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否受封與襲爵,對宗室來講都差地別,宗室無官職者,連徭役都不免,所以元吉要扛刀參加軍演去。 元吉的宗室身份,可以讓他在20歲之前,每月領2兩贍銀,他十五歲大婚,宗室是給100兩,嫁女宗室也是給100兩嫁妝,續娶是50兩。 其他就是宗室子弟分封的土地了,除此之外,就是每月2兩,20歲為止。 還有個屬于宗室的特殊口號:“爺當年如何如何”,“誰誰誰都是爺的包衣”。 黃帶子吹牛逼技能滿點,還不是假吹,只不過爺后要加個“祖上”才行。 祖上英雄,兒好漢,孫子是個王八蛋! 一代不如一代。 抽大煙,飛鷹走狗,斗蛐蛐,養鴿子,提籠架鳥,聽戲泡澡...... 但這是愛好而已,與人格和品質無關。伊藤博文開妓院,逛窯子,但這些枝節與武士榮譽無關。 英國抽鴉片更厲害,喬治三世都抽瘋了,喬治四世煙癮大著呢,到了維多利亞時期,沒有抽過鴉片的英國人,甚至是沒有的。 嗜好品而已,耽誤大英帝國登頂世界霸主了?加拿大美國就不抽大麻了?世界毒品消費一大半在美國,耽誤美國當世界霸主了? 愛好而已,頂多就是私德范疇。滿洲家家練武,包括女人,羸弱的是漢人,不是滿洲人。 有侵華日軍投降的,可誰聽過滿洲八旗投降過的? 為什么都知道漢奸多,偽軍多,知道滿洲八旗寧死不降的就沒幾個呢? 這種宣傳方向真對了么? 無論明末,清末,都沒有投降的滿洲八旗! 這是高貴的品質,詆毀這個,把別人潑臟了,你就干凈了?只會讓人顯得猥瑣。 民國之后“滿洲人”就沒了,旗籍不再錄了。 就跟宗人府都不再錄玉牒了,哪還來的愛新覺羅?還皇族?扯淡,皇位都沒了,哪來的皇族,連落寞貴族都不是,就是冒任。 滿洲跟漢人就不是一個規矩,八旗都是固定地點,固定姓氏,固定兵源,番號都是世襲固定家族部族世領的。 不是來自這些固定的地方,是不可能當八旗兵的,八旗又不對外征兵。 真正有驕傲的皇族宗室,清亡后反而不會姓愛新覺羅,一定會改姓的。 因為愛新覺羅是國號,是世襲軍職,清都沒了,還叫大清千戶?這就扯了,你俸祿哪來? 滿洲八旗不是血統,里面漢人,蒙古人,回人,藏人,漢人,朝鮮人都有,連俄羅斯人都有。 滿洲八旗一直在北方抓毛子,璦琿就是滿語,黑龍江的意思。 清時的黑龍江比后世大的多,接外蒙與西伯利亞和濱海邊疆區,一直有源源不斷的沙俄毛子流竄過來,滿洲八旗一直在抓,有的殺了,沒死的就是包衣了。 順治年間就編列了半個俄羅斯人組成的半分佐領,之后像是鑲黃旗第四參領第十七佐領,就全是俄羅斯人,也叫“滿洲人”,“滿韃”,“旗人”,“辮子”。 這個佐領是戰俘,當時雅克薩之戰,活的毛子俘虜還剩一百五十多個,滿洲將佐就問他們:“你們誰愿意效忠我大清,誰想回俄羅斯?” 結果,五十多個毛子愿意效忠我大清,一百多個毛子想回俄羅斯。 于是,想回俄羅斯的一百多毛子全部被帶回京師,入滿洲八旗。愿意效忠大清的,全扔盛京做奴隸包衣去。 為什么呢?按當時郎坦對那些想效忠大清,結果被當奴的毛子的解釋:“你們連自己的民族與國都能背叛,又怎么可能效忠大清?” 就這,漢人還詆毀滿洲人呢,滿洲人要不是東西,那幾千萬被幾萬不是東西的輕松征服的東西,又是什么東西? 滿洲是在稱贊自己的敵人,對愿意效忠自己的對象,反而骨子里蔑視。 這與當年春秋戰國的士,與秦人,漢朝人,唐人,后來的蒙古人,日本人,何其之像? 反而后來生活在漢地上的人,與大漢朝的人,一點都不像。 漢朝的漢人對田橫就非常推崇,因為田橫“寧死不做漢人”,也沒見漢朝的漢人罵田橫漢奸。 侵華日軍再禽獸,人是為國征戰,慷慨赴死,人該殺,可這種卓越的品質難道不該贊揚么?可沒有贊揚的,一贊就是鋪蓋地的漢奸指責,那就只有手撕鬼子了! 以民國各方勢力軍隊的水平,要殺個日軍將佐,打敗一支日軍,那是多么難的事啊。 結果,不夸獎日軍的忠誠與武勇,反而把日軍的傻筆一樣。那你費這么大力,死的那么慘,才好不容易打敗個傻筆,這里面難道就沒有問題? 不練心氣兒,練氣功,越練人越愚昧,猥瑣。 滿洲大大方方的稱贊敵人,推崇毛文龍那些有本事殺傷滿洲的敵將,可滿洲怎么不出滿奸啊? 這就是識英雄者重英雄,格局心氣兒皆不同,滿洲家家武勇,各個忠誠的原因,就在這里。 大清亡了,江山都成漢人的了,清末滿城就沒被屠的了?滿人不還是樂呵呵的,有啥好敵視漢人的? 被漢人罵滿遺,都不生氣,高興死了。大清亡了,滿人對滿洲有感情,被漢人嘲笑愚昧,太讓人舒坦了。 面對幾千萬上億的漢人,幾萬滿洲人倒是想找漢遺來的,結果一看,我滴個額娘啊,全剃辮子了? 滿人為什么一直笑呵呵的,因為跟漢人這種人啊,不清楚。 奴隸的語言,下等人的教,爺不想聽懂。 爺飛鷹走狗,提籠架鳥,吹鴿哨,斗蛐蛐,泡澡聽戲下茶館,閑了再來它一泡大煙,咋地?爺愛好,礙著你了? 漢人一個衙役下館子都不給錢,誰聽過大清宗室,滿洲人下館子不給錢的?統治你歸統治你,爺不占奴隸的便宜。爺哪怕當老棉襖,去給人搓澡,下館子也給錢啊。爺吹牛逼咋地啦,爺面兒沒掉地上過,不該吹牛逼啊,爺心虛個啥? 大清都是爺祖宗打下來的,漢地都不過是大清中的一塊而已,爺家里祖孫世世代代披甲當兵,為國征戰,吃鐵桿兒莊稼不應該啊?爺祖祖輩輩是逃避過兵役了,還是有仗不上了? 是,西洋大鼻子,東洋矮子,爺不如祖宗,打他媽不過,可打不過又咋地?爺降了么?打不過好辦啊,爺們他媽不活啦! 這就是八旗子弟啊,是操蛋,可滿洲八旗功不謙,過不賴,至清亡,也沒有投降的滿洲八旗! 清帝都是遜位,條約割地是戰爭勝敗,滿洲輸的起,敗了就劃地盤唄。至于條約平等不平等,那是漢人專屬名詞,歐美都沒這個詞,條約都有平等不平等,那還約個毛啊。 滿洲不是什么貴種,就是土鱉野人出身,就是文化與信仰不同。 滿洲不按血統,八旗一直就是世襲軍職。 清宗室是必須封的,還可以除宗除籍,嫡福晉等稱號都是封的,不是你爸姓愛新覺羅,你就姓愛新覺羅了。 努爾哈赤的子孫整支被除宗的都幾十支,有血緣關系,但與愛新覺羅沒關系了,都不準你姓愛新覺羅。 別愛新覺羅了,從此都沒有“滿洲”了,“滿洲”才是皇太極起的正式族名。 清亡時全國滿洲八旗壯丁加在一起一共20萬,滿洲八旗總人口,從嬰兒到老太太,一共100萬人,參軍比例高達五比一,極其尚武。 清帝遜位之后,滿洲就沒了,只剩滿人了,民族劃分的時候,把漢軍旗劃歸滿人了,滿人中的九成,是漢人! 有靠兒有能力的宗室,王公很容易,統治著這么廣袤的國土,統治著那么多的人口,頂級貴族就這點,十五歲一大婚就是親王。 沒靠兒沒能力的宗室,清中期給人搓個澡,晚清拉個黃包車,也不奇怪。 畢竟清皇室規矩嚴,太子都能圈死,皇子都能跪死,宗室算老幾?由于皇族宗室失業問題,不少侍衛與守宮門的就是優先招收宗室,一問守門的巴克什姓啥,答:“愛新覺羅”。 祖上發的宗室地一賣,坐吃山空,不上街拉活,錢糧裹嚼哪來,祖上是皇帝又咋地?百家姓的祖上,是皇帝的多了! 王羲之的祖上還是瑯琊王呢,可落款從不落瑯琊王之后,世人皆知王羲之乃書圣,幾人知瑯琊王是哪根蔥? 有本事的,誰靠祖宗吃飯? 元吉出門,就從不扎什么黃帶子,他的便宜祖宗,連累死他了都,京師都他媽出不去! 出去的時候,就是打仗,他十四歲就初陣了,與李永芳次子李率泰一路,匯合了施瑯以荷蘭蓋倫為旗艦的水師,助耿繼茂攻的廈門。 若是他托生漢人,廈門之戰,雙方易主,準保叫耿繼茂,李率泰兩路聯軍與施瑯一起葬身魚腹。這會兒即便打不下京師,也早打下南京了! 荷蘭蓋倫再厲害,誰非要炮對炮,船對船了?奈何他會造水雷啊。 生鐵都不用,用椰子就炸你個灰飛煙滅,滿清狗韃子有多少船夠炸的? 奈何生韃子堆兒里了,還是韃子頭,屁股決定腦袋,犧牲我一個,讓漢人光復的事,他是絕對不干的。 沒那么高的覺悟! 他能回頭把什么滿洲,漢族,蒙古族,朝鮮族,大和民族,中華民族,什么這族那族的全抹去,換成凡是生活在中國土地上的人,都是中國人的路線圖,沒有民族這種東西,就是他的極限了。 至于什么漢人,歇著去吧,他上輩子就是漢人,也沒見銀行給漢人加息! 什么這族,那族,還如來佛祖呢,全是迷信的東西! 滿洲也行,這是把好刀,玩好了,照樣挖肉去膿,光復中華。 不是漢人的中華,不是儒教的中華,是百家爭鳴,君子佩劍的春秋之華,巍巍大夏。 明王朝積累的弊端,土地兼并與東林黨那些東西,已非改革可動了,神朽了。 即便他托生漢人,也不會救什么明,反而會通過來回拉鋸,利用戰爭徹底洗一下牌。 王朝更迭不是兒戲,沒有千萬人人頭落地,改什么朝換什么代。地主不還是地主,士大夫不還是那些士大夫。 該泄的壓力泄不出來,和平只是假象,無形中的手,會很快推動大勢,補上改朝換代本應繳納的鮮血。 清帝和平遜位,神州一日光復,一堆通電就全解放了,和平與解放就真到了么? 不,那只是過渡,在等待更大的殺戮! 沒有對舊世界的徹底清洗,何來新世界的澄凈空? 滿洲人蒙古人做刀挺好,人淳樸,不是放羊的就是深山老林子的,比跟之乎者也的打交道,省力多了。上層也自律,清宗室犯了事,照樣會被除宗, 非但是個人,且會成支的被黜,宗室被黜為“紅帶子”的就有舒爾哈齊的五個兒子各一支,代善與巴雅喇各三支,褚英,莽古爾泰,豪格,阿巴泰,飛揚古等子孫十八支。 整個球隊都降級了! 元吉就是想鬧了除宗,他好海闊空。可老圈他,就是不除宗。 除此之外,就是宗室與覺羅的犯罪減免特權了,判杖可以罰錢糧相抵。犯枷罪,可以折成圈禁空房。 犯徒三兩年的,清徒刑是唐宋例,每犯一等一年竹竿打屁股60下,加本省驛站勞改。 宗室與覺羅不打屁股不勞改,徒三年只圈禁一年。 有硬靠兒的找親戚上宮里游,讓家里會哭的娘們堵堵旗主老王爺家的門。不放了我家男人不讓你出門,仨月就出來了。 宗室與覺羅就這點人,全親戚。 清宗室是中國歷朝歷代唯一沒有一例造反的宗室,與沒有一例平民造反革鼎的春秋,一前一后,帶走了農耕王朝時代。 這就是大圈的一種了,屬于太監送飯都不許話的寂靜嶺式圈,逼瘋你拉倒的大宅男圈法。 他大宅男都不怕,又怎么會怕當宅男?別的宗室進去怕丟位,怕失寵,患得患失,瘋瘋癲癲。 阿濟格那號的被圈進去,更是磨刀挖地道,時刻想著越獄。 他進去前就是個光桿,心靈很平靜,進去該吃吃該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擱。 想鍛煉身體,保衛祖國,就鑿個墻!心懷怨懟,破壞公物? 錯,這叫鑿壁偷光! 美德! 怎么又把房弄塌了?懸梁刺股,怎奈梁實弱也,承不住爺的腦袋,奈何? 基本上,宗人府每回圈他,都得損失一棟房,當年阿濟格在房里挖的地道是填上了,關鍵房沒有了。 宗人府真正用于圈禁皇子級的只有四間牢房,全是院內房。主管內務府監獄的衙門就叫“空房”。 元吉打算讓這個名字名至實歸一點,也不枉證明這個世界,他曾經來過,還不止一次。 他第三次被圈進去的時候,還拆磚墻在院子里立了個碑,剛蓋一半刑滿釋放了,下回進去爭取建成。 “沉睡的神獸啊,永遠安息于碑下吧,驚動它的人,必將被詛咒帶走。” 等未來的考古學家忍不住把他蓋的碑挖了,就能發現他藏在碑下的王八了。 王八殼子上還有甲骨文呢:“草泥馬,么么噠!” 史學界百思不得其解…… 沒辦法,坐牢實在無聊,只能拆房豎墻! 等康熙過些年想圈禁自家兒子的時候,估計宗人府都找不著房! 懶得折騰就湊兩桌,斗個地主鋤個大地,時間一到,走人。 他才不怕圈禁,宗人府圈他,還是他圈宗人府,都是不好的事。 起碼他每回過去,哆嗦的不是他,宗人府左宗令安親王岳樂都請辭不干了,那就是另一個悲傷的故事了。 元吉不怕圈禁,只是對舒媽媽老越級報告有點煩,一次兩次就行了,知道你是為我好,我謝謝你。 但下次你報告之前先跟我下,之后再交報告都不攔你,主要讓我有個準備。 不然,正約人吃飯呢,走半道讓宗人府的人攔住,圈回去當宅男了,這不扯么? 一次兩次三四次,五六七八次,等到第九次的時候,到了究數了。 可能老爺都看不下去了,舒媽媽不知怎么的,就意外落水了。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要不是元吉親手參與搶救,舒媽媽差點就駕鶴西去了。 救命之恩啊,舒媽媽還來? 這也太忘恩負義了! “主子爺。” 趙福一矮身,湊過來低聲道,“老奴得的信兒,舒媽媽跑宗人府可勤著呢,倒不是點爺的不是,是會人呢。” “別話藏一半,故作個屁的神秘?直!” 元吉不耐煩的離趙福的老鴇子臉遠點,問,“誰呀?” “一個敬事房的采買太監,叫董和。” 趙福陰柔的一笑,“一個十五歲的太監,山西洪洞縣的逃戶賣給寺前街人牙子薛六兒的棄童,順治十三年凈身入宮,一直做灑掃,無依無靠,怎么著就突然攀上舒媽媽的高枝兒了? 那個董和,在宮外還有個更了不起的兄弟,也才十六歲,與舒媽媽一樣,都是滿洲正白旗舒穆祿氏,叫舒穆祿.徐元夢,少年舉人,很得明珠看中。 據,明珠要認學生呢,那豈不是個進士的前程? 爺,背后的人,老奴不敢呀。” 舒媽媽是精奇媽媽,比水上媽媽,嬤嬤也就是奶媽的等級高的多,一個皇子的精奇媽媽,隨意討個恩典,子孫就吃用不盡,哪會對個太監假以辭色? “我知道了。” 元吉點點頭,笑了笑,“別盯了,把風箏放了,隨她去。” 著,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起步向前走,“走,讓你一,我肚子倒是餓了,上前堂湊合一頓。” “誒!” 趙福應了一聲,殷勤的走在上風口,一副為主子擋寒風的忠臣架子。 元吉懶得搭理他,一邊負手朝前院食堂溜達,一邊看著周圍掛著粉條的老槐與正對的棘樹,突然想起什么,神情一愣,感嘆道:“九棘三槐啊,田國丈估計是為皇外孫祈福吧?可惜事到臨頭,偏是個縮頭烏龜,田弘遇這老孫子真能藏,生不知何日,死不知何時,不會他媽破碎虛空了吧?” 趙福茫然的看了看周遭的樹,又狐疑的看著胡言亂語的主子,一臉懵懂。 “你呀。” 元吉走著伸手環指了下正對老槐的九棵棘樹,吩咐道,“回頭砍個一兩棵,燒了。這九棘三槐是皇宮外才能種,用于站位的。槐三公,棘九卿,這就是三公九卿啊。馬勒戈壁的,不知誰又要害我!” 趙福聞聲一激靈,忙道:“奴婢這就找人砍了。” 完,身子又是一抖,暗忖:宅子是太皇太后賜的,主子爺這是在罵誰呢?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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