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北王爺派人走了進去,那女子就在門口等著,可是那進去的人去的快來的也快。
“報告王爺,里面沒有人!
那女子聽聞很是驚訝,不信的問道,“你確定嗎?”反應有些大,倒是讓定北王爺一驚。
那女子也覺得自己言語過激了,所以很快解釋著。
“王爺贖罪,民女只是覺得石梯是打開的,那么打開的人應該沒有時間離開,本以為會在這里,沒想到不是。”
雖是解釋了,可是定北王爺好歹心中是存下了一份疑惑。
“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怎么會那么容易被人捉住,你不必失望,畢竟你舉報有功,我會上報朝廷的。”
“民女不是圖這個……”
那女子悄聲的著,但是那定北王爺可沒有時間聽她的話,這已經帶著人走了。
是怎樣的他也不想管了,目前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一件有關人命的大事。
色黑了,定北王爺帶著人將每一間屋子再一次搜查之后貼上了官服的封條,再一次確定無疑之后便走了,然后留下一部分人守著,其他人都隨他回了宮。
留下的侍衛配著刀劍在院子里巡回著,宅子里靜悄悄的。
風聲,風聲,只有風聲。
緊隨其后封條就是匆忙而來的一場大雨,這場雨來的匆忙,事前沒有一點訊息,那些拿著刀劍的侍衛,被當頭大雨澆的抱頭鼠竄,最后都聚到了一邊的屋檐下避雨。
也是因為不久前才這這宅子里發生過一次命案的緣故,他們都不敢獨自行動,聚眾躲在了一起。
“好陰冷的宅子啊!死了這么多人,還要我們留著在這里守著,真是晦氣!
“就是啊!還碰上了這么一場大雨,禍不單行。”
“行了,行了,都別了,好好守著吧!”
侍衛們著,談著,最后竟然不知不覺的就在屋檐下睡著了。
手中的刀劍滑了下去,但是睡著的人依舊是睡著的。
彼岸呢?
白日里的時候彼岸本是想著躲進那間后來被那女子發現的那個暗道里,只是想著還是覺得不妥。
如果那女子能夠將時間扣得如此精確的進來查人,若這一切不是一個巧合,那么一定是一個極其精細的陷阱,若是陷阱,又怎么會搞不通這宅子的地形。
若是萬一自己以為萬無一失的暗道,最后卻成了甕中捉鱉的好戲,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最后彼岸還是從那暗道離開,轉身跳上了屋頂的橫欄上,好在這屋子的橫欄縱橫交錯,躲藏起來也不是難事。
這一躲,倒是能夠輕易的看著橫欄下的來人,彼岸盯著那混在一堆禁軍中間的女子,實在是眼熟的緊,倒是與那日假扮自己的女子看著很是相似,只是面上沒有傷疤。
看著面善稚氣更多一些。
原來真正的雙生胎在這里。
到了夜里彼岸聽著屋外的腳步聲少了許多,這才跳下了橫欄,躲在角落里的彼岸已經大致摸清楚了那些留下的人巡回的規律。
都做好了要離開的準備,可是卻迎來了一場大雨,原本離開的腳步也因此推遲了,而那些巡回的人在大雨中都躲到了屋檐下,就在彼岸所在的那間屋子的屋檐下。
如此湊巧。
彼岸無法脫身,好在有隨身攜帶迷香的習慣,便用了少許,這才離開。
只是雨未停,難免濕了衣裙,這一路雖是走的極快,但還是濕了大半,等著看到往生閣的時候只覺得刻骨銘心的冰冷,到底是秋雨了。
一場秋雨一場涼。
彼岸忽的停下了腳步,雖在雨中看的不太真切,可是那閣頂確實是有異樣的景色的。
似乎是一個人,頭頂還撐著一把傘。
彼岸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那閣頂的人就帶著傘落了下來,轉眼間那傘就落在了彼岸的頭頂,這雨下的確實大。
而身上也多了一件厚重的披風,將自己牢牢地裹了起來。
“你怎么來了?”
來的人是凌奕了,也只有凌奕有這個本事了。
也只有凌奕會站在閣頂等著自己。
“想來看看你,但是等了一夜都未見你回來,以為你是被雨絆住了,卻沒有想到是你冒雨回來了。”
頭頂的傘將彼岸遮的很嚴實,卻露出了凌奕大半的肩膀。
半個肩頭都被打濕了。
“等了很久嗎?”
彼岸將那披風摟的緊了一些,是真的冷!
這披風有著凌奕的體溫,倒是暖的很。
凌奕許是看到了彼岸的動作,所以也不在雨下繼續話了。
“先去換身衣服吧!別著涼了!
凌奕換了拿著傘的手,帶著彼岸又躍上了九層,有著屋檐遮擋著,凌奕便收了那傘放在了一邊,順便催著彼岸快點進去了。
外面是冷,可是彼岸猶豫著,還是沒有將凌奕喚到九層,只是著,“你也去烤一烤自己的衣服吧!”
彼岸便進去了,手腳都是很快的。
這雨淋了一路,衣服倒是濕了個透,連發絲也都是濕的,彼岸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裙,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風,至于凌奕的那件有些潮意,所以還搭在椅背上晾著。
推門而出的時候放眼望去卻不見了門口的傘,更不見了門口的人。
連原本瓢潑的大雨也不見了,留下的只有漫的潮氣。
若不是要離開,何必要帶走自己的傘,難道只是來看自己一眼的嗎?
等了太久,等不住了嗎?
可是,還有五年的。
彼岸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裙是嶄新的,發絲也是重新打理過的,身上的披風雖然已經將自己牢牢地裹了起來,可還是感覺抵擋不住那雨后的寒意。
果真,這就走了嗎?
果然,只是為了看一眼。
看到了,就可以走了。
彼岸走出了屋子,坐到了那原本放著傘的地方,伸手接住了從屋檐下滴落的雨滴。
冰涼,渾濁,墜落。
雨滴已經不是當初的雨滴了。
這一番降落的洗禮已經是它的一場活著的盛宴,一場生著的贊歌。
落在手中的雨滴慢慢的從指縫里流走,一絲一縷都未曾留下。
就像現在,未曾留下。
“怎么出來的這樣快。”
這聲音,是凌奕,彼岸轉頭,果真是。
是驚喜,連呼吸都停滯了。
原來他沒有走。
“我熬了一碗姜湯給你,祛祛寒吧!”
凌奕心的將一個碗拿了出來,方才為了保暖是藏在袖中的,這拿出來的時候一股熱氣慢慢的飄了起來,在空中彌漫,消散。
最后,接連不斷。
凌奕看過來的那個笑容在這溫熱的氣息中綻放,最后重現。
彼岸慢慢的伸手將那姜湯接了過來,冰冷的雙手握著那碗沿總算是熱了起來。
“我以為你走了。”彼岸心的將碗捧在手中,聲的著。
“可惜我沒有走。”
凌奕著笑,坐到了彼岸的身側,原本迎面吹到臉前的風都被凌奕的身體擋住了。
倒是暖和了不少。
“今日是去了哪里,怎么也沒有打傘,就那么淋著就回來了。”
凌奕將彼岸披風上的帽子輕輕地扣到了彼岸的頭上,這出來的急,發又是濕的。
吹著總是不好的。
“去了一趟聽雨軒,正好碰到了定北王爺帶著禁衛軍也去了,便被攔住了,這趁著黑才離開。”
彼岸隱去了自己去的目的,這開元錢莊的事情凌奕還是不知情的。
“聽雨軒!今日我倒是聽到消息定北王爺在聽雨軒發現了不少的尸體,折騰了一個下午才回宮的,這回宮之后又不知和凌云在商量些什么,呆了些時辰才回去!
凌奕納悶,這聽雨軒上次去的時候可是鄧青龍的地盤,這次怎么又摻和進來了這么多的人。
不過想來這些事情都與鄧青龍少不了關系。
“禁軍不是一直都是承笑帶著嗎,這次怎么是定北王爺?”
這個事情事先并未有任何的消息,也不知道凌奕是否知道內情,只能試探性的問著了。
“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承笑這幾日不在宮中,他替著凌云去送雷長老一程,也就是送到望涯峰那邊,不過是幾日的功夫,想來是定北王爺臨時受的命吧!畢竟這可是禁衛軍,凌云也不放心將這批人交到別人的手上!
凌奕著望涯峰,彼岸摸著姜茶的手有些停頓,這幾日影子也在那里。
看著情況,也該回來了。
“我今日看著那定北王爺的樣子倒是目的明確,可是有人寫了奏章提前了那情況!
否則,就不好解釋了。
目的如此明確,若不是事先知曉,那也肯定不是來碰運氣的。
“倒也不是有人寫了奏章,凌云昨日微服私訪了一趟,這是他回宮之后找人定北王爺后親自下的令,具體是怎樣,我也不太清楚了。”
這幾日凌奕正在忙著選秀女的事情,皇宮那邊也是放松了一些警惕,很多事情提前沒有感知到。
這件事情也是發生之后才開始著手查,倒是有些遲了,而且這幾日宮中的警戒線拉的很高,很多消息都傳不出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但是凌奕自然有自己特殊的渠道,不過還要再等些時辰才能知道宮中確切的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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