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唐白馬游擊手和大梁鐵壁營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在大文化的熏陶下,葉碟和玉晟公子兩個人也因為種種際遇,摩擦出了難解難分的恩怨。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光是葉碟和玉晟公子,單就是扛著白馬游擊手和鐵壁營這兩個名字的人,見面之后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激勵,只需要拔刀亂砍就好了。
一群人在跟三個人對峙著,葉碟和玉晟公子自然不必多,洛佳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打定主意,不管是誰,敢踏足自己周圍十步的距離,那他就是自己的劍下亡魂。
跟洛佳的淡然相比,肖彰則是顯得有些尷尬。
本身跟葉碟就沒有多大的交情,趕過來告訴他和洛佳一些消息,也只不過是不想欠他們?nèi)饲榱T了。但現(xiàn)在很明顯的,那個玉晟公子身后的那些軍士,都把自己當成了葉碟的同黨。
肖彰臉上的黑線不由得有些多,不但人情沒有還成,這次幫葉碟打架,自己卻成了欠人情的一方。
雖然即使沒有葉碟這層關(guān)系,就憑這些人想要伏擊自己,架也是不可避免的,但肖彰還是有些怪怪的感覺。
“你們真的想要找死?”
手中的花槍一挑,便是有一人倒在肖彰的腳下,不能再呼吸。
挑釁的看向洛佳,肖彰卻發(fā)現(xiàn)洛佳的腳下已經(jīng)有了五六具尸體。
“來啊!”
在洛佳哪里不聲不響的吃了一個癟,肖彰再次轉(zhuǎn)頭看向喋血的那些軍士時,本就是面無好色,現(xiàn)在更是冷如冰霜。
肖彰的態(tài)度讓喋血軍士皆是一愣,很不明白為什么之前眼神中還閃爍猶豫的少年人,此時怎么會殺伐之氣如此嚴重。但這也無妨,既然跟白馬游擊手扯上了關(guān)系,今日就別想活著離開。
洛佳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壺酒,先灑在劍上,然后再飲上一口,最后再刺出一劍,不多時,洛佳的腳下又多了七八具尸體。
“你帶來的這些人怕是不夠看啊!”
葉碟抹去嘴角的血跡,同時將楊任留在自己臉上的腳印也擦掉。
跟肖彰和洛佳在人群中來去自如的愜意不同,他們二人還要猶豫要不要因為葉碟而拼命的時候,葉碟已經(jīng)跟玉晟公子拼命了許久。
幾乎沒有花哨的招式,葉碟和玉晟公子還有楊任三人,每一招之后,都會爭取在對方的身上留下點記號。
“的確是不夠看。”
玉晟公子望了一眼地上的十幾具尸體,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努力維持自己臉上的微笑。
“但如果能留下大唐冠武侯的性命為鐵壁營雪恥,我想怎么做都是值得的。”
再話時,玉晟公子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楊任也是端著飛電槍,一雙手中的眼睛不敢離開葉碟片刻。
不得不承認,即使己方數(shù)量上有絕對的優(yōu)勢,但質(zhì)量的確遠遠不如葉碟三人。但不知是否因為玉晟公子的聲音起到了作用,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后,本還有些忌憚的喋血,瞬間又變得悍不畏死。
“計劃落空了。”
將酒壺在一名喋血軍士的額頭上拍的稀碎,洛佳指間的長劍在另一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紅線之后,整個人便飄然遠去。
“有人來了!”
一槍刺出,沒能了結(jié)眼前那軍士的性命,肖彰也不追擊,而是本能的跳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與洛佳一起看向不遠處的黑暗,他們都能高手到,來自哪里的威脅,并不比玉晟公子弱上多少。
“終于來了啊!葉碟,引你上鉤真的不容易。”
玉晟公子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也就是這一瞬間,不管是葉碟,還是洛佳和肖彰,都能高手到玉晟公子無我境初期的修為。
不過讓人尷尬的是,玉晟公子展現(xiàn)出無我境初期的修為之后,那不遠處的黑暗中,走出的人,卻是讓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若是你認為這幾個人就是你的保障,恐怕要失望了。”
蕭噵黑色的長袍有幾道暗線,走路時也有些不自然。
“葉碟是我朋友!”
將手中提著的幾顆人頭丟到玉晟公子的腳下,蕭噵話時候的語氣很輕松。
“原來是血殺堂的幾個長老,呵!怕是仗著血殺堂的名頭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連殺人的活計都生疏了!”
看著在地上亂轉(zhuǎn)的幾顆人頭,洛佳毫不留情面的諷刺。
“勝負還未可知,你們有什么好得意的!”
玉晟公子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也就是在玉晟公子話音落下的時候,蕭噵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傷痕累累的老人,在老人的身邊還有一名帶著黑鐵面具的魁梧身影。
“有意思,竟然將血殺堂的堂主裘萬千都請來了,你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面子?”
指間的長劍沿著一名喋血軍士的脖子緩緩劃過,洛佳看到那魁梧的身影時候,反倒是對玉晟公子充滿了好奇。
很明顯,整個血殺堂都是來幫玉晟的。
“原來你在裝死,還真的是可惜你的年紀了!”
蕭噵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站在樹干之上,手中的黑劍指著那滿身血跡狼狽不堪的老人,臉上盡是嘲笑。
“哼!若不是你偷襲,焉能得手?卑鄙人!”
那老人操著沙啞的聲音,惡狠狠地盯著蕭噵。就是這個詭異的后生,殺的他們血殺堂幾大長老七零八落,若不是自己裝死逃過一劫,怕早已是這人的劍下亡魂。面對今后名譽掃地的局面,眼下只有將這詭異的后生生吞活剝,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偷襲?殺手竟然還有資格偷襲?”
肖彰笑的格外囂張,仿佛是聽到了一個滑下之稽的笑話。
已經(jīng)看清的局勢,不管如何,眼前的這些人已經(jīng)認死了自己是葉碟一伙的。況且自己的手上已經(jīng)沾了不少的血,所以無論如何,今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肖彰最討厭的就是解釋,況且他生來囂張,何須解釋?
那戴著黑鐵面具的裘萬千看了肖彰一眼,只一眼便不再多看,似是不愿再一個將死之人的身上浪費時間。
“你究竟是何人?”
黑鐵面具之后傳來讓人驚悚的聲音,裘萬千看向蕭噵,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殺意和無我境中期的修為。
“我過,葉碟是我的朋友。”
提著手中的黑劍,蕭噵從樹干上躍下的位置,正好落在了裘萬千和葉碟中間。
裘萬千不禁的笑了一聲,或許是自己太久沒有出手了,竟然有人想要攔住自己!
不過也好,太久沒有活動筋骨,殺個江湖后輩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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