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北琰淡定地吃完飯,便站了起來走了出去,白素嫦一看,也趕緊放下筷子跟著顧北琰走了出去。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一路跟著顧北琰的身后,顧北琰頭也不回,走到街上卻猛地停了下來,白素嫦也呆呆地站住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顧北琰背對著白素嫦沉聲問道,要不是因為她長得像素秋,自己的耐心早就被磨盡了,哪里還會去問她究竟想干什么。 白素嫦走到顧北琰的眼前,揚起臉看著顧北琰,笑著道:“我就是想跟著你,你不喜歡的話,可以當我不存在。”反正這顧北琰,自己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從見顧北琰的第一起,就一見傾心了。 顧北琰側過臉冷冷地瞥了一眼白素嫦,沒有話,只如一個影子般從白素嫦眼前閃過,便消失在這熱鬧的大街上了,街上人來人往,白素嫦怔住了,這是什么武功?只一剎那就消失了,速度竟達到了輕功所不能及的地步,可這又不像是輕功,恍惚之間白素嫦甚至懷疑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看著這熱鬧的大街,白素嫦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平復好顧北琰不辭而別所帶來的傷感心緒,暗暗地更加堅定了一定要讓顧北琰愛上自己的決心,顧北琰,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的,白素嫦只恨自己沒有調查清楚就貿然跟著顧北琰了,連顧北琰在白羽國的住處在哪里都不知道,想到這,白素嫦毅然轉身朝丞相府里走去,看來得好好調查一下才行。 顧北琰一路不停歇地趕到了云霏樓樓后面的鏡心湖,看著鏡心湖,顧北琰輕輕地笑了起來,從什么時候起,自己心情不好竟也會像夕顏一般躲在這鏡心湖了?笑容的背后,卻是落寞,顧北琰看著此刻被微風拂動的湖面,白的鏡心湖不如夜間的那般寧靜神秘,倒是增添了幾分愜意。 顧北琰就這么在湖邊的草地上躺了下來,唉,自己不像夕顏會冰魄決,不然,倒也可以嘗試一下睡在湖面上是何種感覺呢。夕顏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愛獨處,不像素秋,素秋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愛拉著自己去集市上亂逛,看各種玩意兒,怎么又想起了素秋,可腦海里卻閃過一幅幅素秋的畫面,怎么也停不下來,想著想著,顧北琰便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一覺睡了多久,感覺到鏡心湖有人來了,顧北琰猛地張開了眼睛,只一秒,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來的人的氣息顧北琰再熟悉不過了,看來夜離的功力是退步了,氣息隱藏得不如從前那般好了。 “你的功力退步了,看來你得加強修煉了!鳖櫛辩琅f閉著眼睛,淡淡地道,夜離隨著自己為幽冥殿打拼的時候,兩人幾乎沒有停歇過,總忙著對付來幽冥殿挑釁的人,那時候的顧北琰,身上總是舊傷還沒好便又添新傷,要不是有白骨在,身上指不定全是一條條縱橫交錯駭人的疤痕。 夜離有點心虛:“是,主子,有情況了,那人,我發現了那人的蹤跡了,那人明便會到達白羽國的城外了!弊詮纳洗晤櫛辩屢闺x關注那人的動靜的時候,夜離便在各個來白羽國的路上設置了眼線,果不其然,那人真的出現了。 顧北琰的猛地張開了眼睛,站了起來,嚴肅地看著夜離問道:“你確定是那人沒錯?”果然還是尋自己來了,自從上次收到那人的開信,便知道會有這么一了,沒想到那人的動作竟然這么快。 “屬下非常確定,畢竟,畢竟那人實在是太好辨認了啊!币闺x無奈地道,自己又不是瞎子,還能認錯人了不成? “若是讓那人見到了,不必躲了,讓那人來尋我便是了,反正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顧北琰朝著鏡心湖丟了一塊石子,原本打算躲著那人的,卻沒想到來的竟然這般速度,就這么等不及了么?罷了罷了,躲是躲不過的,索性不躲了。 夜離點了點頭,也覺得很是苦惱,都那么久了,沒想到那人還是尋來了,看來自己和主子的好日子都要到頭了。 “也不知道夕顏,現在有沒有到無塵宮!鳖櫛辩匝宰哉Z地道。 夜離笑了笑,道:“主子,這才一沒見,你就想殿主夫人啦。”如今的夜離,已經完全將夕顏當做是殿主夫人了,普之下,能配得上顧北琰的,除了莫夕顏之外,別無她人了。 顧北琰笑了笑,轉過身拍了拍夜離的肩膀:“等你什么時候有了意中人,你就明白了,不過,你這年紀倒也不了,是時候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顧北琰想起以前夕顏調戲寧璇的模樣,突然也學了起來調戲夜離。 夜離神情瞬間就不自然了,咳了咳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道:“屬下還要回藏寶閣核對賬目,就不打擾主子了!蓖昃吞优芰耍略俅嘁粫蜁活櫛辩钸。 鏡心湖又只剩下顧北琰一人了,顧北琰幽幽地嘆了口氣,喃喃道:“那人來尋我了,可如今的我,怎能離開夕顏?夕顏的滅族之仇尚未報,噬心毒尚未解,我怎能夠離開夕顏?” 漸漸黑了,入夏的夜,總是難得的讓人感到很愜意,鏡心湖旁的人,此刻已經離開了。 反觀莫夕顏,此刻已經回到了無塵宮,迫不及待地拉著離婳跑去見自家娘親了。用完晚膳之后,三人便在院子里乘涼,南地北的聊了起來,杜秋娘見莫夕顏難得回來一趟,便將珍藏已久的桂花酒抱了出來,三人喝起酒來,女子甚少酒量好,可無塵宮的女子卻是個例外,因為宮里有不少桂花樹,每每到了桂花開放得最好的時候,杜秋娘便會將它們摘下來釀酒。 莫夕顏是云霏樓的花魁,這可不是虛的,夕顏的酒量與男子有得一拼,倒不是不會醉,只要不喝多,便不會醉,可大概是太興奮了,又或者是夜色美得太撩人了,莫夕顏一不心就喝多了,此刻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娘啊…我跟你,我啊,呃~”莫夕顏一句話還沒完,便打了個嗝,接著又抱著杜秋娘的手臂,醉醺醺地道:“娘…我愛上了一個男子,我,我跟你,他可是,是幽冥殿的殿主哦~厲害吧?哈哈哈…” 杜秋娘看著醉得開始吐真言的莫夕顏,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一旁被莫夕顏灌醉了的離婳,離婳此刻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杜秋娘只好任由莫夕顏繼續。 “他,他對我可好了,娘啊,我遇到了一個視我如命的人了,他,,會只愛我一個,可,可是,我體內有噬心毒啊,我,我怎么能,怎么能耽擱他了呀…娘,我該怎么辦,怎么辦…”莫夕顏一股腦地著,完淚也便流了下來,也許是酒太醉人了,讓傷心也發酵了,莫夕顏的淚便一滴接著一滴地往下掉。 杜秋娘聽到這里,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就皺在了一起,心疼地抱著莫夕顏,“顏兒,娘對不起你,娘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在這女子大好的年紀,背負著那么多,若是沒有巫族,這一切,便不會如此了。”杜秋娘著,眼淚也流下來了,眼眸里的恨卻是那樣的強烈,為什么,為什么巫族容不下冰族,一定要將冰族的人趕盡殺絕? 莫夕顏醉醺醺的閉上了眼睛,卻又被杜秋娘滴落在臉上的淚驚得張開了眼,杜秋娘的話,莫夕顏全都沒有聽進去,卻感覺到了杜秋娘在哭,便伸手將杜秋娘臉上的淚水抹掉了,心疼地道:“娘…不要哭,我,我已經長大了,會保護好娘的,不,不會有人欺負娘的,不會讓娘難過的,不會! 看著依舊醉得神志不清的莫夕顏,杜秋娘還是覺得一陣感動,將臉上的淚水都抹干,道:“娘沒事,娘這是看到你回來,太高興了,所以就哭了,顏兒不必擔心娘! 莫夕顏努力睜大眼睛看了看杜秋娘,之后又接著道:“娘啊,我想把太子,鏟除,鏟除太子,這樣,滅族之仇,就可以報了,娘…我好恨,好恨巫族…就因為巫族,我,我不敢答應,不敢答應和琰成親,我不敢,娘…我好怕,好怕失去琰,我好恨,好恨巫族…我要,要讓巫族的人,都消失!蹦︻亜偼O聛淼难蹨I又再一次決堤,許是忍耐太久了,這一次靠在杜秋娘的懷里,又加上醉了,心里的防備便崩塌了,將堅強的鎧甲都丟掉了。 “琰,我好想你,我想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把你傷得那么重,你,你的傷口,肯定還在疼…”莫夕顏又想起了那晚上,自己拿著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打在顧北琰的身上,而顧北琰,卻始終堅定不移地朝著自己走來,眼神是那般地堅決,那般地不顧一切。 杜秋娘看著不斷自言自語的莫夕顏,也心疼地落下了眼淚,傷心欲絕喃喃道:“坤,怎么辦?我們該怎么辦?這一切對顏兒來,都太殘酷了啊,坤,你什么時候才會回來,你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血蓮?顏兒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莫坤,是莫夕顏的爹,八年前出去后,便一直在尋找血蓮的下落,八年,只回過一次無塵宮,那一次,便是莫夕顏及笄的那一,只回來了一條,便又出去了,此后便再也沒有回來后,只是每隔三個月都會寄一封信給杜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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