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輛華麗的婚車就這么從半空中掉落下來,幾乎忘了反應。 幸好, 洗劍宗和浣花宗的幾名空明境的修煉者反應及時, 御劍飛過去, 甚至有兩名浣花宗的女弟子手中長綾一甩,將墜落的婚車堪堪吊在半空中,好懸沒有摔到地上。 婚車里的燕雅正和徐奴雙也有點懵。 他們待在建造得格外美麗的八寶琉璃婚車里, 能看到那只飛走的鸞鳥王, 它絢麗的彩羽比空中那嵐霞更耀眼美麗, 可落在他們眼里, 真是怎么看怎么過份。 好想掐死這只蠢鳥! 發現婚車沒有真的摔到地上, 一群人方才松口氣。 接著, 浣花宗的人終于忍不住怒了。 “歐正陽!”浣花宗的掌門花惜怒目而視,“你這是何意?” 眾所周知,鸞鳥王是洗劍宗的妖獸,也是歐正陽親自去請托才決定為這對新人拉婚車, 既然鸞鳥王已經答應, 就沒有道理會做這種事?伤型揪谷坏纛^跑了,讓婚車差點從半空中摔下去,以妖獸的性格來, 會做這種事,除非是有人指使它這么干。 能指使得了這只在洗劍宗里地位超然的鸞鳥王,除了洗劍宗的掌門外, 還有誰? 好歹燕雅正還掛著浣花宗弟子的身份, 不管怎么, 浣花宗確實與他有一份師徒之誼,自然希望這樁婚事順順利利的。 所以,也不怪花惜如此生氣。 歐正陽皺著眉,神色嚴肅,“花師妹,此事我真不知,鸞鳥王為何如此! 兩人著,突然又聽到一陣驚呼聲,心中一緊,轉身望去,幾乎忍不住和周圍的人一樣,再次露出目瞪口呆的呆樣。 因為那輛好不容易懸在半空中的婚車竟然被拽下去了,而拽它的是一條龐大無比的妖蛇。 妖蛇通體百丈長,蛇身巨大無比,呈現冰冷的黑鐵色,遠遠看著,宛若一條長龍,身上散發著屬于十一階妖獸的氣息,蠻橫粗獷。沒人知道它是從哪里來的,仿佛瞬間就從地下躥出來,繃直身體,尾巴尖兒一勾,勾住婚車的一個輪子,直接拽下去。 這條妖蛇力大無窮,加上事出突然,讓原本用長綾系住婚車的兩個浣花宗弟子不慎,真給它拽下去。 另外兩個前來支援的洗劍宗弟子中的一人下意識要攻擊那條妖蛇,就被另一人阻止。 “那是百獸峰的蛇祖宗,你不要命了?” 聽到這話,那弟子才反應過來這條妖蛇的身份,冷汗刷的一下就出來,于是手上的動作一頓,接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妖蛇將婚車拽下去。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等妖蛇將那婚車拽下去后,婚車重重地摔在地上,雖然沒有摔壞,可那轟然巨響,仍是聽得一群人腦仁發麻,忍不住站起身看過來。 這還沒有完,那妖蛇將婚車拽下去后,一尾巴朝婚車砸過去,縱使是特地定做的婚車,也經不起十一階的大妖獸如此砸,很快就砸成一堆廢物,要不是燕雅正眼疾手快地摟著徐奴雙破車而出,只怕他們會隨著那婚車一般,被砸個稀巴爛,不死也去掉半條命。 兩個穿著大紅喜服的新人狼狽不已地逃出來,若不是洗劍宗和浣花宗的弟子趕過來護住,只怕真要給那條妖蛇扎扎實實地抽一記。 他們緊張地看著這條妖蛇,實在不敢相信洗劍宗內竟然有這等強大的妖獸。 十一階的妖獸,而且還是一只成年的妖獸,可不是正常人能對付的,偏偏它在洗劍宗來去自如,如何不知道它是洗劍宗養的? 幸好,妖蛇砸完婚車后,也沒理會周圍的人,重新鉆回地下,很快就消失。 妖蛇消失后,現場一片詭異的寂靜。 徐奴雙臉色煞白地倚在燕雅正懷里,臉皮不受控制地抽搐著,被那妖蛇嚇得不輕。 “歐正陽!”浣花宗掌門再次怒吼出聲。 因現場太過安靜,所以很多人都聽到浣花宗掌門的聲音,不免多想一些。 歐正陽忙道:“花師妹,這真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百獸峰里的兩只妖獸都這么不配合,或許是它們只是出來玩玩的,別太計較。當下還是趕緊收拾一下,讓他們先舉辦成婚儀式,免得吉時就要過了。”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反應不一,浣花宗自然是氣得要死,那些各門各派的掌門則覺得洗劍宗竟然派兩只妖獸來搗亂,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么內情不成? 洗劍宗其實并不是那么真心想要結這門親事? 至于那些對這樁婚事背后的事一無所知的人,則是暗暗感慨洗劍宗的底蘊果然驚人,一只鸞鳥王不夠,現在還多了一條十一階的妖蛇,洗劍宗可以啊,都趕得上陵陽楚家了。 而陵陽楚家的人…… 楚元昊等人十分平靜。 洗劍宗的這兩只妖獸陵陽楚家早就知道它們的存在,鸞鳥王在晉大陸并不算秘密,倒是那條十一階的妖蛇,確實很稀奇。 它在洗劍宗待的時間很久,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據聞很久以前,它曾是洗劍宗某個劍修收伏的妖獸,后來那劍修因意外隕落后,妖蛇舍不得那劍修,便在洗劍宗住下,庇護洗劍宗。大部分時間都在百獸峰中沉睡,很少會出來活動,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忽略它的存在。 哪知道這條妖蛇今突然跑出來,目的明確地破壞婚禮,也不知道是洗劍宗的意思,還是這條妖蛇純粹是不喜歡。 不得不,看到這兩只妖獸的表現,大部分人都懷疑洗劍宗是不是不贊同這樁婚事,有意如此。 歐正陽和洗劍宗的長老們有嘴都不清。 他們現在還是懵的,心里也十分納悶,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那兩只妖獸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難不成有人指使的? 在懵逼中,今婚禮的新人終于被幾個空明境的武者帶過來,看著十分狼狽。 廣場上觀禮的人看著這對新人,簡直慘不忍睹,估計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么狼狽的新人,原本以為是一樁盛世婚禮,沒想到是一樁盛世笑話才對。 燕雅正臉色也隱隱發黑,比起徐奴雙的難過委屈,燕雅正雖然沒有表現得太明顯,但也是十分不高興的,任誰的婚禮被破壞成這樣,都高興不起來。 更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這對于燕雅正來,還是頭一遭,心里的陰影可想而知。 “燕師兄……”徐奴雙低低地叫一聲。 燕雅正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穩定下來,同時在心里思索著是誰想要破壞這樁婚事?洗劍宗么?不可能!如果洗劍宗想要破壞,早就破壞了,不會拖到現在,讓婚禮出丑,對洗劍宗可沒好處,反而極損大宗門的顏面。 而且他心里知道,洗劍宗的大部份人是希望促成這樁婚事的,根本不可能破壞它。 燕雅正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將這事栽贓到洗劍宗頭上,好讓他直接對上洗劍宗。 一瞬間,燕雅正腦子里轉了很多,甚至各種陰謀論都出來,卻不知道這完全就是幾只愛搞事的妖獸們的主意,根本和陰謀詭計扯不上關系。 純粹就是想折騰他們,讓他們出丑受罪,好出口心頭惡氣。 幸好,雖然婚車被毀,但一對新人沒事,婚禮的儀式還能繼續進行。 燕雅正執著徐奴雙的手,走過廣場,按著晉大陸的婚禮流程,正準備祭拜地時,突然又聽到一聲驚呼聲。 眾人的腦仁忍不住一抽,他們真怕又要出什么事。 然而卻是怕什么來什么,隨著妖獸的怒吼聲響起,整個場面再次混亂起來。 燕雅正和徐奴雙轉頭看去,就見到賓客們帶來的妖獸不知為何突然暴-亂,它們雖然沒攻擊人,卻四處亂躥,這些都是修煉者帶來的妖寵,眾人也不可能對它們出手,只能手忙腳亂地安撫。 “啊……” 徐奴雙尖叫一聲,幾只手巴掌大的黑猿妖獸跳到她的鳳冠上,撕扯著上面的鳳晶和珍珠,徐奴雙下意識地伸手揮去,沒想到反而將鳳冠都揮出去,最后還是燕雅正急忙將她護到懷里,才沒讓她繼續丟臉。 整個場面簡直混亂不堪。 這下子燕雅正的臉色真的完全黑了。 這還不夠,遠遠地就聽到一個洗劍宗弟子的呼喊聲:“不好了,百獸峰的妖獸暴-亂,都跑出來了……” 百獸峰雖然以鸞鳥為主,但其他的妖獸也不少,更不用洗劍宗弟子每次出外后撿回來的妖獸,整座峰都是妖獸,要是讓它們跑出來作亂,也夠人喝一壺的。 婚禮就在這般混亂中結束。 一群賓客目瞪口呆,覺得這簡直就是晉大陸近千年來最混亂的一場婚禮。 簡直大開眼界。 楚灼和楚家的人離開廣場時,還能看到眾人那副怪異的神色,連楚元喆等人也忍不住直搖頭。 “這次的婚事……真是別開生面。”楚元喆和幾個伙伴們嘀咕,“你們,是不是有人不希望這樁婚事結成,所以特地搗亂?” 楚青巒發揮他強大的分析能力,跟著:“應該不是洗劍宗,或許是有人特地栽贓給洗劍宗,只要有腦子的,都知道這肯定是栽贓。不知道誰的能耐那么大,竟然能讓一只變異的鸞鳥王和十一階的妖蛇親自出來搗亂,甚至無視洗劍宗的顏面……這人隱藏得可真深啊。” 楚玥一臉激動又害怕的神色,“真的是這樣么?青巒,你覺得會是誰?” “這么多人,我哪里知道?”楚青巒嘴里著,眼角余光卻朝楚灼身上掃去。 楚灼面上淡定,心里其實也有些懸。 如果不是洗劍宗所為,那能讓鸞鳥王和十一階的妖蛇出面……怎么想都覺得她家的阿炤和碧尋珠很可疑啊。 只是這些她不可能告訴旁人,甚至連露出一點也不行,只能裝作不知道。 楚灼再次化身演技帝,和周圍的人一樣表現,紛紛猜測到底是誰干的。 而楚灼不知道,除了阿炤和碧尋珠外,她家一向乖巧的玄淵為給她出氣,也干了一件事,不僅是玄淵,還有那些楚家的契約獸們。 直到夜幕降臨,楚灼聽徐奴雙突然吐血昏迷。 此事將整個洗劍宗都驚動,洗劍宗甚至去請這次來參加婚禮的丹尋宗掌門親自過去看病…… 楚灼:呵呵,這應該和她家的幾只妖獸無關吧? *** 這么想著的楚灼不知道,此時阿炤和碧尋珠尋正盯著那只烏龜。 【我干噠!】烏龜回答得非常爽快。 碧玉冰蛛整只蛛都不好了,【你哪來的毒-藥?】 在碧尋珠心里,玄淵還是只潔純的幼崽,每只需要吃喝玩樂、好好長大,從來沒指望過它能干什么,沒想到一出手就這般兇殘。 相比之下,它和老大干的那些已經不算什么,反而顯得太過溫和。 誰能想到玄淵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人毒個半死了事,這徐奴雙也太悲劇了,今晚還是她和燕雅正的洞房花燭夜呢。 【從主人那里拿的!啃䴗Y慢吞吞地,【那個殺手留下的! 聽到這里,碧玉冰蛛和阿炤都明白,上次潛進扶峰的殺手讓楚灼吃了一番苦頭,如果不是阿炤出手,只怕楚灼已經沒命。而那殺手身上有很多淬毒的暗器,可謂是見血封喉,十分歹毒。 楚灼對那些毒物和暗器都沒興趣,隨手將它們往儲納戒里一塞了事。 楚灼不在意,但架不住烏龜記在心里,加上楚灼沒有在那只儲納戒上烙下靈識,所以烏龜去拿時,也沒驚動楚灼,就這么將那梟殿殺手留下的毒帶出去,然后聯合冰目獅等伙伴,由體積最、最靈活的靈目猴潛進新房,將毒灑在新床的被褥上。 梟殿殺手所用的毒可謂是毒烈無比,沾之必傷,恰好燕雅正和徐奴雙兩人洞房花燭夜時,徐奴雙這個新娘子躺在床上那啥時,衣服脫掉,于是就倒霉地就沾上。 這毒并非是從口入,只是沾上肌膚,加上所沾的位置又太那啥,就算請丹尋宗的煉丹師去治療,也不好治…… 聽完玄淵的話,大概將事情推測出來后,阿炤和碧尋珠開始反省。 【原來我們之中,最狠的是玄淵,有前途!】阿炤在玄淵的龜殼上撓了撓。 碧玉冰蛛無話可。 在它眼里,玄淵就是個腦容量不大的幼崽,它們年紀還,不用想那么多,只憑心意行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與玄淵相比,阿炤和碧玉冰蛛就想得多,行事顧慮幾分。 玄淵當成夸獎,高高興興地:【嗯,以后誰敢欺負主人,就這么干!】 碧玉冰蛛:【…………】這只龜真兇殘,不愧是被冠上“淵屠”二字的玄龜么? 阿炤倒是沒有什么,鼓勵它一番,便離開去找楚灼。 碧玉冰蛛盯著那只干了很了不起的大事而不自知的烏龜,突然問道:【你是怎么讓那些妖獸幫你的?】而且幫了它后,還能讓它們閉嘴,沒透露出去。 【一只給一顆主人煉的丹藥就行啦。】 真好收買! 碧玉冰蛛想到那些蠢萌蠢萌的妖獸,再次承認,它看走眼了,就算是幼崽,想要搞事,殺傷力也是扛扛的。 但是,現在徐奴雙被毒得半死不活,不知道燕雅正會不會生氣遷怒,屆時他還會和晉大陸合作么?碧玉冰蛛突然有些擔心,忍不住嘆氣,果然是年紀大了,就想得多。 一會兒后,楚灼也回來了,阿炤蹲在她的肩膀上。 楚灼將阿炤抱放到桌子上,讓三只妖獸排排站著,盯著這一溜三只妖獸,目光沉斂。 三只妖獸也瞅著她,沒有反應。 半晌,楚灼道:“今的事是你們干的吧?” 它們干的事可多了,不知道的是哪樁? 楚灼哪里看不出三只妖獸裝傻,上輩子就和它們走過那么久的歲月,對它們熟悉得不行,它們撅個屁股,她就知道要搞事。只是沒想到,還沒有離開晉大陸呢,這三只就搞出這樣的大事,讓她實在驚奇一番。 她突然也不確定,這種情況下,燕雅正和晉大陸的交易還能不能順利進行。 或許能,但要生些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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