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看到花月清,穆凡的感覺明顯變了。 婦人把穆凡帶到花月清練劍的地方,便離開了。 花月清發(fā)現(xiàn)穆凡來了,她轉(zhuǎn)身笑道:“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 花月清收起劍,走到穆凡身邊,說道:“怎么了,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白玉盒。”穆凡直視花月清的眼睛,“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花月清搖了搖頭,“你要是想看白玉盒,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看看,反正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 “自從上次回去,我一直掛念那個盒子。” “你要是喜歡,我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把盒子送你了。” “不用,我只是想看看,你借我觀摩兩三天就行。” “那你跟我來吧。” 花月清說著向住處走去,穆凡緊跟過去。 穆凡看著花月清的背影,暗道:“看你能裝多久。” 二人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到了花月清的住所。 花月清帶著穆凡走近她的閨房,穆凡略微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這里的陳設(shè)和以前沒有什么不同。 “請坐。”花月清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 穆凡毫不客氣的坐到上面,說道:“月清姑娘,不知白玉盒在哪里?” 花月清在梳妝臺上下翻找了一段時間,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盒子在旁邊的房間里。” “那我跟你一起過去。”穆凡立刻說道。 他步步緊逼,不肯給花月清單獨(dú)待著的時間。 花月清連連擺手道:“我自己去就行,你先待在這里。” “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一起去吧。”穆凡死乞白賴的說道。 花月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笑了一聲:“房間里都是女孩子家用的東西,很不方便的。” 穆凡一拍大腿,恬不知恥的說道:“沒事,我不會亂看的,我保證,我的眼睛只盯著白玉盒看。“ 花月清驚訝的“啊”了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白玉盒在我的儲物戒指里。” 穆凡心中發(fā)笑,表面上不動聲色。 花月清從儲物戒指里取出白玉盒,轉(zhuǎn)身擋住白玉盒,作勢要走到旁邊的房間。 穆凡連忙說道:“你在這里打開就行,我都保證了。” 花月清把盒子摔到梳妝臺上,憤怒的盯著穆凡,說道:“你已經(jīng)和桑兒在一起了,我是桑兒的朋友,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因?yàn)閯ψ谝呀?jīng)清除了內(nèi)奸,現(xiàn)在劍宗內(nèi)的人都知道,當(dāng)初桑兒紅杏出墻是一個騙局。劍宗內(nèi)佩服桑兒的人很多,不是誰都有勇氣拿清譽(yù)做賭注的。 花月清的話說的有理有據(jù),可在穆凡眼里,這恰是她心虛的表現(xiàn)。 穆凡說道:“你別再裝了,說吧,你到底是誰?” 花月清眼神中滿是嘲諷,好像在說:“你是一個白癡嗎?” “我要是不繼續(xù)問下去,才是一個白癡。”穆凡認(rèn)真道。 花月清見穆凡是有備而來,終于坐到椅子上。她剛才的憤怒消失不見,臉上的表情變成平靜。 “你覺得我是誰?“花月清問道。 “不知道,你說你一直在北華生活,可是我見過白玉盒。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一聲熟悉感。” “沒錯,我騙了你。” “為什么?” “因?yàn)槲也荒芨嬖V你,我的真實(shí)身份。” 穆凡身體前傾,“我想知道十二年前的事,那些我忘掉的事。” “事情忘掉就忘掉了,何必一定要記得呢。”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些是不能忘掉的事,還有很多不能忘掉的人。” 穆凡越說越激動,脖子上青筋暴起。 花月清眼中滿是淡然,“我是穆家派來的,負(fù)責(zé)暗中保護(hù)你。” “什么?”穆凡身體靠在椅子上,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努力調(diào)整后,總算好一些了。 “你說你是穆家人,那穆凡聯(lián)系的暗號是什么?” 花月清用手捂住嘴,一連模仿出三種鳥的叫聲。三種鳥的叫聲有一定的規(guī)律,有長有短,相互穿插。 她笑著望著穆凡,說道:“還有一種叫聲,是隨處可見的麻雀。如果把麻雀的叫聲加進(jìn)去,就不是我們這么悠閑的碰面了,而是遇到生死危機(jī)的時候。” 花月清的暗號非常精準(zhǔn),沒有出現(xiàn)一點(diǎn)差錯。她剛才模仿的暗號,是穆家高層會面的暗號,這足以說明她的身份不簡單。 穆凡問道:“為什么我以前從沒見過你?” “你是不是遇到穆家人,高興的傻掉了。” “嗯?” 花月清掩嘴笑道:“要是你見過我,我還怎么隱藏身份。” 穆凡面部抽動一下,說道:“我沒想到你是穆家人,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沒什么,不過以后我們還是少聯(lián)系比較好。” “嗯,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花月清嘆息道:“我被抓住沒事,你得隱藏好,千萬不要露餡了。” 穆凡鄭重的說道:“放心好了,我會盡力隱藏身份,絕對不會拖累爺爺和家里的其他人。” 穆凡撓了撓頭,“怪不得我感覺有種熟悉感,看來我們很小的時候見過面。” “嗯,可能吧,我記不清了。” “既然你記不清了,問你以前的事也沒用了。”穆凡有些惆悵,本以為可以弄清小時候的事,發(fā)現(xiàn)白忙活一場。 說是白忙活一場不太合適,發(fā)現(xiàn)一個隱藏的穆家人,終究是一件好事。 怪不得花月清一直說自己居住在北華,看來是為了瞞住劍宗的人,同時也瞞住他。 花月清抱著白玉盒,笑道:“不是我不想給你,而是命令要求,這個盒子不能讓你看到。” 她壓低聲音,“你以后可別說出去,否則我說不定還要被罰一頓。” 穆凡笑道:“放心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盒子里到底是什么?”穆凡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花月清攤手道:“我不能說,這可是家主親自下達(dá)的命令。” “這段時間多遠(yuǎn)有得罪,是我太心急了。”穆凡心懷歉意的說道。 “沒什么,要是我,我也會這樣的。” 穆凡謝過一聲,“我先離開了,以后有困難記得來找我。” 花月清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穆凡告辭離去,剩下屋子里的花月清。 看到穆凡離開了,花月清連忙把白玉盒納入儲物戒指里。 “抱歉了,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但愿你以后發(fā)現(xiàn)我不是穆家人時,不要怪我。”花月清有些不忍,但只能在心里給穆凡道歉。 她趴在桌子上,突然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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