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由下朝后便返回鎬京內的王府,那是位于皇宮以東,占地約為六百畝,有皇宮的一半之多,早已造成僭越,但無奈他權勢滔,眾人連提都不敢提,凡是敢提起此事的皆已命喪黃泉。
在經過八百多人的護衛下,范由走下牛車,徑直地來到大門前,府門由一百名身披重甲,手持長戈盾牌的士兵把守,其將領名為南門碩,是范由的心腹之一,他見到滿身鮮血的范由被為感到什么詫異,好像是家常便飯一般,他迎了上去拱手行禮道:“末將南門碩拜見大王。”
范由冷冷的嗯了一聲然后用冷酷的語氣道:“中大夫魏讓意圖謀反,已被孤當場斬殺,你領一旅甲士前往魏讓的府邸,剩下你自己看著辦。”完便進入王府。
南門碩先是愣了下,隨后便露出激動的神情,他當然知道那個倒霉的中大夫魏讓并不是謀反才被殺的,肯定是得罪了大王,畢竟這么多年來已不下于二十人被齊王當場斬殺。
他激動則是因為既將要去魏讓的府邸抄家,每一次抄家都會讓他大賺一筆,按規矩需留七成獻給大王,兩成歸自己,剩下則給皇宮,除去分給手下之外,自己還有一成半,再從給皇宮的那一成里扣掉一些,那么自己差不多依然有兩成,每當想到自己所得的利潤時都會祈求上能多有幾個不長眼的大臣,不用太多,每月一次便可。
很快,他在王府里的軍營內點齊一旅甲士(每旅為500人)出發前往魏府。
在魏府內,一群人跪坐在大廳里,其中一名老婦人正坐于主位,老老少少的大概有二十多人,那名老婦人正是魏讓之妻魏黃氏,他們皆是披麻戴孝,顯然已經知道魏讓被范由所殺的消息,她很清楚自己夫君的性格,也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所以臉上也沒有多少驚慌之色。只是可憐那幾個年幼的孫兒孫女這么就要受到此罪,她泛著淚光將他們抱在一起。
那群家伙并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一名女孩用她那稚嫩的聲音道:“奶奶,我們在這里做什么呀?爺爺怎么還不回來呀?”
魏黃氏微微笑道:“爺爺正在一個地方等待我們了。”
“什么地方啊?”她撓著腦袋問道。
“那是一個神仙住的地方,那里不僅有許多好吃的食物還有許多好玩的東西,在那里囡囡每一定可以會玩得特別開心。”
孩子們被魏黃氏所描述的地方給吸引,急匆匆地道:“我要去,我要去。”生怕晚一步就去不了似的。她看到孩子們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心頭又是一陣酸痛。
一名中年人向她道:“娘,東西都拿來了。”
她點了點頭道:“永兒,把東西分給大家吧。”
那人答應一聲后把一壇酒分別倒給所有人,給孩子們的則是蜜水,倒完后二十多號人紛紛給魏黃氏跪拜,那名中年人舉著酒杯道:“娘,請原諒孩兒不孝,孩兒先行去也。”罷便一口喝完那杯酒,其他人也跟魏黃氏告別后便一飲而盡,孩子們也被其父母喂下了那杯蜜水。
魏黃氏看著已經倒下的家人們,特別是那幾名孩子時,強忍住的淚水終于像決堤般涌出,她對這屋頂大喊道:“夫君,魏家人未讓你失望啊。”完也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南門碩站在馬車上計算著自己所得的財富時突然被一名士兵給打亂,那名士兵對他大喊著:“將軍,不好了,你快看前面。”
南門碩不耐煩地道:“什么不好……”他望向前面時頓時傻眼了,在前方某處濃煙滾滾,直沖云霄,他的手開始哆嗦,向身旁的士兵問道:“那……那里是何處?”他一邊問一邊祈禱著[千萬不是那個地方啊]
但他失望了,那名士兵道:“那是中大夫魏讓的府邸。”在他聽到確切的答案時心里涼了一截,他對已經驚呆的士兵怒喝道:“你們這群飯桶,還愣著干嘛,快去救火啊。”士兵們回過神來后就快速奔向魏府。
魏府外早已是人來人往,許多人都提著木桶來回進出魏府,幸虧府邸并不是特別大,而且著火的地方也只是大廳所在的屋子,在甲士來到后火勢很快就有所好轉,在經過一個時辰后終于把火給撲滅。
在火被撲滅后,數百名甲士立即封鎖魏府,眾百姓見狀紛紛討論著發生何事,突然人群被幾十名甲士給分開一條通道,南門碩順著那條路走進魏府,他面如死灰地看著眼前的廢墟,撲通地跌坐于地上。
他歇斯底里地喊道:“快點,快把所有值錢的東西給救出來,快啊~”
在經過上百名士兵地毯式的尋找過后,一名副將道:“稟報將軍,弟兄們只找到了幾百貫銅錢和一些還未完全燒毀的布帛,其余值錢的東西恐怕是被燒毀了吧。”
南門碩有氣無力的道:“難道就沒別的東西嗎?”
“還有就是在廢墟里找到魏讓一家的尸體,共有二十四具。”
他擺了擺手道:“算了,收隊吧,順便把那些尸體扔到城外樹林里喂野獸吧。”
那名副將抱拳應道后便帶領幾十名心腹把那些尸體用布給包好后就抬了出去。
在經過軍官的整頓后,甲士們排成一列方陣,跟隨著南門碩的馬車回去齊王府。
聽聞此事的齊王范由勃然大怒,他生氣的不是收刮不了什么錢財,畢竟他清楚魏讓家底,他氣的是魏家人竟然是自殺而不是被自己所殺,這嚴重傷害了他自尊心。
他看著跪在地上滿身是傷的南門碩,氣涌上心頭,拔起劍向他走過去,南門碩見狀猛地磕頭請齊王饒命。
就在范由準備砍向南門碩時卻被一個文質彬彬的人給拉住道:“大王,還請息怒,事已至此,即使殺掉南門將軍也于事無補,何必貪圖一時爽快而殺掉忠于您的人呢?”
范由這么一想也覺得很對,南門碩再怎么無能也是自己最信得過的人之一,何必如此呢,想通后便收起寶劍,轉身向那人拱手道:“高先生所言甚是,此事是孤唐突了,孤向您道歉。”
高先生趕緊阻止正要給他行禮的范由道:“大王,何出此言,這是要折煞我也。”
在兩人的退讓之下,齊王最終是放棄向高先生行禮,他對南門碩道:“此事先放你一馬,如有再犯定斬不饒。”
南門碩知道命保住所以趕緊磕頭道謝:“感謝大王不殺之恩,感謝高先生救命之恩。”
范由見南門碩謝完恩后卻還未走,便問道:“怎么還不走?”
南門碩期期艾艾地道:“大……大王,那些銅錢……”
范由道:“那些東西孤還看不上眼,你拿走吧,快滾。”
南門碩雖然也看不上眼,但尊尋著蒼蠅肉也是肉的原則便又是一輪謝恩,然后連滾帶爬地走了出去。
在鎬京北邊的樹林里,幾十名甲士整齊的排著隊,神情嚴肅地站在一座巨大的土丘前,看著一位少年向那土丘跪拜磕頭道:“爺爺,奶奶,爹,娘,諸位叔叔嬸嬸,弟弟妹妹,我魏恪在此發誓定斬范由頭顱以祭奠諸位英靈。”
一名將領打扮的人喊道:“向眾魏家忠烈致敬。”完所有人齊刷刷地向那座土丘下跪同時喊道:“向眾魏家忠烈致敬。”
在禮畢后,那叫魏恪的少年向那軍官行禮道:“魏恪感謝鐘大哥相救之恩。”
那個鐘大哥就是南門碩的副將,他當時找到魏恪并讓他扮演自己士兵,而讓一名士兵則扮演魏恪的尸體以蒙混過關。他道:“魏恪賢弟,無需多禮,只是這日后你可想好去往何處?”
“會稽。”魏恪堅決的道。
“會稽啊,如此甚好,遠離這是非之地也是不錯。”
“會稽乃吳王封邑,吳王亦為姬姓王族,早對范由把持朝綱不滿,一直想出兵討伐此賊,所以我想過去投靠吳王,憑我對范由軍隊的了解定能于以重任。”魏恪道。
鐘將軍思索一番后拿出幾枚精致的玉佩遞給魏恪道:“好,為兄事先祝賀賢弟馬到功成,這是在你家拿出來的,正好可以當作路費。”
魏恪向鐘將軍行了個隆重的禮后道:“大兄,待我功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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