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此為防盜章 “什么?”楚灼有些愣, 看著對面娃娃臉的少女。 楚玥撓撓頭, 有些赧然地道:“阿灼, 靈泉水和化形草太過珍貴,我其實也很想要, 可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實力,我無法保護它們。如果被人發現我有這些東西, 不我有沒有那能力保存它們,甚至可能會因此帶來性命之憂……” 在晉大陸,只要有常識的修煉者都知道,靈泉水和化形草有多珍貴。 靈泉水能迅速補充靈力和治療、緩解傷勢的作用,更能作用在煉丹、煉器、種植靈草等方面,簡直就是萬能的存在,可惜它十分稀少, 就連洗劍宗那樣的大宗門, 估計也無法像她們現在這樣,奢侈地以瓶來論, 喝一口噴一口都沒問題。 而化形草, 那就更了不起了, 估計只要是楚家的人都會心動的。 可是楚玥知道, 自己的實力不足, 如果被人發現她有這些東西, 后果不堪設想, 縱使這只是楚灼答應給靈目猴的報酬。 不過楚玥仍是很感動, 明知道這兩樣東西的珍貴,楚灼仍是當著她的面拿出來,可見是一個極守信之人,也是對她的信任。 為不辜負這份信任,楚玥不想要它們。 楚灼深深地看她一眼,道:“真不要?這可是給靈目猴的報酬,它很喜歡呢。” 楚玥低頭看向靈目猴,見它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瞅著自己。 她忍不住笑了下,將它捧起來,在它腦袋上親一口,爽朗地道:“目,真是對不起啊,以后等我擁有足以保護我們兩個的實力后,我給你弄更好的東西,只要有目在,還愁找不到更好的么?” 這也是楚玥雖然有些可惜,卻沒有堅持要的原因。 只要有靈目猴在,她以后想要得到什么珍寶都容易,靈目猴可是比尋寶鼠更靈敏的妖獸,不知道將來會有多少人因為她的靈目猴找她合作,到時候她能得到的也更多。 這次楚灼借靈目猴、給報酬之事,也讓楚玥發現她的靈目猴雖然只是輔助妖獸,卻對很多探險者來必不可少的伙伴,特別是進入秘境探索時。 楚灼見她堅持,想了想,道:“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不能占靈目猴的便宜,不如這樣吧,靈泉水我先給你一點,其他的放在我這里,以后如果你需要的話,直接跟我。”想到上輩子自己直到死,都沒有再見過楚玥,楚灼又補充一句,“如果我們以后還能再見的話。” 楚玥沒聽出她的言意之外,拍手道:“那再好不過啦。” “那化形草……” “也放你這里吧,或者用其他東西換化形草也行。”楚玥爽快地。 靈目猴是一種不能化形的妖獸,所以楚玥對化形草絲毫不感興趣,至于以后她會不會再契約到其他妖獸,那也等以后再。 楚灼忍不住微微笑起來,道:“阿玥,你都將這些東西放在我這里,萬一以后我們一直沒法再見怎么辦?” 這話讓楚玥有些疑惑,“怎么?阿灼你要離開?去哪里?” 楚灼便將自己因為湊巧救了洗劍宗一位峰主、得到他許諾的洗劍宗修行名額的事情和她了,“等族長將此事稟明族中長老們,我應該就會出發去洗劍宗修行。” 楚玥吃驚地看她,然后為她高興起來,“太好了,這是一個大的好機會啊,我相信阿灼你進洗劍宗修行后,修為一定會飛快地增長的。”然后又有些失落地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和我們不一樣的,你遲早會離開楚家,走得比我們都要快。” 楚灼眨了下眼睛。 楚玥神秘地湊過來,“聽你們嫡脈的五房,就是修行速度比較快,才會離開楚家,只不過好像你的曾爺爺和你父親當年都做了十分厲害的事,讓大家都不太愛提他們。” 楚灼笑了笑,淡淡地:“是么?我很少聽人提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樣的。” 聽到這話,楚玥又有點同情她,覺得楚灼之所以修行速度這么快,估計也是環境逼出來的。從一個人生活,什么都要靠自己,沒有父母親人幫扶持,可想而知有多難過。 最后,關于那靈泉水和化形草,楚玥只要一瓶靈泉水,化形草則用其他東西代替,由靈目猴自己去選代替化形草的東西。 楚灼也十分大方,但凡它看中的,都送給它。 收下報酬后,楚玥一臉嚴肅地道:“阿灼你放心吧,這事除了我和你,我誰都不會透露的,除非我死!”不管是化形草還是靈泉水都事關重大,楚玥并非傻白甜,這種事情還是分得很清的。 楚灼微微笑道:“我信你。” 楚玥的性格其實很好,楚灼雖然不知道未來她會不會改變,但現在這姑娘十分真誠。 會將這些東西如實給楚玥,除了這是給靈目猴的報酬外——楚灼從來不愿意在妖獸身上耍手段,也是因為她以后可能不會再見這些人,縱使再見,以她的實力足以應付,方才會這般坦誠。 楚灼已經習慣每做一件事,都事先考慮好后果,才會邁出一步。 沖動這種東西,從她漸漸地適應這個世界的某些變態的生存方式后,就已經被抹去。 *** 回到楚家的第二日,楚灼和當初一起進清心竹林修煉的伙伴們見個面,并且告知他們自己即將前往洗劍宗修行的事情。 在場的人反應不一。 楚元喆和楚青巒都十分驚訝,楚尚一臉羨慕,楚青詞面無表情,楚玥十分不舍。 不過,在場的人都明白這機會難得,紛紛恭喜楚灼。 唯有楚青詞默默地坐在那里,最后一臉認真地對楚灼道:“我知道你很厲害,不過遲早有一,我會追上來的。” 楚灼朝她微笑,“嗯,我知道。” 誰知看到她的反應,楚青詞的表情十分僵硬,又有幾分憤怒,起身就走。 楚灼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轉頭看向楚元喆等人,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年齡太大,已經弄不懂年輕的姑娘們的心思。 楚青詞是一個驕傲又好強的姑娘,也是一個生的修煉狂,可以是楚家的一個另類,她將自己當成修煉目標和競爭對手的事情楚灼是知道的,每次對她的挑戰,都欣然應允,將楚青詞的競爭對手的角色扮演得極好。 楚元喆笑嘻嘻地:“誰知道她在想什么?成冷著一張臉,除了她肚子里的蟲子,估計沒人懂。” 楚青巒若有所思地:“我覺得,青詞應該是為阿灼的反應生氣。”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 楚青巒定定地看向楚灼,尚屬于少年的聲音柔亮干凈,卻一句一字地敲打在楚灼的心頭上。 “阿灼你確實是我們中資質最好的,就算被稱為才的青詞這幾年拼命追趕,如今也只是凝脈境一重。其實你自己應該知道,你的實力已經超出我們太多,不管我們如何追趕,也趕不上,就算是青詞也一樣。青詞雖然將你當成競爭對手,但她心里明白自己和你之間的差距,可是每次在青詞挑戰你時,你的反應……” 楚青巒想了想,用一句非常恰當的話來形容,“完全不在意!是的,你根本就不在意,這才是讓她生氣的。就像剛才,她那話時,你嘴里應下了,但你卻根本不在意。” 最后,他輕聲:“有時候,不在意往往比其他更傷人。” 楚灼驚訝地看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似的。 楚青巒一口氣這么多話,有些喘,眉宇間的孱弱和陰郁越發的明顯。他用手抵著唇畔咳嗽幾聲,方才用那雙深沉的眼睛繼續看著她。 楚灼半晌沒有話。 其他人感覺到氣氛不對,都沒有開口。 *** 回到竹屋后,楚灼摸摸自己的臉,忍不住開始反省自己。 不過她的反省還沒到一分鐘,就被撲到腦袋的妖獸打斷,還有蹭在腳邊的淵屠玄龜,用一雙黑豆眼呆呆地看著她。 楚灼知道這是要吃靈丹的意思,從儲納戒里拿出一瓶丹藥,一只塞一粒,很快就將心中的情緒拋開。 比起照顧少女微妙的情緒,楚灼覺得即將要進洗劍宗修行的事情對她更重要。 嗯,楚姑娘就是這樣的性格,偶爾敏銳細心,偶爾也十分的大咧。 吃過丹藥后,烏龜去泡五行活靈水,阿炤則離開竹屋,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撒野,反正整個楚家,除了有高階妖獸守著的修煉秘境外,幾乎沒有它不能去的地方。 楚灼神色柔和,嘴角掛著溫暖的微笑,輕輕地梳理著妖獸身上的毛發。 詹和澤走過來,恰好看到姑娘抱著那只妖獸微笑的樣子,笑容很淺,卻很暖心,讓人覺得她一定是個好姑娘。 詹和澤現在也覺得她確實是個好姑娘。 雖然可能有點兒傻,但這種傻卻是沒有經歷過太多世故的真單純,格外的美好,或許再等個幾十年,當這姑娘經歷得多了,若能幸運地活下來的話,她也會變成那些修煉者一樣老辣殘酷。 楚灼發現詹和澤過來,連忙起身,“詹前輩。” 詹和澤朝她微笑,示意她別那么緊張,方才道:“我記得楚族長過,楚姑娘是楚家嫡脈五房的子孫……對了,你父親是楚元蒼,我曾和他有過幾面之緣。” 楚灼被這話吸引,好奇地瞪大眼睛看他,問道:“真的?我父親……他是怎么樣的人?” 詹和澤詫異地道:“你不知道?” 楚灼難過地低頭,“我從就一個人長大……五房現在只剩我一個人,其他人也不太長輩的事情……” 聽到這話,詹和澤先是同情她,爾后想到什么,就有些僵硬。 “詹前輩?” 詹和澤尷尬地摸摸鼻子,道:“其實我對你父親的印象不多,記得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武者,武器是一桿銀卷長-槍,他曾長-槍捅人比較爽……呃,他確實過這樣的話。” 楚灼:“…………” 就在楚灼想著要不要按計劃多打聽點便宜爹曾經做的彪悍事時,突然整個秘境都顫動起來。 詹和澤臉上露出喜意,“是武師兄,他得到傳承了……” 話還沒完,兩人只覺得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卷起,拋進一個憑空出現的漩渦中,根本由不得人反抗。 撲通!撲通!撲通! 三個人先后被瀑布后的巖洞吐出來,掉落到水潭里,再被上面沖刷下來的瀑布砸得個兜頭兜臉。 楚灼浮出水面,吐出嘴里的水,將擋住視線的頭發捋開,就見詹和澤、武晟兩人也從水里冒出來,往岸邊游去。 楚灼是最后一個上岸的,此時衣服濕漉漉的,黏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纖細的身形,雖然才剛發育,看著也沒什么曲線和看頭,不過詹和澤兩人仍是禮貌性地轉過身。 靈力游走一遍后,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干了。 阿炤從靈獸袋里出來,幾下就跳到楚灼的肩膀上,看著背對他們的詹和澤兩人,伸出爪子磨了磨。 終于從秘境出來,如同了卻一樁心事,詹和澤的心情十分不錯。 至于武晟,雖然這次由他得到傳承,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多少,依然一副冷淡自持的模樣,讓人懷疑他修的是不是無情劍,喜怒不形于色。 詹和澤朝楚灼走來,將一個儲納戒交給她,對她道:“楚姑娘,此行的任務已經完成,非常感謝楚姑娘和你的妖獸的幫助,這是謝禮。” 楚灼接過,禮貌性地聲謝謝。 “楚姑娘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你是要先回陵陽,還是和我們一起去屹丘山?” 楚灼心中早有打算,道:“前輩,我想先回家,同族長稟報過后,再去屹丘山尋您,可行?” 詹和澤自然沒什么意見,這姑娘既然選擇去洗劍宗修行,自是要先此事稟報家中長輩,以免徒增誤會。 詹和澤又問需不需要派個人送她回陵陽,楚灼自然婉拒,詹和澤也沒再勉強。 他將一塊洗劍宗扶峰的令牌交給楚灼,道:“等楚姑娘來到屹丘山,可憑這令牌上山尋我,洗劍宗的弟子必不會為難你。” 楚灼雙手接過,再次謝過他。 等他們重新回到山腳下,楚灼便和詹和澤兩人道別,獨自騎著疾風獸往陵南而去。 疾馳一后,楚灼在一家客棧打尖休息。 先是給三只妖獸喂丹藥后,楚灼便開始檢查這次的收獲。 她將詹和澤送的儲納戒拿出來,這儲納戒里的空間并不大,只有五十立方,不過洗劍宗能隨便送個禮物就是一個儲納戒裝著,可見這宗門的財大氣粗。像洗劍宗這樣在晉大陸的頂級宗門,不僅本身占據很多秘境,同時也有很多弟子在修行時,不斷地發現秘境,宗門里的財富就是這么一點一點地積累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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