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云麟聞言心中贊嘆一聲,隨后拱手道:“濮陽君有心了,晚輩代表王上謝過濮陽君。”
婁明季也拱手呵呵笑道:“此等薄禮本應(yīng)送至鎬京,但延誤了這么久,能求得齊王諒解已是幸運,又豈敢言謝。”
范由吞了口唾沫道:“婁公此次除了祝賀孤平定叛亂之外,是否還有別事?”
婁明季露出受了委屈的樣子道:“大王,濮陽君可是真心祝賀大王啊。”
“當真?”
“外臣發(fā)誓,絕無欺騙之。”
范由見婁明季如此鄭重的樣子心中不由的有些疑惑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謊啊,難道真的只是來送禮而已?]
高云麟則不同,他心中冷笑一聲,但臉上卻表現(xiàn)出一副感動的樣子:“媯通叛亂一事已讓下蒼生受盡折磨,百姓腹不果食,衣不遮體,每每想到這齊王與皇上都相當難受,但婁公也知道國庫如今告急,齊王雖曾捐贈不少但仍是杯水車薪,但現(xiàn)如今有了批錢,這下蒼生可就得救了。”
接著便跪在婁明季前面,向他行了一個隆重的大禮:“濮陽君乃國之棟梁,晚輩在此代表齊王,皇上與下百姓謝過濮陽君了。”
婁明季被高云麟的舉動給愣住了,他根本沒想過高云麟會行如此大禮,而范由更是給整懵了,他呆呆地看著高云麟。
[先生這是做甚?]
高云麟起身后繼續(xù)道:“婁公,我家大王一直遵循著禮尚往來,濮陽君今送厚禮于此,王上定會予以回禮,若回錢財這等粗俗之物定會使濮陽君蒙羞。”
然后他又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很快他便接著道:“不如這樣吧,我家大王在皇上面前還可以上幾句話,若是濮陽君有事需要幫忙,不妨告訴大王,我想大王定會予以幫助的。”
他轉(zhuǎn)向范由道:“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回過神來的范由猛地點頭道:“對,先生得沒錯,婁公不妨濮陽君的需求吧,孤相信皇上看在孤的幾分薄面下定會答應(yīng)的。”
婁明季聞言暗笑一下,那不是嘲笑而是對高云麟的贊賞與佩服,只不過他卻沒有順著高云麟的話答下去:“那外臣就代表君上多謝大王的好意了……只是君上并沒有跟外臣過自己有什么需求。”
婁明季看著皺著眉頭的范由時繼續(xù)道:“只不過外臣現(xiàn)有一請求,還望大王應(yīng)許。”
“婁公快講。”
“呵呵,大王外臣這些來一直舟車勞頓,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而且這氣也異常寒冷,所以還請大王能讓外臣在齊王府稍住一陣。”
范由聞言有些失望,但他還是保持著君王的氣度:“婁公能在府中做客,孤亦是求之不得,婁公放心,孤定命仆人準備這齊王府中最好的房間給婁公。”
“那就多謝大王了。”婁明季拱手作揖道。
三人接著又聊了一陣,但依舊沒有談到范由所在意的話題,終于他開始不耐煩了,于是試問道:“婁公此次來鎬京時,可曾聽過襄城候姬隗叛亂之事?”
高云麟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王上,您還是太著急了!]
婁明季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道:“大王所的襄城候可是前朝王室的那個?”
“就是那個,難道婁公不知此事?”
婁明季搖了搖頭道:“此次外臣來得匆忙,所以并沒有留意。”
[哼!沒留意?你當我是三歲幼童啊!]
已經(jīng)不耐煩的范由本來想跟婁明季直接攤牌的,但卻被高云麟暗示性的阻止,他也只能生著悶氣不再話。
又一次沒有意義的閑聊過后,婁明季起身道:“大王,外臣已打擾多時,還請大王見諒……那外臣便先行告退了。”
范由面無表情地道:“無妨,婁公慢走。”
“謝大王。”婁明季向范由拱手鞠了一躬,然后后退著走出門外。
在他走后不久,廳門又被關(guān)上,此時的范由已是怒氣沖的,高云麟見狀趕緊跪下道:“臣無能,請王上責(zé)罰。”
范由連忙向前將其扶起道:“先生不必如此。”
高云麟起身拱手道:“謝王上恕罪!”
隨后他嘆了口氣道:“真沒想到使者是婁明季啊!”
范由也感嘆一聲然后問道:“婁明季這裝傻充愣的,其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這樣做無非就是讓我們首先開口,這樣的話主動權(quán)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難道我們首先出此事不行嗎?”范由一直想不明白,反正都是同一件事,誰不是呢,為什么非得搞什么先晚的。
“王上,倘若是婁明季先此事那就可以向世人證明大名鼎鼎的濮陽君是討好您,有求于您,這對日后定會獲得更大的利益,而且也會增長您的威望,特別是那些不服于您的貴族因此而感到畏懼
而若是我方先那效果則完全相反,這會讓世人認為王上因畏懼濮陽君而迫不及待的盤問此事,這不僅打擊您的威望,更有可能讓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加以利用。”
“沒……沒那么夸張吧。”范由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問題會牽扯那么多事。
“這世間最不缺乏的便是有心人了。”
“那我們就一直等下去?”
“唉~很難啊,他等得起,可我們卻等不起,若是時間久了,而襄城卻未被攻破,這不僅降低士氣,更會讓那些諸侯王認為我齊軍孱弱而更加肆無忌憚的對抗王上您了。”
范由聽得頭都大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是有,只是……”
他聞言眼睛一亮道:“有何方法?”
高云麟無奈地笑道:“其實也很簡單,逼迫他首先開口就行了。”
“我也想讓他首先開口啊,但問題是如何去做!”
“婁明季的來已我們都清楚,只是心照不宣罷了,而他有信心等下去無非是依靠襄城不倒而已,但若是襄城危急呢?那他還有信心等下如嗎?”
聽聞此言范由如同是醍醐灌頂一般:“沒錯,如果襄城危急或是被我軍攻破的話,那么婁明季來的意義就完全沒有了,他若知道此事還會如此鎮(zhèn)定嗎?哈哈哈!”
范由現(xiàn)在是茅塞頓開了,但高云麟此刻卻一頭愁眉不展的樣子,他見狀便問道:“先生為何如此憂慮的樣子?”
“王上,此計雖然簡單,但乃是下策,畢竟襄城如今起碼還有五千士卒,更加上那一營濮陽軍,此舉恐怕會傷亡慘重啊!”
范由聞訊哈哈大笑道:“孤還以為是什么呢,在大晉有的是人,有的是兵源,還怕什么損失慘不慘重的,孤現(xiàn)在就下令全國征兵前往襄城作戰(zhàn)。”
“可是……”
高云麟還是些什么卻被范由打住道:“好了,我意已決…”突然他露出一副陰森的笑容:“能為孤的霸業(yè)而死,也不枉此生了!”
高云麟心中一驚,他現(xiàn)在是非常后愧,因為他頓時覺得自己釋放出一只可怕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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