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元吉提醒道:“漢語中,老虎是論頭的,與羊論只不一樣。” “我看這豹,也就跟羊一樣的。”琪琪格撫摸著希特勒跟斯大林的毛。 “那倒也是! 元吉點了點頭,認同道,“虎豹于婦人之手,確也就與羊無異了! 琪琪格聞聲歪頭想想,問:“那什么才是真正的虎豹呢?” “把一群狗關在一起,最后活下來的,叫獒!” 元吉笑道,“把虎豹關在一起,最后活下來的,自然也就是真正的虎豹了! “哦! 琪琪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著元吉問,“老爺,你要做虎豹么?” “不! 元吉搖搖頭,“我是欲做羊而不可得!” 著,笑著問,“你個蒙古女人,家再大大不過草原,老待家里憋壞了?過兩把貓送宮里,我帶你上西山逛逛,解解悶,去不?” “老爺去。” 琪琪格笑彎了眼,“就去! …… 皇城,清寧宮。 西暖閣內,點著羊油蜜蠟,燃不盡的棉線燭芯,碳化成了豎在火焰中的一個黑條,卻沒被剪去。 蠟頭鵝黃和煦的光,為房內平添了一抹暖。 “紅夷找的到咱們,咱們找不到他們?…嗯,這卻是有理! “巨艦,大炮,多了就貿易,少了就試試?…匪性不改!” “把一群狗關在一起,最后活下來的叫獒?” “把一群虎豹關在一起,最后活下來的就是真正的虎豹?” “欲做羊而不可得?” 康熙皺著眉頭,在燃著沉香的香爐前踱來踱去,半晌未言,又拿起手里二指寬的紙條看了看,喃喃道:“希特勒,斯大林,待定名秋吉兒?這什么鬼玩意?” “啟稟皇上。” 一個太監心的在暖閣外跪著,輕聲傳稟,“裕親王的牌子遞上來了! “不用通稟,啟壽,你去帶福全進來! 康熙吩咐道,“把別的牌子退回,朕今晚不見了。” 啟壽與康熙六弟,七歲即夭折的愛新覺羅.奇綬諧音,按該避諱的。 可不知怎的,康熙最近擔著九的心思,恰身邊需要個人,在敬事房遞來的冊子上看見個涂抹改動的名字。 一問,原來叫啟壽,與六弟諧音,隨口就叫來身前聽用了。 用的還是啟壽的原名。 “嗻!” 啟壽一步登,更加心翼翼,叩了個頭,躬身后退出康熙的視線,才一轉身,跑了出去。 康熙每要接早晚兩次遞牌子,求見的大臣會遞木制長方牌,上面有官員的職名,俗稱“綠頭簽”,嬪妃的牌子是頂部鑲綠玉片,上面有宮號名位。 官遞牌在乾清門前廣場東側景運門的值所,先交給外奏事處,再轉給內奏事處,再由太監送到御前。 皇帝不光翻后宮的牌子,遞牌子的也是翻誰的牌子才見誰,其余不翻的就是不見。 牌子一退回,等候在景運門的官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不翻再遞,就是打騷擾電話了。 明朝皇帝脾氣不好,當眾打官屁股,屁股好了官還來死諫。 清朝皇帝脾氣好,不動你,本本一記,回頭找個機會就砍了你, 世界清凈了! “奴才福全,恭請皇上圣安!” 太監啟壽在來人身側躬身領著,福全穿著一件黑圈白,身前身后各一團五爪正龍,雙肩披一團五爪行龍的親王補服,一邁進暖閣,就是跪倒問安。 “甭請安了,起來答話。”康熙一擺手,坐回了軟塌。 “謝皇上。” 啟壽退回到康熙側后,福全謝恩完畢后,卻又走到軟塌前的白氈墊上跪下。 剛謝的是免請安的禮,少磕了仨頭,現在是君前奏對,還是要跪答。 即便福全是康熙的二哥,照樣得跪。 唯一不按套路出牌的宮里禍害九,已經被趕飛了出去,一氣干成白身了。拉了兩年饑荒,做起了買賣,才算把旗里一屁股爛債還上。 福全的裕親王是去年成年才剛封的,他生母是個地位很低的庶“妃”,實際兒子都親王了,生母連個妃還沒封。 福全從就老實,或者懦弱,可沒元吉恨不得把宮里拆了的折騰勁兒頭,對康熙一向恭恭敬敬。 好人有好報,老實的老二親王了,跋扈的九從六歲就享同親王“和碩”號,反倒年紀越長越回去,一路清零成光桿兒了。騎軍操演都是扛把破刀,全程跟馬跑。 馬甲的資格都讓擼了! 福全倒是想為九弟求求情,可他不敢,他太老實了,年紀,比康熙還少年老成呢。 “福全啊! 坐在暖木榻上的康熙,有節奏的拍打著自己的膝蓋,輕輕叫了聲。 “奴才在!备H蛑坏皖^。 “你博文廣記,朕問問你。” 康熙皺著個眉頭,斜臉微微看,“這希特勒,斯大林是哪兒的名字?朕粗通滿蒙漢藏文字,怎么就覺得這名字又像滿文,又像蒙文,又像藏文,最后反而最像漢文呢?可字又不對,百家姓有郗,可這去了右耳的希,是哪家的姓?” “奴…奴才估摸著。” 福全突然吞吞吐吐起來,“奴才估摸著,是…是九弟家的姓。” “唔?” 康熙精神一振,驚奇道,“二哥為何如此?” “九弟家那倆豹子老拉稀,九跑奴才府上,把奴才的玉驄龍牽走了! 福全低著腦袋,不敢看康熙的表情,磕磕絆絆道,“…是要試試馬奶! “唉!” 康熙聞聲喪氣的一垂頭,跟著一愣,又猛地一拍床沿,罵道,“一派胡言,九家沒馬么?他府里的馬廝,府外的馬場,全是各處搜羅來的種馬,紅夷的大馬都有! “奴才估摸著,九就是想訛奴才的馬! 福全腦袋更低了,“玉驄龍是皇考御賜的馬,九惦記有些日子了,借著他家豹子拉稀,就把奴才家的馬,牽走了! “…你…你呀,你呀!” 康熙怒目圓睜,指著福全的手指氣的都哆嗦,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又不知罵什么好,只好又是狠狠一拍床沿,罵道,“還要不要規矩了,這還有沒有點弟弟樣子了,連哥哥都欺負!” 福全腦袋低的快貼地了,聲若蚊蠅道:“九臉都不要了,打又何時講過規矩?奴才帶管家去討馬,九還放狗呢,還望皇上為奴才討回公道,討回奴才的馬。” “朕討個屁!” 康熙氣瘋了,喘了兩口粗氣,手指又哆嗦著點向了福全,“你你個親王,他個孽畜敢對親王放狗,咬的還是阿渾,你為何不上折子參他,你寫個折子,朕著宗人府圈了他。” “都是兄弟,犯不上。” 福全不愛打報告,可又委屈,“九又不是沒讓圈過,都圈過三回了,宗人府治不了那個魔星;噬,您還是給九個差事,放他去閩浙前線折騰鄭經,以免禍害京師,他不光牽奴才的馬,奴才府上的鎏金百花自鳴鐘,也讓他抱走了。” “你怎么不放狗?”康熙奇怪。 “奴才家的狗,全讓九喂熟了! 福全恨恨道,“九弟不知從哪尋的野廚子,會做一種叫做狗不理的大包子,一扔,好嘛,奴才家的狗,哪是不理呀,那是拉都拉不住啊! “…好啊,你倒是心善。” 康熙反應了過來,氣道,“福全啊,你這是明著叫委屈,實是在為九討差事?提醒朕他助攻過廈門,金門?” “奴才不敢! 福全馬上叩頭,“九就該治,著宗人府圈禁,是個好法子,皇上英明! 福全可還有個議政王的銜啊,這康熙什么就是什么,能議出個什么來。 康熙明面罵福全,也覺得福全該罵,可偏偏覺得老二就是比九元吉靠譜,讓人放心,不像那個惹禍精,懷里抱個碳盆似的,動作一不心就燙一身泡。 對這種炭盆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讓它回到懷抱。 可康熙又是典型的雙重人格患者。 康熙與比他大一歲的二哥福全親近,陪著太皇太后逛都是哥倆一起。 與比他三歲的五弟常寧親近,對比他六歲,今年方八歲的七隆禧更是連日常學業都督促有加。 除了過繼而來,排行最,實際年齡最大,已經十七歲的元吉,順治八子中夭折了一半,活下來的就這哥四個了。 可康熙看不起福全與常寧,打骨子里就認為前者懦弱,后者沒本事。 滿洲人十四歲即成年,成年本就早,正所謂由望老,康熙年歲方十五,自然會以自己來比較與其年齡相近的福全與常寧。 結果,康熙越來越看不起福全跟常寧,除了對尚未長開的老七隆禧態度依然外,對福全與常寧這一哥一弟,越發蔑視了。 所以,康熙對福全與常寧越發親近了。 康熙就是這樣,他看不起誰,才親近誰。越是看的起誰,越忌憚誰。 可康熙又是個重英雄的,還講點義氣,盡管歷史上把他忌憚的鰲拜給坑了,可看到鰲拜一身傷痕,還是悚然動容,感覺鰲拜是個英雄,就沒砍。 鰲拜確實是個英雄,感覺受辱,生悶氣,是讓他死保的康熙氣死的。 “福全,你去趟九那里。” 康熙本來是打算微服去偷偷瞧瞧元吉嘴里的大殺器的,可不知是基于對大殺器這個名字的警覺,還是基于對元吉的忌憚,他改了主意,打算讓福全去,“別鬧大動靜,悄悄的去,悄悄的回來,就把你看到的復述給朕! “遵旨。” 福全低頭答應一聲,問,“奴才現下出宮就去么?” “去,九催了兩回了! 康熙擺擺手,又吩咐道,“回趟家,多帶兩件厚衣,聽九那意思要進山瞧去,山里冷,甭凍著! “勞皇上費心。” 福全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又是一拜,“奴才這就去了! “去去! 康熙又是一擺手,“聽九在山溝里折騰什么馬軌道,鐵廠,搞的很大,他跟朕要造新鐵甲與鑄鐵炮,那地方要是離瞧大殺器的地兒不遠,你就順路過去瞧瞧,回來講給朕聽,跪安! “嗻! 福全一叩首,“奴才告退。” ……...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