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在寒風(fēng)中站了許久,終于等到張磊的身影。
張磊的神色不再匆忙,但有很多其他意味。他再次回頭看了穆凡一眼,這一次他停了下來。
穆凡感到一股寒意,寒意中夾雜著殺氣。他意識到情況不妙,但他不相信張磊能在王府殺掉他。
盡管內(nèi)心恐懼,他沒有后退,反倒將雙手負在身后,目視前方,好像察覺不到張磊的不善。
張磊一閃身躍到穆凡面前,手指插向穆凡眉心。
他的速度太快,快到穆凡只能看到一股殘影,然后便是狂風(fēng)呼嘯。
穆凡被風(fēng)吹得睜不開眼睛,待風(fēng)小一些,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只蒼白的手擋在他的額頭前。
“張大人,您不能殺他。”蒼白色手的主人說道。
穆凡側(cè)過臉看了一眼,幫他擋住張磊攻擊的是個白衣人。
張磊收回手,看著白衣人道:“他是該死之人。”
白衣人道:“他該不該死,輪不到你來斷定。”
西北局勢發(fā)展到現(xiàn)在,葉峰脫不了干系。張磊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他看著白衣人,又回望一眼王府書房的方向,轉(zhuǎn)身離開了。
穆凡想謝謝白衣人,白衣人也不喜歡穆凡,轉(zhuǎn)身離開。
寒夜里,穆凡呼出一口熱氣,隨便了,他并不需要別人喜歡他……
接下來兩天時間里,他一直沒遇到趙英,也就沒辦法得知趙建炎的消息。
到了第三天,便隨著落日,他收到一封信。
信封上的封印陣法很復(fù)雜,但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穆凡不知道信上的封印陣法有多少層,他覺得師父不可能讓他解這種東西。
于是他另辟蹊徑,從宏觀來看,而不去想怎么解開陣法。慢慢的,他發(fā)現(xiàn)陣法的圖樣有點像億華閣第一層的框架。
有了這個想法后,他立即嘗試,試了幾十次,終于找到解開封印的辦法。
只要從他們師兄弟三人的住處著手,同時注入真元,便能解開陣法。
雖然解開陣法費了點功夫,但封印直接讓穆凡確認,信一定是念素山發(fā)過來的。
拆開信封,信上面的字跡是師父的,語氣也像師父的。
在信封的最后,畫著一塊倒著的令牌。
穆凡認得令牌的樣子——山河令。
他通讀整篇信的內(nèi)容,發(fā)現(xiàn)師父所寫的內(nèi)容與他事先知道的情況全部前后矛盾。尤其上面說,讓他一個人回劍宗。
前幾天晚上,葉峰清楚的和他說過,會有人接他。
穆凡思前想后,近半個時辰?jīng)]弄明白,直到他結(jié)合令牌考慮。
“令牌是倒的,是不是信的內(nèi)容也要倒過來理解?”
這樣一來,上面的內(nèi)容全都解釋通了。
在鳳陽王府,除非葉峰親自到來,否則很難藏住什么。
知道山河令的人大都是江湖人,他們希望收集五塊山河令改變體質(zhì)。
傳說中,集齊五塊山河令,可以提升人的體質(zhì),讓不能修煉功法的人一步登天,成為修行中人。
這個傳說在修行界已經(jīng)被證實是假的,江湖中人爭不過修行中人,令牌被修行中人集齊過無數(shù)次。
結(jié)果無一例外,什么用都沒有。
江湖中人步入巔峰后,在修行界仍不值一提。
現(xiàn)在的穆凡不過中庭境后期的實力,就算綁住手腳,他也能殺遍江湖中人。
總有人不滿自己的處境,那些江湖豪杰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卻不如十幾二十歲的修行中人,讓他們?nèi)绾胃市摹?br />
如今的江湖中人大部分是修行勢力的手套,替修行勢力辦事。
如果事情辦的好,修行勢力會有所獎勵,可他們不會幫江湖中人提升體質(zhì)。
幫一個江湖中人提升體質(zhì),需要花費一枚六到七品的丹藥,誰舍得做虧本生意?
江湖中的巔峰人士想更進一步,只有搜集被人證實沒用的山河令。
因此令牌在江湖中時常引起血雨腥風(fēng),修行中人根本不在乎。
以前葉峰跟穆凡說過,想藏好一件無與倫比的寶貝,最高明的手段是什么?
穆凡不知道。
葉峰說:“把這件東西交到別人手上,讓別人都見過它,摸過它,并且認為這東西屁用沒用,你就做到了。”
山河令就是一件無與倫比的寶貝,而且沒有幾個人知曉它的作用。
穆凡知道山河令寶貴,但他不知道這東西為什么寶貴,以至于讓葉峰用這么古怪的辦法“隱藏”。
信上囑托他不要亂跑,盡量不要離開王府,之后便畫了一幅倒置的令牌。
穆凡猜測師父應(yīng)該是讓他尋找令牌,然而師父沒有明說,他也不敢說自己猜的一定對。
信中內(nèi)容倒過來都是他知道的事,唯一有用的就是令牌了。
穆凡把信連著信封一起燒成灰燼,他環(huán)顧四周,抬頭看看房梁,整個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
在他頭頂,正上方,房梁上白衣人手里拿著紙筆,把看到的信抄寫下來。
白衣人明目張膽的待在穆凡頭頂,穆凡也看過頭頂,卻沒有發(fā)現(xiàn)白衣人的行蹤。
穆凡搓了搓灰燼,又用腳踩了兩下,這才離開房屋。
他前腳剛離開,白衣人隨即動身把仿照的信送到王府書房。
“王爺,從葉峰弟子那里得到的信。”白衣人把信呈到趙軒的書桌上,恭敬道。
趙軒攤開信封,皺眉道:“你把這東西送過來干什么?”
白衣人道:“屬下只是例行公事,王爺之前吩咐過,任何與葉峰有關(guān)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送過來。”
“本王是說過,信收到了,你先下去吧。”
“是。”白衣人身形淡化。
“等一下。”趙軒叫停白衣人,問道:“最近晏青的情況如何?”
“很正常,他想找郡主。”
趙軒道:“這件事你我不要參與,他找到就算,找不到拉到。”
他頓了頓,沉吟一聲,開口道:“你怎么看信的內(nèi)容?”
白衣人道:“沒涉及西北的事,大都是葉峰師徒幾人的事,作用不大。”
趙軒指著山河令圖案,問道:“你認得這圖案嗎?”
白衣人搖了搖頭,“不認得,屬下估計是他們師徒間用以鑒別真?zhèn)蔚挠∮洝!?br />
“嗯。”趙軒點了點頭,把信封丟到旁邊的紙簍子里,繼續(xù)批示書桌上的奏折。
他沒重視這件事,只是吩咐道:“保護好晏青,本王決不允許他死在西北三州。”
“是。”白衣人身體再次淡化,這次趙軒沒阻止他,他一瞬間閃到穆凡身后十丈處。
他的實力遠勝穆凡,所以二人相距的很近,穆凡仍發(fā)現(xiàn)不了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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