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很多事情又怎么怪得了自己,但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再堅強一些,能夠再效率一些,能夠將事情做得更好一些。 也許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命吧! 不夠幸福,但是足夠的勇敢。 做了很多別人做不了的事情,做了很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 想著想著,時間在慢慢的過去,而也慢慢的黑了。 彼岸看著空蕩蕩的屋門,才想起今日還有人要等,不過看這個時間,看來今日藍衣是不會來了。 也是啊!六閣主這個位子她終究是喜歡的吧! 彼岸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想著睡了,但是門忽然敲響了。 聽著那聲音,彼岸忽的心顫動了一聲,事先沒有任何的準備,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敲門聲來的那么突兀。 來的人是誰? 彼岸隔著門問了一聲,“誰?” 手中已經準備好了武器,九層的安危永遠都是不能做好十足的準備的。 “是我。” 這聲音,是藍衣。 彼岸攏了一件披風,走了出去,而藍衣正穿著單薄的衣服等在門口,眼神似乎已經是堅定了很多。 九層,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的。 “你想好了?” 彼岸走到了藍衣的身前,擋住了風口。 “是。” 藍衣低眉順眼的回答著。 臉頰的一縷發絲被吹了起來,隨風飄著。 這風,是遮不住的。 “給我理由。” 彼岸問著藍衣,本是想替藍衣尋一件厚一點的衣服,但是想著要聽這句話,所以還是遲疑了。 為何? “世上學醫之人都是心底純良之人,只有這樣的心才能救治下百姓與水火之中,姑娘雖在面上清冷些,可是待姐妹都是極好的,閣中的閣主也是心懷百姓的人,藍衣自愧不如,藍衣自問自己不是一個良善的人,沒有擔當大任的才能,所以六閣主之位還希望姑娘另尋高人。” 這一番解釋,倒是不想藍衣的口吻。 是解釋,更像是著奉承的話。 是彼岸最厭惡的辭。 “純良之人?這世上哪里有什么純良之人,這個法算不得是理由。” 彼岸的口氣硬了起來。 自己要的是解釋,不是這樣的奉承。 藍衣忽的跪了下來,膝下是清脆的聲音。 彼岸退了一步,不知為何。 忽然的大禮。 “藍衣還希望姑娘恕罪。” “恕罪?為何要恕罪。” 彼岸疑惑,這又是何事? “是因為當初黃衣姐姐的事情。” 彼岸的心又是一驚,此事又與她何干? 而藍衣繼續著。 “因為,當初是藍衣將黃衣姐姐推過去的。” 砰。 這個消息在彼岸的腦中炸開,如同當頭一棒。 對于黃衣的死,自己曾經有所后悔,畢竟劍是自己手中的。 可是如今她是與自己無關,那么到底是怎樣的。 其實,當日的情況與彼岸看到的并沒有太大的差距,黃衣滿身血跡的趴在藍衣的懷中,最后一刻的話是。 “原來哥哥一直喜歡她,原來哥哥一直待在她的身邊不是因為我,從來不是因為我。” 而那時藍衣雖是有些霧水,可是一琢磨就知道黃衣的人是誰,也明白了黃衣的哥哥影子是因為何事才會留下來。 那個她只有一個人了。 但是那時,藍衣還是在勸慰著黃衣有些驚慌的神經,“姐姐沒事的,你還有我,你還有我。” 但是黃衣只是抱著藍衣然后繼續著。 “我爹救了他,他答應要保護我一輩子,是一輩子,一一月都不能少,如果他的心不在我這里,那么我留著他也就沒有用了…這輩子誰也不能從我這里偷走他,除了我誰都不能,誰都不能…可他既然已經不是我的了,就算是毀了我也不能交給任何人。” 黃衣依舊在斷斷續續的著,可是藍衣聽著已是膽戰心驚。 這是什么樣的故事,影子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何黃衣的話語聽著那么可怕。 但是雖是這樣想著,藍衣的言語間依舊是寬慰。 “黃衣姐姐沒事的,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但是藍衣心中是想知道的更多一些。 也許自己將是知道的最早的人。 也許是唯一的人,那么自己也許能擺脫黃衣的控制。 可,就是這只字片語的安慰讓黃衣忽的躁動了起來。 “我殺了哥哥,是我殺了哥哥,是我動的手。” 黃衣忽的緊緊的攥住藍衣的肩膀,一雙眸子有些迷亂,出的話更是讓藍衣吃驚。 是她動手。 沒有別的人,只有一個她? “不,我沒有錯,是他背叛阿爹在前,不是我的錯,是阿爹讓我這樣做的。” 這個阿爹又是誰,只是藍衣已經分不清了,只能繼續好言安慰著在自己肩膀上哭著的黃衣。 “黃衣姐姐不怕,姐妹們都是陪在你的身邊的。” 可是在藍衣肩膀上趴著的黃衣聽聞忽的又笑了起來,抬起頭看著藍衣一臉嘲諷的著。 也不知是瘋了還是傻了。 “姐妹,你若是真當我們是姐妹,就不會背著我們進入往生閣,就不會害的紫衣如今都講不了話。” 這是藍衣最怕的,這也是藍衣被黃衣攥在手中的原因。 而聽到此的時候正好藍衣看到彼岸進來了,而黃衣正趴在藍衣的肩膀繼續著。 差不多的話語,已經讓藍衣的脊背生涼。 藍衣雖是沒有看到黃衣的表情,可就算是如此,藍衣都能感覺到黃衣眼中的殺氣,心中忽的怕了起來,她萬一要將此事告訴姑娘呢? 想到此,藍衣忽的有些心驚。 而就在此刻,黃衣停了下來,似乎是想站起來,而彼岸就在那時提著劍走了過來。 時機正好。 藍衣也不知為何,雙手一用力就將想要站起來的黃衣推了一把,借著那力,黃衣就碰了上去。 相接的那一刻,沒有任何的聲音。 但是血跡浸了藍衣一身,而黃衣也結束了所有。 所有的事情就像發生在片刻,但是發覺過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影子死了,黃衣死了。 臉上溫熱的鮮血還沒有冷卻,可是躺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彼岸聽到藍衣對當時情況的解釋,心中更多的痛苦。 雙腿無力,好在扶著欄桿勉強的站著站,這樣的心情難以描述。 心情難以平復。 而跪著的藍衣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彼岸不話,藍衣更不敢多言。 心中已經放棄了。 怎樣的結果她都愿意接受,怎樣的結果都好過被自己的良心折磨。 良久了,彼岸才問道,“紫衣是何事,讓你如此心驚。” 而這又是另一段故事,當時藍衣剛到倚梅園不久,園中的姐妹們都由黃衣照管著,而那時彼岸又帶來了一個女子,身上滿是傷痕,可是倔強著一直不愿意哭出來。 這就是幼時的紫衣了。 當時彼岸開了一個藥方子讓黃衣煎好了喂給還年幼的紫衣,只是黃衣將此事交給了藍衣。 但是藍衣當時粗心將藥中的一味藥材放錯了劑量,最后導致紫衣吃完藥之后大燒了一場,等著好了之后,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這件事情只有黃衣知道,黃衣答應了要替藍衣保密,可就是這樣的一件事情,讓一向自詡聰明的藍衣此后絲毫不敢反對黃衣。 只是如今這件事情再也沒有人威脅的時候卻是藍衣自己受不了了出來,也許就是道輪回了。 但是彼岸聽著卻是笑了起來,心中不知是淚還是痛。 事情的發展到底是從何時就錯了航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引子。 “我當時知道那份藥的分量錯了,所以我私下改了,紫衣失聲是因為悲痛和發熱,與你無關,但是當時黃衣是看到的。” 只是如今再這些也無意了。 可藍衣就是因為此事被黃衣抓在手中好多年,如今卻只是一個誤會。 心中細細想來,藍衣忽的明白這不過是黃衣給自己的一個圈套罷了,從來沒有誰的對錯,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最后卻獨獨隱瞞了自己,這一切不過是黃衣的一個手段。 她就料定了彼岸不會解釋,所以才會這樣做。 原來她的掌控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謀劃了,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從很久一切的謀劃,到最后的一擊。 聽到這里,彼岸閉著眼睛站起來走了進去,門外跪著的藍衣直等到了最后一句話,“你走吧!” 只有輕飄飄的三個字和猜不透的心思。 走,去哪里? 可是到底該怎樣的走,是原諒的走,還是無可奈何的走。 這個世上的走有很多種,每一種都是不一樣的解釋,可是這一種,藍衣猜不透,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本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可是經過了今日的這番解釋,卻覺得自己也不是能辨認得清。 這一切倒是地誰的錯,最后的結果誰又是罪魁禍首。 藍衣只知道自己腳下路變得越來越模糊,而面前的人與自己隔得越來越遠。 心中規劃好的事情被全盤打翻,心中千百個結局沒有任何一個是實現的,而眼前的結局更是在意料之外的。 心中五味陳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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