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凡不可置否,在別人看來他就是怪。因為他和以前的晏青是不同的兩個人,他需要作出兩種不同的選擇。如今他把令牌交給了眼前這個女子,就可以徹底和晏青隔絕開來。 從今日后,他做的決定更多是遵從他的心意。他就是他,就是穆家的少爺。 那女子翻看了幾眼,又把令牌丟給了他。 穆凡疑惑道:“你不是對這令牌感興趣嗎?我把它交給你,為什么你又不要了?” 少女笑道:“我只是略微好奇,現在我對你更好奇。” 穆凡說道:“你對我好奇也沒用,等他們解決了外面的人,就會進來解決我。” 穆凡深知,這些江湖人不會放過他的,尤其是虎嘯派。他殺掉虎嘯派那么多人,那群人一定會殺掉他,給手下一個交代。 少女抽出腰間的匕首,說道:“我要你活著,你就不會死。” 穆凡心想:“這女子八成剛剛出來行走江湖,心思單純的可愛。” 可是少女接下來的話,又改變了他的想法。 “不過你聽清楚,我可以救你,但是沒說救你身邊的人。”少女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說道。 穆凡嘴角揚起,這女子不光是心思單純,而且還貪玩。本來氣氛應當是非常緊張的,少女的出現硬是改變了這種氣氛。 穆凡問道:“你既然能救我,就一定有辦法救他,你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就是。” “從今天起,你欠我一條命。”少女玩味的笑道。 “好,我欠你一條命。” 宋長庚連忙阻止,還沒說出什么。 少女便佯裝生氣道:“你看,好心當作驢肝肺,你難道還不讓我救,我還懶得救你呢。” 穆凡做發誓狀,說道:“我晏青今日在此起誓,欠……對了,還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少女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殊不知,這雙眸眼波流轉,不知會迷死多少人。她嫣然笑道:“本姑娘叫桑兒,桑樹的桑。” 穆凡心里想道:“反正我是以晏青的名字起誓,日后就算是違背誓言,也算不到我頭上。”他繼續說道:“欠桑兒姑娘一條性命,日后如果姑娘想要取回,我愿隨時隨地交給她。” 桑兒握緊匕首,說道:“你既然起誓了,那我就相信你。你們兩個,我是救定了。” …… …… 齊州城衙門內。 大堂之下,一捕頭躬身說道:“源順鏢局發生大規模械斗,這件事情要不要去管。” 大堂之上,總捕頭嚴巡說道:“不用去管那些江湖人,任憑他們折騰去吧。” 捕頭應了一聲,便退下了。他心中已經有數,看來有人已經事先打點好了。鏢局的事,只能讓那幫江湖人自己處理了。 嚴巡咕嘰:“這山河令明明沒有什么做用,偏偏還有那么多人去爭搶。當初那么多人得到了五塊令牌,不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結果,白白折損了不少人。” 旁邊站著的另一個捕頭說道:“隨他們怎么鬧,我們拿了該拿的好處。巴不得他們天天干這種傻事,我們好收東西啊。” 嚴巡突然說道:“要不我們也把令牌奪過來,沒事的時候研究研究。” 旁邊站著的捕頭說道:“我們才收了東西,這樣做等于伸手打自己的臉啊。” 嚴巡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嘛,別當真,別當真。這件事情沒有驚動城主大人吧?” 旁邊的捕頭說道:“上上下下都打點好了,沒人會把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向上稟報。” 嚴巡“嗯”了一聲,哈哈大笑道:“城主大人日理萬機,死些江湖中人,怎么好麻煩他老人家。” …… …… 且說桑兒要救穆凡和宋長庚,可惜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如今她正和唐尚陷入苦戰,難以顧及穆凡和宋長庚。 桑兒的實力比唐尚要強上幾分,但是他的戰斗經驗嚴重不足。所以一開始,她幾乎是被唐尚壓著打。打了五六分鐘,她漸漸找到感覺,如今二人不分伯仲。 一個戰斗經驗豐富,但是實力略微差上幾分。一個實力雖強,但是戰斗經驗匱乏。如果真的讓他們兩個人單打獨斗下去,最后勝出的一定是桑兒,但是現在有這么多人圍著。 唐尚是虎嘯派的堂主之一,鶴鳴山莊的人還是穆凡和宋長庚拖住的。可是他們本來就受了很重的傷,再這么下去,二人肯定難逃一死。 穆凡心知不能再這么拖下去,他的體力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于是他跳出戰圈,大呼:“諸位的目的就是為了山河令,如今單總鏢頭已死,鏢局已經覆滅。我留著山河令有沒有什么用,你們誰想要就自己去搶奪去吧。” 他說著就要把令牌丟出去,可是突然看到周圍又聚集了很多人。這些人舉著幾面大旗,旗上寫著鎏金大字“虎”。 穆凡又把山河令收了起來,如今又來了這么多虎嘯派的人。眼下就算是交出令牌,也逃不過亂刀分尸的結局。 他干脆心一橫,大不了就多拉幾個墊背的。他側臉看了看桑兒,心想:“她到底還是一個天真的女孩,真不應該把她牽扯進來。不過以她的性格,怕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少女看到又來了很多人,心里更加著急。她本來就已經陷入重圍,只不過那些小嘍啰對她造成不了傷害。可是這么多人,她還怎么逃出去。 她剛才還承諾一定要救出那兩個人,現在卻自身難保。她輕咬銀牙,心想:“大不了就暴露修為,反正他們也看不出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使用劍訣,忽然從空中落下一道劍光。有一青衣女子腳踏飛劍而來,她伸手將桑兒拉到劍上,作勢就要離開。 桑兒連忙制止,說道:“把他們倆也救上來。” 那青衣女子再次御劍降落,飛到穆凡和宋長庚那里。 穆凡和宋長庚一起上了飛劍,在場的江湖人士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唐尚更是掩蓋不住滿臉的擔憂,早就聽說逃走了一個修行中人,也不知道現在這個御劍的青衣女子,是不是之前那個男子的師姐或師妹。 今時不同往日,那夜圍殺穆凡等人的時候,在場的都是同一個門派的人。既然動了手,大家就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可是今天到場的門派不止是虎嘯派,沒人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得罪修行勢力。 剛才還無比強硬的江湖中人,此刻變得疲軟可悲。 四個人擠在一把飛劍上,盡管飛劍已經變大,還是顯得有些局促。 穆凡此刻才知道,少女原來是修行者。剛才在底下,她半天都不使用修煉法門。恐怕她也是隱藏了修為,就是不知道隱藏修為的原因是什么? 桑兒看到穆凡和宋長庚身上又多了很多傷,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拍了拍胸脯,說道:“如今本姑娘救了你們一命,可不要忘了先前說的話。” 桑兒雖然十七八歲年紀,但是胸前已經頗具規模。她似乎不知道她有多美,一舉一動都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穆凡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不會忘記,你總不會剛救了我,就要我的命吧。” 那御劍青衣女子對穆凡和宋長庚一臉嫌棄,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兩個人不要看小姐天真,就欺騙到她身上,否則沒你們的好果子吃。” 桑兒臉色微慍,指著穆凡說道:“這人還欠我一條命,他們豈敢欺負到我的頭上。” 青衣女子說道:“坐穩了,我們馬上離開這里。” 這時鶴鳴山莊的管家白繆終于忍不住說道:“兩位姑娘請留步,這兩個男子偷了我們的東西,還望把他交給我們處置。” 桑兒調皮道:“你們想要那塊令牌,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答應本姑娘一個條件。” 白繆問道:“不知道小姑娘有什么條件,那令牌對我們山莊極為重要。只要在下做得到,一定盡力而為。” 桑兒笑道:“那就將剛才冒犯我的大叔暴打一頓,然后再給自己幾拳。說不定本姑娘高興了,就把令牌給你了。” 白繆嘴角抽動幾下,忍住怒氣,他如今已經五六十歲,幾時被十幾歲的小姑娘戲弄。雖然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小姑娘抽筋扒皮,但是還是笑著說道:“姑娘說笑了,我鶴鳴山莊有心和姑娘交好,也希望姑娘能和我們結個善緣。” 桑兒扭頭問青衣女子:“鶴鳴山莊很有名氣嗎?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她語氣輕挑,分明是故意氣這些老江湖。 青衣女子也笑道:“估計又是些不入流的門派,小姐當然沒必要在意。” 唐尚雖然知道兩個小姑娘是在故意氣他們,但是心里還是忍不住害怕。這兩個小姑娘這么大膽,至少說明了一點,就是她們的來頭一定不小。如今不見了那個御劍的男子,穆凡和宋長庚不但活了下來,而且還和修行勢力取得聯系,事態已經完全失控了。 白繆突然說道:“晏青,我知道你一向敬重單總鏢頭,如今他的叔叔作亂,親手殺掉了他們一家人。如果你肯將令牌交出來,我們會幫單鏢頭報仇,也算是了卻你一番心事。” 穆凡聽到這番話,表面上天人交戰,臉色陰晴不定,好像極其為難。實際上心里樂開了花,他正想丟出山河令這個燙手山芋,又能進一步擺脫晏青身份的桎梏。這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哪有不做的理由。 他為難的說道:“既然白管家愿意幫在下報仇,我也算是對得起單家了。只是不知道白管家要幾天時間,到時候一手交人頭,一手交令牌。” 白繆笑道:“最多三日,三日后,我們就可以幫你報仇。” 穆凡拱了拱手說道:“我再多給你們寬限些時日,那就三日后黃昏,地點就在源順鏢局大院。我交給你們令牌,你們把那敗類的人頭交給我。” 眾人商定好,青衣女子御劍飛起,她御劍的本領比張戩不知強了多少倍。四個人站在劍上,雖然有些擁擠,但是飛劍平穩飛行,遨游在天地間,說不出的暢快。 穆凡想到:“一人一劍一紅顏,浪跡天涯,也是人間一大快事啊!” 眾多江湖人士看著他們飛離,白繆和唐尚相互拱了拱手,也各自帶著人馬回去了。 半路上,白繆說道:“盡一切力量,一定要把人頭拿到手。” 其他人也都紛紛應和,其中一白胡子老頭說道:“光這樣做還不夠,還應當查一查晏青的身家背景,查查這小子是怎么和修行勢力勾搭上的。” 白繆向那老頭行禮,之后說道:“您老說的對,還要再查一查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看樣子來頭不小啊。” 另一邊,唐尚則有些焦急,他最怕這兩個女子和先前那個御劍的男子有關聯,他對手下說道:“盡可能查查這兩個女子的來頭,一旦查出什么蛛絲馬跡,就立刻過來告訴我。” 他頓了頓又道:“想辦法搞到人頭,為了得到山河令,我們死了這么多人,絕對不能讓他們這么白白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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