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位于麥邱平原的南方,早在大歷十世紀之前就已經正式被設立為主城,等1290年瑞英麥邱滅掉瑞英以后,被瑞英麥邱調配到南部行省。
1566年在這座城市的郊區,發生了著名的“米蘭戰役”,叛亂的瑞麥邱人在野外擊敗了瑞英麥邱軍隊的主力,標志著瑞麥邱人復國之路至此一片坦途,等到1578年時,瑞英麥邱被迫承認瑞英的復國,米蘭也歸為復國的瑞英。
1609年,由于瑞英的領土過于龐大,一個行省已經無法應付此時的領土,因此在南部行省的南方新拆分出了一個行省,由于米蘭位于這座行省之中,為了紀念四十多年前著名的“米蘭戰役”,這個嶄新的行省以米蘭而得名,被稱為米蘭行省。
時過境遷,當大歷2161年降臨之時,伴隨著“第五次瑞奧多戰爭”的戰敗,軍事貴族集團推翻了祭司貴族集團的統治,在瑞英建立了卡爾王朝,而米蘭行省在“卡爾改制”中從米蘭行省調整到瑞奧多行省。
等到2263年時,伴隨著宣告瑞英第二次亡國的“第六次瑞奧多戰爭”,米蘭也從瑞奧多行省被割讓到奧迪的斯陸區。
由于瑞英麥邱對待瑞麥邱人暴虐苛責,因此奧迪對待瑞麥邱人就略顯溫和,而米蘭的貴族可以用每年向斯陸區首府西里多諾斯購買自治權的方式,維持瑞麥邱人對米蘭的自治,這一情況持續至今都仍未改變。
米蘭的瑞麥邱人對自己的文化充滿著自豪,從16世紀開始,歷代米蘭主教都會編撰米蘭編年史來記敘米蘭的歷史。
當隔壁的瑞麥邱人貴族在但丁和格羅斯的帶領下,從2320年開始轟轟烈烈的“光明戰爭”時,隸屬于奧迪統治的米蘭,仍然悠閑的過著自己的生活,雖然不少年輕沖動的貴族,會自愿帶著家仆去支援隔壁同胞反抗暴政。
不過除此之外,米蘭這座城市雖然繁華,但是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波折了,奧迪忙于南方對多利安的戰爭,只會向米蘭要求提供人力與物資罷了,所以自從米蘭被奧迪吞并以后,已經整整一百多年沒有經歷過國家戰爭規模的戰火。
那些年輕的貴族們或許會因為米蘭死寂一般的平靜而哀嘆,然而上了年紀的貴族卻因此而自豪,他們會說,除了3場饑荒與瘟疫以外,米蘭這些年來沒有經歷過任何悲慘的事物,倒是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他們所指的趣事,指的是一個2365年出生的瑞麥邱人貴族婆利古,他可以說是米蘭這些年來最引人注意的人了。
據米蘭編年史記載,2365年出生的婆利古天生聰慧早熟,能言善辯,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熟練,他的家族將婆利古視為驕傲,只是當時的米蘭主教略感憂慮,認為這時候出了這種貴族,恐怕會有成為第二個赫爾斯的可能。
當時的米蘭主教在編年史中憂心忡忡的記載道:“隔壁這些年死了數以萬計的同胞指光明戰爭,戰爭結束不到1年,我們這里卻出現了一個小赫爾斯,實著是讓人憂慮,我擔心他是那些死難同胞不甘靈魂所造成的,會給米蘭的瑞麥邱人帶來赫爾斯之亂。”
赫爾斯之亂,也就是著名“狂人”屋大維赫爾斯在悉伯和悉尼掀起對菲氬的叛亂,期間死傷的悉尼人不計其數。
這個主教對婆利古來歷的猜測貼近了幾分事實,婆利古確實與“光明戰爭”有關,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婆利古的破壞力,婆利古并不僅僅給米蘭帶來了“赫爾斯之亂”,而是給整個南疆大陸帶來了“赫爾斯之亂”。
雖然婆利古天生聰慧,甚至在10歲入學以后,知曉了無數連主教都不曾知道的知識,米蘭編年史中這么記載到:
“還是孩童的婆利古,擁有著連牧首都不曾擁有的浩瀚智慧,即使是通天鳥王奧迪的最高統治者,也曾好奇的派出使節來向婆利古詢問謎題,而婆利古都能回答的出來,一時間人人以婆利古為驕傲。”
“只是年歲漸長,婆利古心中的疑惑也越多,他曾經對米蘭學院的學院長說過,他可以解開一個又一個的謎題,但是他沒法回答最根本的謎題,人,社會,國家,等等。”
“知道的越多,迷惑的越多,則越羨慕無知的快樂,這是婆利古離家之前最后說的話,然后他就留下紙條,對家人說自己要去做苦行僧,以求能解開自己的疑惑。”
“自此以后,婆利古就消失在米蘭的視線之中,一直到我停筆為止,都再也沒有見到婆利古的身影,除去一些真假不知的消息,姑且能大概知道,婆利古在荒野之中做著苦行僧,虔誠安穩的向神靈祈禱。”
米蘭不清楚婆利古去了哪里,然而有著系統的冷弈可以清楚,婆利古離開連以后,終日在荒野中行走,每日餓了就吃樹葉,渴了就喝雨水,其他時間都在進行冥想,思考天地間的道理,已經整理記憶碎片。
困擾婆利古的,除了知道越多則知道自己越無知的苦悶以外,還有那如影隨形仿佛觸手可及卻永不可及的幻影,那是像星辰碎片般前世的記憶。
一點點的抽絲剝繭,到最后十年時,婆利古干脆就枯坐在樹下一動不動,全力進行著對記憶的梳理,由于格羅斯在附近守護著婆利古,因此婆利古最后十年時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得以不受妨礙的思考。
終于,在大歷2405年時,經歷三十年苦行,以及十年一動不動于樹下枯坐的婆利古,終于將記憶碎片給梳理完畢,他回憶起了作為但丁的前世,但是回憶著但丁的點點滴滴,新的疑惑也驟然產生,自己與那個但丁,還是一個人嗎?
“你覺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反正你就是你,婆利古,”冷弈看到了婆利古的疑惑,傳音到他的心中。
婆利古恭敬的對冷弈回禮,這讓冷弈感到一陣不協調,以往但丁的性格,可不會如此恭敬的對自己回禮。
“不論如何,斬界之神大人,我的存在是因為你的意志而延續,雖然我知道一個超凡傳奇說出這種話很可笑,但是至少說出來還是要的,斬界之神你賜予了我延續,我愿意為斬界之神你效勞,作為我的報恩。”
“不可笑,不可笑,”銀白房間之中的冷弈輕輕的叩擊抬手,發出清脆的敲擊聲,“正好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你適合去完成。”
婆利古讓靈力疏通許久未動的雙腿,然后勉強站了起來:“斬界之神的任務,我自然是會去完成,雖說斬界之神不太可能懷著惡意,但是還得問一下保險一點,這個任務不會是邪惡的吧?”
邪惡?鋼鐵雄心的話,他的性質本身是邪惡的,但是很難說他的目的是邪惡的,所以到底算不算邪惡呢?冷弈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回答,因此含蓄的這么說道:“這也是梅依在希帕里的愿望。”
梅依?這個前世的名字第一次從其他人口中說給婆利古,不是祭壇里布告時對圣徒始祖的提及,而是作為友人的提及,而希帕里這個來自遙遠的蘇拉西地名,更是讓婆利古不覺淚流滿面。
但丁和梅依,從蘇拉西離開,已經過了快一千年了吧?不知道蘇拉西還可安好?不知道故鄉還可安好?
梅依在希帕里的愿望是什么呢?零碎的記憶在婆利古腦海中浮現,愿望的內容被回想起來了,即不希望凡界的人再向俎上魚肉一般被上界操控。
“這種事真的能辦到?難道斬界之神閣下打算背叛神界了?”
“且看著吧,你先說你接么?”冷弈不咸不淡的回話道。
最后婆利古答應了這個于是他簡單收拾了行囊以后,就利用傳送魔法傳送到迪馬海灣上面,在水面上如履平地的行走,很快就走進了迪馬,接著走上山上的王宮。
此時正是半夜,四周寂寥無人,王宮山下雖然有著一些守衛,但是那些不是打瞌睡就是打牌的雜牌守衛,根本無法發現婆利古的蹤影,婆利古就這樣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走到了王宮的大門前。
婆利古在周圍施加了隔音魔法,以確保聲音不會驚動守衛,于是敲響了這扇從2394年至今已經11年沒有被敲動的大門,伴隨著大門的抖動,不知多久歷史的灰燼被震落下來,飄飄揚揚的像是灰色的雪花。
由于這座王宮沒有任何的防御法陣,婆利古清楚的察覺到里面的靈力波動,這意味著赫爾斯已經被敲門聲驚醒,并不是惡客的婆利古收斂了身姿,安靜的佇立在門外等待赫爾斯的回應。
許久之后,門內終于發出蒼老頹唐的回話:“又是哪個挨打不夠多的后輩,來這里打擾我這個老人家的休眠嗎?難道瑞英麥邱想要挑起第三次悉伯戰爭?”
“我叫婆利古,并不是瑞英麥邱派來的,婆利古這個名字也許你不熟悉,但是我前世的名字你一定聽過,但丁。”
里面的靈力波動一陣猛烈,婆利古微微露出笑容,他知道對方開始感興趣:“不請我進去詳細的說一說嗎?”
吱吖,大門被隔著很遠的赫爾斯用靈力脫開,掃出一片厚重的灰燼,赤著腳的婆利古踩進了宮殿內。
之后的三天,婆利古都在和赫爾斯交談,雖說婆利古還很年輕,但他是赫爾斯這四十多年來見到的唯一一個同時代的人,于是赫爾斯仿佛年輕了數十歲,興致勃勃的與婆利古開始教堂。
前兩天主要是和赫爾斯聊中土大陸的事情,可惜的是,但丁來南疆大陸的路線,是蘇拉西走西岸、南岸,然后直接到埃多楠半島,波旁島,騰龍大陸,瑪茲島,然后到南疆大陸,沒有經過赫爾斯最想了解的腹里地域以及東岸。
第三天時,婆利古開始給赫爾斯講解“鋼鐵雄心”計劃,這個計劃的內容被冷弈刻在婆利古的腦海,因此婆利古記得相當清楚。
最終,赫爾斯決定接受婆利古的幫助,在迪馬進行“鋼鐵雄心”計劃,只是在計劃開始之前,婆利古對赫爾斯警告道:
“在鋼鐵雄心計劃開始以后,會給平民造成比現在更加可怕的災難,而是什么樣的可怕,恐怕只有斬界之神能知道,不過他也說,只有在度過這一災難之后,平民才能真正的迎來新生,而不是被貴族施舍的新生。”
“災難啊我大致有些明白,你這個計劃和空想家中機械派的理論一樣,所謂災難無非是兩個,一是生產物資過多導致的一系列問題,二是貧民被貴族逼迫去進行生產,這些空想家都有討論過,”赫爾斯瞇著眼睛思索著,然后以不屑的語氣做出評論。
“只是這種災難能嚴重到哪里去?過多的話捐給福利機構不就行了?完全可以依靠法律和懲戒來調和,總之再怎么糟糕的未來,也不會比現在還要糟糕。”
于是赫爾斯一錘定音:“做!”
大歷2405年,塵封11年的大門再次打開,一個名為婆利古的苦行僧代表赫爾斯下山,宣布赫爾斯的嶄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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