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伯和三伯,陸續地回到了劉府。 久別的人回家,馬上又要春節了,因為劉尚武受到皇上封賞帶來的喜慶氣氛,還未完全消失又被燃起。劉府上下人等無不喜笑顏開,心事重重的祚晨卻是有些牽強。 祚晨沒有感到家人對自己的冷落,慈愛的二伯和三伯總是喜歡和自己嘮嗑,毫不保留的指點自己練武,更喜歡搶著把自己跨在他們肩膀上、或是騎在脖子上。 多日以來,祚晨被壓抑的情緒得以慰藉,歡快的隨著伯父歡騰著。 二伯看著祚晨滿臉童真的臉,道:“看你人畜無害的樣子,誰會想到竟然有那么大的心思。” 聽在耳中,祚晨沒有接腔,依然歡笑著。心想,原來大家都得到了老爺子的通告。他沒有表現出心中的不快,依然在三伯的脖子上手舞足蹈著。 眼見得祚晨不動聲色,尚志暗暗為祚晨的沉著贊許。心想,以后的事情誰能夠看得準、誰又能看得透?也許,祚晨未雨綢繆的想法就是正確,那也是有可能的。 一場風雨一片泥濘,一朝子一朝臣民,不是哪一個凡夫俗子能夠左右得了的。基于這樣的心思,尚志和尚稷對老爺子的話不置可否,和老爺子君為臣綱的思想不同,哥倆考慮的是弱勢平民幸福,出于對老爺子的尊重,當然不會反駁。 “晨子,做事情不可草率莽撞,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我和你二伯會一直這樣托著你,你知道嗎?”尚稷停下動作仰起臉,頗有意味地向上仰望著祚晨。 沒有過思想準備的祚晨,一時之間就怔住了,呆呆地低頭看三伯,心里不由得異常興奮,還有伯父暗暗支持自己的想法,自己并不是一個孤獨的拓荒者。 “伯父,我所計劃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劉家的將來,我會慎重考慮慎重實施,你們要相信我!”祚晨滿臉凝重的神色,不見了頑童模樣。 尚志在祚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滿臉嚴肅的:“你要動歪心思毀了劉家,心我和你三伯,剝了你子的皮。” “我要有錯處,對不起祖宗或是魚肉百姓,侄兒甘愿受罰,絕不皺一下眉頭。”祚晨渾身熱血沸騰,聲音稚嫩卻鏗鏘有力。 “好!你給我記住,老劉家沒孬種,都是孝悌忠信之人,沒有被百姓戳脊梁骨的漢子!” “好樣的,記住你今的話!” 尚志和尚稷從精神上給予鼓勵,從言語上給予鞭策,無疑給了祚晨莫大的助力,就像安裝完畢的飛船,點火就能遨游太空。 在老爺子詫異的目光下,祚晨又對他有了久違的嬉皮笑臉,又是嚷嚷著和奶奶喊著“孫兒餓了”。激動的老兩口手足無措之余,心里暗暗欣喜,以往那個活潑可愛的心頭肉,終于認識到錯誤了,也終于回心轉意了。 沒有大臉盤的大年三十,祚晨很失落,在一家人歡樂氣氛下,很知趣的沒有過分表現憂傷。祚晨知道自己很想念他、掛念他,也知道父親肯定會有同樣的心情,這就夠了! 拿著奶奶塞在手里的壓歲錢,祚晨對老爺子裝出郁郁寡歡的模樣,道:“我都有了爵位身份,再不久前還在海陽城,為家里添了產業。大過年的,就給這點壓歲錢?您也太摳門了!” 見祚晨肯和自己和顏悅色,又不排斥爵位身份了,老爺子心里就像喝了蜜汁一樣甜,撫著胡須笑道:“算你子的有理,加一個金元寶!” 祚輝和祚榮,雙眼目不轉睛的端詳著,捧在手心的金元寶。唯恐,它像冰塊一樣化成水,從指縫之間溜走了。 “我還以為會比他們多得到好處,唉!還是一樣多!”祚晨一副詭計未得逞的模樣,惹得滿家人哄堂大笑。 老爺子和老太太,笑的最是歡暢,他們倆喜歡這種團圓的喜慶,更喜歡這種和睦的興盛氛圍。 被摟在老爺子懷里的祚晨,嘻笑著看向兩位伯父,換來會意的點頭和暗暗豎起的大拇指。祚晨心里更是信心百倍,因為二伯和三伯給予了他難得的定心丸。 就像太陽不可能停在上,春節很快過去了,尚志和尚稷又回到了各自的軍營,劉府一年一度的團圓節狂歡,也恢復到了以往的柴米油鹽和醬醋。老爺子很感激孫子這些日子的表現,沒有在自己很在意的春節,給自己或是家人們添堵。由此,對祚晨的睿智和心機又有了嶄新的認知。 祚晨沒有按照老爺子計劃讀書練武,而是讀書一習武一,然后就是做著各種實驗的一。就這樣堅持不輟,日以繼夜的循環往復。雖然,偶有出府時,都是老爺子不辭勞苦的監督,但是祚晨仍然沒表現出絲毫不快樂。 府中有甲子,歲月添人壽。 冬去春來,酷暑嚴寒交替,祚晨已經茁壯成長為一個十歲的少年。自就習武練功不輟,又飽讀詩書,打造了祚晨英姿勃發的同時,隱隱透射著溫文爾雅的氣質。 練武場上,哥仨最后一次比武。明,祚輝和祚榮就要前往軍營歷練,這一去就是兩年。 “祚晨,今我可不會讓著你,教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功力。”祚輝驕傲的仰著頭,被祚晨壓制的太久,總想能夠真正的一較高下,無論是智力或者是武力,有一樣能夠勝了祚晨也好。 老爺子看著祚輝,心里比較復雜,倘若沒有祚晨作比較,無疑祚輝是一個很出色的青年。雖然十九歲,但是自從打劉尚武軍營回歸后,刻苦練功是劉府上下人等有目共睹的事實。老爺子一手教導出來的十個徒弟,其中竟有六個已經奈何不了祚輝的武力了,可見祚輝幾年來下了多大的苦功。 關鍵是有了祚晨這個妖孽,祚輝注定永遠在祚晨的光環之外。就論年齡,兩人就整整相差了九歲,雖然祚晨有異于常人的身高,看起來有十五、六的樣子。外人不知道這一點,劉府里每一個人都很清楚明白。 老爺子知道,祚輝敗了。不是敗在志氣上,而是徹底敗在心性的沉穩冷靜上。其實,潛移默化式的,祚輝已經把祚晨當作了目標或是標桿,已經在人家身后做好了追趕的打算,超越豈是那么簡單的事情?祚輝不懂這個道理,老爺子活了這么一把年紀,怎么會不懂又怎么會想不明白? “輝哥,再輸了可是不能在找理由,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記住我們之間的誓言,我很在乎的。”胸有成竹的祚晨,沒有表現出過分的緊張,看起來有一種自以為是的囂張。 “什么誓言,怎么我不知道?”老爺子很機警,總是很緊張于祚晨對他又耍什么花槍。 回過頭,祚晨呵呵笑著,道:“爺爺,我們孩子之間的把戲,不用那么認真吧!” “爺爺,沒事。若是我和輝哥輸了,今年必須春節回家過年,就是這樣。”祚榮在幫腔著,其實也就了一半誓言,余下的是哥倆不能參軍,將來隨著祚晨開辟將來。 練武場正中,哥倆拳來腳去同使劉家拳法,一時之間膠著在一起不分上下。突然,祚晨招數急變,近身拿住了祚輝的左手臂用力向下壓去。祚輝怎肯讓他如愿,左手臂向后用力同時,右臂輪圓了襲向祚晨的頭部,典型的雙峰貫耳半式,腳下一式撩陰腿遞出。 祚晨不退且進,避過祚輝的右手,身體向右滑動半步,將祚輝手臂反關節背負于肩略一轉身,身體微微拱起猛地用力拉起祚輝。完美的一記過肩摔,祚輝就像被摔在地上的稻草人,彈了一下再也爬不起來了。 祚輝的五臟六腑,就像從沒上過船的水矬子,翻江倒海五味雜陳之下,張口就嗷嗷的吐了出來。看看污穢雜物,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老爺子也是很驚異,這確實是很簡單很實用的招數。 稍頃,略感舒服的祚輝喊道:“你耍賴!這不是拳法招數!”躺在地上,心里還在憤恨著祚晨,怎么還有這種身手自己卻全然不知。 “管那么多干嘛?你不是已經輸了嗎?”祚晨的笑,在眾人眼里是那么的卑鄙無恥,事實卻的確是祚輝輸了。 老爺子的幾位徒弟,更是疑惑地看向老爺子。心想,師傅還有后手沒有傳授,都傳給了他最喜歡的孫子? “爺爺,你偏心眼!傳給祚晨高深的功法了?”祚榮心直口快,表達著對爺爺的不滿。 “砰”一記爆頭蹦,砸在祚榮腦袋上,老爺子憤怒道:“口無遮攔,我在你們心里就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心里思量著,祚晨這子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祚晨笑著,用手指著正在揉著腦袋的祚榮,道:“榮哥,輪到你了!” “免談!祚輝都敗了,我還去找虐?我再褦襶,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祚榮紅著臉,怎么也不肯下場。心里琢磨著,和你這妖孽比?也就祚輝那犟貨不服氣,非要來比一場,這回好了,看他怎么實現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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