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瑾年本想著再話別一番,可是看著彼岸的樣子,心思也不在這里,只能早早結束了。 熄滅了屋內的火盆,溫度慢慢的降了下來,門落了鎖,整裝待發的兩人分道揚鑣,去的是不一樣的方向。 這么快就要分道揚鑣了。 瑾年只是走了一段路,估摸著彼岸看不到了,便下馬慢慢的走著,紅柳苑的事情也不多,這樣急匆匆回去也是閑著,只能在路上閑上幾日了。 只是才在路上閑逛了半日,瑾年就有些失望了上馬趕向了漠北方向。 真是不知道闖蕩江湖都是怎么耐得住的寂寞。雖是萬事繁華的樣子,可是孤身一人又有什么意思。 若真是你要讓自己孤身一人去闖蕩,不如罷了。 自己這一路上不是沒有有趣的東西,但是再怎么有趣的東西若是只有一個人看著,總是覺得有些興趣惘然,身側無人,只能等到來年春了。 而另一邊要回京都的彼岸尋了一條近路,一路上都是趕著。 為了行事方便,不至于太過于招搖,彼岸換上了一身男裝。 這一路因此也平靜的很,獨自去住店,去飯館,最重要的就是趕路。 路上經過望涯峰的時候彼岸上去了一趟,月黑風高夜,看的是一個故人。 花婆婆按照彼岸的意思將影子埋在了望涯峰上,沒有墓碑,沒有白磚,若不是知道記號在何處,也不會有人知道這無異樣的望涯峰上有何不同。 如今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記憶中的模樣,但是多的東西,少的東西,都已經是注定的。 如今站在這里,彼岸心中有些話不出來,彼岸只能默念,只是斯人已逝,太多的事情都是惘然了。 如今人各在一方,彼岸會代替影子好好活下去,而影子也會在來世尋到一個好人家投胎。 世上所有風水輪流轉,都是有因果循環的。 至于旁的人,彼岸就只能祝愿各自安好了。 到了望涯峰就離京都不遠了,不過在望涯峰和京都之間還有重要的一戰煙州。 而這次,煙州才是彼岸的目標。 到了煙州之后,彼岸到了花婆婆的宅子,秀珠和秀月都接到消息等著了,煙州一切如常,唯一要變的是京都了。 彼岸到了之后,與幾人了幾句就罷了。 之后秀月和秀珠就相繼離開了,而三日后就是朝四年一次的科舉,這一次的科舉注定是不比往常了。 彼岸又是想著之前的事情,希望這次不要再出任何的差錯了。 夜色已經深了,彼岸屋中的燭光依舊是亮著的,屋外徘徊了很多遍的花婆婆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抬步走了進去。 “梆梆。” 屋外的人心的提著裙角,仔細的聽著屋內的聲音,屋內的人斜倚在榻上,一頭青絲鋪了一地。 那雙眸子有些倦怠了,路上好多日都沒有休息好,但是事情太多,還要繼續熬上幾夜了。 敲門聲終于是響了起來,彼岸并未抬頭道,“誰?” 宅子里是安全的,能進來的人必定都是安全的,只是不知是誰罷了。 “是老奴。” 聽著這聲音,就是花婆婆無疑了。 “何事?” 這個時間,也不知道花婆婆是要談些何事,彼岸收了手中的賬本,從榻上站了起來。 裙角有些褶皺了,彼岸擺了擺,裙角的彼岸花露了出來,彼岸避開了眼神,不想面對。 “老奴……” 花婆婆許是在想到底該從何起,卻見面前的門忽然開了。 “進來罷!” 花婆婆這是第一次進入彼岸的房間,從前是萬萬沒有這個機會的。 如今,彼岸也是念在屋外的這溫度,心中不忍,所以才讓進來的。 好多的習慣在潛移默化中都慢慢的改變了。 但是進來之后的花婆婆又是打了一個冷顫,這個溫度與屋外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放眼看去,原本擺在屋內的火盆內只有些許的火苗,勢頭微弱。 彼岸讓著花婆婆了坐了下來,然后便去照看那火盆,方才躺著不想動,如今既是下來了,就在暖一暖,正好也問一問這些時日煙州的情況。 “去過捕蛇村了嗎?” 彼岸輕聲問著,這件事情之前已經寫信交代過了,只是自己一直沒有來得及再問一下后續的情況。 不過彼岸是相信花婆婆的能力,否則也不會把此事交給她去做。 “已經去過了。” 彼岸下令要做的事情,花婆婆又怎么敢推遲,早早就去了。 “情況如何?” 花婆婆有些遲疑,效果微弱。 不知該如何出來。 彼岸對結果是有些預料到的,不過事情不急,只是這個開頭是要好好注意的。 “你如實就是了。” 花婆婆這才道。 “回稟姑娘,老奴收了姑娘的信之后就挑好了人,尋了一個氣不錯的時候,想著著村子里的人都去上山了這才去的,但是我們好歹了一日,有心離開村子的女子寥寥無幾,最后只有一個人愿意與我們走,還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不過這個孩子是和那日姑娘救的孩子是相識的。” 這效果確實微弱。 彼岸之前途徑捕蛇村的時候遇到了那種事情,所以有心想要改變。 女子其實并不一定要永遠站在男子的身后,也許勇于站出來之后會收到不一樣的效果,但是對于封建的女子思想,能渠道這樣的收獲是在彼岸的預料之中的。 好在事后沒有人尋上門來,那就明那些女子們都將話聽到了心中,但是不敢罷了。 既是不敢,逼迫也是無用,若是她們有朝一日想通了,自會尋上門來的,這事也急不得。 “那兩個孩子如今在哪里?” 至于這兩個孩子倒是要好好安置一下,不過彼岸要去親眼看過之后才能知道該放到何處。 “秀珠尋了所宅子安排了人照顧著呢。” “明日尋個機會,我去見她們一面,她們可有名字?” 捕蛇村的女子都是沒有名字的,只有出嫁之后被冠上夫家的姓,才有一個正式的名字,平日里都是喚乳名的。 這也是對于女子的身份不承認的一種舉動,但是在捕蛇村的女子都已經在潛移默化中將此事看做了理所應當的。 “有的,是秀珠和秀月姑娘起的,大一點的叫木棉,一些是木臼。” 都是花草的名字。 “這兩個名字倒是也像她兩姐妹的性子,對了,花婆婆這么晚了來尋我可是有事?” 著這么久,花婆婆差點都忘了自己來的本意,還好是提了起來。 只是忽然間被提起有些無所事從,不知如何開始。 “此話不知從何起。” 已經猶豫了那么久,花婆婆都不知該如何去了。 要的事情太多,倒是不知道要從哪件事情開始了。 “在我屋外徘徊了那么久,我已經花婆婆已經胸有成竹了。” 彼岸看著火盆里的火又旺盛了起來,所以便坐了下來,是在花婆婆的對側。 方才不是沒有感覺到屋外有人,只是懶得罷了。 此事彼岸沒有怪罪的意思,但是看著彼岸那張清冷的面龐,倒是猜不透其中的意思了。 花婆婆只能連忙解釋著。 “老奴不敢,其實是與秀珠秀月兩姐妹有關的,老奴也不敢在人后隨意起此事,事情是這樣的。” 花婆婆慢慢的著,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 “本來經過之前認親一事,巡撫大人我這兩姐妹都很交好,平日里也是多有照顧,可是前幾日巡撫大人帶了人馬彩禮來到了府中,是要讓老奴做主,將秀月姑娘嫁給他,老奴不敢應承下來,那巡撫大人便事出緊急,有所唐突,要暫緩幾日,然后再過幾日再來一次。” 此事,大倒是也不大,只是也不能算是一件事。 只是這件事情彼岸事先卻并沒有聽聞過。 若是已經尋到了借口推脫了此事倒是也無事,或者秀月心亦有所屬也是可以的,但若真是如此,此刻也就不用詢問自己的意見了。 但是此事自始至終沒有報備自己,今日此也不像是在告知自己,更像是有事相求,如此一來,彼岸的心中終究還是有些不舒爽的。 但是嘴邊依舊要著。 “那此事你問著秀月的意思就是了,她若是應了那許了這樁婚事也是可以的,她若是不應,那你便尋個理由搪塞過去就是了。” 只是這個理由又不能太簡單,畢竟對方可是巡撫大人。 秀珠和秀月若是要在煙州繼續待下去,就不得不打理好與官家的關系,巡撫大人這一層是必不可少的。 “此事也不是老奴不上報姑娘,而是秀月姑娘因為此事好好的鬧了一場,所以便將此事拖到了現在,如今姑娘在府中,老奴思來想去覺得此事還是告知姑娘的比較好。” 鬧了一場? 這樣的作風還真是不像那個一向心的秀月的作風。 當年的秀月不過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硬生生是在煙州靠著最初的那點資產打下了這么大的一份產業,這樣的破例其實能出這種話的人。 彼岸是不信的,但是事有三種,又不能太過于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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