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沖田總司會出現(xiàn)在清水屋的附近,自然是為了正在此處養(yǎng)傷的土方歲三,土方先生在這里的消息應(yīng)該是對外保密的,沖田君當(dāng)然也不會想要讓別人知道,所以擦肩而過的時候裝作陌生人再正常不過了。 就是不知道,正蹲在清水屋外的清光和安定有沒有看到他? 抱著糖果袋子的千夏拉著蹦蹦跳跳的狗從店里出來,面對全然陌生的街道,一路上完全就是在跟著感覺走。 “主公大人,到路口了。”今劍眨眨眼看她。 “嗯……往右~” “啊,又有岔路了~” “右邊~” “這里呢?” “右~” …… 兩個看起來年紀(jì)都很的家伙一路上都在東張西望著,滿臉的新奇,像是第一次偷溜出門的姐弟倆,遲鈍的他們絲毫沒覺得自己這副樣子加上穿著有多引人注意,以至于被兩個穿著邋遢帶著佩刀的浪人攔住了去路的時候,他們幾乎同時歪了歪腦袋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喲~這位姐和少爺~”其中一個弓著上身面相猥瑣的一手搭在佩刀刀柄上,一邊往前走了一步。 不等他繼續(xù)下去,千夏與今劍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點點頭,同時轉(zhuǎn)身,跑—— “啊可惡!站住!” 身后傳來浪人氣急敗壞的喊聲與追趕的腳步聲,不過這種情況下,哪有人會真的聽話站住的啊,尤其是跑了一會兒之后,千夏轉(zhuǎn)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追不上她和今劍。 ——嗯,都了她很擅長逃跑的啦~而且今劍的機動值可是很高的哦~ 初夏的晚風(fēng)很舒適,奔跑起來的時候吹在臉上的感覺相當(dāng)讓人覺得愜意,最開始是為了避免爭斗而逃跑,但是跑著跑著,千夏覺得這種感覺也不錯。 漫無目的地瞎跑了一通,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跑到了山腳下的一座神社前停了下來。 仰頭看去,透過階前的紅色鳥居,可以看到有幾個孩子正在神社里拍著皮球玩耍。 走近了的時候,千夏聽到了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唱著一首她很熟悉的童謠。 “丸~竹~夷~二~押~御池——” 穿著和服的女孩一邊拍著皮球一邊唱著。 千夏知道,這是一首為了讓孩子們能夠熟記路名而傳唱的童謠。 “姐~三~六角~蛸~錦~——” 她下意識地也跟著輕輕哼了起來,“四~綾~仏~高~松~萬~五條——” 今劍睜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她。 “誒,姐姐也會唱這個么?” 扎著兩個發(fā)髻的女孩停下了哼唱,她抱著皮球,撲閃著透亮的大眼睛走到了他們面前來。 千夏點點頭,然后蹲下.身來看她,“你以前也住在京都么?” 女孩用力點頭,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我們以前住在鄉(xiāng)下,姐姐也是么?” 千夏搖搖頭,“有人教過我這首歌~” 女孩聞言,似乎有些失望的樣子,“打仗了,爹爹死了,娘帶著我逃到這里來,可是沒有人陪我一起玩了~” ——打仗的話……千夏想了想,應(yīng)該是不久之前發(fā)生在京都郊外的那場鳥羽伏見戰(zhàn)役了。 “要吃糖么?”她把盛放著糖果的紙袋子遞過去。 女孩眼睛亮了亮,點頭。 “誒?”今劍疑惑地指著另一邊那些孩子,“他們不是和你一起的么?” 女孩搖搖頭,吃著糖果嘟了嘟嘴,“他們都嘲笑我話,不肯跟我一起玩。” “那我陪你玩吧~”千夏笑著歪了歪頭,眼眸如太陽,在日落之時也透著暖暖的光。 …… 她以前也有過這樣想要和朋友一起玩,卻只能孤零零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的經(jīng)歷,其實最早的時候她是有很多朋友的,但是爸爸媽媽死后,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她被大家討厭和排斥了,但是她依舊每都會去公園里,一邊拍著皮球一邊唱著這首媽媽教她的兒歌。 然后在像現(xiàn)在這樣的傍晚時分,看著其他朋友被爸爸媽媽接回家。但是她的爸爸媽媽,卻再沒有如約而至過。 只有恭彌會來帶她回家,個子的他站在夕陽下,影子被拉得長長的,黑色的眼眸平靜地望過來,對她“回去了。”這樣的話。 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那里的時候,千夏愣住了,手上的皮球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然后就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她終于徹底明白,爸爸媽媽,再也不會來接她了。 …… “呀,皮球掉了!” 女孩忽然叫了一聲。 千夏一怔,下意識地跑過去想要幫忙撿回來,那個皮球咕嚕咕嚕一路滾過去,最后停在了神社的臺階邊,被一只纖長的手給撿了起來。 千夏眨眨眼,順著木屐往上,就見到了那雙閃著細碎笑意的碧綠色眼睛。 “晚上好呀,夏~” 沖田總司笑著掂了掂手上的皮球,唇角上揚著彎起戲謔的弧度,“終于看到我了么?” “沖田君?” 千夏愣了愣,然后才看到了一旁正和沖田總司一起坐在木臺階上的短刀今劍。 “主公大人玩得太認真了哦,都沒有發(fā)現(xiàn)沖田先生呢~”今劍托著下巴笑嘻嘻地道,“沖田先生讓我不要告訴主公大人,還,想看看您什么時候會看到他呢~” “這樣么?”千夏點點頭,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地彎下腰,“失禮了——” “噗……” 沖田總司忽然輕笑了一聲,他看著一臉懵懂的千夏,似乎覺得她很有趣一般,“真是單純呢~” 從沖田總司那里把皮球接過來還給了女孩,女孩向她揮手告別回了家。千夏這才走回來在今劍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吃金平糖么?” 她把紙袋子遞過去。 沖田總司揚了揚眉梢,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從袋子里拿了幾顆糖出來丟進了嘴里。 千夏自己也又吃了一顆。 一時間沒人話,傍晚的風(fēng)吹動林木,靜謐卻安詳。 今劍往右看看沖田總司,又往左看看自家主公。 注意到短刀的目光,千夏把裝著糖的紙袋子塞到了他手上,“沒關(guān)系,我不會告訴燭臺切的~” “……” 狗一愣,然后鼓起臉頰,紅紅的眼眸像是寶石一般透亮好看,“我才不是想要吃糖呢!而且,我也不會有蛀牙的啦!” “誒?真的么?”千夏睜大眼睛,相當(dāng)然地露出了羨慕的表情感嘆道,“真好呢——” “……” 今劍一瞬間不知道什么呆了下。 一旁的沖田總司再度發(fā)出了笑聲,然后又低低咳嗽起來。 “那位先生是怎么放心讓你們兩個單獨出來的?” 接過千夏遞來的手帕,緩了好一會兒的沖田總司才勾起嘴角問道。 他看著這一大一,總有種隨便來個人販子就能打包一起把他們拐走的感覺。 “我可是很強的!我會保護好主公大人~”狗挺直了胸膛,一臉自傲。 千夏也很認真地點頭表示認同。 雖然她不太明白,為什么今再遇到這位沖田君的時候,他看起來比初次見面時要親切溫和許多,只覺得那種茫然寥落的感覺在他身上減淡了些。 不過這是好事,所以她也沒有深究。 但是沖田總司卻揚了揚眉梢,語調(diào)中透出古怪,“比如……遇到浪人的時候,轉(zhuǎn)頭就跑?” “誒?”今劍一愣。 “你看到了啊。”千夏怔住。 “嗯,看到了哦~”沖田笑瞇瞇的,“就連一直跟著我的那位,也差點要沖出去呢,但是你們跑得太干脆了,他沒來得及~” 沖田總司方才原本也想要出手的,雖然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加上又是在白,即便是變成羅剎的樣子行動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只要想到他們也是為了新選組,為了保護土方先生而來,他就無法袖手。 ——但是沒想到這兩個家伙,卻連猶豫都沒有猶豫,轉(zhuǎn)頭就跑了,而且跑得飛快 就算是他,也愣了好一會兒。 “哦~” 千夏點點頭,也沒問他原來一直都知道燭臺切跟著他的事情,只是很認真地解釋,“今劍很厲害的,那兩個人才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打架很麻煩,我們不想要引起騷亂。” “主公大人……” 短刀眼眸亮晶晶地看向她,一副受到了表揚非常感動的樣子。 “哦?”沖田總司挑眉,“那你呢?” 千夏露出疑惑的表情。 沖田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千夏自寬大的衣袖中隱隱露出的手,“在學(xué)劍?” 千夏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然后將雙手從袖子中伸出來露出了因為練劍而被磨起了水泡的掌心,她恍然大悟,然后有些靦腆地撓撓頭,“嗯~雖然剛剛開始學(xué)習(xí),但是我有一個很好的老師哦~” 她著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不自覺地又落在了沖田總司腰側(cè)的佩刀上。 沖田注意到她的視線,饒有興味地揚了揚眉梢,然后解下了那把刀,“要試試看么?” “誒?”千夏一愣,然后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用力點頭,“要!” 他彎唇一笑,卻戲謔道,“那你的刀呢?” “……” 千夏頓住,然后沮喪地垂下頭。 是哦,雖然本丸中的付喪神們都可以被稱為是她的刀,可是可以由她握在手上對戰(zhàn)用的單純的武器,她卻并沒有…… 今劍看著她失落的樣子,遲疑地拿起了自己的本體刀,“主公大人,您用這個吧……” “短刀的用法與一般的刀可不太一樣,”沖田一臉無奈地搖頭,他自腰側(cè)解下了剩下的那把脅差,“接著~” “咦?”下意識伸手接住了那把刀,千夏怔怔地看向已經(jīng)走到空地處的年輕人。 “雖然你好像更喜歡這家伙,”沖田總司抱著那把打刀站在夕陽下,他抬了抬下巴,眼神溫和卻透出無比的自傲,“不過這是我的愛刀,不能借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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