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話自己不是聽不懂,但是自己只是不信。
如今自己信了,可是一切也就結束了。
想到為了今日這場戲,特意吐露心扉想秋水師兄討的法子,沒有想到還是敗了。
自己一敗涂地,如今自己一無所有。
秋水師兄說的時候本就是踟躕,只是自己聽聞多了些念想,但是如今看來那些念想也如云霧一般,四散消無了。
秋楓滿心的苦澀無從訴說,何以解憂,入目可見已然沒有了美酒,秋楓苦笑一聲扎入了溫泉水下,濕漉漉額酒壇中是半水半酒的幽香。
混落水中是一顆安葬的悸動。
怕是日后連朋友都做不得了吧!
怕是日后連兄妹都做不得了吧!
罷了,罷了。
罷了一時,或是罷了一世。
另一邊離開的人腳步匆忙,但是彼岸才是離了假山就停了下來,面前的路太多,不知該走那一條。
索性使了輕功,躍上了屋頂,瑾年是跟了上來,可是流白也是緊緊跟著的。
“流白公子可真是清閑。”
看來武林山莊的事情是足夠的清閑,能讓他有心在這里浪費時間。
彼岸說著,看向流白的眸子也多了些冷氣。
“今日之事讓大閣主受驚了,來日我流白再親自前來請罪。”
知道彼岸不愿意讓他跟著,所以流白便是離開了。
只是流白雖是離開了,可是彼岸卻并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樣子。
倒是瑾年小心的待在彼岸的身后,有話不敢說,只能在一旁糾結著。
“我都不知道,你何時與流白變得如此親近。”
這樣熾熱的眼神,這樣濃厚的感情。
瑾年聽著一驚,怕是瞞不住了。
但是想著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又不敢就這樣應著。
“我與他…是無事的。”
彼岸看著瑾年,她這么猶豫,怕又是說了謊話。
瑾年這樣的人連說個謊話也是能輕易拆穿的。
“你若是如此說我就只能如此信了。”
不信的,瑾年也是知道彼岸是不信的,多疑連忙解釋著。
“其實…其實…其實我與他本是沒有什么交情的,但是今年十月在武林山莊呆了那么些日子,所以才會在平日里有些交情,后來…后來就是這樣了。”
彼岸停頓了片刻,沒有想到是在這個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心中只顧著自己的悲痛,哪里有時間去管著旁的事情。
倒是讓流白趁此鉆了空子,可是為何會是流白的?
流白平日里的行為彼岸也不是不知道,瑾年如此輕易的將自己芳心許了,日后會不會后悔呢?
那樣風流的人又能將自己的心在瑾年的身上放多久,彼岸想著還是說了出來。
“可是看準了他,認準了他?”
江湖上傳說的流白可是一個風流的人物,如此風流的人物會不會是瑾年值得托付的人。
而且女子本就是吃虧,這一次虧了可就是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倒是瑾年已然下定了決心,而且在彼岸看不見的地方,很多事情瑾年與流白已然約好了。
“你不信他難道還不信我,他以前是怎樣我管不了,可既是我瑾年認準了,他也說好了會為我而改變,那么就是他了。”
這樣肯定的語氣,倒是顯得彼岸有些多此一舉了。
罷了。
“你既是認準了,那你就去吧!”
彼岸說著,心中有些酸意,那可是瑾年,怕是世上對自己最好不過的瑾年,她也有了自己更好的選擇。
可是,那既是她的選擇,自己能做的只有祝福,太多的橫加阻攔也不是彼岸的作風。
“我不去…至少也要等你好了再去。”
但是瑾年如今待在彼岸的身邊還算是有事要做,所以也不會現在就離開。
“那我們走吧!”
彼岸說著走便是走了,心中有點五味陳雜。
瑾年心中有了可以托付終生的人,那是她之后的幸福,自己必須要祝福,但是彼岸又不希望自己只有一個人。
永遠都不希望自己是一個人,可是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
罷了,自己的幸福也是會有的,總有一日是會遇到的。
彼岸走著腳步很快,回到昆山之后就看到留在九層的一張空白的紙條,這倒是今日最好的消息了,彼岸將那紙條從九層拋下,一路與瑾年回了八層。
只是看到那紙條的彼岸今日還有事要去做。
“今日夜遲了,去休息吧!”
日后西沉,彼岸讓著瑾年去休息,而自己是一路走了下去,原本在大廳內商談事情的幾個閣主已經移到了二層內的小廳堂。
彼岸倒是沒有去打擾那幾個商談的人,這一路走著就去了一層,時間差不多到了,守門的藥童正等著那時間去關門打烊。
彼岸走了下去,而那門也在眼前緩緩的關上,似乎面前的路被阻住了,但是向上看,其實還是許多的路。
路不在腳下,也在腳下。
那藥童轉身忽的就看見了面前站著的彼岸,彼岸倒也不是刻意來尋他,只是碰到了,想著見過,所以便交代了一件事情。
“等會兒可是有事?”
“回稟大閣主,無事。”
那藥童說著話,心中又是驚又是喜,只是只敢低著頭,不敢正視著面前的人。
“去幫我尋一本書,叫做《牧野閑記》,你若是找到了就幫我放在九層門口,記著不要讓旁人看到了。”
彼岸說著,腳步一輕就離開閣內。
而留下的人已經看不到半點的蹤跡,只是心中記下了事情,所以立刻就去做了。
足尖輕點,彼岸在昆山飛馳著,離了昆山的主城道,而在越發荒涼的山林中,彼岸看到了在林間等著的幾人,那是紫衣帶著的十八秀。
空氣中是冷冽的寒風,幾人點著火堆取暖,這樣冷的天氣還打發她們去做事情,也是為難她們了。
彼岸看著都是一身夜行衣的十九人,她們要去做的事情是彼岸想了好久的事情,這次來是最后的一次交代了。
不是不信任,只是要做的事情太過于重要。
“把東西都布置好了,等著時機到了便引燃*,之后一定要小心離開嶺西,事后不要回京都,先去望涯峰閉上幾日的風頭。”
彼岸說著,這些話早就在信中說過了,可就是怕事有萬一,所以才特意前來強調著。
看著一身黑衣的十九個女子站在冷風中,彼岸想著這一次千萬不要出現什么差錯,這可是自己送給凌奕的最大的一份禮物。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早就想做了。
有些東西存在是沒有理由的,那就毀了吧!
不能毀了,也要傷了他們的元氣。
“切記,一定要小心。”
彼岸交代了最后的一句話,然后揮手送別幾人離開。
揮手送別了十九人離開,彼岸站在原處慢慢的轉身回去。
這件事情做的是對是錯呢?對于自己來說是報仇,是為了自己,沒有對錯,沒有利益。
做了便是做了吧!
彼岸走著,一步一步走的很是緩慢,就怕最壞的答案,就怕自己低估了別人的力量,就怕自己估錯了時間,就怕自己的失誤葬送了別人的未來。
深呼吸,就是如此了。
彼岸走進了主城中,走進了人群之中,心中也算是安定了下來。
卻是沒有想到在這里又是碰到了秋楓,那遠處可聞的酒味沖天,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但是看到彼岸時的眸子又是異常的清晰。
看著彼岸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只是可惜慢了一步還是被秋楓阻住了前路。
“你不要退,我不會進。”
倒是真的沒有向前一步,只是又何必這樣苦苦糾纏。
“我以為自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
這樣說話,已是不留情面了。
“是已經足夠清楚了,可是我總不能如此輕易的就放棄了,好歹也要與我一些時間讓你我好好的彼此了解。”
話已至此,還能不放棄的也就只有秋楓一人了。
也是,秋楓本是已經放棄了,但是喝著酒最后又是堅定了決心。
機會不一定不存在,好歹自己也要去爭取,哪怕希望渺茫,但是也不負前行了。
只是彼岸心中還是有著厭惡的,最不喜的就是那樣苦苦糾纏的人。
浪費了旁人的心思,也讓自己眼前不夠清靜。
“待你明日清醒的時候再與我說這句話吧!”
好在彼岸方才已經在袖中放入了銀針與金絲,若是真的動手,好歹心中有些保障,也不至于太沒有底氣。
手中已是捏著銀針了,該是能為自己脫身勻出一些時間。
“我今日是清醒的,此刻不過是借著酒意說出心里話而已,那你可是與我這個機會?”
彼岸在袖中的小動作已然被秋楓發現,還未掏出手的暗器就被秋楓按住了,彼岸動不得只能抬眼看著秋楓。
秋楓的雙眼雖是有情,但是卻沒有落到彼岸的心中。
對于彼岸來說,有些事情不是強求就能有的。
之前就是說過的,可是與秋楓已經不是一面兩面的交情了,若是真的心中有情,早就有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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