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旗就是股份制。 愛新覺羅是大股東,為了保持大股東的控股權,就要強化皇族宗室,領兵帶兵是義務,越強越好。 直到經過康熙的南書房,雍正的軍機處,直至乾隆朝,取消了議政王大會制度之后,愛心覺羅皇族,才與明朝一樣,宗室不再出名將了,越來越弱。 因為大清已經從封建軍事貴族民主合議制國家,變成大一統國家了。 實際上,有一個影響了漢人的大事,被寫史的人與儒家聯手屏蔽了。 那就是當年的明太祖朱元璋,要學蒙古,要復古,要復春秋,采取的就是封建軍事貴族民主合議制,加強的同樣是皇族皇子的力量。 明朝開始并不是把宗室當豬養的,恰恰相反,朱元璋培養的就是皇族,是要把兒子們當藩王,當封建主培養的。 朱元璋采取的是大都督府,可不是什么道德君子掛帥,文官領兵。 朱元璋的兒子,一個個就非常英武。 不光朱棣英武,太祖皇帝的兒子,全是藩王。就是按照封建軍事貴族,按照國王來培養的,不是當豬養的,培養的是殺豬的。 “朱元璋”不姓“朱”,是從郭子興給他取的“誅元利刃”綽號中,取“誅”為姓,可不是養豬的“豬”。 明太祖連沐英等將領都封藩王,世鎮云南了,世襲罔替啊。宋的結果擺在那里,朱元璋要的是什么統治架構,一清二楚,就是封建。 就是蒙古,就是滿洲,就是德意志帝國,就是瑞典,就是大英帝國,就是法蘭克王國,就是神圣羅馬帝國,就是沙皇俄國,就是奧斯曼帝國,就是大日本帝國,都采取的封建軍事貴族民主合議制! 這些國家,國王都是領兵的,皇族都是領兵的,都是封建的,都是藩王,領主,各個英武。 明太祖一樣,就是讓皇族領兵,就是藩王,就是把皇族當國王與將軍培養,培養的就是殺豬的。 屠南京的就是日本皇室的朝香宮鳩彥親王,那都是非常英武的皇族宗室,不是當豬養的! 可是,黃子澄等儒家道德人士,閃亮登場了。要集權,要削藩,要建文帝把叔叔伯伯們都削了,不聽話就干死,為了大明的長治久安,千秋萬代,大義滅親。 為什么?因為黃子澄等人,告訴建文帝,大一統是最好的。 儒家沒有告訴建文帝的是,只有大一統的王朝,才有儒家的活路。 一個各個地方彼此相互競爭的環境下,儒家是沒有任何競爭力的,誰也競爭不過。 儒家的圣人,孔子活著的時候,魯國的事例就放在那里,被滅國。別的只會念經的徒子徒孫就更別提了。 黃子澄等人,成功欺騙了一個孩子,建文帝做出了削藩的決定。 漢人再次沉淪,再次被屠殺,從那時起,就已經注定了。 永樂皇帝是明君,諸皇子死的死,殺的殺,自裁的自裁,朱棣怎么辦,學扶蘇,束手就擒? 朱棣又不是蓄謀造反,他是被逼起兵靖難,不可能看不清是怎么回事,誅黃子澄十族,就已經明了問題。 可已經晚了,方孝孺,齊泰,黃子澄等人求仁得仁,在儒家的立場來講,與董仲舒一樣了不起,真就把太祖皇帝預定的統治架構給拆了。 大明已經走上岔路了,藩都已經削了,朱棣已經是皇帝了,儒對他來講,就又變成鴉片了。 他何必犧牲自己的子孫,成全朱家那么多宗室,成全一個又一個的沐英呢? 那就大一統吧! 至此,朱元璋以皇族為藩王,屏護四方的封建政策,走向終結。 不能永樂錯了,只能永樂累死了,五征蒙古都得親力親為,大一統嘛,兵權除了孤家寡人,敢交給誰? 最后,只能交給文官。 而文官,一定會打著防止唐末藩鎮的旗號,防武將如防賊! 可唐末藩鎮,是安史之亂后的承認事實,非但沒造成大唐混亂,反而安定了一個多世紀。 恰恰是文官為了削弱藩鎮,不停的削藩削藩,橫征暴斂,加稅無度,致黃巢入西京,我花開后百花殺,滿城盡帶黃金甲。 大唐這才完犢子了,藩鎮再也不想聽文官的了,感覺這些仁義道德的偽君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藩鎮彼此打仗,還又尊了李唐,打了唐的旗號那么多年,算忠義啦。 可文官只會在歷史上寫,唐末藩鎮之禍,武夫當國! 幸好,此時的滿洲,正是武夫當國,議政王大會制度還在。愛新覺羅皇族各個英武,全是封建主,全是十四五歲披甲征戰,全是軍事統帥。 鰲拜又不是藩主,沒有封地,沒有世領護軍,也沒有直領牛錄。失去順治的皇權背書,還剩點啥? 與愛新覺羅皇族的戰將比起來,鰲拜就是個跟班。 蒙古大汗,中國皇帝,藏地諸部的再世佛,都是滿洲大汗的兼職,滿洲大汗的根本是滿洲,不是漢地。 康熙背后有愛新覺羅皇族,有蒙古王公,有吃著鐵桿莊稼的八旗勁旅,鰲拜有個毛。 康熙畢竟年少,等鰲拜被元吉砍了,渾身一放松,才驚訝的發覺鰲拜根本不是曹操,就是個草包。 與皇權相比,康熙若是要殺鰲拜,鰲拜又哪來的還手之力? 康熙對他那個從就性格跳脫的九弟,干凈利落的砍了鰲拜,有感激,有后悔,也有忌憚。 感激的是九此舉,一下讓他明白過來了滿洲大汗是什么,根本不是他漢師傅跟他的那些東西。 康熙時下一想也是自嘲,幾千萬漢人被幾萬滿洲一鼓征服,漢師傅教他的那套東西,猛一聽都很有道理,迷惑了他好幾年,時下想來,都是奴隸的語言。 其次是后悔,早想通了鰲拜究竟是個什么東西,親自動手便是,一道圣旨鰲拜就動彈不得。 讓安親王岳樂,康親王杰書等人走一趟就是了,何必讓九直接沖進人家里砍人,倒顯得他這個人主黯弱了。 就是這種后悔,帶來了他被漢儒迷惑的惱怒,和對九的忌憚。 九身上,有當年老滿洲皇族的兇悍秉性,與福全,常寧這號退化了的皇族,不是一回事。 當年多爾袞病逝,其胞兄阿濟格自恃軍功也挺高,感覺多爾袞與多鐸都死了,該輪到他了,他也想做攝政王,繼續讓順治喊阿瑪。 于是,阿濟格就威脅兩白旗旗下的王公將佐,都要在議政王大會上支持他,他要參選攝政王。 結果,正白,鑲白兩旗的王公將佐都不鳥他,反倒提議立即召開議政王大會,要滿蒙八旗內有議政資格的投票表決,要把阿濟格辦了。 順治大喜過望,追封多爾袞為“皇帝”,就有籠絡兩白旗的意思。 之后,議政王大會統一了意見,濟爾哈朗等一群滿洲勛貴,合伙在京師德勝門前,圍捕了得意洋洋回京參選的阿濟格。 護衛阿濟格回京的三百親衛騎兵,被殺的一個不剩。 倒是沒動阿濟格,一群滿洲悍匪把他圈禁了。 可阿濟格比元吉還能折騰,整不是磨刀燒房就是暗挖地道,宗人府也是圈不住他。只得令其自盡,除名宗室。 阿濟格在兩白兩黃旗換旗前,是做過鑲黃旗旗主的,討過蒙古,征過朝鮮,一起隨多爾袞入關。 吳三桂,尚可喜等降王,鰲拜等將領,就是跟在阿濟格的麾下追殺李自成去的。從山海關外一路追擊至陜西,湖廣,斬殺劉宗敏,俘宋獻策,亡李自成…… 其一生征戰,俘殺的大明總兵級戰將都數十,俘明軍以十萬計,破城無數。 這樣的滿洲皇族悍將,想參選個攝政王,都能被議政王大會合伙坑了,鰲拜又算的了什么? 失去了皇權背書,大汗都親政了,還想輔政?那不找死么? 康熙后悔的就是這個,太過把鰲拜當回事了,只要議政王大會不支持鰲拜,鰲拜是絕無可能對抗皇權的。 康熙忌憚的也是這個,他從元吉身上看到了阿濟格,多爾袞,多鐸等老滿洲皇族一樣的兇悍氣質。 而這種老滿洲皇族的氣質,如今貴為親王的福全,常寧,甚或康熙自己,都是不具備的,性子被磨軟了。 九弟能干凈利落的把鰲拜砍了,康熙與有榮焉,卻也隱隱忌憚。 因為他不相信元吉與阿濟格一樣,是個勇略有余而智不足的人。 盡管九打看起來比阿濟格還瘋,可阿濟格一被圈禁就生氣,見磨刀燒房挖地道。九屢次被圈卻只拆房,不越獄,這心態就不一樣。 “元吉哪去了?” 地上包袱里就裝著康熙朝思暮想的人頭,他卻沒再看鰲拜一眼的沖動,反是問起了遠比鰲拜更有威脅的人。 康熙想清楚了,能制衡皇權的只能是阿濟格,只能是議政王大會,不會是鰲拜這種奴才。 鰲拜與前明魏忠賢一樣,一切權力皆來自于皇帝,皇帝信任就是廠公,皇帝一換,啥也不是。 阿濟格這號的滿洲皇族就不同了,有莊子,有世領牛錄,有護軍,有包衣阿哈,全是封建世襲的,手里有兵有糧有權。皇帝一換,反倒想當攝政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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