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革統領,我們應該聽從他的話嗎···”
修革隊伍中的人,在聽到地獄使者的話語以后,面面相覷,最后還是修革一錘定音,先接觸一番。
此時,那個帶著山羊面具、自稱是地獄使者的神秘男子,在解釋完自己的來歷以后,就交給眾人一張長長的卷軸以后,通過卷軸散發出來的腥味,修革可以判斷,這個卷軸是由羊皮制成的。
給出卷軸后,地獄使者原本是打算直接離開,給他們自信思考的時間,但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這群人中即使是文化水平最高的修革,也只是半桶水,看這些文字只能連蒙帶猜。
【如果我想要坑你們,你們這群目不識丁的野蠻人,被我賣了還在幫我數錢】心里嘟囔這個的地獄使者,不得不留下來,耐心的幫助這群文盲,解讀用最基礎蘇拉西文字寫成的交易卷軸。
在卷軸上,詳細的記載了要交換的東西:修革需要屠殺一定的人,攝取他們的靈魂,然后將這群人擺放成一定的規模,形成血跡法陣,用來祭祀魔鬼,那么在那個時候,魔鬼就可以滿足修革的愿望,制造穿梭門讓修革直接回到布蘇克。
“可是···我們沒有一個人是魔法師,這張法圖···給我們我們也看不懂啊···”猶豫再三,修革對地獄使者慚愧的出了這番話。
聽到這番話以后,修革可以清楚的看到地獄使者的山羊面具,在不斷的扭動,看起來地獄使者的忍耐已經快到了極限。
這時候,地獄使者突然像是聽到了什么一樣,俯下身子對著空氣鞠躬,還和空氣了幾句話,不過詭異的是,明明離地獄使者這么近,修革眾人卻聽不到地獄使者在什么。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空間隔開了眾人。
過了一會兒,地獄使者直起身子,和那個看不見的存在,結束了通話,看向修革眾人。
望著眾人,地獄使者從那山羊面具的瞳孔縫隙中,閃過幾絲紅光,讓人不寒而栗,更讓修革確定了這家伙的非人存在。
“你們很幸運,因為是主人第一波針對團體的接單,所以對你們開一面,”地獄使者處于習慣做了一個手勢,修革清楚地認出,那個手勢只有蘇拉西商人在計算得失的時候,才會做的手勢。
【那家伙,至少曾經是蘇拉西人,】想到這里,一絲精光在修革的瞳孔中閃過,因低下的頭顱,而沒有被地獄使者看到。
“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加大召喚前的籌碼,讓我來輔佐一下;第二個,原來的祭品不變,去布蘇克以后在變,并且,你們每拖一,就要多一份利息的哦,所以你們的選擇?”
“能商議一下嗎?”修革心翼翼的提問。
地獄使者無所謂的聳聳肩:“商量的越清楚越好,省的簽下協議以后反悔,不過你們如果真的敢反悔,呵呵。”
“修革統帥,我覺得回去以后召喚更好,畢竟拖下去的話,誰知道會出現什么變故,早點回家才安心,”隊伍中的一個戈蘇爾人建議道。
雖然隊伍中的戈蘇爾人不全是來自修革的部落,但是戈蘇爾人基本都是分布在斯帕里沙漠后面,所以往南走,可以回到他們共同的故鄉。
“是啊是啊,他的很有道理,”有一些戈蘇爾人很支持這個人的建議。
至于隊伍中的蘇拉西戰俘,則沒有發表太多的意見,想回家的早就半夜溜了,留在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漢,漫無目的的跟著修革混。
更何況,這群人當過那么長時間的潰兵、奴隸兼劫匪,心早就混黑了,殺幾個人而已,這些那里會計較這么多,計較這么多的人,早就不會跟在這個隊伍里,不是吃飽了撐著的貴族,就已經成為尸體。
至于要屠殺蘇拉西平民?這個年代,既沒有啟蒙時代的族群(為了防止和諧,本書所有的min諸都會打成族群,各位理解一下)主義,也沒有古代朝的古典族群主義,只有最基本的文明野蠻區分。
而現在,戈蘇爾人又不是戈瑪納人,也算是文明一些的,再了,屠殺蘇拉西人又不是屠殺自己,自己干什么要多話?
然而修革力排眾議:“蘇拉西以斯帕里沙漠,分成了南北兩部,南部只在前些年遭遇了雪災,其他時間都還好,軍隊——不是單單指軍隊數量,而是指可以自由調遣去鎮壓我們這群人的軍隊,一定比常年遭受戰爭的北部要多,所以我并不認為,在南部地區,會找到更合適的對象進行血祭。”
“這···”“不愧是修革老大,考慮的就是比我們要多。”
聽著下屬的贊美,修革微笑的對他們微微低頭致意。
但其實,修革不想去南方在補償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擔心這群下屬對自己的追隨度。
回去以后,隊伍里的人還不知道有沒有這么多,回到了故鄉,人心很大概率就會散,一個兩個可能都想先逃回家鄉,到那個時候,還可能會有人堅持去補償祭品嗎?修革對這一點表示深深的懷疑。
“所以我認為,在這里加油干一把,然后在回去,這一種選擇,對于我們來,才是最好的方法。”
“明白了”“就聽修革統帥的吧”“好像這么做也是最適合的”
最后,所有人都同意了,在米達爾—星啟木的郊外,湊夠足夠的祭品,滿足和魔鬼罪惡的交易。
接下來幾個星期,修革帶領眾人,前往了以前不愿意啃的硬骨頭,費了好多死傷,殺進了一個農莊。
這個農莊的守備力量確實很強,對付那些普通的流寇已經是綽綽有余,但很不幸,他們遇上的是半軍事化的逃奴集團,因此贏得了一個悲劇的結局。
這個農莊的主人,一開始以為這些匪徒也是和以前的一樣,只是要錢財而已,于是在打輸之后,農莊的守衛就放棄了抵抗,那些參與戰斗的人直接逃跑,免得吸引仇恨,而沒參與戰斗的老人孩則束手就擒。
畢竟重要自己活下來,種出新的糧食,這群匪徒下一次再來搶劫的時候,才能搶到新的東西,有那家匪徒,會做竭澤而漁的事情?
然而很可惜,這群人是魔鬼交易者,而不是普通的匪徒,所以他們不單要搶劫農莊的錢財,還要農莊里所有人的命。
修革屠殺光了農莊所有的人,按照魔鬼提供的血祭法陣擺放好。
可惜眾人是第一次做,折磨祭品的時候,有一些步驟出錯,沒有達到利益最大化,并且一些人逃離了農莊,因此擺放完以后,修革隊伍郁悶的發現,還差一些人,就差那么一些祭品,就可以完成了。
總不能離開農莊吧?那已經擺放好的血祭法陣,不就白白浪費了?折磨祭品的時候,饒是以這群黑心腸的逃奴,也對一些步驟感到反胃,難道還要在重復這么多遍?
“怎么辦?”
面對下屬的疑問,修革思慮再三以后,終于下了決定:“我們做血祭的時候,不是因為第一次做,有一些祭品失敗而被浪費了嗎?把他們吊在農莊的門口,我就不信了,那群逃跑的混蛋一個都不過來!”
修革的計劃成功了。
當血祭失敗品被折磨的傷痕累累的尸體掛出去以后,成功的將那些逃跑的人給激怒了。
所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在蘇拉西中也差不多,能做到農莊莊主的,平民升上來的很少,賦高的也不會去農莊,因此農莊莊主幾乎都是貴族中不受寵的支系,每一個都是沾親帶故的。
本支可以允許農莊被燒(太多,管不過來),允許支系沒落,支系窮困潦倒,但是你將農莊屠戮一空,還特地折磨,掛出來顯擺,這就是在打臉了。
而且,農莊主通常都和農莊主聯姻,誰知道修革殺得那些農莊人里面,有沒有其他農莊的親戚。
更何況,殺人不是沒有,但是像修革這一伙這么兇殘的殺人方法,那就很讓其他人恐懼厭惡了。
因此,幾以后,一伙浩浩湯湯的討伐部隊,就降臨了修革的面前。
人太多,打不贏,這是修革對現在局面的第一判斷,但是修革并不驚慌,他安慰手下,我們不需要打贏,只需要湊夠足夠的人,就可以了,血祭需還差的祭品數量已經很少,各位在加一把勁。
于是,在次日的沖突中,修革隊伍拼著受傷,硬生生的從對方的部隊里活捉了一些人。看到人被活捉,外面的部隊更加憤怒了,拼死進攻。
修革清楚,成敗在此一舉了,于是命令手下迅速去折磨祭品,制造血祭,自己則親自上陣,攔住敵軍的沖擊。
“撐不住了,我們撐不住了,怎么還沒有好啊!”隊伍里有一些人,已經帶上了幾分哭腔,他們實在是疲累到了極點。
“撐不住也得撐!”隊伍到現在還沒有散架,修革的沉穩就是隊伍里的定海神針,“想想我們對他們的親人做了什么!在想想要是被抓到,你們的下場!”
稍微一想,隊伍的人就有些膽寒,不得不勉勵自己撐下去,至少被殺死,也比被他們抓住要好。
即使修革在不停的鼓勁,人數、實力都處于劣勢,撐不住就是撐不住,修革的隊伍即將迎來覆滅的結局。
就在這時候,地面突然猛烈的晃動起來,修革身后的農莊傳來了無休止的慘叫,猩紅的光芒如同燎原的烈火,照亮了整個空。
看著這個詭異的邪惡情景,攻擊修革的農莊聯軍一時呆住了,而修革隊伍卻毫不在意,反而發出劫后余生的狂笑:“來了,總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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