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城寨議事堂內核心齊聚,商討要事。
溫茂的眉宇間帶著淡淡的興奮,見人來齊了,對眾人說道:“基本解決了。”
二當家石浦問道:“什么事?”
“我們這段時間最關心的事。”溫茂笑道。
“那個欽差大臣……”
溫茂點頭道:“正是,他待不住了,要走。”
石浦笑道:“走是正常的,不走才是不正常的,媽的,就沒聽說有人敢惹我們。”
三當家遲池笑道:“哎,這么大的貪腐案,他們知難而退無可厚非,只是……”
“只是什么?”石浦問道。
“只是不清楚他有沒有死心。”溫茂接著說,“趙建炎畢竟是個年輕人,年輕人不服輸。”
石浦笑道:“不服輸?不服輸又能如何,就算他再來第二次,也沒辦法剿滅我們。”
老伯爺?shù)溃骸叭匠钦尤氲叵卤捉灰缀诵牟攀峭醯溃灰覀兗尤氲叵卤捉灰祝浅⒄{派大軍,否則別想動我們。”
溫茂嘆道:“加入……很難啊!”
遲池道:“是難,我就不明白了,那些大人物是怎么想的,地下兵甲交易怎么能交給卞石云掌管,他哪點強過我們!”
老伯爺?shù)溃骸八麄冞x卞石云自有他們的道理,我們奇怪,因為我們沒摸清其中的門道。”
“不知卞石云的背后是誰?”溫茂頓了頓,“反正他一定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以至于讓各方默認。”
石浦道:“卞石云背后有大人物不假,但卞石云本人卻不怎么樣。去撿漏,結果啥都沒撿到,反倒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子收拾了。”
遲池笑道:“那小子好像叫晏青,是葉峰的弟子,被坑的人可不止卞石云一個人,還有一大堆成名已久的高手。”
老伯爺?shù)溃骸拔衣犝f晏青跟趙建炎過來了,是不是真的?”
遲池疑惑道:“是真的,我就納悶了,趙建炎怎么敢相信葉峰的弟子。”
“霍無家也是葉峰的弟子,如今不還是深得當今皇帝的信任,權傾朝野,一時無兩。”溫茂無奈道。
老伯爺問道:“少爺,晶石的事處理好了嗎?”
“我說了,別叫我少爺!”溫茂的臉色難看,語氣重了很多。
“是,大人,晶石的事處理好了嗎?”老伯爺?shù)皖^道。
“已經(jīng)分好了,等欽差大人一走,就挨家挨戶的送過去。”溫茂的語氣緩和一些,臉色仍然不好看。
遲池道:“這不公平!我們搶晶石要承擔風險,雖然是做戲,但每年都得死一批兄弟。搶到晶石要給他們大頭,我們拿小頭。如今朝廷過來剿匪,明明是大家的事,反倒成了我們一家的事,還得我們出錢消災。搶晶石時有份,遭難還要多拿,真是一幫永遠吃不飽的豬玀!”
“別亂說,該給就給,別扯那些。不能貪圖小利而丟命,晶石有的是,起碼還能開采百年。”溫茂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放寬心,這段時間再收斂點,欽差大人走了后,想怎么瘋怎么瘋。”
老伯爺站在原地,并未退出去。其他人并不奇怪,這是常有的事。
溫茂是溫家人,溫家被滅,只剩下主仆二人。
老伯爺布下一層禁制,溫茂仍不放心,又加了一層禁制。
老伯爺?shù)溃骸吧佟笕耍~本已經(jīng)抄寫完了。”
“老賬本呢?”
老伯爺從懷里拿出一本老舊的賬本,賬本很厚,一手勉強抓住。看紙張的顏色,應該有些年頭了。賬本保護的不錯,舊但不臟。
溫茂小心翼翼的接過賬本,這東西是保命用的,記載了他送給潔州官員的每一筆錢。整個三山城寨只有兩個人知道賬本的存在,一個是他,另一個是老伯爺。
“新賬本呢?”
老伯爺拿出一支玉簡,“已經(jīng)刻錄到玉簡上了。”
溫茂道:“老賬本仍由我保管,你保護好玉簡,千萬小心,別讓其他人知道了。”
老伯爺?shù)溃骸袄掀涂梢运溃窈喗^對不會丟。”
溫茂把老賬本收入芥子空間,笑道:“這玩意用好了可以救我們的命,用不好……就會因此喪命。”
“大人,最近交給潔州官吏的一筆還沒有記錄。”
溫茂道:“我知道,等會我自會記錄,你也刻錄下來,兩手準備。不管怎么樣,朝廷開始注意潔州了,多小心都不為過。”
老伯爺問道:“大人,老仆問你一句,你真的不打算復仇了?”
溫茂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溫家已經(jīng)是過去了,我以前是想報仇,可我根本沒有報仇的能力,何必非要一棵樹上吊死呢?”
“可是……”
“沒有可是,怎么報仇?沒辦法的。”溫茂搖了搖頭,“你跟我這么多年,不愧對我父親和爺爺?shù)男湃危皇俏掖蛩惴畔铝恕!?br />
“滅門之仇啊!少爺……”
溫茂道:“老伯,你是你,我是我,我都放下了,你又為何不肯放下呢,而且你放不下,又何必拉著我報仇。”
老伯爺?shù)溃骸澳强墒抢蠣敽屠稀?br />
“是,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干嘛要苦大仇深的,活得快快樂樂,挺好的呀!”
老伯爺?shù)溃骸袄掀兔靼琢耍Γ ?br />
溫茂道:“你明白就好,有晶石,有女人,有手下,夫復何求?”
他大笑著離開議事堂,留老伯爺一個人呆立著。
良久,老伯爺長嘆三聲,凄然離開……
凄然的人很多,四通城兵馬大營內,趙建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東南行就這么結束了,他還沒真正開始調查。人在潔州,剿匪的事尚未展開,但實際上已經(jīng)結束了。
西北的事加上潔州的事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穆凡坐在另一個營帳內,他沒有睡意,他在等人,等家里人或者其他人,總之是告誡他,讓他不要涉入此事過深的人。
夜色極深,漆黑無月,兵馬大營的士兵們早已入睡。哨卡換班之際,有個士兵端著一盤羊鞭走進了他所在的營帳。
士兵放下托盤,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穆凡想驗證此人身份,剛要開口,便看到托盤的盤子下壓著一張小紙條,紙上寫著幾個字,那字跡他已印入腦海。
是留信幾次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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