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岸感覺到的身后有人跟著,所以走著走著便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走進了一邊的林子中。
然后藏了起來,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鄧白苗中了計,便藏了起來。
看著那鄧白苗在林中一無所獲,彼岸忽的放輕腳步站到了鄧白楊的身后道。“公子隨女來到此處,可是有事?”
彼岸看著鄧白苗眼中的驚嚇,想來也不是為了什么正經的事情。
彼岸上次不知為何亂了脈息,如今也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方才才沒有大開殺戒,
可若是要真的大開殺戒,彼岸必定會自報家門。
彼岸自問不是一個良善的人,自報家門不是為了江湖道義,而是為了報自己的仇。
可,若是這次這個鄧白苗自己撞上來,也就怪不得彼岸心狠手辣了。
“我只是怕這林子太大,姑娘孤身一人走不出去,所以特來送姑娘一程。”彼岸看著鄧白苗的眼神,心中升起了厭惡之感。
鄧白苗這樣一個浪蕩的主子怎么會如此好心。
“不勞公子好心了,女……”彼岸的話停頓在了半路,因為鄧白苗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
彼岸忽的有些手足無措,腳下退著。
一步,一步。
“娘子騙得了大哥,可是卻騙不了我,家父這幾日都沒有客人,能尋到此處定是娘子你迷路了,而娘子你既然出現了,也算是正好如了我這幾日的心愿,我這林中日日無趣,可是孤獨寂寞的緊啊!”
彼岸退著退著便撞到了一棵樹,而鄧白苗的笑意更加的猙獰了,彼岸的退讓在鄧白苗的眼中就是手到擒來。
什么武功,什么內力,彼岸在鄧白苗逼近的時候都忘記到了九霄云外。
彼岸只想著退,而每一步的退似乎都將自己引向那些不想回想的過去。
那時候的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由著,可是就算是現在變得強大的自己也依舊是在紛紜而來的記憶之下變得不堪一擊。
因為不堪一擊,所以無法還手。
但還是在自己毫無所知的時候,手中凝聚起了深厚的內力,在鄧白苗距自己還有三步之遠的時候,彼岸揮掌,雖未有任何觸碰到鄧白苗,但是鄧白苗的身體已經飛了起來,在向后飛起的時候鄧白苗撞到了一棵樹之后滑落了下來。
雙眼依舊是不可思議,可是已經沒有聲息。
彼岸這一掌雖是不受控制,可是卻用了十足的內力,而鄧白苗毫無防備,定是無法逃生的,彼岸轉身扶著身后的樹,大口大口急促的呼吸著。
那些紛紜而來的記憶,快要將自己壓垮。
可是就算是垮,也不能是在這里,一定要到安全的地方。
彼岸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最后才有些手足無措的跑回去,而在原地已然休息好的馬正臥著,身旁是已經離了好久的白鷹。
彼岸才出現,那白馬就站了起來,只是那鷹的身子看著有些笨重,尤其是腹下有了明顯的腫脹。
彼岸知道那鷹懷孕了,這已經是白鷹的第四胎了,而每到此白鷹都會消失很久,想來這次應該是將巢穴安在了京都附近吧!所以才會在此看到。
只是彼岸沒有心情去照看白鷹,跨馬之后立刻就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疾風吹開了輕紗,好在禁制已經除去,好在色已經暗了,而彼岸總算是壓制住了那些不好的記憶。
終于是回了往生閣,彼岸急急告知紫衣帶著十八秀去探知方才那個林子的情況,若是能尋到線索也是極好的,當然前提是要在他們發現鄧白苗的尸體之前。
不過既然是鄧青龍所在,想來是有高手護著的,所以臨走前彼岸囑咐了很多,等著一番交代之后,紫衣才帶著十八秀離去。
才走不久,二閣主就又拿來了幾封信,是這幾日各大往生閣的交易往來賬單,這些消息本是由粉衣負責的,如今也只能先由二閣主先管著了,這些賬單也是需要彼岸過目的。
彼岸忙著,心中也漸漸忘記了方才的事情,等著身側候著的人都退下去的時候,彼岸才有些后怕。
仿佛幼時的記憶忽的翻涌而上,忽的將自己掩埋,那是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
忽的發現雙手被緊緊地攥住,而松開手指之后,掌心一涼,那是被蒸發的汗意帶走了體溫。
“姑娘,要吃些東西嗎?”忽然的打斷,彼岸回頭看去原來在身旁候著的還有一直默然不語的綠衣,而這一句話讓翻涌而上的記憶都退卻三步。
“你還在這里?”
彼岸是感激這樣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人,只是聽著彼岸話的綠衣卻理會錯了意思,以為是不喜他現在還留在這里。
“綠衣這就退去。”
看著綠衣急忙的樣子,面紗也摘了,倒是露出一張秀氣的臉頰,只是雙頰上的雀斑卻是忽略不掉的,如此秀氣的模樣,那雀斑是有些礙眼。
“你去熬碗粥送過來吧!我在這里等著。”
彼岸遮著面紗,所以綠衣看不到彼岸如今的笑顏。
那是如釋重負之后的寬心。
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人,以為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是已經習慣了,可是自己一直都不像一個人。
“是,綠衣這就去。”
不過綠衣早就開心的走了。
留下的彼岸倒了一碗已經有了涼意茶然后牢牢地握在手中,似乎那絲絲熱意能夠傳遞過來,但是彼岸只覺得自己是感受得到。
因為雙手已經沒有那么冰涼了。
等了一會兒,綠衣就端過來了一碗熬好的粥,碗沿都是熱的。
手中的涼茶被綠衣新熬好的粥換上了,夜色已深,彼岸也沒有讓綠衣伺候著,就端著那粥去了九層,這溫度是確確實實傳到了心間。
連心也定了。
只是彼岸上了九層之后并沒有立刻進去,因為彼岸感覺到閣頂有人。
是誰,這次又是誰?
彼岸將手中的粥碗又端的緊了一些。
而那人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落了下來,看著那張面容,彼岸是認得的。
如今也算得上是死去活來的安遠王爺凌奕,終是又來了往生閣。
“恭喜姑娘所愿成真。”
凌奕提著兩壇子好酒,而一壇子就舉在彼岸的面前。
這,是希望對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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