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師傅,你現(xiàn)在應該是夜班,白天沒什么事的話你還是有時間跟我們談談的。就算是有事兒,我們也不會耽誤你太久,解放軍和共和國可能需要你的幫助。”鄭偉相信,這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王鴿肯定是有點兒遭不住的。“老百姓真的需要一個答案。”
“可是這個答案不在我這里啊。”王鴿倒是有些無奈了,也看出對方是在給他施加壓力。怎么,老子現(xiàn)在不告訴你天界和地府的事情,死亡與靈魂的事情,人類就要滅亡了?
這個事情肯定是不能說的,就算是要說也輪不到他王鴿擅自做決定。雖然王鴿很想通過這種保密部門,在人類和地府世界之間搭起一座橋梁,互通信息保證天界的陰謀不會得逞,但是有的信息可以共享,有的信息絕對不行。
信息的種類肯定還是要閻王大人親自審核,看看這件事情的屬性到底是不是適合讓人類世界知道。也就是說,就算是現(xiàn)在這個中間人由王鴿來擔任,具體要跟鄭偉說些什么,也要先跟閻王大人商量一下才行。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除了建議把這些病人移出電子屏蔽范圍之外,王鴿現(xiàn)在什么也不能告訴鄭偉。他不想說,也不能說。人類還是過于急躁,完全不知道自己處于怎樣的境地。
王鴿已經確認石頭里的部分靈魂就是來自于林顏悟的靈魂本體,至于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圈套,無論如何都要王鴿親自去驗證。他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區(qū)域,是死神和天使都沒有辦法進行靈魂監(jiān)控的區(qū)域,假如說現(xiàn)在某個天使,甚至是玉皇大帝心血來潮,想要看一眼王鴿,就會發(fā)現(xiàn)王鴿的靈魂已經完全在人類世界消失,不知所蹤。
他們自然會以為王鴿是進入了地府世界,然后馬上會轉移林顏悟的靈魂,并以此為要挾,看看王鴿到底想要干什么。
也就是說,王鴿現(xiàn)在的計劃有暴露的危險,林顏悟的靈魂如果是在南極點的那處空間之中,可能會在計劃暴露之后被移走,王鴿的計劃就會徹底失敗。
分秒必爭啊!王鴿可謂是分秒必爭!趕在天界回過神來之前動手,就可以完全扭轉當前的局勢。自己加入地府世界的行動之后,將會讓天界的計劃寸步難行!
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為了這個人類世界,可目前擋在王鴿前面的,居然也是人類本身。當然鄭偉有他的任務,也是為了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因此才會把王鴿攔下來。他已經打算讓自己身后的兩個持槍士兵強行把王鴿帶去開會了。
開會只是會話地點在會議室而已,內容和過程跟審訊是一模一樣的,如果王鴿不配合,鄭偉甚至可以用手銬把他給控制起來。
“我現(xiàn)在有很要緊的事情,明天,哦不,下午!下午我一定回來找你,但是現(xiàn)在的事情我也一定要走,刻不容緩。后果嚴重到你無法想像。”王鴿據理力爭,他知道強行走出這個基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所知道的道路就只有一條,其他的出口都不知道隱蔽在哪里。而且這幾道關卡沒有鄭偉的命令絕對不會放王鴿出去的。
“就現(xiàn)在,我只需要跟你聊一個小時,當然,在這一個小時里你最好要把你所知道的,你認為重要的,并且是真實的情況告訴我。我知道你選擇不說,可能是害怕,怕他們報復,或者是早已經受到了威脅。但是在這里你可以不用害怕,那些東西進不來的,你的生命安全有保障。”鄭偉對著自己身后的兩個士兵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動手了。
從王鴿身邊路過的那些工作人員都已經開始繞著王鴿走路了。
鄭偉還是不了解情況啊!王鴿苦笑了一聲,他想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害怕報復?林顏悟無緣無故變成這個樣子,你以為是巧合?我是在這里沒錯了,那些東西的確是進不來,我不管這是巧合還是你們的研究成果,明說了吧,這玩意兒的確有用。可是保護我有屁用?我家人不在外面?你的家人不在外面?動不了我們,他們可以動其他人!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能跟你說,下午或者明天的時候,我可能可以選擇性的跟你說一些東西。”
當王鴿說到家人的時候,鄭偉的表情有一個很明顯的變化。王鴿并沒有關注后面鄭偉的父親鄭老爺子情況到底如何,只是在昨天,鄭老爺子因為嚴重的心肌梗塞搶救無效去世,整個搶救過程之中,鄭偉沒有在現(xiàn)場,只是在人駕鶴西去之后,鄭偉才請了一個小時假,跟家人一起商量了一下,簡單的安排了父親的后事,然后又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之中。
他們還沒搞清楚敵人到底是什么形態(tài),有什么最終目標,所以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像是好不容易抓著王鴿這種人,審訊和記錄肯定是要的。
“你還沒明白嗎?現(xiàn)在已經是戰(zhàn)爭時期了!而且我們對敵人一無所知!你的事情刻不容緩,人類的未來也刻不容緩。對不住了!”鄭偉終于下了決心,“動手。”
兩個士兵馬上端起手中的步槍,指著王鴿的腦袋,“請把手舉起來,不要讓我們?yōu)殡y,我們的動作不會讓你感受到疼痛,但是可能會有些不適。”
王鴿也不想跟他們真的起沖突,舉起雙手。反正不是第一次被槍指著頭了,他心里倒是有些平靜的。這么客客氣氣地“逮捕”,王鴿還是第一次看到。
兩個士兵看著王鴿如此配合,槍口都向下移了移,二人對視一眼,一人仍舊舉著步槍對準王鴿,另外一人則是將步槍背到了身后,掏出手銬走上前去,將王鴿的雙手反剪到背后,輕輕的上了手銬。
不是罪犯,算是客人,士兵不是傻子,手銬并沒有上的很近,只是剛剛好把王鴿的雙手給控制住而已。“王先生,請你跟我們來。”
之前王鴿過了安檢,危險物品和手機都留在了外面,他們也沒有再進行搜身了。
“你們先去,我馬上就到。”在跟王鴿進行溝通之前,鄭偉也需要提前跟領導請示一下,第一個是看看領導是否要參與,第二則是跟領導商量一下,到底要問王鴿哪些問題,什么是他知道的,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王鴿并沒有反抗,現(xiàn)在反抗是沒有意義的,只能跟著士兵來到了會議室。在進門之前,王鴿看到了會議室隔壁的洗手間,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會議室并不大,圓桌皮椅,能容納大概三四十個人,王鴿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屁股還沒坐熱,趕緊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兩位子弟兵,我想去個洗手間。”王鴿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算是罪犯也有上廁所的權利,更別說一個被當做是罪犯的客人了。士兵沒有理由拒絕,但是現(xiàn)在首長沒在,他們真的有些做不了主,“能再等一會兒嗎?”
“上個廁所,就別請示上面了,大號,憋不住了。你們這地方我走都走不熟,更別說跑了,外面幾道關卡出不去,我不會跑的。”王鴿說的是實話。
兩個士兵覺得王鴿說的在理,而且剛才王鴿這么配合,應該是一個知識分子,而且不會給他們添什么麻煩,也就同意了。
“我們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你要快一點,而且我們要在你身邊進行陪同。”
“那肯定的。不過這個手有些不方便啊。尤其是大號。”王鴿坐著的姿勢都十分別扭,椅子是有靠背的,可是手要擠在身子后面,屁股只能坐一半,就更難受了。
坐著都委屈,就更別說拉屎擦屁股了。對于士兵來說,王鴿的手銬只是一個形式,在后面和在前面沒啥區(qū)別,只是把手別在身后是他們抓人的程序。兩個士兵把王鴿的手銬解開,然后重新拷在了前面,帶他來到了洗手間。
王鴿直接進入隔間關上門,坐在了馬桶上,外面的士兵則是守在門口,寸步不離,還能通過隔間下面的空間確認王鴿的確是在里面。
做戲做全套,王鴿解開了褲腰帶,但是并沒有脫下褲子,從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塑料袋。
已經在急診部混了這么久了,王鴿要是再沒點眼力見兒那可就真的白混了。在他來這里之前,就跟鄭偉通過了電話。電話里面的鄭偉雖然沒說什么,但語氣之中已經透露出了一丁點兒的不友善。王鴿心里清楚,對于鄭偉來說他可能已經暴露。
鄭偉知道王鴿知道些什么。但是鄭偉不知道王鴿到底知道什么。聽起來有點繞口令的意思,但事實的確如此。
王鴿已經做好了被扣在這里的準備,也做好了在確認林顏悟靈魂之后,直接在這里變?yōu)殪`魂狀態(tài),前往南極洲極點的準備。所以他帶了一個塑料袋,王鴿有很多辦法能把自己“弄死”,塑料袋這招十分好用。
在家里的時候,王鴿總是把塑料袋上拴個繩,然后掛在床上方的燈上,位置大概就在自己坐在床上的時候頭部的位置。每當自己要變成靈魂狀態(tài)的時候,就要進入瀕死體驗,進而假死,靈魂狀態(tài)不穩(wěn)定,才能通過自己的靈魂力量讓靈魂自由進入身體。
那怎么控制自己別搞成真死呢?要不說人類是會利用工具的生物。王鴿先坐在床上,自己的頭鉆進塑料袋里用手捏住,讓身體處于缺氧窒息的情況下,就會出現(xiàn)瀕死狀態(tài),并且昏迷。
缺氧昏迷,人沒有了肌肉支撐,以王鴿的那種坐姿肯定是要倒下來的,手也不會繼續(xù)捏著塑料袋的底部了。人往床上一倒,自然而然就脫離了缺氧狀態(tài),呼吸便可以恢復身體情況,而且玩脫的幾率是最低的。等到那個時候,王鴿的靈魂早已經離開了身體,而且身體脫離了缺氧環(huán)境之后也能夠馬上恢復,什么時候想回來可以隨時回來。
這是這么長時間以來王鴿所總結出來的,最快,最有效,也是最安全的方式。全程只需要幾分鐘,絕對不夠上一個大號的。
聽起來十分簡單,但是整個過程是很痛苦的,而且十分考驗意志力,其實這跟閉氣憋死自己沒什么區(qū)別了。如果一個人說要通過不自主呼吸憋死自己來達到自殺的目的,那么別人肯定笑他在開玩笑。
憋死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呼吸是人的本能活動,在缺氧的情況下,人在潛意識里肯定要進行一切的動作,脫離缺氧的環(huán)境。例如自己憋氣,或者是給自己的腦袋蒙上塑料袋的這種行為,一個是要忍受身體上巨大的不適,還要克制自己開始呼吸或者松開塑料袋的想法,大腦會不斷地提供這個建議,放開手吧,放開手吧,你需要呼吸,有空氣就不會這么難受了,趕緊放手!
而王鴿則是需要不斷的克服這種想法,他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才這么做的,為達目的必須這么做,再痛苦也要忍受下去。這種精神上的折磨王鴿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找到什么辦法去克服,畢竟是本能,就只能忍受了。
王鴿小心翼翼地把塑料袋套在了自己的頭上,生怕發(fā)出聲響,然后捏緊了下巴處塑料袋的開口,為了加速氧氣消耗,王鴿還把袋子里的空氣盡可能的擠了出去,他從口袋里掏了一下,掏出一張字條。
這是他在林顏悟的病房里寫好的,借用了病床上記錄頁的鉛筆和半張紙,直接撕了下來,目的就是為了在他變成靈魂狀態(tài)之后給鄭偉留言。
現(xiàn)在說什么鄭偉都不會聽的,反而是自己也變成了林顏悟那種植物人的狀態(tài),檢查不出毛病就是醒不過來之后,鄭偉才會明白王鴿沒跟他鬧著玩,肯定會照做。
“鄭偉,在我醒來之前,保持這里整個區(qū)域屏蔽設備的關閉狀態(tài),一定不要打開!”字條上寫道。
蠢了那么久,今天終于聰明了一回,把所有的事情想在前面了。王鴿啊王鴿,你人生之中的高光點真的是少的可憐。
但是這些高光操作真的很重要,很重要。王鴿把字條放在了自己的腳邊,意識開始逐漸模糊,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死亡的過程是十分痛苦的,痛苦到常人無法想像,文字也無法描述,但是王鴿仍舊要選擇忍受他,抵抗自己的身體本能。
外面的兩個士兵,會充當天花板的燈與繩子的作用,必要時刻解救王鴿。王鴿的屁股往前坐了坐,他的身體失去了意識的支撐,腦袋咚地一聲撞在了洗手間隔間的門上,但是無所謂,王鴿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
外面的兩個士兵卻聽到了里面的聲音!
他們在第一時間把門給踹開了,又在第一時間把王鴿腦袋上的塑料袋取下來,讓他脫離缺氧環(huán)境,馬上聯(lián)系好了醫(yī)生,并且通知了鄭偉。
當鄭偉看著那張字條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王鴿給擺了一道。表面上配合,暗地里早就想好了對策吧?真是聰明啊!由于王鴿不能說是敵人,鄭偉又好氣又好笑,就只能傻等著了。
王鴿的計劃天衣無縫,鄭偉照做了,他關掉了整個基地的屏蔽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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