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鼎州玄門總部,議事大廳內,一個老者坐在太師椅上滿臉凝重。 老者手里拿著一卷密報,越是向下看,他的眉頭皺的越緊。等他看完全部的內容后,一把將密報摔在地上。 他背靠太師椅,嘆了口氣:“反了,真是反了。” 座下一中年男子問道:“信上怎么說?” 老者怒極反笑:“夜錦的殘部終于忍不住寂寞了啊,穆家經過瀚海的重創后,竟然還敢主動跳出來生事。” 中年男子疑惑道:“穆家還有什么力量和我們抗衡,他們是想拼個魚死破嗎?”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穆財不是省油的燈,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他怎么又這么強大的號召力。等等看吧,只要他們蹦跶,我們總能再找到機會教訓他們。” 中年男子問道:“那夜錦殘部怎么辦,當年他們搞出那么多事端。要不是他們太急躁,鹿死誰手都還不知道呢。” “我也很想知道這群人現在是要干什么,現在好像是夜錦的心腹做了叛賊首領。”老者取出一張紙,在上面畫下了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這家伙的金口玉言也不知練到什么地步了。” 中年男子聽到金口玉言,忍不住問道:“金口玉言?世間真有這種玄奇的功法。” “那是自然,他如今能命令多少人還是未知數,可是絕對不可小覷。”老者在畫上打了一個叉,“得找機會殺了他啊。” 中年男子低頭問道:“我去安排?” 老者擺了擺袖子:“你不行,我已經策劃多次了,他很警覺,根本殺不掉他。”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告辭退下。 老者又喊住中年男子:“好好照顧丁松,他受了不輕的傷。如今他很重要,絕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是。” …… …… 穆凡到達了落雪城外圍的一個小鎮外,按照任務介紹,眼前這個異常繁榮的小鎮就是他的目的地。 小鎮之所以如此繁榮,是因為這里是一個中轉站。小鎮坐落于落雪山脈旁,每年都有大量修士通過這里到達山脈里。 按理說這種小鎮會漸漸發展成龐大城市的,但它始終維持著小鎮的規模。究其原因,就不得不說山脈里的獸潮。 落雪山脈每幾年就會爆發一次獸潮,獸潮并不可怕,如果做好充足的準備,并不會有太大損失。可問題是獸潮爆發的毫無規律可言,這就使得鎮上的人不能很好的避免損失。 穆凡走到小鎮中,感覺好像被人摸了一下。他回頭看了看,什么人也沒有。 小鎮里人聲鼎沸,拿刀的,拿槍的,拿棍的……都在小鎮里逛來逛去。雖然這些日子里,一直有人失蹤,但是失蹤的都是一些普通人,這些修煉人士根本不在意這些。 穆凡四處尋找長庚和胡軍戈,可是小鎮起碼有幾千人,要找到他們也不容易。他錘了錘自己的腦袋,離開時連接頭方法都沒有想好,真是愚蠢透頂。 就在他為此苦惱時,一個老頭找上了他。 “年輕人是不是叫晏青啊?”老頭瞇著眼睛問道。 穆凡點了點頭:“是的,老人家認得我?” 老頭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上面畫著穆凡的畫像。 他拿著畫像又對比了一下,說道:“你的兩個朋友叫我在這里等著你,只要看到你來了,就讓你去無險客棧。” 老頭比了個兩拳相接的手勢,說道:“你的朋友說你看到這個手勢,自然會明白的。” 穆凡嗯了一聲,給了老頭一塊碎銀子,說道:“麻煩大爺了。” 老頭笑著接過銀子:“不麻煩,不麻煩。” 穆凡告辭,接著便慢慢走到無險客棧。他特意沒有御劍,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還要在這里完成任務,還是對這里的地形知道的詳細一點更好。 等穆凡走到客棧時,還沒看見長庚和大哥,就聽背后有一個人說道:“呦,又來了一個劍宗的。” 穆凡聽出了那人語氣中的不善,轉過臉去,看到一個身著青衫,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 “不知兄臺有何指教?”穆凡抱拳道。 “哼,指教談不上,教訓你這狗炸碎還是可以的。”青衫書生揚聲道。 穆凡瞇著雙眼,他不想惹事,但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你吃屎了嗎?”穆凡伸手扶著一個椅子說道。 青衫書生譏笑道:“我吃你……” 穆凡抄起椅子朝著青衫書生頭就是一下,書生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穆凡手中的椅子已經砸爛了,剛才那一下不可謂不用力。他沒有停手的打算,撿起斷裂的板凳腿有砸向青衫男子的嘴。 青衫男子此刻反應過來,連忙用雙手護住面部。誰知板凳腿砸到他的手上一點也不疼,板凳腿接觸到他的手臂時自動彈起,隨后落到他的腹部。 穆凡剛才那一棍用了奇門十三劍,這套劍法用起來百試不爽,往往能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作用。 青衫男子滿頭都是鮮血,捂著肚子趴在地上,空中時不時痛苦的呻吟兩聲。 穆凡拽著青衫男子的頭發,說道:“很久沒見到你這種又蠢又滿嘴噴糞的人了,我真是小看你了。” 青衫男子臉色鐵青,他剛要張嘴,穆凡已經一拳砸到他的嘴上。 青衫男子被打落幾顆牙齒,再也不敢說話了。 穆凡把青衫男子丟到地上,用手帕擦了擦手。他搬來一張椅子,然后在桌子上放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 銀子是給客棧的賠償,如今拜在葉峰門下,銀子和財物都可以隨便使用,一個劍宗長老的弟子揮霍是非常尋常的小事。 他坐在椅子上,等著別人上門。青衫男子這種角色敢亂蹦跶,絕對是有依仗的。 穆凡雖知道青衫男子有所依仗,依然出手暴揍男子,自然不是沖動下的莽撞行為。 宋長庚和胡軍戈與這個家伙居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依照青衫男子的態度,可以看出雙方是劍拔弩張的關系。可是雙方卻依舊保持共存,說明誰也奈何不了誰。 穆凡已經達到氣海境后期,他相信自己足以應付這群人。 他讓小二端來一盆水,然后蹲在青衫男子身邊,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袁力。”青衫男子被穆凡的雷霆手段震懾到了,非常乖巧的說了實話。 “師承,宗門。” “許寇生,白鹿書院。” 穆凡做到旁邊的椅子上,小二端來的水沒派上用場。他本以為讓袁力開口要費上一番功夫,卻沒想到這家伙這么慫。 他讓小二把水盆端走,順便點了幾樣酒菜,打算慢慢等待長庚和胡軍戈,或者等著白鹿書院的人找上門來。 其實穆凡聽到白鹿書院時,就知道今天的事不能輕易翻過去。他拜入葉峰門下兩個多月,也逐漸了解到不少葉峰以前的事情。 葉峰和白鹿書院結過梁子,而且不是一般的梁子,是不死不休的梁子。 他少年得志,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聽說白鹿書院修一身正氣,他卻認為那是一批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葉峰一個人一把劍,從山門開始,一步步向山里挑戰。從保護山門到書院山長,全部在百招內擊敗。 自此以后,葉峰的名字響徹整個世界,白鹿書院的名聲遭受重創,在北華國十二書院的排名直線下降。雙方的梁子由此結了下來,再也沒有和解的可能。 上一代的恩怨不能在上一代終結,難免要留到下一代解決。穆凡拜入葉峰門下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要成為白鹿書院的敵人。 穆凡吃著白饃饃,一個饃饃還沒吃完,就聽到幾聲急促的腳步聲。 他知道是白鹿書院的人來了,便放下手中筷子,轉而拿起桌子旁邊的劍。 “師兄,就是這個雜種,他趁我不注意,卑鄙無恥的偷襲我。”袁力右手捶著胸口,左手指向穆凡。 穆凡回頭看了袁力一眼,嚇得他渾身一哆嗦。 穆凡不屑的笑了笑,對袁力旁邊的三人說道:“你們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我白鹿書院中人,向來對事不對人,如果過錯在袁師弟,我們自然不會難為你。”為首的儒雅男子說道。 穆凡拍了拍手:“你話已經說出口了,問題是誰引起的,你隨便找個人問問就行。” 儒雅男子走到周圍,連續問了七八個人,得到的一個很明確的結果。袁力出言不遜在先,穆凡出手反擊在后。 儒雅男子謝過如實回答的人,又走到袁力身旁,將他扶起來,批評道:“既然是你先挑起的事端,過錯就在你,如何還能埋怨他人。” 穆凡并沒有插嘴,如果能化干戈為玉帛自然最好。反正他該打的也都打了,袁力的碎牙現在還在地板上呢。要是必須還得再打一場,他不建議讓地板上多幾顆碎牙。 儒雅男子轉身對穆凡長揖致歉,許久起身說道:“是我這個師兄無德,出門在外沒能管教好師弟,但是……” 穆凡一聽到“但是”二字,就知道這件事不能成為“玉帛”,“干戈”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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