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起源”,元吉實際不擔心滿蒙,此時真正的民族概念都沒呢。 滿“洲”人的“洲”是什么?就是州,省啊,地域概念! 河南族?廣東族?德克薩斯族?滿洲實際就是這個概念。 蒙古人是什么人?就是蒙古草原上的人啊,也是地域概念。 漢人則有三個概念,一謂諸夏,地域與法統概念,源于周子分封,先秦,此時道統未正式形成,秦失其鹿,下共逐之。 二謂華夏,文明概念,漢初,推明孔氏,抑黜百家,道統架構完成。 三謂郡望堂號,極端血緣概念,宗族。 極端血緣概念的世家門閥,女兒連李世民都不嫁的,不通婚。 皇漢與民族主義無關,就是草根宗族主義,沒有郡望堂號,累世公侯族譜的一群人,攢了個血統很純的民族主義。 實際上血統純不純,不是憑嘴的,先亮郡望堂號,再把族譜拿來看看,父系,妻族,嫡庶,支房,清清楚楚。 臺灣,南洋,有郡望堂號的人家,門口掛燈籠的,沒族譜,嘴上純不純,貽笑大方。 元吉前世,其曾祖就是世家出來的,族譜始自衣冠南渡,論血統?呵呵。 之所以只論到曾祖,是其曾祖被個外洋來的新思想蠱惑了,不吃世家的飯,要造自家的反,那派不論封建血緣的。 所以,曾祖之后,祖父,父輩的配偶,也就是妻族,沒考證過血統純不純。 元吉在上看過不少扯漢人血統多純的純漢人,可就是沒有一個知道,真正血統純的世家,稱呼自己為“華族”,從來就不叫漢族。 華族論的是氏族,是種族主義,不是民族。 州牧州牧,把老百姓當羊放的官,都不是最反動的,因為官還自稱父母。 華夏華夏,華族實際才是最反動的人,納粹是什么思想,想想就知道了。 扯血統多純的人,都不知道在華族眼里是什么。 元吉有次散步到某公園,長椅坐著歇呢,身旁來了個街友坐下了,對他滔滔不絕的談了半華爾街都是什么人。 他始終笑著點頭,從頭到尾認同,歇夠了,跟人禮貌的告辭。 僅此而已。 除了聯姻行六禮之時,會聊到血的事兒。平常的時候,他也好,他認識的港臺,南洋世家出來的也罷,從來沒人聊這個的。 即便是臺灣,南洋的世家,血緣概念也越來越淡漠了。私生子入宗的多了去,母系早不考了。萬隆之后,南洋華族已正式與當地大族通婚。 南洋從大陸出去的民,都叫自己華人,不叫漢人的,學的叫華文,不叫漢語。國外同胞彼此遇到,哪有報族的,不都是自稱中國人么? 現實中越來越沒人聊這個了,上倒似乎很介意。血統真純的不聊,介意的反而是族譜都沒的,很多事懶得。 蘇聯解體前,美歐情報部門,是幫中亞各民族編過民族史,幫其豎立過民族自信的。 有關集體無意識,潛意識意識形態操縱,人類大腦控制領域正在發生什么,大多人沒概念的。 人就是被自己熱愛的事物,毀滅的。 恐懼香煙致癌,就會試著戒煙,遠離香煙。恐懼饑荒,就會精耕細作,儲糧備荒。憎恨疾病,就會檢疫防疫,研制新藥。 人實際是很難被憎恨與恐懼毀滅的,因為發現問題,就會趨向于解決問題。 相反,熱愛卷根兒麻,就嗨進去了。熱愛游戲,就沉溺進去了。熱愛戰爭,就會走向戰爭。 人就是被熱愛的事物,毀滅的。相信愛情的人,才會為愛所傷。 可人怎么會相信,會被自己熱愛的東西毀滅呢? 我這么正義,這么以不可明之族為榮,怒罵滿蒙韃遺,揭露元清黑暗,我正義啊。 怎么讓猴子焦躁?用紅色就可以了! 如何讓焦躁的猴子安靜下來?換成藍色! 潛意識操縱,是科學,不是情緒! 當他推演到未來有些人,會被熱愛的事物毀滅時,曾想提出警告,提個解決問題的思路。 但思想上的事,在不可明之地,似乎不可明。 他知道會遇到什么,他朋友都嘲笑他,明著告訴他:你若獵鹿,就不要為鹿感傷。 狼同情羊,就是感同身受,那代表你就是羊,你就會被狼群排斥。 你是狼,入羊群形異,味不同,那代表你是異類,會引發排異反應。 朋友戲謔的下了個忠告:“等你什么時候被你要解救的羊,咬的不耐煩了,趕緊回來吧,羊是咬不死狼的,可你沾一身羊味兒,就別怪我們撲你,咩。” 他試過一次,因為他腦子里還殘存著他曾祖,祖父那代人的某些執念,那就是把人當人。 結果,不可明。 這輩子,他試第二次,最后一次。 他是人,人就是動物,會被情緒支配,理想的驅動與黑暗的情緒在博弈。 一個聲音在對他:“你獵鹿,就不要為鹿感傷。”一個聲音告訴他:“以后你長大了,無論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家國下。” 一個聲音是背景音,來自身處的禽獸圈。一個聲音是記憶音,來自時候。 無論這次效果如何,可一可二不可三,義務他盡到了,別人的未來就再也與他無關。 他一個禽獸,為羊盡個屁的義務,都什么時代了,國際自由資本的時代了,國家這種組織形式都趨向消亡了,還族呢呢。 他就是替倆老封建盡孝罷了,兩次夠了。 這次過后,他要是再為鹿感傷,他就是婢養的 夏起源的最大阻力,就是儒生與華族,不少人還有雙重身份,那就更難辦了。 漢人,反而好辦,那是被統治的羊群,理都不用理的,曰什么教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要辦的是滿洲勛貴,是華族,是士大夫,敵是虎狼。是縉紳,是商賈,是讀書人,要抓的是頭羊。 把虎狼綁上了,鞭子就到手了,再把頭羊一馴,響鞭一甩,羊群自然跟著頭羊走。 統治階級與封建主的打手幫兇都跪了,對就沒站起來過的被統治階級,曰就行了。 元吉要拿的,就是曰的權利,神,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只不過,曰的語言,不叫漢語了,漢字與漢人有啥關系?那是華夏文明的文字。 回頭全改“華文”,華文配滿文,滿文要么用利瑪竇一系的拉丁拼讀,要么用改進后多了個反寫e音標的漢語拼音。可惜,現在叫“華夏拼音”了,就是元吉忽悠康熙的“滿文”,最終就叫“夏音”,大清普通話。 掃盲利器! 字都先不教,只教拼音,仨月掃盲,快去山東找藍翔! 華文夏音! 不可明之國就是諸夏,只有夏是正統。 夏才能涵蓋住夏商周人,齊楚燕韓趙魏秦人,漢唐遼宋金元明清人,就是殷人,印第安人,朝鮮人,日本人,埃及人,蒙古人,滿洲人,阿拉伯人,只不過因為戰亂,諸夏之人,分散四方了。 既然世界又開始流行勢力范圍了,全球戰國又來了,那親戚們走動走動,聯系緊密一點,組個夏約,夏聯邦啥的,也是應有之意嘛。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才叫民族國家,文化肯定不能用漢文化啊,漢字是夏的,農歷就是夏歷,度量衡是秦始皇定的,與諸夏之人相比,漢人哪個文化,哪個習俗不是諸夏來的?本土傳統佳節除了11.11光棍節,哪個不是諸夏發明的節? 脫漢入夏了,諸夏倫理的注入,尚武精神,就能與儒教爭鳴了,競合的關系,才是發展的動力。 元吉抑儒,要抑的是一家之言的思想,不是**,他是要把儒士變成海納百川的文士,變腐儒為新老師。 有了新老師,掃盲的同時,就能普及“夏起源”的新思想了。 新思想的傳播,就會衍生出新的社會倫理與新的信仰,注入了責任,紀律,榮譽與夢想的新帝國主義反動思想。 沒有反動信仰,是做不成反動事業,消滅不了反動敵人,同化不了反動土著的。 夏音可不是為大清境內準備的,是為全世界諸夏游子準備的,刀劍征服的是今時今日,新的信仰烙印進去,才能既壽永昌,成為諸夏文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滿洲砍人如此犀利,就是靈魂深處有信仰嘛。 堅信光榮的死,靈魂才會通過發辮,升上穹! 有了信仰,每逢征戰,腦子里就自動響鈴了。 “皇國興廢,在此一戰!” 這詞太棒了,元吉回頭每回忽悠人死去,一定喊這句。 萬能臨戰動員,除了打老婆,打誰都能用這句動員! 滿洲八旗戰力兇悍,除了薩滿,另一個是山林獵人的賦延伸培養,屬于后訓練。 滿洲十五歲成年,每旗都要挑禮,選秀一樣,選白甲,紅甲步戰步射,與披甲騎兵,驍騎。 十五六歲的滿洲少年,會以個人與六人隊的形式,進入白山黑水之間的林海雪原。 每個滿洲少年,配發鐵盔與綿甲一副,弓箭與裝有二十二支箭的箭袋一套,馬刀一柄,戰馬一匹,十馬料的三輪飼料推車一輛。 進入深山老林,獵取野獸,滿洲避雷針頭盔,不是扎人的,那個就是防野獸的,東北老林子里有熊瞎子,東北虎的。 武松打個老虎就大英雄了,滿洲少年想空手打個老虎難死了,老虎見了八旗跑的飛快。 八旗很多帳篷都是虎皮帳篷,上百張虎皮才能縫一頂。 老虎一見辮子也跑,比明軍跑的都快! 滿洲少年,就是刀狩,野外生存一百日。 每十,可以出來換一次馬,補給一次飼料車草料,但是馬不準受傷,馬要讓熊虎咬死了,就取消選秀資格了。 這個就是野蠻人特色了,獵人不用訓練就是神箭手,正規軍的弓箭手反而不管怎么訓練,都達不到神箭手的程度。 蒙古牧民不用訓練,直接就是騎兵,哥薩克,哈薩克騎兵,近代依然犀利。 乾隆之前,滿洲八旗已知世界無敵,沒有任何對手打的過滿洲八旗。就是人口太少,打一仗一兩成人口就沒了,不能老打。 乾隆十全武功最后一次,除駐藏八旗外,就是索倫達斡爾兵,由青海入藏,翻越喜馬拉雅,征討尼泊爾廓爾喀,就是享譽后世的廓爾喀雇傭兵。 廓爾喀降,罰活佛不準轉世,錫金也是這一仗又獨立了的。 黑龍江索倫部達斡爾兵,戰斗力的源泉,就是野蠻,野性未消。 當時滿洲八旗最兇悍的部隊,基本都是這號留守盛京,黑龍江,吉林烏拉,寧古塔,西藏,新疆,寧夏等地的了,就是野性未消,在漢地的就不行了。 兇悍程度,戰斗意志,殺人技術,還不如邊疆的雜牌駐防八旗呢。 八旗,早先都是滿洲八旗捕奴隊抓的野奴。 非但漢地的滿洲八旗退化了,在漢地的蒙古八旗也不行了。 一有事,滿洲八旗就讓盛京的土老帽出來,辦事去。漢地的蒙古八旗也這樣,一有事,給老家傳信,讓蒙古各旗的馬隊出來,辦事去。 “中國”與后世嘲笑的“朝”這兩個以法定國號面目出現的官方稱呼,就是乾隆欽定的。 尼泊爾,就是中國歷代王朝,最后一個屬國,至此之后,中國再無屬國了。 乾隆一生詩萬首,一首沒有留下來,最愛寫的字,是“寧靜致遠”。 如你所愿! 清初的滿洲八旗,遠遠比乾隆時代精銳。很多名震下的軍隊,蒙古騎兵,鴛鴦陣,白桿兵,關寧鐵騎,李自成,張獻忠,一仗就崩了。 彼此的體質,體格,營養,力量,訓練,野性,戰斗精神,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胸懷利器,殺心自起。健身房練肉練拳久了,自然就想打架,戾氣自生。 再看沒練過的就跟看學生一樣了,看誰誰弱,自信能把人空手打折,有必殺的信心,感覺只要想弄,一下就弄死了。 警校生,武警,軍人,練散打的,犯罪分子,估計不少人對這種感覺都不陌生! 甚至不需要特殊職業,就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時候,看一些身子骨弱的,年齡老的,都有空手把他們打成畫片的信心。 這就是必殺的信心,非常重要,一米四五的日本土豆,端著刺刀追的一米**的馬來英軍屁滾尿流,捅的菲律賓美軍膽寒,就來源于這種必殺的信心。 泰拳手的眼神一般人都不敢對視,戾氣橫生,殺氣四溢,實際都是很淳樸的拳手,就是與戲劇演員瞄香練眼一樣,練拳練出來的職業病。 練比實戰都重要,平常不練,披甲上陣還是平民,不弓馬裝備熟悉程度,那個看誰誰弱的必殺感都沒有。 滿洲八旗就是有這個看誰誰弱的必殺感,才經常一騎當千。幾百個吊兒郎當的家伙,就敢主動撲幾萬人的大營,把幾萬人全殲,張獻忠就是這么被干死的。 滿洲八旗對蒙古軍,朝鮮軍,明軍,農民軍,包括對清軍綠營團練鄉勇,都是殺人如宰雞。 而康熙是個弱逼。 不是跟漢人比,是與其父祖比,順治皇帝駕崩時尚不足二十三歲,體質并不好,但卻是可以沖陣的,還受過戰傷,被鰲拜救過,野外生存一點問題沒有。 皇太極更是弓馬嫻熟,屢次帶隊搶劫,蒙古,大明,朝鮮,是個大馬匪頭子。 努爾哈赤就更不用了,野豬皮嘛,真就野豬一樣,戰斗力爆棚。 到了康熙就不行了,這家伙只能射被人圍好的獵物,就是圍獵嘛。騎兵最后是可以拉成個圓圈的,中間就是一堆堆獵物,鹿,黃羊,老虎。 努爾哈赤,皇太極,包括最弱的順治,拉弓放箭射殺的都是人。 到了康熙才變成了射鹿,射老虎。在漢人眼里皇帝騎馬射獵當然英武,老虎都敢射。 可在滿洲人眼里,就有點廢物了。 宮里這種地方,容易被人拍馬屁拍的暈暈乎乎。生死搏殺,動作越少越直接,力量速度越大越好,可康熙跟人摔跤卻喜歡胡抓亂撓,力量輕飄飄。 因為無論他撓到哪,都是要害,太監都倒。 元吉發現后,很雞賊的沒提醒康熙這么搞,上陣就是被人一刀撂倒,而是跟康熙打賭。 一是賭實物,各種琳瑯物,點心果脯棗子糕。 二是減罰,比如圈禁減一個月,就是一個圈兒。 因為元吉老讓莫名其妙的圈禁,他感覺他的思維沒有問題,可連怪咖眾多的滿蒙王公,都普遍覺得他精神有問題,經常有人一提議要圈他,調查都不調查,就讓宗人府抓他。 所以,他就耍了個心眼。 凡賭實物的時候,盡量讓康熙贏。凡是賭圈禁減刑,基本都是康熙撲街。 可是對康熙來,這叫有輸有贏,比老贏侍衛刺激點,有時候能被打骨折,傷一好,手癢了接茬招元吉進宮玩,有時候還帶偷襲。 所以,被康熙偷襲,然后開打,元吉都習慣了。 “君前無禮。” 康熙跟元吉殿中扭打,一旁安親王岳樂看不下去了,胡子一翹,瞪眼大罵,“你放開皇上,站你的門檻前護軍位去。” “就是,九,你什么芝麻官兒啊,就朝我們王公堆兒里湊?” 康親王杰書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在一旁攏著袖幫腔,“你這是欺君啊,殿前行為不檢,本王要參你一本,你又該被圈禁了。” 倆人打趣居多,只要不是大朝會,滿蒙開會就沒什么正經的。 皇帝一半時間根本就不住紫禁城,都在南苑獵苑,各個園子里,要么就是在草原。 議政王大會露烤著肉,載歌載舞就開了,在帳篷里一邊開會一邊身前還有人摔跤呢。 傳聞前明太監廷仗打人,站時雙腳內八字外八字,代表打死或是假打。 滿蒙也有這種“盤面語言”,摔跤的雙方一般就是滿洲大汗的俺答,侍衛,蒙古各部汗王身邊的俺答,勇士,有時候親王郡王藩王,世子王子也親自下場。 跤鎖住了,勒著脖子了,勝利者會看下自己的主人,滿洲人看滿洲大汗,蒙古各部的勇士會看自家汗王臺吉。 一旦上位者,用上牙咬下下嘴唇,勝利者就會當場把失敗者的脊柱,脖子扭斷。 成吉思汗傳下來的規矩,不是暗示,就是明示,只是不話而已,波斯武士都知道這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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