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識探知只是一種探知手段,并不是真正親眼看。因此神識無法探查到生物的具體樣貌,但是可以探知到各種生物的氣息波動。也就是說,用神識無法分辨誰是誰,但是可以分辨出各股氣息如強孰弱。 當一股一階后期左右的氣息出現時,穆凡先是緊張,隨后又變成放松。這股氣息不是二階靈獸應有的,可是緊接著這股氣息便進入山洞中。 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金毛猩猩雖然品階不高,但是靈智卻不低。而且它們長年在山林里生死搏斗,早就練出一身隱藏,逃生的本領。以金毛猩猩的智慧,未必不會隱藏自己的氣息。 沒想到前幾天剛被兩只白眉蒼狼陰了,現在又被一只金毛猩猩騙了。 穆凡暗自苦笑,心道:“真是不能小瞧任何人,任何靈獸啊!一只金毛猩猩就這么聰明,別說更高階的靈獸了。” 不過它到底是沒有人類聰明,無法完全收斂氣息。 神奇的自然,給生存在其中的每一種生物,都賦予了各自的能力。人類只是碰巧爬到了巔峰,但如今極北之地北方尚有妖族。人族難保不會被拉下巔峰,成為妖族的附庸。 他收斂氣息,一步步向山洞里走去。果然看到了一只渾身布滿金毛的生物,當即全力運行真元,如今沒了之前真元使用過度的劇痛。穆凡直接一招斃命,免得其中再生變數。 穆凡的劍貫穿了眼前的靈獸,他又迅速收劍,一縷血箭飛射而出。 眼前這只靈獸已經受了致命傷,它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便倒地不起,喪失了還手之力。 二階靈獸已經擁有晶核,晶核內有靈氣,可以轉化為修行者的真元,也可以轉化為江湖人士的內力。 穆凡準備用劍劈開眼前靈獸的頭顱,挖去其中的晶核時。忽然覺得腦后有一陣厲風滑過,連忙低下頭顱。 他手中劍勢一轉,轉而劈向后方,隨著劍轉,他的身體也在旋轉。此時他終于看到偷襲者,也是一只金毛猩猩。 眼前這只猩猩身高近三米,剛剛揮舞的拳頭比他的腦袋都大。 此刻他終于意識到,上當了這畜生的當! 他之前殺死的那只靈獸,其實是一個誘餌。這只金毛猩猩異常聰明,而且非常小心謹慎。它每一次回到自己的洞穴,都會用其他靈獸稍作偽裝,打扮成金毛猩猩的樣子,為它先探一探有沒有風險。 要不是穆凡反應的快,剛才就被這只金毛猩猩一拳打死了。 穆凡回身的一劍,沒有擊到金毛猩猩。這只金毛猩猩實力并非二階靈獸中擺底子的,恐怕張戩也被他騙了,做出了誤判。 金毛猩猩見一擊不中,又是一拳直擊穆凡胸口。它的拳頭很快,快到穆凡來不及閃躲,連忙用劍橫在胸前。 拳頭與劍相撞,飛劍被只一拳擊的不停震顫,發出嗡嗡的劍鳴聲。 穆凡受這一拳的沖擊,身形不住后退,就在快要撞到山洞的石壁時,他的身形消失在金毛猩猩面前,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金毛猩猩身后。 穆凡心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當即使用遁術。遁術配和“九宮”,直接到金毛猩猩身后。 金毛猩猩抽身回拳,它連頭都沒回。常年來在死亡的邊線上摸爬滾打,它早已練出一種本能反應。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看到,只憑感覺。 穆凡被金毛猩猩一拳擊在胸口,只覺胸口憋悶,喉嚨發甜。他暗罵:“這件狗屁衣服,怎么又不管用了呢!” 暗罵歸暗罵,金毛猩猩的下一拳已經撲面而來。 穆凡此時使用“六甲”,根本來不及。當即強行使用“八門”,八門在傳說中乃請星神之術,八門分別是: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死門。 每一門對應天空中一顆星神,八門分別對應:巨靈、守宮、九耀、斗魁、度厄、上生、神霄、元始。 “八門”記載,非第二境后期不得用“開門”。 穆凡此時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想被這只猩猩打的死無全尸。 他強行使用“開門”,冥冥之中,似乎有星輝自天空而落。星輝入體,他的體溫也迅速上升。這些星輝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但是他急速提升的體溫,金毛猩猩遠遠的就能感受到。 穆凡覺得自己的血液要沸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有多熱,但是他知道再被這樣燒下去,他絕對沒有活路。 金毛猩猩的拳頭打落,穆凡丟棄飛劍,這把飛劍不足以抵擋這只猩猩的拳頭。他沒有把飛劍換成“流光”,因為他沒有煉化寶劍,最多比這飛劍鋒利一些罷了。 他雙臂交叉,收攏回防。當真是沙包般大的拳頭砸到穆凡的小身板上,他再一次被這拳頭擊飛。縱然身體撞到旁邊的石壁上,但他卻沒有覺得疼痛。 雙臂只是有些酸痛,撞到石壁的后背也只有點擦傷。穆凡雙腿用盡全力,狠狠的踏在后面的石壁上。石壁留下了一雙清晰的腳印,他的鞋子也因此被踩得破爛。 他整個人化成人肉炮彈,向周圍散發著熱氣,徑直撞向金毛猩猩。 金毛猩猩察覺到眼前這個沒毛的小子,忽然間實力提升了一大截。即便是矯捷的它,也沒有辦法躲開。 它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猩猩,雙腳用力踏向地面,整個小腿都沒入地面中,準備硬接這一擊。 兩者相撞,真元激蕩,方圓十余米的土地龜裂,然后被沖擊波掀飛到空中。整個山洞開始搖晃,周圍的石壁布滿裂痕。 塵埃落定,穆凡體內的星輝和真元都已耗盡,他倒在沖擊波產生的陷坑里,昏迷過去。強大的星輝能量不是他如今境界所能承受的,七竅都在向外流血,渾身上下變成一個血人。 然而金毛猩猩依舊站在那里,威風凜凜。 可是它并沒有動手殺掉穆凡,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剛才的沖擊,已使它筋骨盡斷,氣息斷絕,死的不能再死。之所以它還能站著,是因為它的腳掌緊緊抓住地面。 一人一獸保持著一躺一立的姿勢,足足有兩天時間。昏睡之前,穆凡還在想:“這件狗屁衣服,為什么時靈時不靈啊!” 青蛇沒有出現為穆凡治傷,就像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仿佛一夕間失去了神奇的力量。 打破他們這種姿勢的人是宋長庚,他把穆凡背起,帶著那顆完整的蛋回到樹洞里去了。 張戩不知道宋長庚是怎么找到穆凡,又是怎么把穆凡帶回來的。只知道兩個人都變成了血人,這一路必然有諸多兇險。 “照顧好青哥。”宋長庚回來后只說了這一句話,之后便摔倒在地。 張戩不知道他是憑借著什么走回來的,他只知道自己絕對做不到。他很羨慕這種兄弟情意,他也很渴求能擁有一個兄弟。 突然他的目光被那顆流光溢彩的蛋吸引。他連忙從宋長庚身上取下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隨后又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遍,心疼的說了句:“真是暴殄天物,這種寶物居然這么隨意的系在腰上。” 他將蛋放好,之后才悉心照料穆凡和宋長庚。 有了這顆蛋,他必然可以進入劍宗內門。可是蛋是宋長庚帶來的,說起來應該算是穆凡或者宋長庚的。 在這一刻,他的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讓他自己都害怕的想法。殺掉眼前這兩個人,獨吞了這顆蛋,然后再把穆凡身上的山河令取了。反正不會有人知道,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些。 況且眼前這兩個人都受了重傷,說不定這傷還沒有辦法治好呢。張戩開始催眠自己,讓自己動手時,不要猶豫。 在劍宗做外門弟子時,他雖然羨慕內門弟子,想要成為其中的一員。但是他從沒有冒出這種殺了救命恩人,搶奪恩人寶貝的想法。 不過出來歷練幾天,在危險和利益面前,他就徹底暴露自己的本性。 張戩正要動手時,忽然想到,他前幾天還承諾一定會記得晏青的恩德。 他突然跌坐在地上,渾身直冒冷汗,猛然打了個激靈。他暗罵一句:“我在做什么!我怎么能這么做!” 張戩終究沒能下去手,他覺得自己差點喪失了一切準則,成為一個為了自身利益,什么都可以放棄的人。 修行界不乏有各種各樣的魔頭,無非殺人越貨,**擄掠。真正無惡不作的大魔頭,殺起人來絕不手軟,不管是敵人對手,還是朋友兄弟。只要是為了自身的利益,都如砍瓜切菜一般。 張戩跑到外面的溪流邊,把自己埋在溪水里。心里的燥熱總算是緩解一些,被利益沖昏的頭腦也再次清醒過來。 這兩個人絕對不能殺,否則一輩子都難免悔恨。況且僅憑他一人之力,根本保護不了這顆蛋。 他再次回到山洞,將蛋放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貪念,干出一些不忍言之事。 他摸了摸斷臂,自言自語道:“膽小如鼠是人的本性,可是殺死恩人,就是豬狗不如的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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