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只能逃避了。
不,也不能算是逃避,只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
可是現(xiàn)在就算是對不起玄武阿叔的信任,就算是對不起影子,就算是對不起死去的那么多人,彼岸也是無法下手的。
鄧青龍今日出那番話,一定是故意的。
凌奕雖是聰明一世,可是想來也是中了鄧青龍的圈套,也許所有的事情都是另有隱情的。
救了鄧青龍的腿不過是另有隱情,血洗鋼是被人利用。
他若是知道這個鋼是自己的,是一定不會那樣做的。
一定是那樣的。
彼岸心中忽的驚醒,自己竟然是在為凌奕開脫,所有人都抵不過凌奕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對不起別人,也不想放棄他。
他,會來尋自己的吧!
彼岸想著,也是用了輕功,這一趟回到京都的時候也是才剛亮,一路風塵仆仆本是極累的,可是彼岸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往生閣還未開門,彼岸一躍而上,去了往生閣九層。
幾日未回來,這往生閣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啊!
七樓是空蕩蕩的,八樓是空蕩蕩的,九樓也就只有自己一人了吧!
彼岸打開九層的門,待著無事便準備了一盆熱水,當溫熱的水浸濕身體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遠去,腦海中的過去都被慢慢印染開來,能記得的只有一個吻。
在鄧青龍出現(xiàn)的時候,凌奕曾給了自己一個吻。
那個吻。
那么真實的存在過。
他那么溫柔,他滿眼的寵溺,他的胸口那么溫暖,他會為自己披上披風。
他會為自己束發(fā),他會娶自己回府。
現(xiàn)在想起的時候彼岸還能感受到當時的感覺,似乎整個人都被融化。
一點一點的臨摹,手不自覺的摸上嘴角。
嘴角都有些笑意。
他,還會來找自己的吧!
他,許是會來找自己的吧!
畢竟做錯的不是自己。
彼岸洗罷,又是看了一夜的書,微明,人未睡。
雖是一夜未睡,可是卻是十分的精神的。
身上是一身白色的衣裙,昨夜的粉色的衣裙已被好好的收了起來,就連那披風也是好好的收著。
亮之后彼岸又去了一趟開元錢莊,新的銀票模板已經(jīng)有了有了初步的形狀,出于看重之心,彼岸還是去了一趟。
錢老板做事牢靠,所以彼岸也是心中放心,只是交代了錢老板幾句,很快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彼岸已經(jīng)心中正在琢磨往生閣日后的發(fā)展之事,行走間有些緩慢。
走到路上,雖是取了面紗,可是卻并未引起太多人的駐足觀看。
在這京都已經(jīng)有不少的女子開始取了面紗四處行走著,大家已經(jīng)漸漸地習以為常了。
這倒是一個好現(xiàn)象。
彼岸拐入路的時候卻是又遇到了一個相熟的人。
那人憑欄遠眺,倒是與彼岸只隔著一個不高的精致的欄桿。
“真是巧了,才剛剛談起你,你便來了。”
又是那個白衣男子,雖是有了兩面之緣,可還是不知道他的來歷。
“為何要談起我?”
那男子將身邊的一個侍衛(wèi)一般的男子揮手退下,看起來方才是談了重要的事情。
那離開的男子可以一臉的正緊。
“因為有好酒可以品嘗,卻沒有人可以相伴,所以才想起之前曾陪在下喝酒的莫姑娘啊!”
彼岸心中并不反感這個男子,此刻看著那笑臉倒是覺得心中的憂愁也有些被清掃,所以便多了兩句。
“不知道今日這個契機可能讓公子告知自己的名姓?”
彼岸話鋒一轉(zhuǎn),又是一次試探。
不過,依舊是一無所獲。
“今日仍舊是時候未到,不過莫姑娘可以以大哥稱呼我,看你年紀是比我年幼,如此稱呼不過分吧!”
如此辭,倒是像極了秋楓的口氣,不過這個男子看著笑眼盈盈,不像秋楓平日露出來的那雙眼睛。
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秋楓,也是好久未見過了。
“過分。”
彼岸也是摸透了那男子的脾氣,所以回答的也不猶豫。
這才幾日,就認了這么多的大哥,不可。
“看你年紀卻這般倔強,雖這女子的禁制解了,女子可自由行走,可是你這樣的脾氣,日后怕是無人敢娶了。”
那男子喝了一口酒,酒倒是好酒,氣味悠長。
彼岸聞著也有些饞了。
“無人娶又怎樣,我衣食無憂,有何怕的?”
彼岸著,那人將倒了一杯酒端給了彼岸,彼岸也不推拒,不過只是接過來,也不喝,就是在手中把玩著。
一杯,也不解用。
“這世上倒是少見如你這般的女子,這氣魄倒是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好上很多,能養(yǎng)得自己衣食無憂也是極好的,這酒也別浪費了,今日再次遇見便是你我的緣分,好酒就要與人分享才是,怎樣,今日你可有興趣?”
那男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是邀約了。
“只是不知道你今日備下了多少酒,夠不夠我今日開懷暢飲了?”
彼岸問著,言語間也是同意了。
“你放心就是,這酒自然是夠的,只是怕這次你若是醉了,還會不會有人從而降帶你離開。”
那男子一臉的笑意,看來是認準了上次兩人之間的關系。
“上次是我大意了,這次是誰先醉的就不一定了?”
起此事,彼岸忽的有些心傷。
還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尋自己。
不知道他上次是怎樣尋到自己的所在,可是這次呢?他還會不會繼續(xù)尋到自己呢?
“看來,今日倒是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不過若是斗酒,這地方未免太過于喧嘩,若是引起他人觀看倒有些不太自在,不如換個地方吧!”
那男子還是笑著,已是先走一步去了里間,彼岸也就跟了上去。
心中有酒,心中有憂。
似乎每次遇到這個男子都是要喝酒,倒是用酒來維續(xù)的交情。
但是心中每每想起的卻是凌奕。
“他,回來尋自己的吧!”
彼岸心中默念著,十分不確定。
一直都不敢確定凌奕對自己的真情實意,他的豐功偉績,他的名門望族,彼岸都是有些自卑的。
那樣美好的一個男子,會不會真的屬于自己。
他,太過于不確定了。
至于面前的這個,男子兩次相見都并未告知名姓,但是卻給自己一種不同的感覺。
莫名的相信。
他是一個極其善于言談的人,兩人喝著聊著倒是好不暢快,不覺得心中的憂慮就少了大半。
不過,因為上次醉了之后,記憶大半都不記得了,所以這次心中有了底線,而且這次也在一直等著有人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所以一直留有余地。
這次不會再醉了,所以最后雖然酒壇子已經(jīng)倒了一地,可是兩人的眼神都是清明的。
兩人聊了也是快要一日了,看著色又是黑了,最后彼岸告辭離開的時候,那男子開玩笑般的著要送彼岸回去,只是彼岸還未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便婉拒了。
雖然兩人南地北的海聊了許久,可是起兩人的身份,卻都是互相瞞著,這倒是也算不上朋友之交。
只是談起心中許多的想法倒是比在朋友面前的要多一些。
只是,彼岸從未想過,出去這不過一日的光陰,閣中卻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驚動地的事情。
鋼,再一次受到了重創(chuàng),這一次,遭受到創(chuàng)傷的還有十八秀。
鋼內(nèi)隱藏的暗衛(wèi)被進行了新一輪的血洗,而十八秀雖然是多多少少受了牽連,可是好歹并無人員傷亡,僥幸留下來了一命。
而十八秀帶回來的消息也讓彼岸大吃一驚。
那個人在自己離開后思索的不是是否該回來尋自己,而是想著將自己手下的鋼一打盡,他,從未想過要來向自己解釋鄧青龍那日所言語的事情。
他,一定要那般斬草除根嗎?
凌奕啊!凌奕,你為何一定要這般斬草除根。
鋼,不過是收集資料的暗罷了,鋼中的人曾經(jīng)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可是時至今日落著的結(jié)局,卻也沒有比當初的結(jié)局好。
不過是一個死字罷了!
雖人生老病死都是在所難免的,可是這死,大半的原因怕也是因為自己吧!
若不是從自己這邊突破,他又怎么會那么尋上去斬草除根。
凌奕啊!
凌奕!
難道真的是自己信錯了你,為何要這般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分明已經(jīng)知道了鋼是自己手下的暗,卻依舊這般不依不饒,能順手推舟找到隱藏在深處的暗衛(wèi),是從自己這邊下手的。
如今,竟是從自己這邊下手了嗎?
這一次,又是自己的錯。
一直以來自己一直在犯錯,可是這一次的錯,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了。
是因為自己信了一個不該信的人,將希望寄托在了一個不該相信的人的身上,將死亡帶給了無辜的人。
所以,為何自己在回來之后不銷聲匿跡,為何又將死亡帶給別人,為何要期盼什么幸福?
心中痛。
為自己沒有預料到的如今,為已經(jīng)無法挽回的現(xiàn)狀。
好多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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