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千夏絲毫沒有因為那一發(fā)槍響而受到驚嚇,她眨眨眼,朝著剛出現(xiàn)的少年揮手,笑得很是高興,“終于來了~” 加州清光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沖上去手起刀落干掉了那兩個人也順便把兩把火.槍都給破壞掉,他這才松了口氣,插著腰轉(zhuǎn)身抱怨道,“不要每次都這么嚇人啊,而且太慢了啦~” 背對著沖田總司的付喪神少年還維持著本體刀橫于身前的動作,聞言,原本緊繃著的身體卻是猛地一松,他放下手的同時,那股冷冰冰的殺氣也驟然散去。 大和守安定抬起頭來,撓撓臉,碧空一般的雙眸一彎,露出真的笑容,“真是抱歉啊~我來晚了。” “如您所見,”千夏看向沖田總司,道,“這位就是我的劍術(shù)老師。” “主上!不是過不用叫什么老師的么!”大和守安定的臉又紅了起來,顯得有些局促的樣子。 但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轉(zhuǎn)過身去看向身后的那個人。 白發(fā)赤瞳的新選組才劍客看著一直背對自己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卻并沒有追問,只勾了勾嘴角,輕笑了一下,“又見面了。” “主公大人,他們過來了——” 今劍提醒道。 被包裹在黑霧之中,詭異的紅色與綠色光芒自眼中閃爍過,武士打扮的時間溯行軍終于來到了這個戰(zhàn)場。 “那、那是什么怪物?” “鬼、鬼么?” …… 一片混亂中,千夏愣住了。 “只有六個?” 看著已經(jīng)自發(fā)沖上前去與對方戰(zhàn)到了一處的清光與和泉守兼定,千夏很快意識到了不對。 她閉上眼感應(yīng)了一下溯行軍的位置,旋即猛地睜開眼,“剩下的,朝著土方先生那里去了!” 沖田總司剛要揮下的刀刃一頓,緊接著,就有敵人趁機在他后背處狠狠砍下一刀。 血液飛濺,沖田總司的身體踉蹌了一下。 “沖田君!” 大和守安定立刻沖上前將他護在身后,自己對上了那兩個浪人。 千夏有些懊惱地咬了咬唇,她被燭臺切與今劍守在中間所以即便有敵人殺過來她也毫不擔心,但是…… “土方先生那邊……咳咳咳——” 沖田總司的聲音在咳嗽聲中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起,剛剛那幾乎能夠令普通人立刻喪命的一刀已經(jīng)讓他整個后背都被血浸染了,但是他以刀支撐著身體,抬頭看過來,“快去——” 那雙彷如被鮮血染紅的赤色眼瞳在夜色中閃過令人膽寒的光,旋即,他再次站直了身體,怒吼著沖進了敵方。 千夏的目光快速掃過戰(zhàn)場,然后下了決定,“和泉守,燭臺切,今劍,你們?nèi)齻去支援堀川,一定要保護好土方先生。” “是!” “主上……” “可是……” 燭臺切皺眉,今劍也遲疑了一下,“我得保護主公大人……” “那邊的敵刀中有兩把短刀,比速度的話,果然還是必須要今劍出馬才行呢,” 千夏橫刀于身前,笑道,“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請不要擔心,我最擅長逃跑了~” “溯行軍的目標是土方先生,而且不知道那里是不是還會有新政府軍的人埋伏,只有堀川一個人的話……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請務(wù)必快點趕過去!” 看著她認真的目光,燭臺切點頭,“是,那么還請主上保護好自己。” “主公大人!我們馬上就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不可以沖到前面去哦!” 再三囑咐完后,雖然依舊不太放心,但是三位刀劍付喪神還是快速地朝著山路盡頭的黑暗飛奔而去了。 千夏目送他們離開,隨即再度握緊了刀柄。 這種時候,以她的能力,如果沖到最前方與沖田總司一起對陣新政府軍的話完全就是在添亂,尤其是對她來,不論是因為要維護歷史,還是因為她自身的原因,真正的殺戮都是做不到的。 作為審神者,她的對手,是時間溯行軍。 來到這個戰(zhàn)場的溯行軍有四個,看裝扮,一把大太刀,一把脅差,兩把打刀。大太刀在夜戰(zhàn)中無法發(fā)揮優(yōu)勢,剩下的就是打刀與脅差,但是…… “狐之助,不是,這個時空的溯行軍都很弱么?” 千夏果斷沖上去,擋在了想要直接朝著沖田總司而去的那把大太刀面前。 頭頂長著兩根尖硬角骨的大太刀體型巨大,的千夏站在他面前,就仿佛一只柔弱無力的兔子。 千夏轉(zhuǎn)動刀柄,將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為了不真正殺傷敵人而朝上的刀刃轉(zhuǎn)了回來,一邊皺起眉問躲在身后不遠處樹上的狐貍式神,“為什么……” 加州清光與大和守安定與溯行軍對戰(zhàn)著,刀光劍影,火花四濺,但是看他們嚴峻的神色…… ——那怎么可能是單騎討伐能夠?qū)Ω兜牧说臄橙耍浚∵@跟好的完全不一樣啊! “數(shù)據(jù)正在分析,審神者大人請稍等……” 狐之助軟萌的聲音中也透出一股嚴肅來,它用烏黑的眼睛注視著正在與加州清光他們對戰(zhàn)中的敵方刀劍。 良久,千夏還在艱難地躲避著朝著她揮砍過來的刀刃時,再次聽到了狐之助的聲音,“分析結(jié)果,敵刀等級為99,實力與此次出陣的刀劍們相同。” “!!” 千夏怔住,不可思議地仰頭看過去,“檢非違使?” “不是。”狐之助搖頭,“確實是時間溯行軍。” “……”千夏郁悶了。 她用全力格擋住砍下來的刀刃,手被震得幾乎沒了知覺。 大太刀的夜視力雖然不行,以至于千夏可以借此拖延躲避,但是他的力道卻還是依然讓人生畏。 正面迎敵肯定是行不通的。 她想了想,忽然一個側(cè)身,飛快地躥到了身后的那棵樹后頭,于是敵人緊接著砍過來的下一刀,直直就劈進了樹干中。 恐怖的力道直接將粗壯的樹干劈斷,巨大的樹身傾倒下來。 千夏自樹后沖出來,朝著被樹身阻隔了的大太刀砍去。 ——一定,請務(wù)必死去吧! 她以全身的力氣朝著面前的龐然大物送出刀刃。 不知是否因為過于專注而產(chǎn)生了錯覺,千夏好像看到,自她的手握住的刀柄開始,有隱隱的光開始蔓延出去,整個刀刃都透出一股清冷的光芒。 隨即,刀刃穿透鎧甲,皮肉與骨骼的感覺清晰地傳來。 噗呲的一聲,她將刀拔出,噴涌的鮮血讓不及躲閃開的她濺得滿身都是。 “主人!” 不遠處傳來清光的聲音。 面前龐大的身軀化作猩紅色的光點,彷如被燃燒殆盡只剩零星光亮的木炭般,一捏,就碎成了隨風而逝的灰燼。 還有些在發(fā)愣的千夏猛地回過神來,她抬起袖子擦擦臉,笑著朝他揮手,“我沒事~” 竟然,干掉了大太刀? 她眨了眨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當她再度去看手上的刀時,它卻依舊是原來的模樣,甚至于因為之前格擋的動作,刀刃上已經(jīng)有了幾處缺口。 但是,不管怎么,消滅了一個。 然而真正的麻煩依舊尚未解決。 大太刀雖然強大,但是因為夜視力不行而有機可乘,可是打刀與脅差卻沒有這個問題,尤其是三對二加之實力相當,清光和安定也是陷入了苦戰(zhàn)。 好不容易干掉了一把打刀,清光身上也掛了彩。 發(fā)現(xiàn)了剛出現(xiàn)的這幾個像是怪物一樣的武士是來幫他們的,千夏這邊又離去了三個人,新政府軍那方的士氣一振。 尤其是他們終于意識到,只有那個形如惡鬼卻已經(jīng)深受重傷的白發(fā)男人是在真正的殺戮,另外兩個少年不知為何總是手下留情并不直接殺人,而且又被黑色的武士給拖住了步伐,他們一下子仿佛毫無顧忌一般都朝著沖田總司沖了過去。 千夏靠在另一棵樹旁,微微喘著氣一邊看著不停揮舞著已經(jīng)卷刃的刀砍殺著敵人的沖田總司,扣在樹干上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 他的腰腹部又中了一刀,但是他揮砍的動作絲毫沒有因此而停頓。 赤瞳如雪,雪發(fā)映著慘白月光,如同魑魅。 ——那簡直……像是在爭分奪秒地用自己剩余的時間進行殺戮一樣。 他自己也知道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么? 寂靜的深夜,不絕的殺伐聲,鏗鏘作響的刀劍相擊撞出細微的火花,千夏第一次親臨真實的戰(zhàn)場,卻有種很奇妙的,不太真實的感覺。 在她的設(shè)想中,噴涌的血液,帶著鐵銹味的夜風,殘缺的身軀,刺耳的慘叫,應(yīng)該都是很可怕的,殺人與被殺,對于從生長于相對安逸的未來世界的她是很遙遠與陌生的事情。 但是眼前的場景,她卻絲毫沒有感覺一點心悸與膽寒,月色下閃爍的冷光,飛濺開來的液體,吶喊聲,兵器交接聲…… 像是一曲悲壯的戰(zhàn)歌…… 剩下的一把打刀與一把脅差終于被解決了,雖然如此,但是那兩位付喪神少年的身上,也已經(jīng)帶著不少的傷。 他們得以回身來到千夏這邊的時候,沖田總司身上黑色的軍裝制服在夜色下看不清究竟沾上了多少血,千夏懷疑,那件衣服恐怕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了。 “沒時間了。” 她望向已經(jīng)隱隱泛起魚肚白的際,一邊以刀背阻隔下敵人的攻擊。 經(jīng)歷了一夜戰(zhàn)斗的沖田總司終于也搖晃了兩下,他拄著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刀刃單膝跪地,發(fā)出了劇烈的咳嗽聲,一大口血被噴在了面前的土地上。 肉眼可見的,蒼白的發(fā)色自發(fā)梢開始褪去,慢慢變回了原先的棕色,那雙微闔的眼眸也重新染上了碧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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