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十年一次的水靈節(jié), 天之河的結(jié)界打開后, 總會吸引無數(shù)的修煉者前往天之河。 如同白璃域的白璃山, 被稱為白璃域中銜接天與地之間的擎天之柱,地位特殊, 天之河在水靈域中的地位也同樣特殊, 算是水靈域的支柱。 天之河中有豐富的修煉資源, 是陸地所不能比的, 是以每一次水靈節(jié), 修煉者們都會特地來到天之河,不僅僅為參觀天之河,同樣也為天之河中豐富的修煉資源而來。 今年的水靈節(jié), 眼看已經(jīng)過了一大半時間, 天之河的結(jié)界即將關(guān)上。 來到天之河的修煉者們在心里算著時間,除了拜訪天之河中有身份的貴族外,也想多走幾個水中城, 爭取和天之河的貴族更多的合作, 十分忙碌。 這一日, 天之河中依然迎來無數(shù)的修煉者,天之河通往河邊之城的水路暢通無阻, 容貌昳麗、身姿纖弱的半妖們盡職地為到來的修煉者們引路。 然而,就在突然之間,天之河中的所有生靈都感覺到天地一陣顫抖, 隨之而來是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爆炸聲響起。 聲音之響亮, 仿佛有水的地方都能聽見。 伴隨著爆炸而來的是一道仿佛欲要蕩平一切的水波。 所有被這道水波沖掃中的修煉者, 身體不受控制地往旁歪倒,水波過處,那些水中的游魚及生靈,逃避不及,皆被沖擊得肚皮翻起,沉到水底,七暈八素。 瞬間,便多了一群翻肚皮的水中生物,從修煉者面前的河水中飄過,場面頗為壯觀。 京藏城里,正在宴請客人的京藏神色凜然,倏地站起身,大喝一聲:“發(fā)生何事?” 一個妖修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驚恐地道:“京藏大人,不好了,項灤水域那邊不知為何,突然有地底氣浪沖起,據(jù)聞附近的項灤城已經(jīng)在氣浪的沖擊中被毀……” “什么?”京藏擰起眉,一臉不可思議,“項灤水域一帶?怎么可能?那里為何會有地底氣浪?” 來報的妖修對此是一無知所,訥訥地說不出來。 京藏雙眸一利,顧不得宴會上的其他人,袖袍一甩,飛身掠出去。 “京藏大人,等等……” 一群修煉者趕緊跟著出去,只是他們的速度如何快得上化神境的修煉者,等他們跑出去時,已經(jīng)看不到京藏尊者的身影。 眾人無法,只能朝著項灤水域所在方向而去。 他們雖然不知道天之河發(fā)生什么事,但剛才那導(dǎo)致天之河為之一顫的爆炸卻是清晰可聞。天之河在水靈域中的地位如同水靈域的鎮(zhèn)域之寶,且有結(jié)界護著,縱使水靈域的大陸出事,也牽連不到天之河才對。 如果連天之河都出事,那可是大事。 水婷帶著兩個汲水城的圣帝境修煉者跟著眾人一起朝項灤水域趕,心里卻無端地生起幾分不好的預(yù)感。 【丘相,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水婷給汲水城的同伴傳音,聲音有些發(fā)緊。 丘相的神色也有些不太好,他是當(dāng)日水婷同玄影獸戰(zhàn)斗時給她傳音、讓她放棄繼續(xù)戰(zhàn)斗的那名修煉者,同時也是一個性格極為謹慎的人。 水婷和丘相自幼相識,兩人可謂是親如兄妹。 也因為如此,水婷機緣巧合之下成為汲水城的城主后,請丘相過來坐鎮(zhèn)汲水城,丘相不僅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并幫著勸說一個圣帝境的修煉者一同坐鎮(zhèn)汲水城。 兩人情份不一般,每當(dāng)出什么事時,水婷有什么事也習(xí)慣找他。 此次他們來天之河的京藏城,除了來參加鎮(zhèn)河尊者舉辦的宴會外,也有想將當(dāng)日那群外來修煉者之事同化神尊者稟明之意。 只是他們還來不及說,就發(fā)生這事。 自從那日,水婷在那外來妖修的手中落敗后,聽到丘相解釋,知道水靈域可能來了高階的修煉者后,她心里就一直十分擔(dān)心。 不僅要擔(dān)心傻女兒惹到不該惹的人,也擔(dān)心對方對汲水城不利,甚至對水靈域不利。 水靈域沒有域主,修為最強的是天之河的四位鎮(zhèn)河尊者,在這方面,就弱于那些擁有域主的區(qū)域。水靈域不是不想統(tǒng)一,選出個域主來頂事,但若修煉者的修為不夠,想競爭這域主也得不到整個水靈域的承認,更何況是讓大荒十域的域主承認。 沒有域主的地方,總不如那些有域主的強,人心要統(tǒng)一。 水婷是水靈域的修煉者,縱使她有私心,她仍是希望水靈域好的。 這也是為何當(dāng)日她得知那群外來修煉者中有高階修煉者時,干脆利落地離開的原因。縱使汲水城因此丟了臉,也好過給水靈域惹來麻煩。 丘相心里也有種不妙的預(yù)感,但他知道最近水婷的壓力極重,不好再增加她壓力,冷靜地道:【城主,剛才的動靜太大,我覺得應(yīng)該和人為無關(guān),你不用過于擔(dān)心。】 【是么?】水婷也暗暗說服自己,輕嘆道:【或許是我最近自己嚇自己。對了,你可知定波大人幾時出關(guān)?】 【我得到定波城那邊的消息,等水靈節(jié)過后,他就會出關(guān)。】丘相說到這里,想到留在定波城中等定波大人出關(guān)的水靈彤,心里輕嘆一聲,勸道:【城主,靈彤這個虧是要吃定了,你屆時最好別讓定波大人出手。】 水婷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丘相如何不知她的意思,雖然當(dāng)日被他勸服,但她心里卻是不服氣的。作為一城之主,背后還有化神尊者撐腰,讓她咽下這口氣,怎么可能? 一路疾行,等他們抵達項灤水域時,遠遠地就見到那沖天而起的氣浪,氣浪翻攪著周圍的河水,使得原本清澈的河水變得渾濁不堪。 不用離開天之河,他們也能想像天之河外的情況,定然是水浪沖天,波濤洶涌,兩岸的大陸只怕受災(zāi)不少。 感覺到那氣浪帶來的壓力,眾人只能在一個距離前停下來,遠遠地看著。 “咦,京藏大人呢?”有修煉者忍不住問。 其他修煉者往周圍看了看,并未發(fā)現(xiàn)京藏的身影,皆有些奇怪,目光望向不遠處的那群修煉者,正是項渠城的修煉者。 在項渠城被氣浪沖毀時,項渠城中的修煉者便從項渠城沖出來,幸好天之河的水中城一般都有結(jié)界籠罩,氣浪沖擊時,結(jié)界抵擋了一部份的威力,沒有造成什么傷亡情況,就是那些看著柔弱的半妖,也平平安安地逃出來。 只是半妖們看起來好像嚇壞了,瑟縮在遠處的一片樹林中,緊緊地抱著那些扎根在河底的樹木,不敢靠近,生怕被氣浪翻攪帶來的威力卷進去。 很快的,他們就見到項渠城的城主——程歸。 程歸體型健碩高大,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山似的,比周圍的妖修都要高出大一截。 此時他一臉寒霜地看著氣浪沖天的地方,似乎極為生氣。 他身邊一名星靈境的修煉者正低聲和他稟報什么,聽完后,他看起來更氣了,壯碩有力的肌肉爆出衣衫,圣帝境修煉者爆開的靈氣,將他身邊河水沖開,站在他身邊的一些低階修煉者承受不住,當(dāng)場被震暈。 程歸繃著臉,感覺到什么,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一群圣帝境的修煉者出現(xiàn)在這里,很快就明白這些人是誰。 每一次水靈節(jié),都有鎮(zhèn)河尊者舉辦宴會,專門邀請陸地上的那些圣帝境的修煉者與宴,這些修煉者應(yīng)該是為京藏的宴會而來。 他走過來,臉色難看地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眾人見他神色不愉,以為他是為項渠城被毀而憤怒,唯有一些心知肚明之人,方才明白他為何此如生氣。 程歸嘆了口氣,說道:“京藏大人已經(jīng)進入氣浪中,應(yīng)該很快就能知道發(fā)生什么事。”說著,他眼底的寒意更深。 一群人紛紛安慰他后,也跟著看向氣浪所在之地。 氣浪沖擊的范圍極廣,不僅整個項渠水域受到影響,與項渠水域相鄰的幾個水域也同樣受到影響,只是沒有項渠水域這么倒霉。 昆林城的城主——顏山走過來,同他傳音:【程歸道友,那秘洞里的腐骨靈草如何了?】 【如你所見,都沒了。】程歸繃著臉,聲音發(fā)寒,【若讓本座知道是誰搞的鬼,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顏山聽到這話,也倒抽口氣,眼里浮現(xiàn)心疼的神色。 他們花了那么多精力培育腐骨靈草,哪知一夕之間,卻因為地底沖出的氣浪都沒了,如何不心疼?就算能再種植,可光要尋找合適的地方就要花費不少的精力,更不用說要引地底靈脈的靈氣過來,還要弄出適合腐骨靈草生存的大批腐尸…… 要是再有妖修和妖獸大批地死亡或失蹤,遲早會引起天之河的注意,他們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一瞬間,顏山已經(jīng)計算出其中的損失,和程歸一樣,頭疼又氣恨。 【我們以前不是探查過地下的情況,當(dāng)時地底可沒這東西,這氣浪到底是哪里來的?】顏山有些匪夷所思地問,當(dāng)初決定在這里種植腐骨靈草時,他們就探查過地下和周圍,可不知道這里有這么強的氣浪。 【我哪知?要是知道我的腐骨靈草會遭遇這種事,我哪里會將它種在這里?】程歸也十分郁悶。 顏山聽罷,心里也跟著嘆息。 這氣浪的沖擊太強,就算是圣帝境的修為,也不一定能進去,只有像京藏這般的化神境修煉者,才有一探之力。 如今他們能做的,只能在這里等待消息。 不久后,氣浪周圍的修煉者又感覺到兩道化神境的氣息朝這兒靠近。 等看清楚出現(xiàn)的兩位化神境修煉者時,眾人不由得大喜。 “定波大人!圖雅大人!” 來者正是天之河中的兩名化神境妖修,定波和圖雅,一男一女。 圖雅相貌艷麗,化神境修煉者的修為和氣度,使她比周圍的修煉者多了幾分高昂典雅的氣質(zhì)。此時那雙修長妍麗的眉微微蹙起,問道:“發(fā)生何事,此地怎會突然出現(xiàn)如此恐怖的氣浪?” 程歸等天之河的妖修忙過來行禮,程歸將事情簡單地說一遍。 定波和圖雅聽罷,對視一眼,便也決定進氣浪中探查情況。 “定波大人……”水婷上前,輕輕地喚一聲。 定波轉(zhuǎn)頭,看到水婷也在這里,說道:“此地危險,你別過來。” 見定波和圖雅兩人頭也不回地躍進氣浪之中,水婷心里輕輕地嘆了聲,覺得事情真是不湊巧,一茬茬地發(fā)生,有種不管做什么事,都不順手之感。 一群修煉者都極為關(guān)心這氣浪會不會給天之河帶來危險,紛紛守在附近。 越來越多的修煉者往這里趕來,火鱗和幻虞帶著伏青混在人群中,看到那從地底沖出的氣浪,也是十分驚訝。 “兄臺,這兒發(fā)生什么事?”火鱗拉著一個妖修,一臉熱情地問。 那妖修正掂著腦袋看,聽到這話,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問話的是一個模樣十分英俊的“男”妖,身邊還帶著個可愛的小姑娘和一個半妖,以為是哪個貴族,忙道:“這位道友是聽到動靜過來的吧?項渠水域可倒了大霉……” 在那妖修的喋喋不休的解說下,火鱗很快就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瞬間雙眼發(fā)亮。 哎喲,又有事可搞了! 天之河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有地底的氣浪破地而出,這分明是就要搞事的節(jié)奏嘛。 等那妖修說完,她面上露出沉重的神色,嘆氣道:“原來如此,項渠水域確實挺倒霉的,要我說,這氣浪若是出現(xiàn)在赤水域多好,就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誰說不是呢?” “這位道友說得好……” 周圍的妖修七嘴八舌地說起來,火鱗時不時地附和幾句,等他們的話題說得越來越火熱后,她悄然退出,帶著幻虞和伏青離開。 離開一段距離后,火鱗小聲地道:“換形丹已經(jīng)弄到手,我們先回黑棘林找主人他們,接著再來湊熱鬧。”然后她瞇著眼睛笑起來,“先前我還覺得天之河太平靜,萬一結(jié)界關(guān)上就不好玩,沒想到這么快就有好事發(fā)生,可真是好事啊。” 幻虞怯怯地看她,覺得自己跟不上老三搞事的功夫。 伏青也是頭皮發(fā)麻,為何項渠水域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這位不僅不緊張,反而還十分興奮的模樣?要不是她跟著她們一起,她都有一種這氣浪指不定是誰她特地搞出來的念頭。 火鱗又看一眼氣浪沖天的方向,歡快地帶著兩個小的離開。 “先找主人,到時候也來探探這氣浪的來歷,或許有什么好東西呢……”火鱗高高興興地說。 **** 被火鱗惦記著的楚灼正和萬俟天奇、水蛇一起蹲在地底弄靈石呢。 看到這么多品級高的靈石不取,簡直心疼,自然不能放過,萬俟天奇當(dāng)即就將煉云龍?zhí)俳谐鰜怼?nbsp; “小云趕緊上,給主人弄靈石,十塊極品靈石一瓶藥液。”萬俟天奇激動地說。 煉云龍?zhí)俸镁脹]能出來活動,聽到主人的話,咻的一下就放出本體,藤枝扭動得更歡了,在主人的指示下,咻咻咻地伸出藤蔓到氣浪中找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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