龍彪帶著周曉曉前往會英客棧找丁一山和丁強。
然而薛三平被抓杜峰等人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此時薛三平被鐵面人帶出了福海客莊的后莊而后交給了幾個捕頭,捕頭們押著薛三平離開了福海客莊進入了大理寺,一路只入牢獄。
陰暗潮濕的牢獄薛三平來過幾次,也曾被像今這樣打扮的捕頭帶入牢獄,他想:還真是世事弄人,老子又一次被無緣無故的帶進了牢獄,希望這一次能夠和以前一樣順利出去吧。
進入牢獄守衛松懈,里面也就幾個人,牢頭兒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見幾位捕頭押著一人進來就恭恭敬敬的走上來,諂笑著道:“諸位捕頭大人好。”
其中一捕頭道:“這個人過幾同那幾個要被秋決的人關押在一起,后面要一并送往刑部處決。”
牢頭連連點頭道:“的知道了,捕頭大人請放心。”
薛三平卻是心中一沉再沉,暗道:真不會把老子當做死囚犯給糊里糊涂的處決了吧?這他娘的算是怎么回事?當下薛三平氣上心頭,大聲叫道:“快放了老子,老子沒罪。”
“沒罪?”一捕頭嗤笑道:“沒罪干嘛處決你?老實在這里呆著,再這樣大呼叫的讓你走的也不舒心,嘿嘿,這里的獄卒怕吵,你亂嚷嚷他們可不會對你客氣的。”
薛三平道:“老子就進福海客莊不心看到了神機府的秘密地就要被滅口?這還有沒有理了?”
捕頭聞言目光立變,狠聲道:“帶他下去,若是他在里面還敢亂叫最好讓他不能再開口話。”
牢頭笑瞇瞇的道:“做啞巴是最容易的。”
薛三平眼瞪圓,上來兩個獄卒你一把我一把的就推著他向里面走,薛三平張口想罵卻見獄卒呲牙笑著,冷不丁的到口的話就咽了下去,薛三平心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忍了,忍了。
他心里那是一萬個后悔啊,自己是吃飽了撐著干嘛要跟蹤人呢?那人監視會英客棧與自己有毛的關系?千不該萬不該趟這渾水啊!
最終薛三平被推進了最里面一間牢房旁邊的牢房中,獄卒將門關上看了看薛三平道:“算你識相,這一路上沒叫沒嚷我們就讓你舒服上幾,但若是你敢在這里搗亂吵叫你一定會變成啞巴,哦,不定還會斷胳膊斷腿。”
另一個獄卒道:“看在你將死的份上只要你老實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知道了嗎?”
薛三平連連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
獄卒離去,薛三平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就軟了下去,一點精神也打不起來,口上聲嘀咕道:“你個該千殺的杜峰,我讓你坑死了啊,要是老子因此死了我做鬼也要找你來伸冤啊,子你最好在我被送往刑部的時候救我出去。”
他口里聲倒騰著,一個勁的嘀咕著杜峰,他旁側的牢房中突然當啷啷有鐵鏈響了響,薛三平驀地住口緩緩轉頭看向旁側的牢房。
牢房中有兩個人,都是披散著頭發,手上腳上都帶著鐵鏈,其中一人盤腿坐在地上似在閉目養神,另一人卻是走過來蹲到了相隔的鐵柵欄跟前撥開了披散的頭發仔細打量薛三平。
薛三平看了看這人覺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他翻身站起心中驀地一喜,原來他身上沒有帶腳鐐手銬,就是囚服也沒給他換上,比起這兩人自己還真要幸運許多,不覺得他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喂,都要死了你還笑的出來?”
薛三平斜睨眼這人,自顧得意的道:“死有千種百種,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更有體面的死和不體面的死,嗯……怎么著我現在比你們強上一點吧?”他著原地轉了一個圈,那叫個嘚瑟。
這人看著薛三平的樣子緩緩站起身,好笑著搖搖頭道:“神偷薛三平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這次你偷了什么居然要處死你?”
薛三平驚訝道:“你認識我?我怎么不認識你,你是……”薛三平剛要猜測他是誰卻見這人一番手那鎖住他的手鏈被他提在了手上,隨后他又是一番手手鏈又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你,你……”薛三平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什么好了。
“就這玩意也能銬的住我?”他搖搖頭,道:“你剛才提起杜峰,是哪個神捕嗎?是他抓你進來的?我怎么記得你和他有些關系的?”
薛三平驀地警覺,仔細打量這人,突然失聲道:“東方,東方云英?”他忙移目看向盤坐的人,啊的一聲道:“蕭勇?怎么,怎么會是你們?”
東方云英笑道:“怎么不能是我們?有什么不對嗎?”
薛三平張了張口又是閉上,他本是要你們不是被判死刑了嗎,但轉而想到還沒到秋決的時候呢,不由的只是搖頭,片刻道:“真是晦氣,死也不讓人死的稱心一點。”
“嗯?”東方云英皺眉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薛三平白眼東方云英道:“不想和你們待一塊,這不行嗎?”
東方云英一笑,道:“若是你告訴我一點外面的事情我可以想辦法給你換牢房。”
薛三平不屑的一笑,轉而掃了一眼牢房,道:“我又不想換牢房了,這里還不錯。”著他過去躺到了一邊的墻根下,哪里有許多柴草,薛三平一躺下去人就被柴草包圍,立刻他聞到了一股嗆鼻的發霉味兒。
“啊喲,這他娘的什么味道,熏死人了,還怎么讓人睡啊!”薛三平叫罵著爬起身,而后跳到了一邊。
“哈哈……”東方云英大笑道:“這么長時間苦悶死人,難得有個有趣的人出現,今高興,高興啊,哈哈……”
蕭勇歪過身看了眼,也是笑了一笑,自語道:“真是一個閑不住的家伙。”
“別笑了,別笑了,”薛三平站到牢房中間兩手叉腰,一雙眼瞪視著二人道:“有什么好笑的,你們覺的好笑嗎?”
東方云英聳聳肩,斂了笑道:“咱們聊兩句,如何?”
薛三平白了眼他道:“不是一路人有什么好聊的?”
“并非吧?”東方云英道:“剛才我可是聽到你什么該千殺的杜峰,莫不是那神捕在外面又威風了?”
薛三平道:“怎么,你嫉妒了?”
東方云英道:“嫉妒談不上,只是心中有個牽掛。”
“牽掛?”薛三平好奇道:“什么牽掛來聽聽?”
東方云英沉默片刻,道:“杜峰把牡丹怎么樣了?”
“牡丹?秦淮河畔的頭牌嗎?”薛三平笑道:“如今哪還有什么秦淮河的頭牌,早都過去了,物是人非。”
“你什么?”盤坐地上的蕭勇忽然站起,怒氣沖沖的問道:“杜峰抓了牡丹,是也不是?”
東方云英也是一臉怒氣的道:“該死的杜峰,我們都一力承當了你還不肯放過她,牡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出去定將你碎尸萬段。”2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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