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力量,雖不至將人置于死地,卻足以將眼前幾人重傷。 他不是不恨眼前之人,只不過,再一次進入這太子體內之時,他便答應過軒轅閻風,絕不在傷一人性命。 再則,這也是為了等他的靈兒必須要做的,否則,眼前之人怕早就不知死幾次了。 一陣青煙過,劉影沒想到的是,劉浩等人竟然毫發未損。 “怎么?你看上去很吃驚”劉浩嘴角邪邪的勾起,略帶一絲嘲弄:“本王早知曉你不是本王那個膽如鼠的王弟,就憑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本王才應該是這下之主,你不過區區一絲靈魄,離開了便離開了,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難道,你還妄想奪了這劉氏下。” 劉影正視著有些癲狂的劉浩,此人究竟是何時變得如此的?他體內那莫名強大又似曾相識的力量,是連現在的自己都有些畏懼的東西,那究竟是何物? 這么多年,他為了聚齊能救活靈兒的力量的確曾不擇手段,也便沒有多少時間去注意這些無關緊要之人。 他冷哼一聲,語氣冰冷而肯定道:“這么來,劉影是你殺的吧”。 “是又如何”劉浩不屑的語氣響起。 他接著道:“他本就生錯了人家,我只不過幫他早日解脫,你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幫你殺了他,你現在還和他共用一個身子。” “他可是你弟弟”,男子還想給劉浩一個機會,畢竟他現在所用的身子是人家弟弟的。 誰知,劉浩冷冷笑道“那又如何,帝王之戰,有何親情可言,父王不也從來沒將其他的孩子放在眼里嗎?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他劉影。” “哼……”,男子冷笑一聲:“帝王之位不是你們認為的那么好,你可知,父王……哦不。” “你們父王為何將太子之位傳給劉影?” 見男子不答,他繼續道:“不過是因為他發現了劉影的變化,也就是在我進入劉影身體之后,他才決定將這下交到他的手里。日里,他雖寵愛劉影,可昔日將太子之位傳于劉影時,只不過權宜之計,為了穩定朝堂的勢力。而劉影閑云野鶴慣了,接太子之位也只是為了幫自己父王一個忙罷了,而且,他們早有約定,待收復這九州大陸便將王位讓出。” “不”,劉浩難以置信的抬頭,握緊了拳頭:“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話畢,他眼里發出一道藍光,掃視著眼前的劉影,忽恍然大悟道:“看來,你的力量是被削弱了,所以切詞狡辯想要求得一命吧。” “你什么?”男子拖著劉影孱弱的身體站了起來,怒道:“看來給你的機會你是不要了!” “廢話少,受死吧”劉浩狂喝一聲,猛的撲向對面二人。 意蘊掌適時而出,呼嘯著帶著無盡的殺意擊向對面的人。 劉影見此,也是不敢怠慢,運轉內勁,刺激體內殘留的力量,加上軒轅閻風還未及取回的一絲混沌之力 “嘭”兩股極強的力量激烈的撞擊在一起。令原本昏暗的寢殿瞬間強光四射,穿透了窗外的落葉。就連趕來救援的數百兵也在頃刻間被震飛到百丈之地,殘肢斷腿隨處可見。 細探之下,窗外數百精兵,哪里還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劉浩,這可是你逼我的”,劉影徹底憤怒了,擦去滿臉血污,手中幻化出的玄心寶劍帶著火紅的氣息,就待吸凈眼前之人的最后一滴血。 就這玄心寶劍乃是男子前世征戰所獲寶劍,來歷成迷,一旦出鞘必定食人血肉才能回鞘,多年來已經久未出鞘。 看來,劉浩這次可真是將他惹怒了。 男子熟練的操作著玄心寶劍,不過十招下來,劉浩已氣喘吁吁。 就在他體力透支完的時候,那鋒利嗜血的冰刃毫不留情的刺向他,死亡的氣息席卷全身。 這樣的形式,這樣的速度,在所有人看來,這都是避無可避的一劍。 “嘭”,玄心寶劍被打落的聲音,老君王也在此時蘇醒了過來。 看著殿內一片狼藉,老君王只覺兩眼發暈,這終究是自己造的孽。 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誰知,被打落的玄心寶劍再一次動了起來,目標還是劉浩。 “怎么會?”剛剛出現的男子有些驚訝,卻也顧不得,持劍便上去阻止。 “呲”,劍氣入體,撕裂身體的聲音。 “浩兒。” “什么?” “哎。” “哥哥。” …… 軒轅閻風等人趕到的時候,出現的便是眼前這幕。 上官玲兒著急的跑向自己的哥哥,查看他被劃破的手臂:“傷哪兒了,傷哪兒了……”。 一旁的火烈在看到軒轅閻風之后,疾步走到他身邊,恭敬的拱拱手:“殿下”。 “嗯”某太子習慣性冷冷的應和了一聲,便又滿臉幸福的看向懷中的女人。 一番檢查,上官玲兒微微松了口氣,為哥哥包扎好傷口:“幸無大礙,不過,哥哥,你怎在此?” “殿下派人遣我來的”,他看一旁的火烈,拱拱手:“一路,多謝烈侍衛了。” 一路上,火烈把眼前的情況的上官凌風該知道的情況都已經告訴他了,所以,對于與軒轅閻風這些關系他基本也了解了。 這軒轅閻風不僅是夏朝太子,更是閻殿殿主,也就是他們家族需要效忠之人。 至于軒轅閻風的身份,在場的怕是沒有誰不知道的,因為某太子那張驚為人的絕美容顏除了掩蓋了眉間那特別的印記,其他的都未加遮掩。 此刻,大概只有地上失神呆坐的老君王不知道吧,其他的,不是知道他真實身份,就是見過他真面目之人。 軒轅閻風高傲的抬抬頭,看向暗處,喚道:“西臨”。 話音剛落,一個干巴巴的‘太監’赫然人前。 “不是我不救他”,他有些委屈的看向地上的劉浩,又看向軒轅閻風。 實在的,這一次他真的沒有見死不救,只是那莫名其妙的劍著實厲害。 尤其是,那劍本身帶著一股子邪氣。 老君王不知何時已跑到地上的劉浩身邊,滿臉悲痛,老淚縱橫。 “孩子,對不起,是父王錯了”,堂堂君王竟就這般坦然承認自己錯了。 可他錯在哪呢?他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吧。 果然,劉浩用沾滿鮮血的雙手緊緊抓住眼前的人,斷斷續續而悲憤的道:“您……您……您錯……錯了……那您可知錯……錯究竟為……為何?” 話畢,這個被憤怨埋了心的男子終究永遠的離開了,徒留一雙不甘的眼睛不肯合上。 懷中的孩子沒有了任何氣息,他卻依舊端坐在此,眼神空洞可怕。 他恍惚想著:錯,錯究竟是什么? 他從何時開始犯下這不可原諒的錯?到底是什么讓他漸漸的開始懷疑身邊的孩子?自己的十一個孩子,到如今,除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那個孩子。 “嗯”,軒轅閻風不加多話,一個手勢,西臨見狀,點點頭,手掌輕輕打了個響指:“出來吧。” 昏暗的燈光下,殿外走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瘦弱的男孩,他擼擼袖口作揖:“殿下。” “嗯。” “云奴,將你查探到的事情一一來”西臨道。 男孩點點頭緩緩道來。 原來,上官凌風乃是這梵音國多年前失蹤的三王子,其母被害之時,一宮女為了保住主子的孩子,拼著最后一口氣帶著孩子逃離。 面對千丈懸崖,宮女害怕了,可是,看著越來越近的追兵,宮女終究還是跳下了那令人腿軟的懸崖。 上官月本來正慶幸找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崖兼草’,不料被一不明物體砸中,生氣的撈起了這主仆二人。 一看,竟是一弱女子的孩子,當下便下不去手教訓了。 而宮女,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本想以自己最后能護住主子的身體幫他逃過一劫,沒成想,這一跳反倒是遇上了那個疼惜自己的人,也順理成章救了主子一命。 也就是,現在有資格統治這個國家的,只剩上官凌風一個孩子了。就看他是否原諒這個父親了。 當年,若不是這所謂的父親太過貪戀權位,疑心病重,一心只顧著奪了舅舅兵權,忽略了身處宮中的母子,何至于連自己的妻兒的無法保全。 如狼似虎般的皇宮,后宮之爭向來是最令人畏懼的。 “你會原諒他嗎?”上官玲兒靠在哥哥腿上,只是想要開解自己的哥哥。 “玲兒”。 “嗯?” “哥哥也不知道,只是……。” “?” “原不原諒好像沒有那么重要的,這王位于為兄,本就格格不入,這樣的身份我寧愿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嘆,只是疼惜自己那可憐母親的遭遇。 上官玲兒有些高興,猛的抬起頭來:“那,那哥哥是,不會不要玲兒了。”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可多年來的相處,他們比多少親兄妹還要親,這個唯一的哥哥一直都是她的驕傲,她依靠的肩膀。 “傻妹妹”他摸著她的頭:“無論何時,哥哥怎么可能不要玲兒呢?” 他承認,剛知道真相的時候真的無法接受,可是,現在冷靜下來了,覺得一切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他不怨軒轅閻風,他只是在做他該做的事情,將梵音國納為附屬國,本就是他一直要做的事情。 此番,讓他認祖歸宗,大概也是軒轅閻風為了還欠其母親的一個人情。畢竟,多年前上官凌風的母親救過軒轅閻風的父王,這是不可否認的。 至于這王位,上官凌風是受還是不受,軒轅閻風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鯉躍龍門,啪”,龍鱗發賤的腿踢上了火烈好看的臉:“唧唧唧唧唧唧”。 快起床,主子交代你的事情該去辦了。 龍鱗作死的起床方式,迎來火烈暴怒的一拳:“知道了。” 濃霧散去的早晨,梵音國王宮內。 “給我看看”,火烈保持著起床氣,沒好氣的一把將劉影的手扯了過來:“這還有三個鐘頭左右呢。” 危險的聲音,嚇得桌上的龍鱗一下子竄上了房梁之上。 那日主子交代了火烈與自己來善后,他便帶著幾人回了都城,它怎可大意嘛。 沒多久,晨起的國鐘敲響的一刻,劉影手心那顆朱砂痣開始逐漸變黑。 火烈見罷,掌心結出一團力量不斷注入其掌心,看著那顆朱砂痣終于恢復血紅,他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離開王宮的時候,回頭看向那富麗堂皇的皇宮一角,火烈嘆息:前世千百年的羈絆,只換得一世的等待,來世百年的相守,何苦? 雖,閻風收下那女子留下的靈女之淚將它化為朱砂痣,強行為二人制造了一世姻緣。 可……以劉影現在的身體……就算為他抽離怨靈和閻風的力量,他的身體也只不過能撐到女子轉世后三十多年而已。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