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樣的是大麻煩。”張志遠道,“天貴王城吶,單是一個陳天貴就夠老城主喝一壺了,何況還有個天龍居。巧合的是,天龍居的總部也在玄武王朝,天時地利人和,至少已經占了地利,這個跟玄羽宮是一個道理。” 楊睿修笑道:“到底是兵家大師,張大將軍,這方面你的確是無人能及吶,隨隨便便就把雙方優(yōu)劣看了個清清楚楚。” “我一粗人,只會行軍打仗,別的一概不行。”張志遠道,“所以我的想法很簡單,一旦開打,只要你楊大先生一聲令下,指哪我就打哪,絕不含糊。” 楊睿修道:“張大將軍太謙虛了......以你兵家大師的身份,豈能只混點小機緣,如果張大將軍有興趣的話,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有大機緣,而且肯定是兵家的大機緣。” “當真?!” 楊睿修道:“千真萬確,說實話,我也很動心,但那大機緣只能是兵家的,我身為儒家,就算想要,也要不來。” 張志遠道:“楊大先生,這是要成全我嗎?” “不敢說成全。”楊睿修道,“這份兵家大機緣,我只是知道而已,至于你能不能拿到,還是另外一回事。” “什么樣的大機緣?” “一桿長槍。” “哦,倒真是兵家機緣,敢問楊大先生,那桿長槍在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什么?” 楊睿修搖頭笑道:“張大將軍,你來這小鎮(zhèn)多日,每天幾乎都要在富貴街上走幾圈,難道就從未發(fā)現(xiàn),那白沙古井上橫著的長槍很詭異嗎?” 兩人面前丈許遠,便是白沙古井。 張志遠一臉疑惑,上前數(shù)步,盯著那桿銹跡斑斑的長槍,片刻后不禁笑道,“楊大先生,你說的兵家大機緣就是這桿破槍么?” “正是。” “愿聞其詳。”張志遠看著那桿長槍,并不上前。 楊睿修點頭道:“張大將軍,我雖然看不出這桿長槍到底什么來頭?但絕非尋常之物,前幾天我在那家茶館喝茶,無意中聽到有人說起這桿長槍,心生疑惑,就叫來小二,打賞了一枚金珠,小二就竹筒倒豆子的全告訴了我,你有興趣聽聽不?” “有。” “那小二說,這桿長槍橫在白沙古井上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頭?周邊的富貴人家嫌棄這玩意擋在井口,不利于取水,便找了一些人想要移走,結果來了四十個壯漢,也沒能動其分毫。隨后這小鎮(zhèn)上的鎮(zhèn)長,是個幻劍宗的外院弟子,帶了幾個人風火雷電的搞了一陣,也是枉然。張大將軍,如果這真是一桿普通長槍,怎么會移不動呢?” “如此說來,卻是有點道理。”張志遠皺眉道。 “何不試試?” “現(xiàn)在?” “更待何時?”楊睿修道,“你若拿得起,便是你的,有什么問題呢?如果只是尋常之物,大不了再放回去嘛。不過我總覺得,這桿長槍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張志遠略一猶豫,問道:“楊大先生,你試過沒?” 楊睿修很實誠的搖頭,道:“非我機緣,自然不動。” “既然如此,我便試試。”張志遠走近白沙古井,一手握住長槍,回頭道,“如果真是兵家機緣,無論大小,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無妨,你我本是同道中人。” “好一個同道中人!”張志遠輕喝一聲,發(fā)力一提,那桿不起眼的長槍卻是紋絲不動。 “如何?”楊睿修問道。 “奇怪。”張志遠道,“我這一提之力,千斤之物都得起來。” “試試注入兵家罡氣。” “嗯。”張志遠全身白色罡氣流轉,也不管是什么大白天,更不管什么驚世駭俗,將一道渾厚的兵家罡氣注入長槍之中,隨之便要發(fā)力。 “放肆!”不知道何處,突如其來一聲斷喝,旋即一道人影自數(shù)十丈高空,俯沖而下,手中一桿長槍,白芒炫目。 正是狄十一限。 【斷頭臺】! 張志遠只覺得一股壓力如山而至,頃刻間撒手,全身也是白芒炫目,大喝一聲,左手執(zhí)一面金色巨盾,右手持一柄金色大砍刀,急速旋轉一圈,一刀反撩向天。 楊睿修同樣感受到這如山壓力,周身頓時撐起一面藍色護盾,同時左手之上,須臾之間就打開一面白紙扇,輕輕一揮,扇面之上的“歸去來兮”四字急速飛出,迎向凌空一擊的狄十一限。右手食指虛空急畫,頃刻間一頭斑斕猛虎成形,吼得一聲,地動山搖。 “找死!”富貴街盡頭,一道黑色人影閃電般卷入戰(zhàn)場,正是張臨淵,只見他右手【業(yè)報刺】脫手而出,化成一頭黑色骨龍,大嘴一張,一團巨大的兵家罡氣,如同龍息,怒襲楊睿修。 與此同時,一拳打向張志遠。 “歸去來兮”四字后發(fā)先至,逼近狄十一限的時候,瞬間分解,數(shù)十筆畫,如刀如劍。 狄十一限視如未見,手中長槍旋轉,激蕩起陣陣颶風,將數(shù)十筆畫一一包裹,旋即絞碎。 “噹!”一道震天巨響,刀槍相擊。 巨大的沖擊力將狄十一限撞得倒飛上天數(shù)十丈,冷哼聲中,槍勢立變,周身白芒更甚,籠罩數(shù)丈方圓。 巨大的槍花一閃而逝,狄十一限再次凌空一擊,赫然便是【沖冠怒】! 反觀張志遠,一擊之下,整個人已經入土三尺,面如淡金。 張臨淵一拳砸到,張志遠 怒吼一聲,舉起金色巨盾,強行格擋。 “嘣!” 塵土飛揚中,張志遠被一拳打飛百丈之遙,懸浮半空,吐出一口血來。而金色巨盾上,一個拳頭凹痕,深達七寸。 楊睿修只來得及喊一聲“誤會”,虛空畫出的斑斕猛虎已經跟張臨淵的黑色骨龍纏斗在一起,而半空,狄十一限的【沖冠怒】已經當頭斬下。 張臨淵一拳打飛張志遠,腳下片刻不停頓,一閃身就到了楊睿修身邊,又是一拳打出。 兵家大師張臨淵。 兵家大師狄十一限。 兩人聯(lián)手一擊,楊睿修如何抵擋的住? 正要祭起全身修為,拼死一搏的時候,又有一道人影卷入戰(zhàn)場,輕喝一聲:“住手。” 張臨淵退。 狄十一限退。 來者不是別人,便是古玄魚。 如此時刻,還能喊停張臨淵和狄十一限的,也唯有古玄魚。 楊睿修不禁一身冷汗,剎那間在鬼門關打了個來回。待到看清身邊之人,頓時驚喜道:“玄魚兄,怎么是你?!” “楊兄,你這是?” “誤會,一場誤會。” “走,去我鋪子里詳談。”古玄魚道,“十一老友,臨淵老友,一起。” 那被打飛的張志遠這時也飛了回來,狠狠瞪了一眼張臨淵,又瞪了一眼狄十一限。 楊睿修連忙道:“張大將軍,一場誤會。這位便是我經常跟你提及的老友古玄魚,真正的儒家大師。” 張志遠冷哼一聲,被狄十一限和張臨淵一人搞了一下,受了傷,吐了血,心里很不爽。 古玄魚不以為意,道:“楊兄,請。” 五人來到古玄魚的后院,一番交談,倒是也還算順利,沒有再起沖突。 當然,張志遠心里清楚的很,就算他想搞,也搞不了。 這三個家伙,明顯是一起的。 楊睿修抱拳,道:“臨淵兄,十一兄,這實在是一場誤會,很是抱歉。都怪我,覺得那桿長槍有些古怪,尋思著是一份兵家機緣,這才讓張志遠試試,哎......” “解釋開就行了,也沒有誰對誰錯。”古玄魚道,“這事就這么算了,這位張大將軍,不知傷勢如何?我有位老友,乃是醫(yī)家大師......” “不必了。”張志遠并不領情,道,“張某輸?shù)貌辉J了。” 張臨淵和狄十一限對這兩人也沒什么好臉色,于是起身告辭,到了門口,狄十一限回頭道:“兩位,那桿長槍莫要再碰。” 張志遠冷哼一聲,楊睿修賠笑道:“請十一兄放心,我們明白,那桿長槍定然是有主了。” 兩人揚長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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