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你急匆匆的趕著去哪里呢?是發生了什么事嗎,怎么個個都往那跑?”一個剛下班的婦人正打算去換點生活用品,就看到街上的人腳步匆匆的往同一個地方跑去,不由得有些好奇,便攔下了一個還算熟悉的人,問道。這人被攔下了也不生氣,只眼露精光,一臉的八卦樣,回道:“去看熱鬧呢,有個才十三歲的姑娘拿著一把木椅把一個大伙子給活活砸死了,現在正在警局里待著呢。”
“不是吧,這么狠,什么深仇大恨啊,死的那個人又是誰?別是造謠吧,一個十三歲的丫頭片子能有多大力氣,就是力氣再大,也不能把一個大伙子給砸死啊?”聽得這樣的消息,婦人先是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相信,后就燃燒起了八卦之魂,一副要跟著一起去看熱鬧的樣子。這人聳聳肩,一邊往前走,一邊道:“這我哪知道啊?但死的那個人據是大姐家的遠房親戚,有點背景的。”
婦人跟著這人走,邊走邊八卦,知道死的人是閔美溪的親戚后,撇撇嘴,道:“大姐向來懶得搭理這些沒什么本事只一心想攀高枝的親戚,怕是不會過問這事,這人要是真有背景,哪會那么沒用的被個丫頭片子打死?別忘了,咱們大姐對待自己人向來都是下得了狠手的,絕不會養一群廢物在身邊浪費口糧。”
“就是林姐也被大姐扔到魔鬼訓練營磋磨了一段時間,她的那些遠房親戚,要真的得到了大姐的青睞,別的不,自保能力肯定都是夠夠的,你的這人多半是個沒本事的,只想沾著閔家的光混吃等死,才會輕易丟了命。”
同樣趕去看熱鬧的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大嬸聽得婦人的話,卻是一笑,故作神秘的湊到婦人耳邊,道:“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大姐出面了,要插手這件事。”
“嗯,為什么?”婦人和她的同伴睜大了眼睛,仿若見了鬼一般的震驚。
“大姐怎么出面了呢?難道那個死掉了的大伙子真的跟大姐要好,既然是這樣,又怎么會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一起往同一個方向涌的男人偷聽到胖大嬸的話,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出來了,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應,都在等答案。
胖大嬸見眾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便故作壓低聲音的動作,實際上卻提高了聲調,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大姐出面,可不是為她的遠房親戚撐腰,而是為林姐做面子,不許底下人糊弄了林姐呢。”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信息量也大得眾人有些消化無能,但還是有反應快的人替大家問出了口,“林姐怎么跟這事扯上關系了,她是丫頭那一邊的人?”
“什么人不人的,林姐是大姐的人,哪里會跟別人扯上關系?是那女娃做的竹螞蚱深得林姐的心,林姐想讓她做一只竹籠子玩,找到了她家,正好就撞上了她行兇的畫面,也不知怎么的,就跟著一起去了警局。大姐一聽,哪里能讓林姐沾上這樣的晦氣,就趕緊跑到警局,給林姐撐腰,做面子了。”
胖大嬸得跟自己親眼目睹似的,惹得眾人一陣側目,她是什么身份啊,知道得這么清楚?見眾人神色有異,胖大嬸就挺了挺胸口,道:“我兒子在林姐身邊做事,自然知道這些事,他現在也在警局待著呢,我正好要給我兒子送衣服,就跟著他同事一起走了,你們看,這就是我兒子的同事,帥吧,但我兒子更帥。”
從一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高大青年滿是無奈的看了一眼胖大嬸,雖然是林舍默許胖大嬸把這事宣揚出去,吸引更多的人來的,但她這也得太多了吧?
得多還是少都沒關系,因為姑娘鬧出的動靜太大,有幸目睹那血腥畫面的人不止林舍一行人,還有一些街坊鄰居,其中不乏嘴碎之人,最先把事情宣揚出去的就是他們。林舍陪著姑娘到警局的時候,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索性順勢而為,吸引更多的人過來,還特意讓身邊的保鏢去把他那個頗有書功底的母親叫來,大家都愛看熱鬧,那就全民一起看,想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會發生什么不公平的事。而且這些人也能為閔美溪減輕一些壓力,不會授人以話柄。
警局門口堵滿了人,都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這丫頭片子怎么就想不開了要鬧出人命,還殺的是閔家的遠房親戚?這要是沒有鬧得滿城皆知,也許警局里的人就會按著程序走了,但現在已是人盡皆知,閔美溪又被驚動了,親自來警局過問這事,警局里的人也只能提高效率,并讓辦案過程透明化。
“吧,這是你唯一能出真相的機會了。”林舍摸了摸姑娘的頭,道。
“我真的可以?”許是林舍一直陪在身邊的關系,驚魂未定的姑娘很是依賴她,但在閔美溪面前卻還是膽若老鼠一般,不敢聽信林舍的話,把那個壞人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閔美溪察覺到姑娘的害怕,不免有些無奈,但她也實在做不來溫聲細語安慰人的活,只得冷哼一聲,道:“叫你就,矯情什么。”
“……”我的大姐哦,你確定你是在鼓勵她出真相,而不是在威脅她?沒看姑娘都要哭了嗎,嘖嘖,還是林姐好,溫溫柔柔的,不會叫人害怕。
但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姑娘有受虐傾向,溫聲細語的安慰無法讓她的心平靜下來,倒是閔美溪的冷硬態度叫她瞬間清醒了過來,握緊拳頭,把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苦所受的驚嚇,一五一十事無巨細的了出來。隨著她的述,閔美溪的眉頭皺起來了,林舍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手一直沒放開過姑娘。
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聲淚俱下的姑娘身上,沒能察覺林舍的異樣,閔美溪察覺到了,卻不想點破,回去后關起門來隨便她怎么問林舍都行,現在卻不行。
雪美的注意力一直在姑娘身上,但還是嗅到了空氣中的一絲古怪氣息,只她等級低,不知這是什么,也就沒放在心上了。姑娘完自己的故事后,撲到林舍懷里哭了起來,林舍抱著她,眼神溫柔,整個人就像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一般,卻無人知道她正在吸收姑娘身上的怨氣,這是她晉級后發現的吸收能量的又一渠道。強烈的恨意,濃烈的怨氣,難言的嫉妒等等,都是她增進死亡異能的養料。
看到姑娘的第一眼的時候,林舍就嗅到了她身上的黑暗氣息,她的靈魂正努力壓抑著一股強烈的恨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一旦爆發出來,就會造成很可怕的影響,但爆發后的她,卻能助林舍增進死亡異能,故而林舍才對她另眼相待。
只是沒想到姑娘會爆發得那么快,當場就打死了那個她最恨的人,好死不死的這人還是閔美溪的遠房親戚,無奈,林舍只得管了閑事,跟著一起來警局。
令她欣喜的是,姑娘身上的怨氣并沒有因為仇人的死亡而終結,反而越來越濃郁了,她便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這些怨氣,反正留在姑娘身上也沒有用。
姑娘的哭聲變得越發清晰的時候,眾人也冷靜了下來,紛紛譴責那個該死的癟三,反正看閔美溪的樣子也是不在乎那個不爭氣的親戚的,他們也無妨。
“喔唷,作孽哦,怎么能這么欺負一個孩子呢,她才十三歲呢,也下得了手。”
“這要不是逼得狠了,人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片子能下這樣的死手嗎?”
“雖然這人是活該的,但姑娘行兇殺人總也犯了法,這下該怎么判呢?”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閔美溪身上,閔美溪卻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道:“按法律辦事,便是這人罪有應得,也不該由別人凌駕于法律之上去制裁他,犯了法,就一定要接受懲處。但法外不在乎人情,這孩子還未成年,按律應該……”
“大姐饒命啊,大姐饒命啊……”不等閔美溪把話完,就被一個急躁的聲音打斷了,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擠了進來,有人認出他是姑娘的哥哥,便自覺讓了一條道。姑娘的哥哥走到大廳后,看了一眼窩在林舍懷里的紅腫著雙眼的妹妹,咬咬牙,跪下給閔美溪磕了一個頭,道:“大姐,無論我妹妹做了什么,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失職,是我沒能教好她,她還未成年,不知道什么大道理,我作為她的哥哥,長兄如父,理應替她承擔一切罪責,要坐牢就我坐吧!”
“哥……”姑娘一看到自己的親哥來了,就哭了出來,又見他要為自己坐牢,就撲到了他腳下,哭著求閔美溪不要抓她哥哥坐牢,有什么她都擔著。
兄妹倆哭得實在太慘,叫人忍不住心酸,閔美溪卻拍了一掌桌子,“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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