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過一夜的鏖戰,雙方都損失巨大,在襄城其中一段城墻還曾一度被齊王軍控制,但隨著亮,此次的夜襲計劃也宣告失敗。
齊王軍營地,主帥大帳內
十余名主要將領分別坐在兩旁,在主位上的公孫理看著跪在下面的衛康面無表情地道:“衛康,你不聽帥令,擅自出兵,而使軍隊損失慘重,該當何罪?”
衛康也是個敢做敢當之人所以并沒有為自己開脫:“末將知罪,請大帥處罰。”
公孫理見衛康如此果決,心中流露出一絲欣慰,其實昨晚衛康帶兵出營地他是知道的,畢竟是上萬人,即使再心也是會被人察覺的,只不過他并沒有阻止。
因為他即使去阻止,衛康也不會聽令的,反而會使原本就不合的二人矛盾加深,倒不如放手讓衛康自己去干,等到他吃一次癟應該就會學乖吧。
按軍法來將領私自出兵即使獲勝也是有罪,輸了更是死罪,衛康認定自己難逃一死,也就一臉從容地等待判決。
而公孫理卻不這樣想,自己雖為范由心腹,但不如衛康所被范由信任,因為衛康的姐姐乃是范由的一個寵妃。
身為自己的叔子,范由當然是大力提拔衛康,但不得不衛康確實是一個人才,雖然只有二十來歲,但在平定叛亂的戰爭中大放異彩,曾以兩千人擊潰媯通上萬人而一戰成名。此次戰敗并非謀略有問題,而是他忽略了襄城軍的戰斗意志。
拋開衛康與范由有親屬關系不談,最主要的是衛康所統領的左軍中高級軍官皆由衛氏族人擔任,士卒也是由衛氏的領地所征募,也就是整個左軍就是衛康的私軍,如果殺掉衛康,那左軍是必會不滿,甚至會暴動,可謂是一發而動全身。再加上公孫理的確不舍得殺掉這樣的人才。
他緩緩道:“若按軍法理應處斬,但念其初犯,又恐臨陣斬將會影響軍心,遂待戰后回京再由齊王處置,你出帳外自領五十軍棍吧。”
面對這個處罰,在坐的眾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也沒有提出什么異議,但衛康卻有點茫然,他雖然對行軍打仗很有一套,但對政治卻是一竅不通,他認為公孫理肯定會趁此事來除掉自己,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正所謂死亡是每個人所恐懼的事,當他聽到自己不會死時,他那悍不畏死的心態頓時倒塌,他跌坐地上,不時還流著冷汗,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粗氣。
公孫理見狀擺出冷峻的眼神道:“難道你對此不服?”
衛康反應過來后趕緊跪下道:“衛康感謝大帥不殺之恩。”言罷便走出營外接受軍棍。
公孫理對眾將道:“命士卒修整一日,待新的一批云梯制造完畢后才繼續吧。”
“諾”
…………
襄城侯府,姬隗看著此戰陣亡的名單時不禁感到心痛,這可是近千人啊,一夜就損失那么多,能不心痛嗎。
正在此事一個將領走了進來,向姬隗拱手行禮道:“稟報君侯,已經統計出來了。”
姬隗放下名單問道:“如何?”
“經過七日苦戰,我軍還剩八千能戰之兵,而且士氣依舊高漲。”
“還剩多少糧草?”
“還剩30000石,足夠全城軍民用上近半年。”
姬隗像放下心頭的大石一般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后起身道:“定文,跟我出去巡視一番如何。”
“諾。”
何定文跟隨著姬隗騎馬來到當晚被攻擊的那段城墻,士卒們正在清理戰場,把戰友的尸體集中焚燒,然后用一個個木盒把骨灰裝好,準備待戰后送還給他們的家人,而敵軍的尸體則直接丟在城下,等待敵方的收尸隊將他們拉走。
當士卒們看見姬隗一行人到來后,都露出喜悅的神色,紛紛放下手頭的活向姬隗行禮道:“見過君侯。”
姬隗也露出笑意,向他們虛扶一下道:“諸位都辛苦了,快快請起。”
負責這片區域的軍官也跑了過來,先是讓士卒們繼續干活,然后向姬隗拱手道:“末將魚英參見君侯,不知君侯到此,有失遠迎請君侯恕罪。”
姬隗哈哈一笑:“魚英啊,你什么時候也會這樣的話啊,這可不像你啊。”
魚英尷尬的笑了笑道:“君侯,末將這也不是激動嘛。”然后問道:“不知君侯此次前來何事?”
“我沒事難道就不能來嗎?”姬隗故意露出生氣狀道。
“不不不。”魚英連忙搖頭道:“末將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以君侯萬金之軀來到此地,實有不妥。”
“瞧你這樣的,我來這樣的地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況且我與你們一樣都是爹生娘養的,難道我是襄城侯就不能來這里嗎。”姬隗翻身下馬,拍著魚英的肩膀道:“走,陪我上去走走。”
“可是……”魚英還未完便被何定文阻止,他也拍了拍魚英的肩膀,但沒話而且繼續跟著姬隗。
魚英見狀只能無奈地道:“諾。”
在城墻上的士卒見到他們紛紛挺直腰板,沒有話而是用行動表示對姬隗的敬意,姬隗看到這群神采奕奕的士卒時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時還走到一些士卒面前幫他們整理一下衣裝,跟他們幾句鼓勵的話。
那群士卒心里感到特別溫暖與激動,因此不由得站得更直,而沒有輪到的士卒則紛紛表示羨慕嫉妒。
姬隗對魚英贊道:“你這都尉帶的兵都很不錯,昨晚的表現做得很好。”
魚英拱手道:“謝過君侯,這都是末將該做的。”接著他心翼翼的道:“君侯,末將想推薦一名士卒給君侯,不知君侯可否一看。”
姬隗饒有興趣地道:“哦~能被你魚英看中的人可不多,速速請他過來。”
很快,一名十來歲的士卒跟隨著魚英一名親衛來到姬隗面前,他見到一群身穿鎧甲的人望著自己,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所以一直在發抖。
魚英看著那士卒只是呆呆地站著,他頓時不悅呵道:“見到君侯還不下跪。”
那士卒被嚇得腿一軟便跪在姬隗面前,但隨后當他聽到眼前那人就是襄城侯時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期期艾艾地問道:“你……你就是襄城侯。”
“大膽……”魚英見那士卒如此舉動便又是一陣惱怒。
姬隗擺手阻止他的呵斥,扶起那士卒笑道:“怎么啦,難道我不像嗎。”
那士卒聽到確定的答案后激動的又跪下來,向他磕頭如搗蒜道:“感謝君侯大恩,感謝君侯大恩。”著著便哭出聲來,這引得身邊的士卒無不動容。
[是啊,在這里的人那一個沒有受到過君侯的大恩呢。]
“好了,別哭了,身為男兒,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他一邊著一邊把那士卒扶起。
那士卒起來后趕緊擦干眼淚,然后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姬隗見狀也跟著笑了起來。
姬隗向魚英問道:“這為兄弟就是你所推薦之人?”
魚英答道:“君侯,此人正是末將要推薦之人。”
姬隗望著那士卒,看他憨厚的樣子并不覺得有什過人之處,魚英像是知道姬隗的疑慮,于是開口道:“君侯,您可能有所不知,在昨夜一戰中,光他一人便擊殺十多個敵軍,其中還有一個百夫長,而且也是他最早發現敵軍夜襲的人之一。”
眾人聞言驚訝得張開嘴巴,他們也自認自己勇武過人,但若是一人擊殺如此多人便是有心而力不足了。
姬隗也驚訝的看著那士卒,而那士卒卻沒有自傲,他用糾正的語氣對魚英道:“不是只有我,還有井叔,這些人有很多都是他殺的。”
“井叔?”姬隗向士卒問道。
但那士卒沒有回答,眼睛開始濕潤,把拳頭握得緊緊,姬隗見他有點不對勁于是把臉轉向魚英。
魚英趕緊回答道:“他口中所的井叔,名叫紀井,是一名老兵,而他……”魚英指向那士卒繼續道:“名叫莊三,是民軍的其中一員。”
姬隗恍然大悟道:“那紀井呢?怎么不叫他一起過來?”
“他死了,為了救我,死了。”莊三哽咽地道。
姬隗聽后一陣沉默,他拍著莊三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人死不能復生,想必井叔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為了井叔,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諾。”莊三紅著眼回答道。
“莊三,你可不可以一下當晚所發生的事?”姬隗問道。
接著莊三就把昨晚與紀井如何奮戰殺敵的事告訴眾人,聽得是他們嘖嘖稱奇,姬隗道:“原來你的父親也是一名戰士啊,怪不得這么厲害,對了,你是哪里人,聽口音不像是襄城的。”
“是的君侯,人并非是襄城人,而是山陽人,人的爹在以前是范由的士卒,在一次戰爭中我爹被砍傷了右腳,雖然活了下來,但右腳從此也就廢了,當時將領嫌我爹沒用,所以就把他趕了出去,原本屬于我爹餉銀也被他們克扣,只給了十幾個銅板。
我爹被同伴攙扶回到家后,為了減輕負擔所以把人的兩個姐姐賣了出去。”到這莊三又再次泛起眼淚,但隨之有露出笑容道:“但在不久,爹爹聽在襄城的百姓,無論外地還是本地的都會生活得很好,而君侯您也與其他貴族不同,是個大好人,所以我們一家就抱著嘗試的心態來到襄城。
當時君侯正向逃過來的難民發放糧食衣物,而我們一家也拿到了一份,正因為如此我們便在這個冬不至于餓死冷死,我娘了,我們家里的命就是屬于君侯。”
姬隗笑道:“命是屬于自己的,能活著就是最好的一件事了。”停了一下,接著又道:“莊三,你此次立下的戰功有兩個獎賞任你選擇,第一個是升任百夫長,統領百人作戰,第二個是做我的親衛。”
“我選第二個。”莊三毫不猶豫地回答,他雖然年紀但又不是個傻瓜,能做君侯的親衛,那么意味著將來會更容易立下大功,到時候都有可能會封做將軍了。
但莊三高興過后又露出擔憂的神色道:“君侯,那井叔的……”
“這個你放心,井叔雖然犧牲,但他的家人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然后大聲道:“不僅是井叔一人,凡是戰死的弟兄的家人,還有受傷的人,都由我,襄城侯姬隗所進行照顧,我是絕不會拋棄任何一個的,這是我的保證。”
雖然他們一早就知道這個政策了,但如今聽姬隗在一次時,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激動,隨之士氣高漲不少。
姬隗對莊三繼續道:“莊三,你的命既然是井叔救的,不如把名字該為莊井如何?”
莊井激動的道:“諾,謝君侯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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