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全班的哄笑聲中——主要是侍從的哄笑,貴族不屑于粗魯的嘲笑,因此只是用鄙夷的目光,目送著妮菇爾,圓潤的滾出班級。
是的,一個女生,圓潤的,沒有帶一點折扣的,妮菇爾以屈辱的方式,被導師趕出了課堂。
妮菇爾清楚的知道,在之后那群特別喜歡八卦的學生,絕對會大肆風傳自己的事情——當堂怒斥老師是胡八道,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當場怒斥自己的老師胡八道,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在蘇拉西,有一個耳熟能詳的故事:
星啟木初代學院長時候還沒有學院,因此他是在家族里接受私人導師的教導。
那個私人老師是一個破落的貴族,死守著已經腐朽的榮耀,驕傲自大,認為學生只需要聽著自己就可以了,不需要有別的想法。
當時,時候的初代學院長,就最早提出了固化冥想模型,并且向他的私人老師闡述自己的理念。
然而,私人導師食古不化,大肆嘲笑初代學院長的空想,并且在課堂上多次嘲笑初代學院長,要求所有學生聽從自己的安排,不要去搞什么固化冥想模型。
幸運的是,初代學院長生聰慧,堅韌不拔,面對私人導師的這番行動,最終忍無可忍,在課堂上當面叱責他的導師胡八道,并且找來家族長輩,讓家族長輩評理。
最后,聰慧的初代學院長獲得了勝利,食古不化的私人導師被家族趕走。
這個故事從教育了蘇拉西的每一個孩子,要學習初代學院長堅韌不拔的意志,與永不放棄的精神。
不需要長大,早在四年前,妮菇爾就知道這個故事,從頭到尾都在放屁。
雖然妮菇爾沒有親身經歷過那件事情,但是自己就是一個破落貴族,因此明白一些事情。最重要的一點,一個破落貴族被大家族選為私人導師,哪一個破落貴族會想故事中的這樣,如此粗暴的對待學生?學生反過來對待這個貴族還差不多。
要知道,初代學院長的叔爺爺,可是當代家族長啊,一個破落的貴族,居然敢在家族內這么囂張?
更何況,初代學院長活著的那個時代,哪來的破落貴族?
并且,當自己也成為破落貴族的一員時,妮菇爾就對這個故事各種不爽了,現在想起來,可能就是背后那個神秘聲音的,屁股決定腦袋吧。
反正這個故事就是編出來給孩子聽得,這一點不要多計較也沒事。可惜,人比人就是氣死人。
故事中,初代學院長對私人導師怒斥“胡八道”,最后私人導師羞愧難當被趕出了這個家族;自己因為背后的那個混蛋胡八道而怒斥“胡八道”,最后卻以一種難看的姿態,圓潤的滾出教室。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英雄未必能夠善終,錯話未必會得到原諒···”踩著石路前行的妮菇爾,獨自一人孤寂的抬起頭來,瞇著眼迎著那耀眼的陽光,“心情悲傷的時候不會下雨。”
現在時間還早,當妮菇爾到達下一節課上課的場所的時候,此時這里還空空如也。
當自己坐下來,沒過多久,后面又響起了那一陣熟悉的,令自己討厭的聲音。
“固化冥想模型這個方法,確實是初代學院長整理出來的,但是卻不是他獨立想出來的,而是受了他童年導師的啟發。”
聽到這個聲音以后,妮菇爾立刻將頭轉向后方,想要看一看,究竟是哪一個混蛋,敢在背后陰自己。
“你、”
后面的話還沒有出口,妮菇爾就看到坐在自己后面的人,他居然穿著供奉的制服,妮菇爾憤怒滿滿的氣勢,瞬間就蔫了下去,辱罵的話到了咽喉處,也被強行收回去。
這個供奉穿著華歷的供奉服,面上可能是用了魔法,讓自己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自己的記憶中隱約記得,在哪里看過他,因此心中帶上了一點點熟悉的感覺。
這個供奉好像明白,妮菇爾此時內心最想問的話語是什么,于是抬起沒有拖著下巴的右手,敲了敲腦袋,意思是指里面的冥想模型:“我是用法術,直接傳到你的腦海里面,其實我真人沒在里面。”
然而妮菇爾也是有一定法術知識的:“可是,學院內是無法隱形的,而傳音術有一個缺陷,就是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你、”
“高級的傳音術,我們紫蘿級都用這個,你不懂,我可以清楚的知道你的想法,也是靠著法術,”【馬丹,這個丫頭心思還真多,隨便挑個理由吧,紫蘿級就好了,超凡傳奇這個學院有幾個,這丫頭記得很清楚。】
果然,因為冷弈將理由扯到紫蘿級上面,只有白玉級的妮菇爾,就無法多什么了,她只知道紫蘿級很強,但是有多強,卻是一無所知。
“你前面···為什么會,階級···”妮菇爾很快放棄了上一個問題,問出了之前她最為恐懼的問題。
“這是我的思想,看起來你就和我不是一路人,我不屑和你。”
聽到這里,妮菇爾就不在這個問題糾纏。畢竟這個年頭,為了拯救藥丸的蘇拉西,各種古怪的思潮都有——雖然到現在沒有一個思潮真正拯救了蘇拉西,雖然這個供奉的思潮實在駭人聽聞。
還是越過這個問題吧,有了和社會理論課供奉接觸的精力,妮菇爾清楚,對方不和你談話才好,要是覺得和你是同路人,那才會喪心病狂的不停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那你前面,固化冥想模型是初代學院長,受了啟發才建立的···這意味著,初代學院長抄襲了別人的想法?”妮菇爾難受的問出這個問題。
在她心中,最佩服的蘇拉西英雄,就是遺澤千秋的初代學院長,和悲劇英雄那波安斯(那波利卡轉世,帶領蘇拉西抵御蘇希,一度成功,最后死于蘇拉西的背叛)。
如果初代學院長最大的貢獻,固化冥想模型是抄襲來的,那么在妮菇爾心中,曾經完美的英雄,也要被抹上污垢。
“抄襲?不不不,對方并不是真正的私人導師,只是導師助理,副教,懂嗎?他只是給了妮菇爾啟發,然后利用自己導師助理,對家族內的仆生子做固化冥想試驗。”
“結果最后被初代學院長的家族發現,然后在初代學院長的求情下,這人僅僅是被打了一頓滾出去了。”
“初代學院長是在他之前試驗的基礎上,最后才完成冥想模型固化的。并且,在這個模型被論證成功,并且安全以后,初代學院長這個真的家伙,還試圖派人去找那個人,想和他一起分享這個榮譽。”
聽到這里,妮菇爾知道事情也沒傳中的那么簡單,因為自己從被教導的“事實”是,固化冥想模型與鏤空冥想模型,都是初代學院長一人建立起來的。
“然后···發生了什么?”
“孩子你真的很真啊,或者只是裝傻。還能發生什么?當然是初代學院長的家族,干凈利落的把對方滅口,并且調整一些證人口徑,讓初代學院長成為唯一的發現者,而靠著這個榮譽,他們的家族威望大增,最后成功成為下一任祭司長,大賺特賺,哈哈!至于死掉的那個雜魚?無人在意。”
聯想到那個破落貴族的下場,妮菇爾的臉色變得很差,畢竟她也是破落貴族,這種情況可謂是感同身受。
“其實并不是無人在意,初代學院長在意,這貨最終沒能當上祭司長、甚至連家族長都當不上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心太軟,臉太薄,他因為這件事情愧疚了一輩子,認為是自己害死對方的。”
“所以你去查史料,可以很容易的發現,初代學院長和家族的關系非常冷淡,他后半輩子就沒回過家族一直待在星啟木學院,最后也是葬在學院里的···當然,現在不在這個學院現在的地址了,幾百年前走的時候,來不及帶走他的棺材。”
妮菇爾注意一點,眼前這個供奉起蘇拉西的悲劇,與骯臟往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開心,反而還是一臉的笑意,好像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不過妮菇爾沒出言提醒,這種人現在也不是沒有,他們自稱譴社。
譴社最早的思想理念是認為,蘇希之所以淪落到這個地步,是星神對蘇拉西腐化的懲罰,只有蘇拉西克服自己的不好做法,才可以越過苦難。
然而這幾百年來,蘇拉西面對慘敗,僅僅進行了一些無關痛癢的改革,沒有多大改變,這讓譴社因為痛心疾首而越發偏激,到了現在,每次蘇拉西遭遇災難的時候,他們總會拍手大笑。
“不聽從我們的話吧?這就是你遭受災難的原因,這鍋怎,我撐死,頂提問!(故意打一些錯字)”
好在,譴社在一百多年前被蘇拉西狠狠打擊過一次,行動黨都被清除掉了,現在活下來的大多都是嘴炮黨,抨擊蘇拉西那是滿嘴唾沫,但是實際行動少得可憐,因此蘇拉西官方通常懶得去動這些嘴炮貴族。
【這個導師,該不會也有受到譴社的影響吧?】妮菇爾心中暗暗想到這一點,但是沒有直接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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