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我和馮夢關(guān)系就不是很好,現(xiàn)在出了這檔事,直接就不說話了。
馮夢接下來兩天也基本沒有搭理我,只在中午故意找我一次。
“反正你看我,沒臉盆早上臉都沒洗,你怎么賠我不管,不要讓我等不及直接往班長那里報。”
班長雖然不在,但對我來說還是有一些威懾力的,我平時遇見這種狀況只會像一只鴕鳥一樣扎進(jìn)沙子里不出來,要不直接低頭,只是這一次心里一直有一股氣,我不愿意低頭。
每次想到要找個臉盆還給馮夢這家伙,我就會回想起他之前伙同其他班新兵欺負(fù)我的場面——哈哈,很可笑吧?我不講道理可是對人不對事的。
最終兩個人還是沒有談妥,鬧得不歡而散。
奇怪的是,沒過兩天,馮夢就沒有過來找我事了,他床底下也悄悄地放了一個嶄新的臉盆。
我沒有問,也不覺得馮夢會那么容易服軟,后來想想,這種事也只有謝秀峰會做的出來吧?
果不其然,下午謝秀峰就過來找我了。
“林旭,臉盆我?guī)湍憬o馮夢買了,那件事就算了了。”
“嗯。”
我面無表情地聽著,對謝秀峰這種越殂代皰,心里有些不太痛快。
“那,完事了你錢得還我,我這個月津貼已經(jīng)花光了,就指著那十塊錢過活了。”
“好。”
我點了點頭,回屋里把自己裝錢的盒子拿出來,抽了一張十塊還給了謝秀峰:“給你,那件事謝了。”
盡管不爽,但我也知道謝秀峰也是好心,沒什么好怪到他身上的,所以給錢的時候十分痛快——我沒有意識到的是,這種事情本來就應(yīng)該我自己去做的,要不是謝秀峰會做人,估計再過沒兩天我和馮夢兩個人就得直接打起來。
“嘿,聽說了嗎?營區(qū)來了一群國防生。”
反正看著還有時間,謝秀峰拿了張馬扎坐過來和我聊著天。
“是嗎?”
我對這方面并不感興趣,回了一句話就沒有接茬了,謝秀峰話卻還沒有說完:“還有,這幫國防生要上山了,估計會分配到我們連隊幾個,然后有幾個之前外出站崗執(zhí)勤的十一連班長要回來。”
“又關(guān)我們事嗎?”
我問道。
“嗯,我們帳篷住的人少,所以到時候分配到的名額會比較多,估計下星期過來吧,算算時間,班長到時候也應(yīng)該回來了。”
這個不是件好消息,泰生班長在的這段時間,管的雖然沒有邵班長那么松吧,但至少還把我當(dāng)人看……不是看不起我自己,下連這么長時間,我也已經(jīng)大致知道我自己在班長們眼中的形象了。
哪怕原來看好我的,現(xiàn)在看了我這幅樣子,也完全要絕望了吧?所以我才感謝指導(dǎo)員,哪怕我這么爛,他也能鼓勵我……無論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是至少行動上做出來了。
“林旭,謝秀峰,你們你們兩個把床鋪收拾一下,空出兩個位置,下午有人入住。”
我和謝秀峰答應(yīng)一聲,起身開始騰鋪。
班里的鋪位其實在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固定好了,但是現(xiàn)在要騰出兩個鋪位,所以只能勉強(qiáng)把綠墊子和背囊往里面推,擠得更嚴(yán)實一點。
做好了這些事,還要里里外外將衛(wèi)生打掃一遍,迎接新人到來——之前在連隊時候就接待過一次國防生,但是當(dāng)時那一伙人并不熟悉,住沒兩天就走了,當(dāng)時給我的印象并不好,感覺就是一堆文憑比較高的游兵散勇。
在宿舍里光明正大玩手機(jī)煲電話粥,當(dāng)我們瞎呢?最后事態(tài)嚴(yán)重到有人手機(jī)被上級領(lǐng)導(dǎo)沒收,這才將這種不正之風(fēng)稍稍遏制下來。
下午等了段時間,來了兩人,我們出去訓(xùn)練的時候,泰生班長就留下來和那兩個人談話和歸置行李。
“我叫高位。”
晚上慣例的自我介紹,第一個站起來的是個帶著眼鏡的白高個,看他說話那勁,在自己連隊里肯定也是吊的不行。
“我說高位,你就別站那里嚇唬新兵了,快坐下坐下。”
泰生班長打著圓場,主動介紹道:“你們高位班長那可厲害了,短跑全旅第一。”
可別小看這個第一,我們一排長就是靠這個百米跑第一拿到一個三等功,隨后也成為他提干的有利條件之一。
而且能在全旅里面拿到個第一,不管有多少水分,至少我們這種平常人是可望不可及的。
尤其是立功啊!和平時代你要立功除了要拼實力,還要拼關(guān)系,拼資歷,就這最多拿個二等功,據(jù)說就這個二等功,還是某坦克營駕駛員班長演習(xí)用半個耳朵換回來的。
“泰生你這說話就不地道了,我叼……那是很正常的事,兵不叼不行啊!”
高位坐在那里振振有詞。
“還有我,我其實就是個過來實習(xí)的軍校生。”
站起來的另一個人衣領(lǐng)上的軍銜是一道杠,這表示的是在校國防生,或者是更高一級的軍校生。
說起來國防生一般說起來就要低軍校生一個檔次,除了高考分?jǐn)?shù)相差不小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專業(yè)性”的問題,這時候很多國防生都是正常大學(xué)開設(shè)的一個專業(yè),有的學(xué)校總的算起來也就那么四五個,那些專門招收國防生的,還有可能因為關(guān)系戶和權(quán)錢交易將成績倒數(shù)的擠下來——而且更離譜的是,聽說有的讀了一年都被擠回家。
我想那種絕望肯定是難以體會的。
“我的本職是軍醫(yī),哈哈,說起來出來之后就是衛(wèi)生隊那種貨色。”
這人說話有點風(fēng)趣,或許因為歲數(shù)比較大(他在讀研究生),而且又娶了老婆,看起來也挺穩(wěn)重的。
他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不少,但是我們就記得“軍醫(yī)”這個綽號,在以后很長的時間里,我們排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反而記住了他這個綽號。
哪怕他離開了,大家都會因為這個綽號記得他。
“接下來我們還要在一起相處一段時間,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還要大家多多包涵。”
你看,說話都有些文縐縐的,不愧是高素質(zhì)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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