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面上沒有明說,才讓花公公平白的惹出這樣一個烏龍的事情。
可我若是花公公真的有心留在朝廷中,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畢竟六品也是不小的官職了。
如今既是發生了這一檔子事情,彼岸覺著花公公似乎并不是很適合朝廷的勾心斗角,若是不去,到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既然結果已是這樣了,老夫也就只能認命了,今日回來的時候她也與我說了,本就是半個身子都埋在土里的人了,與其去宮中阿諛奉承,不如外面來的自在,其實說多了也不過是因為我們知道這條路已然走不通了。”
依舊是苦笑,好在苦笑之后并沒有陷入悔恨之中。
“此路不通,那么花公公,打算日后去哪里?”
畢竟離了彼岸這處,日后就不會有銀兩的來源了。
就算是彼岸會給,他們也不一定會接受。
他們都是有骨氣的人。
“只怪老夫我一時糊涂,如今就算是后悔了沒有用了,不過我今日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姑娘這往生閣旁邊的清風書院在招教書先生,老夫雖是沒有什么本事,但是好歹有這個榜眼的名分,那進那個清風書院也不算難事,而且我聽說那書院就是之前的一個榜眼開的,也是一個當面辭官的人,我去了也算是同病相憐。”
同病相憐的倒是沒有,張嘉裕的辭官是心中所想的,不是一時的頭昏腦熱。
“彼岸覺得這普天之下如花公公這般心態辭了官的怕是只有你一人了,如此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舉動,也就只有你做得出來了。”
彼岸也只是調侃兩句而已,不過經過花公公這么一提,彼岸忽然覺得花公公此次來的正好。
他若是想去清風書院倒是還有一個位子正適合他,煙州正是缺了這么一個掌事的人,他正是合適。
只是彼岸也不好自作主張,還要讓張嘉裕可看一看人選是不是合適。
“姑娘就不要在調侃老夫了,如今老夫只想著能夠在清風書院謀的一個閑差,養一養我的一家四口了。”
若是這樣,不如早些去,也省的夜長夢多。
不過這一家四口聽著彼岸心中有些動容,他定是會好好的對木棉和木臼的吧!
“若是花公公愿意,那我們即刻就去吧!”
“要不還是明日吧!這么晚了終究不好。”
花公公經過了今日的事情,就怕自己的毛躁再失了旁的機會、
明日親自去登門拜訪才顯得正式一些,而且未顯得不太刻意,這個時間他想著也要去選一個合適一些的。
“你若是明日去,還不知道要讓張先生白白頭痛多長時間。”
有些時候來得早不如來的巧,白日里的時候彼岸還在與張嘉裕商討主事人的事情,這才過了多久,就有人自己送上了門來。
既是有了人選,彼岸立刻帶著花公公去了清風書院,而在清風書院內亮著燭光的屋子里,張嘉裕還是一臉愁苦的苦苦思索著,這個人選確實難選。
彼岸本是還想著為兩人引薦,然后就放著他們自己去商量,可是沒有想到這兩人見到后都省了彼岸引薦的那一步,這兩人當年是認識的。
若是真的實打實的算起來,這其中還有著層疊往復的師生關系。
只是兩人許是一時間都沒有想到,當年一別之后的他人,此時都已經改名換姓成了被歲月洗禮過的人,也算得上是一種幸事了。
但終究是認識的,幾番閑話之后就已然聊得如火如荼,這倒是好事一件。
這會兒彼岸在旁站著也是多余,索性離開讓兩人盡情的暢談,而兩人徹夜商量著,也大致知道彼此這些年來的動向,感嘆世事的時候也認真的想著重要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了。
第二日給了彼岸結果,一個煙州,一個京都。
張嘉裕熟悉京都的情況,所以仍舊是留在京都,而花公公也攜著自己的妻子回了煙州,不過這一次張嘉裕是陪著花公公一起的。
畢竟很多事情要想上手,還是需要別人帶路的。
這又是一事結束了。
離了旁人的時候彼岸更習慣一個人慢慢的走著,其實開元錢莊就在不遠之處,可是彼岸這一走硬是走了好久。
眼 看著前面就是開元錢莊的鋪子了,彼岸忽的停了下來,身后太過于寂靜,哪怕是呼吸的聲音都沒有。
不喜歡旁人跟著自己,可是如今卻有些希望身后有人跟著。
彼岸轉身看了最后一眼,身后是空蕩蕩的看不到盡頭的街道,街道上只有自己一人。
是啊!秋楓這些日子該是不會再來了吧!
自己終于讓他離開了自己,可是自己卻又希望他一直都在,自己也算是一個糾結的人。
終于彼岸下定了決心轉身,躍上了開元錢莊里面,早就有紫衣交代好了,所以這一路上并沒有旁人擋著,開元錢莊里面也收拾出來了兩間合適的屋子,紫衣的那間緊靠著彼岸。
只有一墻之隔,可隔著的又何止是一個墻。
彼岸很少來這邊,所以在進門的那一刻就被開元錢莊為了防水而獨有的建筑給了一擊。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只是一個高了少許的門踏,可是彼岸差一點那樣脆弱的摔倒,那樣清脆的碰撞的聲音,身后的紫衣已是聽聞就跑了過來,可還是被彼岸一個手勢就制止了。
只是磕碰著,站起來的時候依舊清冷。
“不必管我,去休息吧!”
紫衣是好,可是彼岸也不能因此將自己的傷疤,將自己的痛苦告訴她,聽著的人就算是感同身受,可也不會有身臨其境人的體會。
可是紫衣有些一步三回頭,遲遲不離開,彼岸本是想進屋,可是腳下有些無力,才想起自己一日了滴水未進,這短短的距離也沒有力氣走過去。
彼岸扶著門欄慢慢的坐了下來,而紫衣還未有離開。
“你跟著我快要十二年了吧!”
從隨著彼岸離開家,到如今是差不多十二年了,紫衣點一點頭,但依舊是站在彼岸的面前。
似乎是向前走了幾步。
“可想過離了我之后去做些什么嗎?”
這次是搖頭,從未想過那么深遠的事情。
也從未想過會有那么一日。
“心中可曾放下過動心的人?”
依舊搖頭。
彼岸得了些精神,飛了金絲過去搭在了紫衣的手腕上,好久未理會她的的老疾了。
隔了這么久,誰還曾記過紫衣當初說話時的聲音是怎樣的。
彼岸收了金絲,紫衣的身體養得很好,可是那聲音卻是依舊沒有回來,幼時的傷疤如今都還留著。
能不能找回來丟了多年的聲音,還要看日后的緣分了,紫衣跟了彼岸十二年,也失去了自己的聲音十二年。
“沒了我你想去做什么?”
彼岸心中有些擔憂,自己身邊的這人在自己的離開之后會是怎樣的結局,她們會不會得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紫衣似乎有些疑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習慣了惟命是從,對于自己的想法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如今想起,只有一片空無。
“去休息吧!”
這次彼岸穩穩的站了起來,關了門將紫衣隔在了屋外,紫衣愣著,有些思想十二年之后第一次在腦海中迸發。
自己,沒了別人,自己是怎樣的自己。
有朝一日自己巡回了聲音,變成了平常的自己,尋一個平常的地方重新開始,后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老了子孫滿堂,膝下兒女承歡那就夠了。
但是忽然又想起,自己還沒能報了自己的大恩,若不是眼前的女子當年救自己離開那水深火熱的地方,那么又怎么會有現在可以幻想的自己。
一念之間,一半天堂,一半地獄。
第二日彼岸早早就醒了,彼岸也警覺的發現雙眼越發的不靈光了,可是事情也越來越多了。
紫衣早上敲門留下今日在大街小巷的傳聞,今日宮中傳旨要讓往生閣大閣主進宮一趟,圣旨已經降到了往生閣門口。
只是往生閣內已然沒有了彼岸,但是圣旨就留在往生閣門口,二閣主已經從傳信去找人了,其實傳信不過是個個擺設而已,若是彼岸不想杯尋到,任是誰也沒有辦法。
而且今日在往生閣門口等著彼岸的不止有圣旨,還有一路趕來京都的瑾年,想來武林山莊那邊的事情還是需要流白去做主,所以這次只有瑾年一人。
而彼岸只是呆在屋內,桌上擺了飯菜可是心中沒有胃口,看著十八秀傳來的消息,一封封親自寫信傳過去。
最后彼岸手中只捏著一封早就傳來的消息,大理寺處理半月來的莫名死亡案件無果,被終日惶惶不安的百姓扔了臭雞蛋,而昨夜就進宮請罪的安遠王爺凌奕如今還在乾清宮前跪著。
彼岸想起前不久這大理寺的事情已經被凌云交給了凌奕,這事情如今辦得不好也是凌云的失誤了。
凌云終于是要開始對凌奕動手了,只是凌云身后有的可不只是宮中的勢力,凌云也不敢輕易殺了他,畢竟凌奕在江湖上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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