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伸手摸進他的胸口衣兜里面,一塊冰涼鐵片就被掏了出來。 拿到眼前看了看,兩指寬,拇指長的一塊薄薄的鐵片。 鐵片保存的極好,并沒有任何的銹跡。 將手中鐵片翻過身來,正面卻是陰刻著飛鷹展翅高飛的圖案,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好像是真的飛鷹也似,甚至比飛鷹還要給人一股兇猛暴戾的感覺。 特別是他的一對鷹眼,與之對視,那鷹眼似乎能直視人心,讓人心頭發(fā)麻。 還有那一雙利爪,寒芒森森,似乎能夠撕裂一切。 “飛鷹令?” 姚乾盯著手中的薄薄鐵塊,手指不斷的翻動,呢喃了一句,然后就將鐵片收入了手中,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突然一道金芒在他眼中一閃而逝,他掃眼看去,卻是那人手指上套著的金色指環(huán)。 以他現(xiàn)在的目力,距離又如此之近,他一眼就看到金色指環(huán)上似乎還鐫刻著一些微的字跡。 身軀微定,他伸手將那枚金色指環(huán)取下,放在眼前看了看。 不止是金色指環(huán),而是黃金指環(huán)。 “地煞八四三?” 姚乾看著黃金指環(huán)上面的如蚊子大的楷,讀了一遍道。 “這是什么意思?” 心中冒出念頭的時候,他眼前自然也回想起剛才那人擺出的怪異的舉止,突然明悟過來。 原來剛才那人特意將黃金指環(huán)給自己看到,然后又出言威脅一番。 很顯然,這枚黃金指環(huán)代表的是一個極為強大的勢力,而這人就是這股強大勢力的一份子。 將一切想通,心中豁然開朗。 不過他也沒有如何在意,別此人行跡鬼祟、偷偷摸摸,遮掩行跡,他身后勢力也不一定能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而自己可是一縣縣尉,朝廷官吏,治安巡查,本就是他應盡之責。 這人就算是死在自己的手里,也是白死,就算是他身后的勢力通,也不敢明刀明槍的對付自己,最多就是跟黑山盜一樣如地底老鼠,偷襲暗殺那一套。 而他,會怕這些老鼠? 連不是人的東西他都對付過,眼光早就已經(jīng)不同。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他就轉身朝著原路返回。 踏入剛才的巷道中,他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停了下來,朝著周圍看了過去。 靜悄悄一片,連絲毫的人聲都聽不到,哪里有什么不對勁? 如此一想,他腳步再次踏出,朝前前面走了出去。 走了將近百米,他身軀猛地一頓,雙眼瞪大突然轉身朝著后面看了過去。 依舊是空無一人的巷道,靜悄悄無聲。 他再度回頭看過去,同樣看不到任何的鬼影子。 整條巷道里面,的確是只有他一個人。 可是他心里卻是更加的發(fā)毛起來,這條巷道本就深邃,起碼數(shù)百米之長。 剛才就是他不斷追趕,也走了不短的時間。 可是現(xiàn)在才過去多久? 最多數(shù)百息,也就是幾分鐘時間而已。 他進入巷道中,被偷襲然后反殺,迅速的找到東西離開,一切都做的十分之快,并沒有耽擱多長的時間。 可是,巷道里面的孩呢? 剛才他問路時,可是特別注意了一下,別還有一兩個三四歲的童,就算是最大的,也不過六七歲罷了,以他們的腳步,想要在數(shù)分鐘時間走過這條巷道根本不可能。 至于巷道另外一頭,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以他的感應,就算是在戰(zhàn)斗中,有人從身邊經(jīng)過也躲不過他的感應,何況只是幾個孩,還不是武者,這就更加不可能了。 越是深想,他的臉色越是陰沉,只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竄入腦海中,讓他腦袋一涼。 手中捏著的鐵牌也不覺加緊了力道,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頓身站了數(shù)息,他目光深邃,盯著眼前的巷道,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來路走了回去。 走出巷道中,頓時被陽光灑滿周身,身上那股陰翳的氣息似乎才被沖散。 回頭看了一眼那巷道,他目露思索之色,然后轉身就離開,朝著城東而去。 不管那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和他都沒有絲毫的關系。 回到了府衙中,巡邏的捕快們已經(jīng)回來,看到他都顯露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神情,似乎極為的懼怕他。 姚乾也沒理會,直奔后院而去,吩咐丫鬟,讓她們將準備午飯,而他則是進了房間。 端坐在椅子上,他扒開自己的衣服,胸口處的傷勢又有了一些崩裂,鮮血順著裂開的血痂流淌了出來。 他皺了皺眉頭,又重新敷了一層上好的金瘡藥,這些金瘡藥對于傷口恢復效果也是極好,雖然不可能跟那精血粉末對比。 不過精血粉末畢竟用一點少一點,還是節(jié)省點留到刀口上使用才更好發(fā)揮它的效果。 金瘡藥上好,他又裹了一層繃帶,才感覺到傷口傷勢好了一些。 走出房間外,丫鬟們已經(jīng)將一道道吃食擺到了桌上,姚乾也不客氣,大吃特吃了起來。 十多個硬菜葷菜,還有數(shù)道藥膳,全部被他吃進了肚子里面,才感覺到一些飽意。 將丫鬟們將桌上的碗筷撤下,他回到房間里面,將今日得到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飛鷹牌、黃金指環(huán)。 這兩樣東西當初他都沒有細看,也不知有沒有遺落什么重要的線索。 首先是黃金指環(huán),指環(huán)并沒有多大,其上的字跡倒是頗為清晰,顯露出‘地煞八四三’五個字出來。 “地煞八四三,這肯定代表的是一個勢力,或許可以去問問老王,他官場混跡二十余年,還有一些地下力量為他收集信息,或許知道我不知道的東西。” 將黃金指環(huán)放到桌子上面,他又拿起了飛鷹牌出來。 這東西他倒是認識,當初才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在家養(yǎng)傷,窮極無聊之下,曾經(jīng)看到不少關于這個世界的典籍。 數(shù)十年之前,兩國對峙,劃江而治,而平陽就是隸屬于另外一個國家。 隨后東江國率軍遠征,連戰(zhàn)連捷,連奪數(shù)十城,在平陽之外的黑尸山脈中一場血戰(zhàn),才定鼎下。 而手中的飛鷹牌就是屬于另外一個國家的飛鷹軍所有。 據(jù)這支飛鷹軍數(shù)量極少,只有接近百人。 不過全部都是力大無窮的練力武者,渾身披甲,手持比人還要長的百煉橫刀,曾經(jīng)創(chuàng)過以百敵萬的戰(zhàn)績,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漂杵,昏地暗。 最后也不知東江國用了什么辦法,竟然將這支飛鷹軍殺得全軍覆沒,不過也就是在典籍之中粗略的記載了數(shù)句罷了,具體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沒人知道了。 心中回憶著當初看到的蛛絲馬跡關于飛鷹軍的介紹,手里捏著的飛鷹牌不斷的旋轉,這一切似乎都有所關聯(lián)。 甚至當初飛鷹軍或許就是在黑尸山脈被全滅,要不然這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昆陽,身上還帶著代表飛鷹軍的飛鷹牌。 “或許這黑尸山脈,的確有我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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