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近午時的陽光,沒有讓劉祚晨感覺到絲毫的溫暖。 以往的太子殿下雖然性格乖張,但絕對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糾結黑暗,劉祚晨相信是宮中的大環境令太子殿下有了如此大的改變,也想要抗爭也想著改變,但,能夠起到作用嗎? 劉祚晨不看好太子殿下現階段有改變命運的能力,起碼是沒有繼位之前不具備改換地的能力。 單純的依托太子看好的這點經濟能力,依靠劉尚武邊關大將軍的身份,再加上太子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崇,劉祚晨認為,依然不具備顛覆皇上操控的一切。 “太子殿下,您是聯手,這……下官不敢茍同,需要幫助之時您只管明言,下官自當竭盡全力。” 一臉肅然地看向太子殿下,劉祚晨對于太子所的聯手二字心有警惕,太子可以心無旁騖地脫口而出,并不代表劉祚晨可以聽之任之。沒有搞清楚太子殿下如今的處境或是真正用意,劉祚晨完全可以理解為這就是他居心叵測,是要將人置于水深火熱的忤逆之罪當中。 試想,得具備多大的能力多尊崇的身份才能和當朝太子平肩,身份地位的不對等,如何能有“聯手”的法? “嗯,這就好。”微微笑著的太子殿下,沒有表現出過多意外的表情,隨口應答著,讓劉祚晨更加堅定了他存有居心叵測的想法。 “太子殿下,下官有些疑惑,不知您……” 輕輕撣了撣蟒袍的太子殿下,重新坐到劉祚晨對面,雙眼恢復了稍許溫和,道:“來聽聽,本王知無不言。” 緩緩地語調,肅然的表情,讓人覺得太子殿下就是要敞開心扉促膝長談。 太能裝了!劉祚晨暗暗地想,老子劉尚武的半點也不假,這皇宮大內之中隨便拎出一個人來,絕對不是善與之輩,就太子殿下這不時變換的神情,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輕易辦到的事情,更不用心里揣著的意圖了。 “下官記得,當初靖親王爺可是鼎力支持您冊立太子,以王爺的能力還需要下官這綿薄之力,確實令下官不解。”劉祚晨思慮再三,原想著是太子已經擁有朝廷的勢力,想想還是這樣出來比較溫和。 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劉祚晨,太子殿下沒想到劉祚晨問出這般淺薄的問題,心里,難道這子就是個傀儡或是背后有高人指點才取得如今的成就?可,以往劉祚晨在京都惹出的禍端卻盡是其所為,這毋庸置疑!那么,就是這子在這里裝傻充楞! 多一個人的幫助就多一份力量,這么淺顯的道理,劉祚晨不可能不明白。如是想著的太子殿下,凝視了劉祚晨良久,這才道:“本王想,你是想問吾皇叔那里的勢力是否可以被本王所用,是吧?” 被太子殿下看透了心思,劉祚晨也不顯得尷尬,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太子殿下自己出口,終究是比問出來要好很多,這毋庸置疑。 劉祚晨自知,多年前,就已經跟力挺太子的靖親王爺解下了深仇。此時太子又刻意拉攏,倘若不出個子丑寅卯來給一個交代,劉祚晨完全可以認為就是這爺倆故意制造陷阱。 咳咳……,輕咳兩聲的太子,嘆了一口氣道:“靖親王爺那里,確實有些勢力不容覷,若非如此……,估計也不敢于公開支持本王,或者應該他早該灰飛煙滅 。這樣的關系的確是相當復雜,也讓世人云里霧里看不清真意,吾父皇與吾皇叔可謂是水火不融,可吾皇叔卻又力挺本王冊封太子,是否頗為耐人尋味?” 劉祚晨配合著點了點頭,自知在多年前就已經知悉,也未曾期望太子殿下對他和盤托出,再繼續下去或許就能從皇子的話里聽出些許端倪,就足夠了。 “……陳康郡王,或許你應該了解,駐扎北方經年與慶親王爺之子陳勝遙相呼應,可謂是北方敵寇難以踏足安泰半步,不用本王再細想必你也應該明白了,靖親王爺的勢力根本不能為本王所用,那就是他用以保命的手段而已。” 這,劉祚晨從未想到也是無人對他提及過,只知道慶親王爺之子在北關駐守,卻不知,皇上將兩位世侄一位派去鎮守邊疆一位冊封郡王,相互牽制又相輔相成共同抵御外敵,真是出人意料! 遠在北關的兩位輩,斗雞一樣相互提防著,京都里的兩位親王更是心懷叵測,卻怎么也逃不出皇上的掌控,邊關一旦出現問題,就明兩位親王已有異動,真是高明的決策! 如是想著的劉祚晨,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皇上總是喜歡利用親情的羈絆做到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比如同如萱公主的婚事,按照太子殿下的思路來講,都是劉祚晨的家人的話,豈不就是將矛盾轉化成家事?原本臣子之間的朝堂矛盾,頓時便發生了質的變化。 誰會將家事以綱常評定是非?這,從根本上就堵住了悠悠眾生之口,誰還沒有點家庭矛盾或是家庭瑣事? 高!就是高!劉祚晨不得不佩服皇上思慮之深。 可是,倘若他們倆人聯起手來豈不是……,想到此,劉祚晨不由得心里一顫。 “不用緊張……,不是還有二皇子殿下駐扎在西北邊關?”太子殿下慵懶的聲音響起,提醒著劉祚晨,剛才失色了。 劉祚晨訕訕地笑笑,正色問道:“皇子殿下即便是不懼路途遙遠,可大軍必然行動遲緩,時間上真的來的急?” 憂慮的問話,更多表現出來的卻是疑惑不解,太子殿下自然分的很清楚,暗暗地點了點頭,道:“大安泰這么大,你看來并沒有完全熟悉……”微微一頓,看了一眼劉祚晨,接著又道:“安北都護府,也不是吃素的!即便是抵擋不了叛軍進軍的步伐,拖延到援軍到達,還是有十足的把握。” 最近才了解到,駐守西方邊陲的軍隊,有可能要對石國動武,倘若北方邊關的將士瞅準這個空檔,或是按照塔孜王爺推測的那樣向西方進軍之后進攻京都城,豈不是二皇子殿下也會自顧不暇? 不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沒有過統兵作戰經驗都輕易能夠想到,皇上怎么會沒有特別的手段防患于未然,再結合這慶親王爺的推測以及太子殿下的憂慮,劉祚晨隱隱覺得,這肯定又是皇上設的一個大局。 倘若這是皇上布的大局,他的信心來自哪里?他的一切手段都藏在什么地方,難道真的不怕被心思各異之輩有機可乘從而掀起滔巨浪? 安泰國內動蕩不安,那么環伺周邊的強國豈不是也有了可乘之機?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后搞的安泰內憂外患,即便是皇上得償所愿,面對千瘡百孔的大安泰也會心安? 或許,這就是強勢!是以自己的意愿來強制別人的行動,從而完成或是達成自己的心愿。作風硬朗果斷敢敢做,完全以自我為中心,根本不管不顧百姓將士的意愿以及死活。 “想到了什么?不介意的話,給本王聽聽。” “啊!?……下官在想,這可真是大手筆。”思緒,被太子殿下打斷,劉祚晨刻意掩飾著。 者無心聽者有意,也或許就是太子殿下刻意將劉祚晨往他思路上引導,將雙眼微微瞇縫著,道:“大手筆?看來,你知道的事情的確是不少。” 太子殿下的話讓劉祚晨心里陡然一驚,蹙緊了眉頭想著措詞。 “太子殿下,殿外內宮來人傳話,是如萱公主要見劉駙馬爺。” 太監進殿稟報的話,讓劉祚晨心里如釋重負,就像是溺水之人眼看著岸邊救助之人拋來了繩索,心里真是不出來的高興,也或許是聽到如萱公主的名字,讓自己心里感覺到無比輕松,此時,只想著離開這鬼地方的劉祚晨已是分辨不清楚了。 “如萱公主?” 太子殿下遲疑地看向劉祚晨,滿臉都是疑惑。 或許太子殿下正在忖量著,你劉祚晨什么時間又和如萱公主打的火熱了,即便是早有婚約在身,可畢竟這么多年也未曾聽聞這兩人有過接觸,是皇上刻意的舉止還是李子欽特意安排? 看出了太子殿下眼色當中的復雜,劉祚晨笑笑點了點頭,這,更讓太子殿下疑心重重,望向躬身的太監,“是后宮來的傳話之人?” “回太子殿下,是內宮守職公公,是皇上午時在后宮同李貴妃用膳,傳駙馬爺前往。”太監恭聲答道。 果然是皇上從中作梗,暗自腹誹不已的太子殿下,哈哈哈……,大笑出聲,道:“看來,妹夫今兒個是要去見丈母娘了,恭喜!恭喜!對了,帶禮物了沒有?要是不嫌棄的話,本王送你一件,妹夫意下如何?” 被太子殿下調笑之余,劉祚晨更加惱火的是要見李貴妃,在這強勢的皇家諸人眼里,我還有沒點人身自由了?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真當自己是沙包一樣踢來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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